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汤捡了那个荷包掂了下,故意问道:“怎么别的不学,偏偏学绣鸳鸯?”
木香垂着头,脸红到耳朵根去了,说:“正巧看到了才学的。”
“早些学会。”周汤将手放在木香肩膀上,往自己怀里一搂,笑道,“往后也给我绣个这么好看的荷包。”
“你想得美。”木香嘴上这么说,其实她刚刚向紫烟学绣鸳鸯,正是打了要送周汤荷包的主意。
紫烟说:“二哥喜。欢这荷包?不早说,二哥喜。欢不如拿去好了,紫烟可以再绣一个。”
周汤连忙摆摆手:“紫烟,不劳你了。我就等着木香给我绣好了。”
紫烟别过头,秀眉微微蹙了起来,嘴一撇:“二哥太见外了。莫非是看不上妹妹的荷包?”
怎么说着说着紫烟就伤心起来了呢?
木香现在是看出来了,这紫烟果然是喜。欢周汤。
紫烟对周汤若只有兄妹之情,怎么可以随意送人鸳鸯?
这时代男女有别,怎么可以乱送鸳鸯呢?纵然是兄妹也不行。这礼节可是很严格的。
不但这鸳鸯不能乱送,甚至这女子手绣荷包也不能乱送的。
紫烟自小便生活在礼仪森严的士族家庭,被培养成联姻棋子,自然少不了会严格传授这类礼节道理,她又怎么会不懂?
可是她在懂的情况下,还要送周汤鸳鸯和荷包,可见于她心里,她早就将周汤当成了很亲很亲的人了。
只是,因为隔着世俗,她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只有在情不自禁的时候,才会表露无遗。
同是女人,木香将紫烟的一举一动全看在眼里,她看了周汤一眼,周汤似乎并没有想到这些,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
“紫烟,不是哥哥看不上你的荷包。”周汤似乎想到了这方面的礼节上来,他只当紫烟与他兄妹情深,可是应该拒绝的,他还是会拒绝的,“而是,哥哥只能接受一个荷包。”
这话似乎将紫烟狠狠打了一个巴掌那样,紫烟脸唰地红了起来,脸上的肌肉颤动着。她连忙将荷包重新挂到腰上去,尴尬一笑:“也对。妹妹只想哥哥好,没想这么多。”
周汤并不介意,说:“我刚刚去选了两只马,不如一同去骑马如何?”
紫烟说:“哥哥,紫烟不会骑马。”
周汤看了下木香,笑道:“木香也不会骑。我会教你们的。”
木香说:“怎么忽然想到骑马了?”
周汤眼中是满满的宠溺:“还不是想给你找点乐趣?”
木香微微一笑:“那为什么明明是三个人骑马,怎么只选了两只马?”
周汤这回只笑不答。
三人一同来到马场,绿油油的绵软草地,温暖的阳光。
奴仆牵着两只马过来,一只是棕色色的,一只是玉白色的。
周汤将玉白色的马牵到紫烟面前,说:“紫烟,你骑这只。这只马性子要温和一些。那只性子比较烈。你一个人难以控制。”
紫烟从他说话的字眼里听到了“你一个人”,明白了,原来周汤想和木香两个人骑一只马,留下她一个人骑这只温和的白马。
紫烟脸上一阵失落,周汤将马缰绳递到紫烟手中,扶紫烟上了马,拉着马走了一点点路,回头问:“紫烟,如何?你一个能行么?”
紫烟点点头。
周汤便放了缰绳,来到木香那边,谁知木香早已坐到了马背上。
“你怎么上去了?”周汤拍了个这只棕红色的马头,笑着说,“小心呀,这只马脾气可暴躁了。”
木香弯下身子,眉毛一扬,笑道:“你可有给这马取名了?”
周汤摇摇头,抬脚一蹬,便上了马,坐在了木香身后。
“既然还没有起名,不如叫赤兔好了。”木香话音刚落,周汤便笑着用手臂围住木香全身,笑道:“你当我是关云长呀”
“是觉得这马的颜色像。”木香说着拍了下马头,在马耳朵旁说道,“喜。欢这个名字么,赤兔?”
周汤扬鞭,这马便放腿跑开了。木香猛一向前,差点摔下去,周汤紧紧搂住她。
两个人骑着马,在原野上飞奔。
风吹扬起她的青丝飘柔,他的腰上穗带飘逸。
木香张开双臂,尽情感受着风的凉爽,他将头紧挨着她的头,说:“别放开手,紧紧抓着绳子”
紫烟一个人缓缓放着马步,落寞地看着周汤和木香骑马。
马停下来了,周汤搂着木香的腰,说:“怎么样?喜。欢我这样带着你骑马么?”
木香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这里的空气好清香,好纯粹,我好喜。欢。我更喜。欢这样坐着由你带着骑马,感觉像是飞一样,而你,是那个大侠,带我飞的大侠。”
周汤吻了下她的脸,紧紧将她搂住,说:“只要你愿意,我们以后可以去一个更辽阔的地方,天天骑马,过着安静的生活。”
她听了,怔怔地望着他,说:“可是,你肩上还担着这么多担子,你还要争取功名利禄,我们怎么可能过那样的生活?”
虽然那样惬意的人生是她正想要的,可是她知道,他给不了。至少她认为,他给不了。
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吻着她的红唇,炙热的舌尖吻舔着她的贝齿,深深地说:“木香,我现在是给不了,但不代表,我以后也给不了你这样的生活。”
木香闭上眼睛,由他亲吻抚摸着。
忽然想起一声叫声。
他们连忙循声望去,紫烟不知什么时候,已摔在马下了。
周汤连忙下马朝紫烟奔过来,扶起她,问:“怎么了?摔伤了没有?”
紫烟摇摇头,看了正走过来的木香一眼,投来十分复杂的眼神。
刚刚紫烟看着周汤和木香旁若无人地亲热,心里痛苦万分,便故意从马上摔下来,引开周汤。
“瑾玉,不如,你留在这儿看着周小姐吧。”木香还以为紫烟身子柔弱,不会骑马,便建议道,“我一个人骑马去。”
木香说着要走,周汤一把拉住她:“那只马可不容易骑,你一个人怎么行?”
木香昂着头,说:“其实我最喜。欢骑马了,你就让我试试好了。刚才你也骑过了,也没看到它有多暴躁。”
周汤还想拉着木香,紫烟“啊”地一声,又喊了一声痛。周汤回头关切地问紫烟伤势去了。
木香便一个人来到那枣红色的马身边,拍了下马头,蹬地一声上了马背。
前世她可是会骑马的,闲得没事,便会去郊区的马场骑马玩。
不过灵魂穿越后,这具身体比前世那具身体要娇小得多,没前世那高高的身体有力量,可是这骑马的基本步骤还是会的。
她缓缓紧了下缰绳,让马放慢步子小跑,先熟悉一下马性子。
小跑回来,看到周汤已和紫烟同坐在那只玉白色的马上。
紫烟垂着头,脸羞涩地红着,可是很幸福的样子,倚在周汤怀里。周汤拉着马缰绳,一边骑着马,一边看着木香,脸上尽是关切之情。
木香忽然感觉自己中计了。
这紫烟现在的表情,哪里像是受伤?
难道刚才她是装的?
紫烟想让周汤陪她一块儿骑马,所以使了心眼故意说自己受伤了?
木香有些后悔,见周汤和紫烟挨得这样近,不免有些吃醋,心里像打翻了醋瓶子一般。
紫烟似乎很享受此时的感觉,她将头往后偏着,靠在周汤身上,周汤为了不让她摔下去,只好搂着她。
木香心里很生气,她一生气便没有了大脑了。
据说女人在生气的时候,智商等于零,这话一点不假。
当下木香没地方出气,便拿起鞭子打在马身上。
这下可好了。这一痛打,这马岂是好惹的?
它原来的暴躁脾气瞬间爆发了。
这“赤兔马”开始飞奔起来,一边飞奔一边甩头,不断掉转方向,根本不听木香使唤,一副要将木香甩下去的倔脾气。
木香吓得扔了鞭子,双腿用力夹住马背,紧紧拉着马缰绳,并将身体压下来,可是纵然这样,也不及马的力气。
眼看这马就要将木香给甩下来,践踏于马蹄之下了,说是迟,到时快,周汤骑着另一只马飞奔而来,纵然一跃,扑
飞起来抱住木香,强大的冲力将木香推下马去好远,两个人在草地上打滚。
木香的胸部紧贴着周汤的前胸,这场景,和他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正式见面,真像。
“你没事吧?”周汤因为被草被摩擦,手上流了血,可是他浑然不觉,焦急地看着木香。
木香只是头有些昏,她指着周汤的手,说:“你流血了。”
紫烟飞也似的奔了过来,全然不顾平时给人保持着的大家闺秀的形象,将她的绣花鞋也跑丢了。
她奔过来,看着周汤手上的血,吓得花容失色,木香连忙从怀中拿出干净的绣帕,先给周汤包扎。
紫烟吓得直哭,周汤安慰她:“紫烟,别哭,没事的。”
“疼吗?”木香心疼地问道。
周汤这时却还笑得出来:“若知道你会给我包扎,我还想再摔一次。”
木香被他逗笑了,总是时不时会变得不正经起来,可是他这样奋不顾身飞过来救她,她感动极了。
三个人站了起来,一看,那只暴躁的马却不见了。
木香看了紫烟的脚:“紫烟,你的一只绣花鞋怎么也不见了?”
紫烟说:“我且去找找。二哥你们先回去吧,二哥有伤,要回头重新用草药擦拭下。”
木香心想也是,这普通的绢帕怎么包得住伤口呢?便对周汤说:“不如留紫烟去找吧。我们先回去。你这伤口若不好好洗净,会发炎的。”
周汤对紫烟说:“紫烟,那我们可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木香便扶着周汤回去了。
紫烟赤着一只脚,四处寻找着那只绣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