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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乐风这么说,其实,我也觉得她最近好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看似恭顺,却与以前大不相同,至于哪里不同,我又说不上来。”乐霄轻轻的蹙起眉头,那模样美若秋水,眸似薄雾,让人如同水中望月,触不可及之美。
许清玉轻叹了口气,“不管怎么都好,现在你们都把心思放在玉公子身上,前天晚上我探过你爹的口气,这个玉公子的真正身份,相信不用为娘明说,你们也应该猜到了,玉公子位高权重,这次来我们府上,却是因为皇上认为他得行有亏,特地在此处跟着你爹学习为君之道。其实每个皇子都要学习,可这次玉公子的事,你爹没有明说,但也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来,是因为他确实得行有亏,二来,只是一个借口,留在你爹的身边学到更多。或许,他就是新君之选。你们兄妹二人要多加留意,特别是你乐霄。”许清玉的意有所指,兄妹二人自然听得真切。
乐霄眸子微微一闪,她对这个玉公子一点好感也没有,可能是因为他看她与所有男人的眼神一样,太过主动与炽热,反而没有显示出一点不同之处。但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瞬间消失的一抹黯淡。
*
“我的娘啊,你居然住在这种地方?”
轻云浅笑看着梨占雪,今日他再次送了大堆的礼来,司徒文信脸色再不好看,也不好意思拒绝,其实通过上次的事,司徒文信已经对梨占雪没什么好感,但伸手也不打笑脸人,梨占雪便跟着引路的下人找到了轻云的住处。
他和每个初来这里的人反应一样,惊讶,但是,在他的脸上却没有该有的反感,更多的,似乎是心疼。“你就是住在这么一个地方,冬凉夏暖?怪不得你长得又小又瘦,像是从来没有吃饱饭一样。齐小姐,恕我冒昧问一句,你究竟是不是司徒大人亲生的?”
这句话她以前也经常会在心里问自己,答案是肯定的,但是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对待,连她自己也想不通,大房许清玉的逼迫,三夫人的挤兑,其他的人自然也会跟着掺合进来,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妻妾总能达成默契,少一个对手,便可多了一份羹。而前世,她们娘俩只会边退边让,直到退无可退,让无可让。
本该生气,可是梨占雪眼里真切的心疼,让她微微感到有些温暖,她给梨占雪倒了一杯热茶,梨占雪坐下,突然眸子微张,“好香啊,这是什么茶?我居然从来没有喝过。”
轻云淡淡轻笑,“你看我这地方,也出不了什么好茶,只要你不嫌弃,就算再多喝几杯这我还是请得起的。”
梨占雪抿了一口,略微一顿,最后一口饮下,发出满足的一声叹息,自己动手倒满,突然发现轻云的五官清秀,轮廓曲线完美,若是多加雕琢一番,定然不会比司徒乐霄差,她也十四岁了,居然连给自己打扮也不会。“齐小姐,是不是上次我送你的东西你不喜欢?”
轻云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仍是那件补了又补的破烂布衣,轻声失笑道,“梨公子,你何时见过穿上等绮缎拿扫帚扫地的人?于身份不合,传了出去,反而惹人笑话。”
梨占雪微张了张双唇,最后,没再说话。
一阵寒风吹过,梨占雪忍不住合紧夹襟,“你这空气还真是流通得可以。”一边夸张的吸了吸鼻子,走到窗户边上,见上面布满了大小各异的洞,看样子应该是有人修补过的,只不过窗纸已经太过陈旧,补无可补,已经朽了。“那些衣服你觉得没用的话,倒是可以用来遮窗户。”梨占雪回头,正巧见到轻云将一堆新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旁,便随口开了个玩笑。
唯独那件琉璃紫的裙褂,她将它给小心的挂了起来。
随着梨占雪的目光,轻云秀眉轻轻一蹙,她这里平时鲜少有人来,这件衣服是谁给挂起来的呢?这上等的布料配上上等的手工,真真是天衣无缝,看着梨占雪真心说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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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广宜病了
转眼,时间又已经过去了十天,这几天府里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是三公子广宜五岁的生辰,许清玉特地命轻云去五夫人的听雨轩帮手,这和以前一样,每逢府里有大小喜事,她们母女二人,总是被差遣的对象。
轻云来到听雨轩,正好见广宜一脸紧张的躲到暗处,她就像是没看见般,从另一边走廊去了大厅拜见五夫人柳雁卿。“这府里的下人还缺了么?每次都唤你做事?”柳雁卿对于许清玉一手遮天的行为极为不满,虽然不能明说,但是轻声抱怨一下,还是有的。
轻云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不附合,柳雁卿知她性格懦弱,也不再多说,“这样吧,你就替我看着广宜,他这些天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每天晚上都要发噩梦,问他,他又不说,而且经常不见人影。”
轻云眸色一凝,想起之前见到广宜偷偷模模的样子,便点头称是,退了出去。
轻云朝着之前见到广宜的地方走去,已经没了他的身影,找了好久,才在书房里找到他,眼神显得有些呆滞,不比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活泼可爱,灵活生动,在见到她时,广宜先是一征,最后,偏头看着她,“笨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府里的人都在忙着办你的生辰,我便是过来帮忙的。”轻云将他弄乱的书册整理在一起,边暗中打量他,只见他眸子里的光彩在见到她时微微显现了一下,也只是转瞬即逝,随后,又像是进入了他自己的世界,入定了。
不过一个四岁大的孩子,他能有多大的心事啊?轻云便也没多想,给他添了点热水之后,便没再说话。
夜里,轻云睡在广宜的外间,柳雁卿说广宜经常晚上会做噩梦,而广宜又与她颇为投缘,便‘请’她住下了,可能是换了新的地方,她有些睡不着,突然听到广宜的抽泣声,那种濒临于死亡的恐惧与哀恸,捏着嗓子在哭,她立刻翻身而起。
广宜的小脸煞白,仍沉浸在噩梦当中,哭得有些岔气的感觉,轻云立刻小声的唤着广宜的名字,广宜惊醒,双手紧紧的揪着床褥,在看清轻云的时候,一头扎进轻云的怀里,轻云转忧为喜,“做噩梦啦?没事,我在这里呢。”
“笨丫头,我现在就要去找我爹,他们都不相信我,我一定要去找爹。”
轻云眼神一凝,“广宜,这深更半夜的,单单是因为发了一个噩梦便要去找爹,一定会被大娘责罚的。”
惊恐中的广宜没注意到轻云的语气,只是显得有些狂燥的吼道,“我不管,我就要现在去找爹,偏院住着妖怪,妖怪要将我们府里的人全都吃了。我要让爹把那里的人全都赶出去,把那房子也给拆了。”
轻云惊了一跳,“谁给你说偏院里住着妖怪的?”
“是我亲眼见到的,上次我跟我娘说了,娘她就是不信,笨丫头,你一定要相信我。”广宜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紧紧的盯着轻云。
轻云只得哄了他一会,广宜才再次睡下。
第二天,广宜发起了高烧,就连太医也束手无策,柳雁卿哭得梨花带雨,广宜天生聪明,若是这一烧烧成了傻子,她可怎么办啊?将来在府里也就再无立足之地,“老爷,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广宜啊。”
司徒文信冷冷的盯着轻云,“怎么会这样的?之前一直都还是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起了高烧?你昨夜守在外间,怎地就守出了问题?”
柳雁卿听了司徒文信的话,眼泪还在眼眶掉着,就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轻云,莫非,是她自己引狼入室了?冲上前去,“齐轻云,是不是你干的?广宜还这么小,你怎么就下得了手?你有何仇怨对着我来便是。”
“娘……娘……我好难受,呜呜……”广宜突地哭出了声音,柳雁卿顾不得再追问轻云,立刻上前将广宜抱住。广宜小脸烧得通红,费力的抬了抬眸子,“娘,不管笨丫头的事,爹,你要相信广宜,偏院有妖怪,它会害得我们全家鸡犬不宁。我亲眼见到的,是真的。我问过别人,一定要将里面住着的人全都赶出去,不然,会有大灾发生的。我明明跟娘说过的,但是娘就是不信。”
说完,广宜有些困难的皱了皱眉头。
司徒文信淡扫了轻云一眼,看向广宜,眼神间有些冷冽,“哪里冒出来的妖怪?广宜,你是男娃,不可听信妇道人家的鬼神乱力之说。若然你只是因为听了这些,便病倒了,爹倒后悔真是有些高看了你。”
轻云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淡声说道,“前些日子,轻云也病得糊涂,说了一大堆的糊话。广宜还只是一个孩子,生病了多少是想撒撒娇的。”她暗中朝着广宜使了个眼色,本想继续据理力争的广宜倒也是聪明,知道司徒文信不相信,反而怪他道听途说,便也装累想睡了。
太医的药已经喝下去足足三个时辰,仍是不见好转,许清玉‘焦急’的看着司徒文信,“老爷,广宜向来聪明,不过是个偏院,不如就把它给拆了吧,就算是鬼神乱力之说,去了广宜的心病,也是好事啊。千万不要影响了广宜一辈子啊。若是烧出点什么问题来,可如何是好?”
“笑话,你堂堂太傅府的大夫人,岂可信这些?”司徒文信低声斥道。
“老爷,大姐说得没错,求求你了老爷,广宜已经烧了快一天了,一点好转也没有,宋太医是宫里最有名的太医了,连他的药也起不了作用,兴许真的是有鬼神在作怪,不然,广宜好好的,怎么就……你看看他,多可怜,一张小脸红得快要出血了。”柳雁卿泪如珠下,我见犹怜,就连哭也哭得颇有风尘气息,是男人见了就会心软。
许清玉见了柳雁卿软若无骨偎在司徒文信怀里的狐媚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