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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并带去。
这里头,他给自己那便宜娘贾母挖了个坑。连姑爷的身子已然不成了都知道,之前却不曾做任何表示,只怕那探花郎再不敢太过相信岳母大人了。另外他也赤、裸、裸暗示林海就坡下驴,将那些有进项的产业直至黛玉出嫁前的进项送给自己这个大舅子当保管费。贾赦原主的德行,对方必然是知道的。他若直言自己是拯救黛玉的菩萨,料自己那妹夫也不肯信。
至于信中所言的真假,黛玉的乳母丫鬟轻易便可问出话来,便是黛玉自己哄哄也能露出口风。他就不信那位能当上帝王心腹的权臣还会如原著一般什么都不做。
写完这封长信,贾赦毫不避讳的递给贾琏。
看完信,贾琏的脸已不似生人。
“你可觉得你老子太过不顾贾家的脸面?”贾赦笑着问。
“儿子确实不明白。”贾琏低头,这般家丑实不该外扬。
“若非如此,你林姑父怎能相信我们家大房与二房彻底撕罗开了?”有些忘形,贾赦得意的翘起二郎腿,忍不住拿茶盖敲了两下子茶盏。“如海只怕是不行了。他老子在的时候已然和宗族闹翻,故此黛玉只能送来我们家。可怜如海一世倜傥,临了独养女儿竟无人可托。”不禁有些感慨,他顿了一顿,“与他而言,为今之计唯有与我们大房合作、对付二房罢了。”
此时贾赦还真没想得林海什么好处,只要这笔横财不入公账便好,削弱敌方等于增强己方。
再者,毕竟自己是后世人,看在陈晓旭的份上也会好生对待林妹妹。岂不比将那绛珠仙子拿捏在王夫人手上强?至于被自己黑了的便宜娘贾母,这会儿新任贾赦还没感觉,看多了各种后世的分析评论,对这老太太印象并不算太好。
“你记着。你林姑父若给你什么,少于一万两便接着,再多则不可。”想到儿子那油锅里的钱还捞来花的德行,贾赦决定再吓唬吓唬他。“莫以为他身边没人盯着,他那位置,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有人上报于天。”言尽于此,让贾琏自去想着。
贾琏果然又被唬着了,连声不敢。而后还想得更多。虽担着虚职,贾琏好歹也是个官儿,哪有不畏天子的。若非父亲这番话,自己真动手取了林家财物,好处落不着多少,竟让皇帝在心头记自己一笔贪婪狡诈,岂是些许银子能挽回的。
又想了想,贾赦道:“如你姑父问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你便求他替你寻个门路,求个好公干。”对林海而言,不要什么好处他反而不安生,自己这大房也确实没什么出息人物。看着这么大的儿子就在家里管事账房一般虚耗着也不是个事儿,就当是公司新来的大学生,给机会上岗锻炼也不错。贾赦忽然觉得这是个好交易。
此时贾琏已全然被他父亲震住了。深深看了贾赦一眼。似乎这个老子身上藏着数不清的秘密,而自己这二十几年竟全然不知。而贾赦交代给他离开之前的最后一件事,更使其肃然。
“最后有一句话我要嘱咐你,千万千万牢记。”
“是,老爷。”
“此去江南,不论你林姑父如何,你且缓缓耗着时日。若他能好了,便帮着打理些家事庶务。若不好了,必要你林妹妹守满百日方可动身回京、路上缓行。其间若老太太或他人传书让你快些回转,不论是何缘由,莫要理会!切记切记!”
贾琏怔住了。“老爷,这是何意?”
贾赦摆摆手:“你听我的便是。好了,你去吧。我累了,需阖会子眼。”
说罢便歪回床上,不再言语。
贾琏复愣了好一会儿,方行了礼,缓缓退出去。
其实他想多了,贾赦只是想让他在江南多呆会儿,自己好空出时间来对付省亲的事。贾琏在京里,一些事颇有些不便。
先断了建大观园的经济基础再说。林家之后,该考虑怎么处置薛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木头
作为以米虫为终生奋斗目标的生命体,前刘洋现贾赦非常非常不满意自己如今的体质。这具身体才只四十多岁,本该是男人最帅的年华。若天生皮囊残次也罢了。明明是土豪金的底子,被前任硬生生给糟蹋成了高端黑,委实令人痛快不起来。
恢复赦大老爷元气乃当务之急。遂以久病不愈为名,先后折腾了三四位太医。最终因了一位高太医的恫吓,说是贾大将军再这般酒色混迷,非但数年后元阳易萎,且恐怕终于不寿,竟是被慑住了,当场立誓从此改过。
消息当日便传开去,只是没人信。况并不见贾赦真正打发了哪个屋里人,只养病这阵子不唤她们伺候罢了。谁不知贾家赦大老爷乃色中恶鬼无花不欢?内中便有他的堂侄贾蓉并了他二弟的内甥薛蟠。
这日他二人在一处喝酒,谈起赦老爷戒色之新闻,竞相捧腹。
贾蓉道:“这竟是铁树开花破天荒了。”
薛蟠只顾猜枚行令百般作乐,忙里偷闲亦说了一句:“我只不信。且看他能忍几日。”
席间有个小幺儿趁势说:“赦老爷如今只闭门养病,却不知门里如何呢。”
薛蟠一击掌:“可不正是!天气这般冷,一并都在在炕上养着才好呢!好侄儿,咱们去探探如何?”
贾蓉连连摆手。贾赦长了他两辈儿,扯叔爷爷的臊自己怕了落不着什么好。况其人荒唐左性,莫被他记恨了才好。
那小幺儿抿嘴一笑,悄悄凑到薛蟠身边说:“小蓉大爷怕是不敢的,那原是他叔祖父呢。”
薛蟠一想也是,自己却隔着远些,况平日贾赦对自己甚为喜爱,道是秉性相投。当下恨不得立时就走,只瞧着贾蓉,嘴里还道自己吃醉了。贾蓉哪里肯放,恐他真的去探贾赦,这般醉醺醺的有个冲撞怕还不得怪到自家头上来。
那小幺儿又笑道:“我想起一个笑话来,说给两位爷取个乐如何。”
贾蓉忙命他快说。
他道:“这世上但凡醉人必不肯承认自己醉了,非说还能痛饮三百杯。凡装醉的必推托道,我已是醉了,再吃不得一口。”
满堂大笑。贾蓉指着他道:“哪里来这么伶俐的小子,打趣起你薛家大爷来。”
薛蟠更是乐得锤桌:“好小子,有胆色,既然你说得这般热剌剌的,且来饮个三百杯。”又问他叫什么,几岁了,现在何处当差。
那小幺儿磕头道:“小人本是马房张成家的小三,十一岁,今儿因跟着薛大爷的车才过来的,唤做张木头。”
他这般伶俐却名叫木头,又引得众人一番大笑。
如此推杯换盏直至下午,张木头又百般奉承。他生的不算好看,说起笑话儿竟能绷着不乐,愈发可笑。
次日,薛蟠果然寻王熙凤讨了他来。又道这名字有趣,不改了。薛姨妈见他一脸孩子气,容貌平平,说话也伶俐清楚,便放下心来,赏了他一串钱,吩咐好生服侍大爷不提。
过了几日,薛蟠从外头吃酒才刚进院门,就听张木头在门边上显摆自己讲了个醉酒的笑话儿,原是笑大爷的,大爷竟不脑他,端的大度,还特特的讨了他来做随身小厮,太太大爷都给了赏钱云云。有道是预知心腹事、须听背后言,这番话薛蟠听了无比顺耳。又想起那日想要去探贾赦的底竟不成,遂大刺巴拉进来,随手点了张木头便说往贾赦院子去。
张木头笑道:“大爷今儿想是吃醉了,不如改日吧。”
一众小厮仆人都笑起来。
薛蟠骂道:“你倒上脸了!你家大爷何曾醉了?还不快跟着。”又踢了他一脚。
张木头只得跟上,回头却跟众人做了个鬼脸儿,又是一阵大笑。
薛蟠兴冲冲借着酒兴来到贾赦院子,那头有人过来行礼,便要去通报。张木头一拉他家大爷挤挤眼:“爷,咱得偷偷去。”薛蟠忙点头,喊住那人让他不必往里头去。
张木头特特引着薛蟠寻了条小路,口里道:“我大姐姐乃是大老爷屋里的一个通房,他们这屋子我最熟不过。咱们从后头转过一条门廊去,眼看穿了月洞门便是大老爷屋子后头。”
薛蟠笑骂他人小鬼精,道:“如此你还是爷的亲戚了?”
张木头摇摇头,露出一丝苦笑来。“如何敢攀扯主子们。大老爷原是吃醉了酒顺手捞大姐姐作陪,后来还是太太做主给了个通房。姐姐颜色平常,转天大老爷早记不得她了。如今只熬日子罢了。”贾赦后院里通房姨娘无数,看张木头这面目,想他姐姐也好看不到哪去。
此刻虽是冬日,却有些暖阳,颇为舒服。贾赦这院子原是府里的花园子,小路上颇有些景致,又吃过酒,薛蟠心情甚好,随口道:“如此,改明儿我替你姐姐求情,让大老爷放他出去如何?”
张木头大喜过望,也顾不得石子咯人,当即跪下给薛蟠连磕十几个响头。
薛蟠挥挥手让他起来,张木头愈发恭敬,薛蟠颇有施恩与人之快感,得意之余干脆自己头前寻路,两个人蹑手蹑脚做贼一般摸过去。
就听那假山石头后面有个声音嗤笑:“不过得了宝姑娘几百钱,乐得她什么似的。”
假山根处长着几株密密的竹子,把人影全遮了,听着像是个半大不小的媳妇子。
又一个劝道:“那蹄子见识短,人家随便几个叮当花头便打发了。这府里上下谁不知道宝姑娘有钱。换了姐姐去必能得个银锞子。”
前头那个更加愤然,仿佛被戳了短处似的,嗓子也尖起来:“不过是个有两个钱罢了,连人的名头都不知道!成日惦记我们家宝二爷,她家里那些早晚还不全是我们府里的!”
眼看薛蟠要发作,张木头赶紧轻声劝道:“这贱妇想必不会说话,不曾得咱们家姑娘几个钱的打赏,想是妒忌。大爷莫生气,只让二奶奶打发了这嚼舌头的泼妇。”
薛蟠哪里是顾体面的人,只是还未及摔开他,就听另一个奇道:“我常听人说,老太太要把林姑娘许给宝二爷呢。又听了宝姑娘有个什么金锁,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