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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除夕日,贾赦头一回参与古代祭祖,新奇得很。贾珍与他许久不见,趁势约了他十二日喝酒。贾赦口里应了,心说,爷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顿酒。
往年荣国府过年,边厅上院内皆是戏酒,亲友络绎不绝,姑娘们同宝玉多赶围棋抹牌作戏。今年因府里不甚与人走动,又与四王八公渐渐短了来往,故来客不多。贾赦不*听戏,只请了戏班子唱与贾母等听。等戏散了,四位姑娘凑一桌子扑克牌日日杀得眼红。贾琮虽盼着去大江胡同蹴鞠,偏过年同窗都忙,也只得生拉硬拽贾环等同他一道打升级。宝玉很不*这个,然他不顽便三缺一,自然被押上牌桌了。如此荣国府的主子倒有一半儿奋斗在升级场。王夫人与凤姐儿往年天天忙着请人吃年酒并人请去吃年酒,如今因贾赦掌了府,倒是请邢夫人的更多些。王夫人心里嫉恨,偏无可奈何。贾琏也日夜与同僚们应酬往来,忙的脚不沾地。唯有贾赦一人,因齐周回家过年去了、二姜家中亦忙得很,无聊得呆在台球室里不出来。
转眼到了正月十二,贾珍请贾母并西府里一众人等的戏酒。酒过三巡,贾珍悄悄扯了贾赦往他书房去了。
贾珍请贾赦坐了,又亲捧茶上来,方要说话,却见贾赦笑眯眯瞧着自己,心中便一通擂鼓,话到嘴边却成了:“赦叔做什么发笑?”
贾赦举盏笑道:“我在想着要不要消遣你半日解闷儿,横竖这几日我百无聊赖。或是一句话噎死你顽儿。”
贾珍讪笑吃茶,又道:“赦叔消遣侄儿做什么。”
贾赦乃笑道:“罢了,少在我跟前捣鬼儿。左不过哪位爷恍然发觉贾恩侯乃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之稀世奇才,百年方出得一位,偏你赦叔我冷艳高贵不惹尘埃,无奈,只得寻了你做说客。可是如此?”
他一壁说,贾珍一壁笑。终说:“叔叔可猜着了。乐善郡王因极仰慕叔叔,只求结交叔叔。”
贾赦笑道:“私交朝臣,他不怕圣人不放心他?”
贾珍才要说话,贾赦忽然烦了,抢道:“直说了吧,他欲结交于我,是否盼着我替他拉圣人下位。”
听他说得赤/裸,贾珍稍稍一愣,叹道:“叔叔乃是明白人。”
贾赦笑道:“谁不是明白人呢?只是他要挖圣人墙角,竟以什么来撬我?有什么我想要的圣人不肯给的偏他肯给?”
贾珍大喜:“王爷说了,如得叔叔相助,来日得成大事,必以异姓王相封!”
贾赦蹙眉道:“不至于吧,他做什么看我一个老纨绔这般好了?我哪里值一个异姓王位。”心头忽然有种某事不在掌握的预感,不甚踏实。
贾珍因说:“王爷见叔叔近年行事,看似出其不意,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偏成效奇佳……”
“噗——”贾赦喷茶,“我说珍儿,成语不可乱用!你直说吧,到底为什么,还是你并不知道缘故。”
贾珍讪讪道:“因见叔叔霹雳般整治荣国府,又……”
“再不说我走了!”贾赦站了起来。
贾珍忙说:“乃是为了叔祖父在军中的旧部。”
“不对。”贾赦摇头道,“父亲那些旧部早已与我们府里淡了往来。况那些不值一个异姓王位。”
贾珍忙说:“不论为什么呢,横竖比现在那位器重叔叔。”
贾赦瞧着他直乐:“元春可是那位的妃子呢,我如今已是皇亲国戚了,还费力气挣什么异姓王。”
贾珍笑道:“如王爷得成大事,自然也少不了迎丫头一个贵妃的!”
贾赦一翻白眼子:“闭嘴!我闺女才不去宫里,跟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多可怜。”
贾珍愈发奇了:“娘娘如今多尊贵,叔叔不欢喜么?”
贾赦摇头道:“有什么好,那是老二舍得,我才舍不得。”忽觉无趣,乃说,“我还是一句话噎死你得了。我懒得很,圣人许了我一世不入朝堂、许了我日日睡懒觉,他可肯?”
贾珍果然噎了许久,方道:“……自然……肯的……”
“那他在上头与圣人在上头何异?我何苦费那个力气。”言罢站起来晃悠悠走了,只余下贾珍半日回不过神来。
涮了贾珍一顿,贾赦心情颇佳,因想着大江胡同那么多好顽的大过年的空着可惜,遂发了帖子邀姜家程家的孩子后日过去一聚,言明只邀晚辈,长辈不许进门。
后日果然姜昭领着姜晗姜昀并姜文独女姜皎过来了,还捎上那日同贾琏在御林军营打台球的少年——骁骑参领彭潼之幼子彭楷;程家因唯有程兰静一个小姑娘,故只她来了。
贾赦也将自家一大群孩子打包运过来,让姜昭领着男孩子蹴鞠,迎春带着女孩子去后院下棋打牌跳绳踢毽子。整座宅子唯贾赦一个长辈还不管事儿,霎时成了一个青少年俱乐部。
贾赦自抱了小叶子学游泳去。从前听女同事说,古代后院宅斗很厉害,常有把大家小姐给推水里淹死的,等醒了就变成后世来的穿越女。贾赦对小叶子*得很,决计不肯让她被人穿了。
室内泳池已变成一个大汤池,地下壁上具有暖水铜管,暖哄哄的,小叶子进门便喊热。贾赦早备下古代版游泳衣——托姜武弄来的水师做水靠的青绸料子做的,祖孙俩穿上很有现代感。
小叶子*水得很,扑在池子里头不肯起来,贾赦领她到浅水池,托起小下巴教她蛙泳,她竟知道嫌难看!不肯学。无奈只得改教自由泳。小叶子学得飞快,不多时便要挣脱贾赦自个儿顽。贾赦岂能肯?一眼不错盯着她。
如此爷俩在游泳池里耗了半日,横竖备着水果点心,小叶子人小肚子小,半分不觉得饿。贾赦之生物钟告诉他早过午饭点儿了,要出去用午饭。小叶子不肯,撒泼耍赖抱着泳池边的栏杆哇哇乱叫。贾赦无奈只得武力镇压,亲把她拎出来丢给伺候的人擦水,又命取她的衣服来。
小叶子望着水池还在漾圈儿,十分委屈,忽然抱住擦水的大厚棉巾子瑟瑟发抖,口里喊道:“祖父祖父,好冷好冷!离了池子就冷!小叶子冷的紧!”说罢裹着巾子一溜烟儿奔回池子“噗通”就跳回去了……
贾赦:(⊙o⊙)
下人:(⊙o⊙)
小叶子:~(^o^)/~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那个……我仔细琢磨了贾府这群姑娘,只有林妹妹有腹黑潜质,看,迎春性格太温柔、探春自有监护人、惜春太小、还没出场的史*云太憨,唯林妹妹其实是个*捉弄人的性子,又有幽默细胞。
第二十九章 花灯
话说贾赦自个儿耗在游泳池专心对付小孙女儿;外头一群孩子可放羊了……
姑娘们凑在后院里;迎春先将各色顽器都拿出来说了一遍。程兰静因前次顽过跳棋,念念不忘,偏京里四处寻不着买处。
黛玉笑道:“程姐姐莫急;不多日便有处买了,不信你只问迎春姐姐。”
迎春红了脸;瞒怨的撇了黛玉一眼;端起茶杯往她手里一塞:“且堵住你的嘴!”
黛玉笑道:“我替你招呼生意,做什么要堵我的嘴?”
众人忙问何故,黛玉笑道:“有家叫做集巧堂的顽器铺子,听说如今正整理货品呢,掌柜的伙计都不曾好生过年,年后开张便什么都有卖了!若要日子且去问二姐姐去。”
惜春年最小,天真烂漫,忙问:“怎的要问二姐姐?”
姜皎早猜出必是迎春的嫁妆铺子,正看着那些顽器*不释手,忙过来向迎春道:“好姐姐,替我留一套罢!我都要。”见迎春羞得垂下头去,愈发添上一句,“姐姐放心,不少你钱的。”
急的迎春往她腮帮子上拧一把,她两个笑成一团。
探春此时也猜着了,又是羡慕又是心酸。
贾赦雷霆般掌了荣国府,探春的日子较之从前反倒好了许多。如今她已用不着费心讨好王夫人了。下人们个个规矩得很,纵有捧高踩低之心也无那份力。家学早不同往日,贾环如脱胎换骨一般,赵姨娘成日合不拢嘴。近来连宝玉都上进了,听说功课已排进红字。家里又请了六个女先生,虽是严厉,探春如何不知道这是为了她们日后好说人家?只是,见迎春已经定了嫁妆铺子,这些顽器样样新奇有趣,足见大伯父疼她入骨了。偏自己父亲全无这般心思,姨娘又是那么个性子。
闹了一阵子,程兰静说还要好容易今儿来了还要接着顽跳棋。惜春因连着几日打升级都输了,先是嚷着换对桌,偏对桌三个各换了一圈儿还是输,今日便不打了,陪程兰静下跳棋。如此只得将姜皎丢上牌桌。谁知姜皎竟是个天生的牌手,记牌记得尤其清楚,才半日就与黛玉合力将迎春探春杀个片甲不留。迎春许久不曾输这么惨过,甩手道:“手气不好,且吃盏茶。”众人都笑。
一时又跳了会子绳,说闲话儿。忽然外头进来一个小丫头子笑道,琮三爷在前头探头探脑的。迎春以为他有事儿,便出来。
“二姐姐!”贾琮奔过来,面有愧色,“二姐姐……”
迎春见了便知他又犯错了,瞪他道:“你又做什么了?”
贾琮红着脸低头看鞋面子蹭了半日,才说了。
原来贾琏在御林军营那场闹剧,彭楷深觉有隐情,料定另有一位贾琏球技高超。偏他酷*台球,兼之同龄中鲜有对手,愈发想寻此人出来。故昨天听说贾赦请姜家晚辈来玩儿,亦知台球便是他弄出来的,死活赖着要跟来。姜武素来惯他,亦知贾赦喜*活泼灵巧的孩子,便应了。
见了贾琮,彭楷便设法套他的话儿。贾琮哪里是彭楷的对手,虽顾左右而言他,终被他东一搭西一搭猜出来了。彭楷虽有些吃惊,终是手痒,千求万求托他来说合,惟愿跟迎春战一局。因忌讳男女大防,迎春戴纱帽可也。
迎春如何敢?杀死不去。贾琮只管扭股儿糖似的缠她。迎春急了,转身就走,倒跟程兰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