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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在一个破旧的仓库。何豹在正前方。他对着自己笑。手里面擦着枪。
我不喜欢敌人在昏迷的时候置他于死地。我喜欢看着他清醒地死。何豹慢条斯理地描绘着自己处置人的喜好。李子一辈子都很精明,偏偏一到感情面前就傻。以前对我弟弟是,现在对你也是。不过,何枫值得,你却不配!他可能从来想不到,他放着顺畅的路不逃跑到你这儿来,被你报警抓了。哦,我倒忘了,你丫是个伪警察!
他把齐皓拎起来!往墙上摔去。齐皓贴着墙倒在地上。他如今什么也不想说。他注视着李文标的枪口,只希望那里快快喷出火焰,也许一切都好办了。
怎么?不求饶啊?又揪起他胸前的衣襟。看着他的脸。知道吗?你出卖了李文标。我也让你喜欢的那个好看。我把他埋了,活着埋的。
什么?!齐皓的眼睛瞪了起来。
不过,我留给他喘气的机会。在黑黑的棺材里面,喘着气儿,等死!
你!你把他埋在什么地方了?齐皓突然反过来抓住他的前胸衣服。
何豹猛地凌厉了眼神。齐皓刚感到有什么顶到了腹部,就听到砰的一声。起初,他不觉得疼,然后,是剧痛!
打在这个地方,人一时死不了,不过,最终他不是被子弹致死,而是疼死的。何豹笑。
他说的没错。疼得足以致死。
他在哪儿?齐皓却觉得有无穷力气,猛地把何豹扑到。揪着他的衣领问,他在哪儿?他在哪儿?一遍又一遍。
何豹睁大了眼睛说出了一个地方。然后他没有再说话。
齐皓猛地翻找衣袋里的名片,当那头传来声音的时候,他用最后的力气说,他,被,埋在……
何豹并没有起身阻止,因为,他被扑到的地方,正对着他的头,木板上,有一颗直直向上的铁钉!
31
疼!无边无际的疼。这么久了,为什么始终消散不去?
心跳。发狂的心跳。超过负荷了吗?心?
窒息。无法呼吸的感觉排山倒海。还要继续喘息下去吗?
头发好像被什么人揪了起来,身子只能起来,不,落下,落在床下。简易的床下。一只脚踹上了自己的身体,相同的地方,已经挨过不知道多少脚。
胳膊被人揪着,身体在水泥地面上被托着。嘴巴被人塞了什么。防止他叫。然后,是相同的疼,相同的痛。始终不能习惯。神经始终传来信号,告诉他那肆虐的感觉。
走了。他们。他却动不了。趴着。
感觉有人站在附近,抬起眯蒙的眼睛,他看到那个说爱他的人在那里残酷而戏谑地笑。他又慢慢走过来,蹲下身,他的两个手指夹着他的下巴。
啧啧啧,真可怜啊。看得。感觉还好吗?齐皓?
他没有力气回答,也不想回答。如果想要报复的话,就来吧。
每天一顿这样的夜宵,可好?他继续问。
杀了我吧,李文标!
呦呵,算到我头上来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这个不是我指使的。如果是我,我会不碰你?打打就算?别开玩笑了。
何必,再装?他挑起眼睛看他。
妈的!操你妈!他妈的我就是装了,我他妈的打死你个不知好歹的废物!李文标大吼。扬起手,却发现齐皓的脑袋已经垂了下去。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伤痕,这样看着,像是睡着了。睡得不安稳,皱着眉头。可是,他的身体,估计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该恨他,对不?看有人收拾他,应该高兴,对不?看着他越惨,他应该越开心,对不?他害他坐牢,他杀了他的兄弟何豹。他该死1000遍,那是他一直念叨的,可怎么,如今,却是该死的心疼啊!
打从看到他穿着和他一样的囚犯服装出现在他面前开始,打从看到他也印着监狱编码开始,他想过无数方法的报复和折磨。他进来的时候,也是用拳头争来了今天这个地位。7号筒子的老大。可是,监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他每次想到他是被齐皓报警抓进来,他就想逃出去把他杀了。他计划过,不过,还没实施,他就听说,齐皓居然杀了何豹。而过了不久,他居然也进了他所在的监狱,他所在的筒子。齐皓因为防卫过当致人死亡被判入狱2年。真是苍天有眼。
他记得,齐皓看见他的那一刻,惊愕了一下。嘴唇好像动了动,想跟他说什么。他却把所有的仇恨化为刀子出现在他的眼中向他刺去!从那时起,齐皓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如果他要天天给他‘消夜’,那简单得狠。多少人都手痒痒。欺负了刚进筒子的漂亮小雏,大家乐此不疲。不过,没用他动手。有人先来。
他很奇怪,齐皓为什么不告诉狱警。从他开始每晚挨打到现在已经1个多月,狱警没有任何反应。
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趴在地上昏睡的齐皓。李文标攥着拳。
第二天上工。李文标看见他佝偻着身子,推着一辆装满沙子的推车。他看到他的脚在抖。头上都是汗。天气并不热。旁边有人递来了香烟。李文标看着齐皓,抽着。他觉得他大概挺不了多久了。
果然,那小子身子一矮,摔在车旁。李文标差点蹿起来。但他止住了。
有狱警把他带走了。放工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
天黑以后,大家看电视,看报,有人讲浑笑话。李文标满脑子乌突突,听不进。
齐皓是在大家要睡觉的时候回来的,有狱警陪着。李文标估计他的伤应该被发现了。他等着狱警喊号,他等着狱警把那些打他的人揪出来,他等着那些人承认背后的主使是谁。
怎么知道,狱警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两句常说的话,就走了。
齐皓蔫头耷脑地躺回床上。李文标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闭着眼睛,睫毛翕动。
跟狱警怎么说的?李文标问。
说自己摔的。
你有病还是想死啊?!
想死。
想死自己撞墙去!
那也行。齐皓慢慢坐起来,然后站起身,对着墙壁就走过去。距离一段距离,他猛地撞过去。李文标猛地过去抱住他。他没有想到他真的这样!冲力很大,李文标用最大的力才抱住他的腰。
把他甩在床上,他的头上已经有斑斑血迹。
你他妈的干吗哪!这么干连个决心也不用下啊?!
李文标。你让我怎么死,你说话。我一定照办。你要是还喜欢天天打我,你就打。你要是想上我,你就上。
李文标一脸阴冷。你就是要记在我头上吗?你他妈的问问。李文标突然跑到旁边把每晚打他的那个为首人拎了过来。
你给我说!谁让你干得?!
没谁。我看他不顺眼!那人翻着白眼儿。
齐皓看着李文标说,你要我怎么死,我情愿。戏,不用演了。
慢慢松开了揪住那人的手,李文标脸变得阴冷,没有表情,他终于慢慢说。好。齐皓。我不演。你该怎么死怎么死。死在谁手上,见了阎王,他老人家自然会告诉你!
不用谁告诉。齐皓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他一定要把这一切安在李文标的身上。那样,他还有呼吸的勇气。
他什么也不要怀疑。他一直坚守的东西,不会得到这么残酷的结果,不会!
江屹听李克说完,继续说,记着,不要打死他。日子,要一天天地挨。李文标没有反应?
他?他恐怕还要感谢我们。齐皓把他送进无期的监狱。齐皓杀了他的兄弟。江哥,我至今也想不通,为什么看着那样的齐皓能想出这种整你的方法。如果我们晚找到你一点……。
别说了!江屹已经没了吃饭的兴致,将筷子扔在桌上。
没想到,他对李文标还挺好。可惜始终是和何豹翻了脸,差点也被何豹打死。按说,他绝对不可能翻盘,偏偏不知是何豹命不好还是齐皓命太硬。居然被一根钉子要了命。不过,他进了监狱,估计,好日子到头儿了。
李克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江屹,说。江哥,我们的生意还要继续吧?我和小伍已经找到新的途径。很安全。
继续。江屹有点心不在焉。你盯着。
好。
李克微笑。
如今一切都摆平,他们的买卖应该没有什么可以阻碍了吧。
我现在在左右为难的境界。
希望可以一条路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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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黑暗。可怕而无尽的黑暗。是不是每个人,在将死的时候都会将自己的经历放映一遍。可为何,出现在脑中的,不是原佑的不羁的玩世,而是那个温暾的小警察幼稚的笑呢?
那一声声的哥,在耳边回荡。闭上眼睛,睁着眼睛,是黑暗。脑中却是他挥也挥不去的样子。
该死!真该死啊!
他想出这个招儿让何豹埋了自己吗?为了李文标?不管他为了谁,不管他有没有要杀了他。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让他充斥了头脑?而居然不是恨呢?
为了那濒临死亡前的不恨,他恨自己!
所以,他相信李克说,齐皓和何豹反目内讧,一死一伤。
他相信他为了李文标而要置他于死地。
他要让他在监狱里不好过。他的原佑死在他面前。这个齐皓进了监狱,也不能快活!不能!
可是,当他如意地听到他过得不好的消息时,他一点也不兴奋,那抽紧的心脏一点也放松不下。
突然有一天,他内里的那个自己问他,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个小子?
爱?什么爱?不,不是爱。他不可能爱他。他爱的是原佑。那个眼睁睁地死在他眼前的原佑,带着凄厉的血光,带着他对另一个女人的爱。那个时候,他所有的爱应该消失了。
对不对?
郊外,一个寺庙,没有什么和尚,有的是登山,打牌,喝茶的人。
李克和小伍在最高出,鸟瞰着。
江屹不会放弃生意了吧?
嗯。李克笑着喝了口绿茶。这个人,本来精明,谁想到他活得有那么大的漏洞。
啥?小伍问。
一旦他爱上什么人,他与疯子无异。所以,我原来死心塌地跟他,后来发现,不安全。即使,弄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安全。他在原佑那里开始,已经没了魂魄。后来那个齐皓,让他的魂儿在乱撞。我不能容忍。他甚至为了那个警察搅乱了我们所有的生意。所以,如今,好得狠。可那个小子一天活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