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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也在下人的搀扶下亲自来看了瓶儿,一脸的心疼,“哎哟,这丫头长得可真俊,幸得好大夫说不会留下疤痕,不然,真是可惜了。”叹息完,便转头看着司徒文信,怒声喝道,“堂堂一个太傅,居然会因为纳了一个妾侍,便搞得如此狼狈,你爹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司徒文信无奈的看着太夫人,“母亲,这次是文信的疏忽。”
“疏忽?哼,我看是纵容才是。”太夫人骂完便转头看着眼中含泪的瓶儿,拉着她的手轻柔的说道,“不要担心,今后若是有谁敢欺负你,你尽管来给太夫人说,本夫人一定会替你作主的。还有,你别的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尽快给文信开枝散叶,给司徒府添丁就是。”
瓶儿听了太夫人的话,羞怯的低头,轻轻的点了点,“妾身谢过太夫人。”
瓶儿低下的头不着痕迹的扫了许清玉一眼,眼神挑衅,充满着嘲讽,许清玉恨恨的看着太夫人,“母亲,这里始终是太傅府,司徒府三代人乃是三朝元老,个个忠君爱国,人人交口称赞,以前因为一个柳雁卿已经让老爷声名受损,更何况,现在因为这个瓶儿,老爷与相爷之子许远东大打出手,而许远东很快就将成为轻云的夫婿,这种关系之下老爷将这个瓶儿抢到手又如何,还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住嘴,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呢,你身为当家主母,这个家你是怎么当的?你刚才也说了,我们司徒府三代都是元老,都有过一个当家主母,本夫人也是,男人三妻四妾本属平常,身为大夫人,只要夫君开心,遇上任何事,都得一个人默默承受下来,你的责任,就是不让这些琐事影响自己的夫君,外面的人因为太傅府内里不合,早就已经成为城中笑谈,这是你所造成的。而那个许远东,即将与轻云丫头成亲,却在这个当头与自己的未来丈人大打出手,成何体统?依本夫人看,那个许远东,根本就配不上咱家的轻云,这门亲事,黄了也是一件好事。”太夫人不留余地的朝着许清玉冷声斥责,许清玉看了一眼司徒文信,司徒文信只是稍显厌恶的瞥开眼。
她的心如同一下子就掉进了万年冰窟,冷到麻木。
“母亲,这次兴许真是妾身错了,因为上次五妹的事令得老爷与相爷之前有了嫌隙,虽然事情已经大白于天下,五妹的清白也得以保全,但是两家人始终有些误会在里面,妾身本想乘着轻云与许公子的亲事,冰释前嫌,但却闹出这么多事来,老爷,随便你要如何责罚妾身都好。”说完,重重的跪在司徒文信面前。
太夫人冷哼一声,“知道错了就好,若是以后瓶儿再受到半点的委屈,本夫人绝不轻饶。文信你也是,任你再如何疼爱瓶儿,也不可厚此薄彼,听说你在瓶儿的房里连住了十个晚上,任任何女人也不会看着开心的,在这些方面,你还是公平一些才是,免得后院成天闹得不可开交。”
“是,孩儿知道了。”司徒文信恭敬的点了点头。
……
“娘,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司徒乐宵愤怒的拂了一下衣袖。
许清玉抿了口茶,冷冷一笑,“这些年娘一直都在教你,要忍气吞声,今天却是娘着了那个贱人的道,乐宵,你先行回王府去,最近没事不要回来了,你弟弟马上就要回来了,我们还得再忍忍,不能在这个时候惹得你爹不高兴。”
“娘,你不觉得奇怪么?怎么突然之间就冒出来那么一个贱人,爹向来重视名声,很少会去那种风月场所,这次怎么这么巧会在那里出现?”
“这些我已经打听过了,听说是梨占雪的爹请你爹前去有事相商。”
“有这么巧的事么?梨占雪刚刚离京,他爹又跑进来掺合,我怎么觉得所有的事都与那个贱蹄子脱不了关系呢?”
许清玉看了一眼乐宵,其实这些事她也早就想过,只不过,对付那个贱蹄子,现在还不是时候,“上次你给我说的事,现在进行得如何?”
一说到这个,乐宵的神情立刻放松了下来,理着胸前的长发,轻轻一笑,“他跟我说了,一定不会让我失望。而且,听说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娘,你放心吧,等到事成,我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给你委屈受。”
“那就好,娘早就看出来玉王爷绝非池中之物。”
母女二人相视一笑。
*
这天,司徒文信一进许清玉的寝室就直接脱了衣服上床睡觉,许清玉跟他说了好几句话,他都只是轻哼一声算是听见了,许清玉隐藏住眼底的不甘,侧身躺在司徒文信的身边,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老爷,你还记不记得十八年前妾身刚刚嫁进太傅府没多久,便有了身孕,可就在那个时候,京城出现了疫症,所有人都足不出户,好多人都饿死在那场疫症之中。就连我们太傅府都差点吃不上东西,当时妾身怀有身孕,老爷怕妾身吃不好身子弱,把所有好东西都让给妾身吃,那些天,老爷几乎每天都只喝几口粥,瘦得不成人形。”许清玉叹了口气,“好在乐宵命大福大,最终平安的生了下来。”
听了许清玉的话,司徒文信不由得也陷入了回忆之中,他很清楚的记得,那次他突然高烧不退,服了很多剂药都没任何好转,后来,所有人都怀疑他得了疫症,大夫也不敢进这间房门,是许清玉一个人挺着肚子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煎药、喂药都一力承担。
他记得自己问过她,就不怕被他传染么?她当时还很年轻,小脸上只是坚定与肯定,她当时说的是,“既然嫁给了老爷,生便一起生,死便一起死。”她说,她什么也不怕,只希望一家三口可以度过这一个难关。
还记得当时他刚刚任太傅没多久,虽然有爹在朝中的影响,足以为他铺就一条平坦的路,但是,始终得不到皇上的信任,而那些皇子、公主也对他不恭不敬,为了成就这条道路,为了超越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他付出了太多太多。在这之前,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多余的人,每天赋闲在身,在他最低落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只有许清玉。
见他郁郁不得志,许清玉动用娘家的关系,为他打通各种关节,渐渐的,他才进入朝堂,成为皇上最为信任的大臣之一。
他们是真正的结发夫妻,可以共苦,却不能同甘。
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些年来,自从他连续纳了几个妾侍,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十几二十年了,他对她太了解了,背地里,她不知道做了多少的事,包括,她一再纵容子女犯错,他都看在眼里,只不过,每每想到她陪他一起吃过的苦,他都睁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没想到,她会越来越过份。
可能,是因为他实在亏欠了她太多东西。
司徒文信转头看着许清玉,正好见到许清玉眼底有晶莹的光轻轻闪动,伸手替她拭去,“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不是,老爷,是妾身的错,原来经过这么多年,妾身始终还是没有学好怎么当一个好妻子。”
司徒文信看着她青春已去却仍旧漂亮的脸,翻身,刚刚欺身压下,却听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转头怒斥,“混帐,滚开。”
门口的人迟疑了半瞬,嗫嚅的说道,“老……老爷……六夫人她……她……”
“六夫人怎么了?”司徒文信立刻从许清玉的身上翻了下来,坐起身问道。
“六夫人突然间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的,奴婢给六夫人喂药,怎么也喂不进去,六夫人一直唤着老爷的名字,老爷,奴婢要怎么办啊?”门口的丫头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
司徒文信马上从床上走下地,穿上衣服说了句,“我去看看就回。”
开门,走了。
许清玉从床上坐起身,打开的房门吹进来一阵冷声,不由得紧紧的抱住薄被,眼中有阴冷的光一闪而过。
整整一夜,司徒文信却再也没有跨进这个门口半步。
接连三天,他都没再进来过。
许清玉派人去打听过,听说,是因为瓶儿病情反复,司徒文信这三天就连早朝也没去。
071 挑衅
“四小姐。”瓶儿恭敬的朝着轻云福了福身。其实瓶儿的身份在轻云之上,应该轻云给她施礼才是,但是她模样乖巧,温顺可人的样子,确实让人疼爱不止。
“六姨娘,你唤我轻云便可。”轻云环顾了一下四周,命下人退去,这才朝着瓶儿冷冷一笑,“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再演戏了。现在你已经如愿以偿,答应替我办的事,也要尽力而为。”
瓶儿听轻云这样一说,便也收拾住自己的客气,坐直身子,笑看着轻云,“如今我在太傅府中,身份虽然低微,但是老爷对我的疼爱,甚过大夫人,虽然我之前是答应过你一些事,但是现在,不用靠你,我也可以在太傅府里立稳脚跟,又何必多此一举,跟你演这场戏?”
轻云倒也不气,只是淡淡一笑,“是么?李姑娘?要知道韶华也可转眼即逝,在太傅府中有多少妇人个个貌美如仙,最后却成为一颗弃子?你虽然有幸得到我爹给的名分,但也不表示你可以永远专宠下去。”她端起一边的茶水,抿了一口,修长得如同青葱般的手指轻轻一挑,“我在太傅府近十六年,看惯了这些,你也不会例外。”轻云略一扬唇,“还有,若不清楚你的底细,我也不敢轻易跟一个陌生人谈交易,李美风,你说呢?”
瓶儿端着杯子的手一颤,水洒在手背上,烫得她一缩手,杯子摔在地上,碎成数块,她居然能够唤得出她的全名?声音有些轻颤,略带着些愤怒和恐惧的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要的很简单,你想要在太傅府搞风搞雨,我绝不阻止,但是,你之前答应我的事,一定要替我完成,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敢,要知道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