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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这个集市发生了一件大事,她想要报仇,单凭她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只要能找到那个人,就多了一份希望。
“轻云,娘见你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妥,要不我们先回马车里面去休息一下,等会人少一些了,再来逛逛。”齐贞心疼的看着轻云。
“娘,集市本来就是人多热闹,我没事的,反正要买的东西也不远了,再走几步就到了。”她的眼睛闪着晶亮,用手指了指,“娘,你看,那个小摊上的人挺多的,我们也跟去瞧瞧。”
顺着轻云所指,齐贞看去,果然围了不少的少女和妇人,便小心的护着轻云向那边挪去,两人挤进去之后,轻云的手是在选那些精致的首饰,但是眼睛却在四处小心的搜寻着。
一个脸上有着长长的刀疤,长相略显得有些狰狞的男人阴沉着脸,腰间别着一把长长的大刀,他一走近闹市,所有人都自觉让路,一脸胆怯的在他身后轻声指指点点,他像是旁若无人般,直直向着前面走去。
轻云小心的看了一眼齐贞,她正选得起劲,对于边上发生的事,根本就没看见,趁着齐贞不注意,轻云慢慢的退出身去,跟在那个男人的身后,穿过集市,便是一些民居,这里的环境谈不上多好,但住在这里的,大都是一些生意人,还有些人富甲一方却不显山露水。
男子最后停在一户人家门口,握着刀柄的手有些微颤,很是用力的抓紧刀柄,双唇紧抿着,眼睛里甭出浓烈的恨意,轻云扫了一眼那户大门,绿漆梨木所做的大门,很是低调的色彩,却价值不菲,门口有两只大理石狮子,地面是用汉白玉所铺就而成,她的唇角微微一勾,眼前这个男人,曾经轰动天下,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手刃富商梨应就一家,连梨应就远在另一个城市送货的独生子梨占雪,也难逃一死。后来,在衙门捕获杀人凶手段承亦时,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有人从中作梗,不仅是梨应就一家,甚至连段承亦也死得冤枉。
段承亦上前,一脚踢开梨家大门,里面的下人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坏了,立刻往里面奔走相告,从里面冲出不少的护院,段承亦像是没有看见似的,只见他每每手起刀落间,都能让一个护院倒下。轻云细看,他只不过是让那些护院再无还手之力,却没有伤及他们的性命。但若是再这样下去,等到他杀红了眼,一切都已经晚了。
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看客,个个都脸色煞白,却仍抱着看好戏的表情缩在一旁往里窥着,也有正义的人已经向衙门跑去,而这时,轻云小小的身子从人群里穿了出来,张开双手挡在段承亦的面前。
段承亦大刀已经挥起,待看清眼前的轻云,瞬间收回,只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便岂图绕过她而行,轻云再次挡在他的面前。
段承亦显得有些不耐,眉头紧皱,厉声说道,“今天我要找的,只是梨家的人,不想伤及无辜。”
“可若是梨家的人都是无辜的呢?”轻云丝毫不惧,直视着段承亦的双眼。
只见段承亦先是一征,最后,突然发出狂笑,眼睛里有晶莹轻轻一闪,这时,梨应就已经收到风声走了出来,轻云看着梨应就,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衣着普通,但是气度不凡,丝毫没有生意人一夜暴富的铜臭味。
他走到段承亦的面前,恭敬的一拱手,“这位兄台,你这样闯入鄙人府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我们进去里面说,也免得被外人看了热闹。”
“做了亏心事,还怕被人知道么?”段承亦的双眼立刻通红,燃烧着浓浓的恨意。
见段承亦的仇恨已经烧红了眼,轻云有些暗自着急,她太了解一个一心想要复仇的人,此刻的心急如焚,她上前拉着段承亦,“杀一个人不难,但若是你杀错了人,让真正的小人逍遥过市,你会不会后悔终生?不过是多说几句话的时间,再加上,以公子你的身手,杀几个手无寸铁,不会武功的人,也只是眨眼之间的事。”
段承亦一把捏住轻云瘦小的下巴,“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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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场面失控
齐贞在发现轻云不见的时候,慌得四处找,刚好看到这一幕,便疯了似的冲了上来,对着段承亦拳打脚踢,“快些放开我女儿,放开我女儿。”
段承亦将轻云推开,轻云的下颚已经呈现出青色,齐贞忙将轻云拉在身后护着,紧紧的盯着段承亦。
轻云轻轻的拍了拍齐贞,“娘,我没事。”扫了一眼段承亦,经过这一幕,他眼中的愤怒已经淡去了不少,便对着梨应就说道,“这位老爷,不知道你到底做过什么事,会让这位爷恨成这样?”
梨应就看着那些血红四溅的场面,再镇定也已经有些胆怯,双唇不觉有些微颤,“莫非是生意场上的误会?”
轻云看着段承亦,“这位爷,要判一个人死刑,你也要让他死得明明白白,不然,理亏的,始终是你。”
“理亏?哈哈哈……”段承亦仰天长笑,齐贞见状,再次将轻云拉向身后,以眼神示意轻云,不要再掺合进来,这个人已经神智不清了。轻云装作没有看明白齐贞的眼神,只是紧紧的盯着段承亦,生怕他再像之前那样手起刀落,他绝对不会放过梨应就的。
“是啊,看大爷你敢这么光明正大走进梨府,想必你与这位梨老爷之间应该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若是你就这么杀了他,所有人都不明正相,大家都只觉得你欺负一些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大家说是不是?”轻云见梨应就的娘也走了出来,像齐贞护她般的站在梨应就的面前,一脸的惊恐。轻云转身对着门外的看客喊了句。
门口的人立刻发出一些轻声的共鸣,其实这个梨应就虽说是个生意人,可是向来与人为善,乐于助人,经常乐善好施,接济一些困难的穷人,虽是害怕,但看戏的百姓多少也替他抱了几分不平。
被周围的不平声激怒了,段承亦转身,冷笑道,“都是一群愚蠢之辈,这个梨应就表面上看是个正人君子,乐善仁翁,但实际上,他淫人妻子,强取豪夺,无恶不作,今天,我段承亦杀了他,只不过是为民除害。”转身看着梨应就,“好,我就让你死得明白,你可认识陆茵茵?”
“陆茵茵?”梨应就求就似的看着轻云,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居然当这个小女孩是他的救命稻草,这么多人,只有她敢冲到这个杀手面前,脸上不露出任何惊恐之色。
而轻云虽然知道陆茵茵,但却不能说,暗自着急,这时,旁边的老管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颤声说道,“老爷,是城西那家的夫人,老爷你见她生活困难,曾经派小的去接济过她几次。”
梨应就听了,立刻点点头,“是,是,是有过这么回事。”
“然后,你就趁机霸占了她,害得她自尽身亡,她的肚子里,还有已经怀了近四个月的孩子,梨应就,你简直畜生不如。”一听到梨应就承认认识陆茵茵,段承亦的眼睛立刻变得通红,陆茵茵是他的妻子,在刚获悉她怀有身孕时,两人都欣喜若狂,后来,段承亦接了一单走镖生意,便离家数月,等到他再次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他从怀里掏出书信一封,砸到梨应就面前,“这封绝笔,就是我妻子陆茵茵,字字血泪,梨应就你如何解释?”
梨应就颤着双手接过,满眼的疑惑,他对那个陆茵茵的印象确实少得可怜,听到管家那么一说,才想起,上次在街市上见到陆茵茵被几个流氓大汗欺负,一时好心才会命人上前去救了她,得知她一个人在家,为了避嫌,还特地命管家去送了些接济物品,哪里会想到居然惹来了这么多麻烦?
轻云上前,从梨应就的手里接过那封信,细看了两次,凤眼轻轻一挑,勾唇一笑,毫无十四岁少女应有的单纯,眸子里一扫之前的清明,含着洞悉一切的聪慧,“各位,这封信绝非出自陆茵茵之手。”她看着段承亦,“可怜你娘子还与你相守了多年,你连这封信的真假都分辨不出么?”
信上所写,相公,是梨应就害了我,害了我们的孩子。只不过短短几个字,还是用血所写,段承亦已经反复看了数次,这时,衙门的官差已经来了,段承亦连脸色也没有变过一下,来这里之前,他已经抱着玉石俱焚的心,一定要让梨家上下所有人为他的妻儿偿命。
轻云先是走到管家面前轻谈了几句,管家立刻转身进了内厅,她轻轻一笑,走到官差为首的大人面前,“现在正好有这位大人在,相信可以为段夫人讨回一个公道,段爷,你请说清楚,这封信是否段夫人亲笔所写?”
段承亦心中悲愤,这封信笔迹颤抖,不难看出当时娘子有多屈辱、悲愤与觅死的决心。那字字血泪,就像对他无声的控诉,如今,凶手就在眼前,若是娘子在天有灵,也一定会怪他,就像是冥冥中的操纵,他突地提起刀刺向梨应就,快得连衙差也来不及反应,轻云脸色一滞想也没想就扑向梨应就,段承亦见状,尽管及时收回力,刀锋仍然刺伤了轻云。
齐贞一声惊呼,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轻云转头,小脸上一片霎白,老管家正好抱着一叠东西跑了来,见到场面突然失控,有些呆愣住,但仍是立刻将那叠东西交到轻云的手里,轻云轻声咳了咳,牵动了伤口,秀眉微微的皱了皱,立刻转头看着齐贞,“娘,我没事。”
而段承亦因为刚才一时失神,被衙差控制住,他凶狠的看着轻云,“你为何要救他,为何要救这个畜生?他该死,我要他去给我娘子和我孩儿赔罪。”
“如果你真心要杀他,这里的人又哪里是你的对手?我知道你现在心里的仇恨已经堆满了,不过是多几句话的时间而已……就能还段夫人一个公道。”轻云有些微喘,血已经透过衣服渗了出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