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话,是不是怕又碰到昨天那个辣椒一样的小护士?”左秋明哑然失笑道:“我怕那个小护士做什么?陈兄也太会开玩笑了。”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是觉得今天这医院内的气氛有些不对,似乎每一个人都有些神色紧张。”这话方才出口,竟然瞧见那小护士段蕾正巧迎面向自己走来。
两人见了段蕾,心中都是一紧。倒不是他们真的怕了这个小护士,只是这小丫头说话太冲,以陈、左二人这种商场老江湖都拿她没办法。两人曾惨输了一阵,今天又与她狭路相逢,不免心中有些发虚。不过,更主要的还是怕这段蕾阻拦他们去找姓陈的医生。想这小丫头昨天就对此横加干预,还被一个年长的张护士训斥了几句,这笔帐自然也记在了两人头上,而现在那个张护士也因为“主的旨意”而不站在他们这一边,若是这小丫头故意刁难起来,还真是不好对付。眼瞧着段蕾步步逼近,陈、左两人心中都不免惴惴,不晓得又会起什么样的冲突。
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今天的段蕾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脸色奇差,只是抬眼看了看他们,然后就低着头急匆匆的从两人身边走过,根本没说任何话。这番举动只给人一种很不自然的感觉,就好似有什么事情压在她的心头,使得这个小丫头根本无力再说些什么一样。而在三人交错时,陈久生与左秋明也都注意到了她眼睛中带着的那一丝明显的惊惧。
左秋明低声道:“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陈久生经左秋明一提醒,也觉得是有些不对劲。他再看周围,果然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情况。只见护士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不时的还警觉的看看周围,如果有医院里的其他人经过,便连忙分开,就好似刚才不曾说过话一样。而几个年老的医生则是低沉个脸,来去匆匆;一些年轻的医生故作姿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脸上始终带着一种藏不住的焦虑。陈久生道:“莫非……是医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左秋明摇摇头,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看这样的情形,别是医院资金出了什么状况,又或是人事上将要有什么大变动吧?不然何以会这般人人自危的呢?”陈久生点了点头,道:“左老弟说的倒也在理。”
两人都是商人出生,所做的不免也都是经营上的考虑,但他们尚且还有一个大麻烦在手,也管不了这些,无心多谈,继续向医院药房走去。他们绕过正厅,又穿过那条露天的长廊后,再一次来到二楼的药房。这时药房大门已经打开,老远就可以闻到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他们粘在药房门口向内张望,只见这是一个大约有七、八十平方大的仓库,光线昏暗,里面摆了十多排架子,每排架子都从房间的这一端延伸到另一端。架子上挂了许多纸牌,都是些医院科室的名字,什么“内科”、“耳鼻喉”、“神经科”之类的,又有成堆成堆的药物被摆放在架子中。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不断的在各个架子间走来走去,手中还拿着一个本子,边走边作记录,还不时互相小声交谈一番。
两人不知道谁才是那个陈望中,于是走入库内,想找人问一问,但是未出几步,突然只觉一股阴寒从头到脚直灌了下来,忍不住浑身一颤,他们对看一眼,都想不通为什么这药房的温度为什么会这么低。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药房重地,生人勿近。你们是来做什么的?看病可不是在这里。”陈久生与左秋明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短衣的老者坐在门口稍后一些的位置上,似乎是药房的看门人。陈久生道:“我们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来找一位叫做陈望中的医生的。”那老者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扯开嗓子喊道:“小陈,小陈!有人找你。”话音方落,便有一个身材瘦小,戴着厚眼镜的人从架子中探出个脑袋,不耐烦的问道:“谁找我?”老者指指陈久生,道:“是这两位先生。”
陈久生晓得眼前这个人就是陈望中,连忙笑着走上前去,道:“在下也姓陈,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来请教陈医生的。”那陈望中依旧是一口不耐烦,道:“我现在很忙,没空!”说完转身要走。陈久生连忙挽留道:“这事耽误不了几分钟,只须……”这时,另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将陈久生的话打断,道:“小陈,来的是什么人?我们这里正忙的焦头烂额的,两个小时后院董就要开会,查尔斯先生正等着我们的报告,你可给我麻利点!”说话的人语气很是严厉。那陈望中听了,脸色更是难看,连忙高声应道:“主任,是些不相干的人,我马上就让他们走。”转头对着陈久生道,“我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我现在没空搭理你。你若真有事情找我,就等会再来!”说完,又埋身于那些架子和药品中间。
陈久生吃了一记“闭门羹”,但是还舍不得离开这药房,刚想开口继续说话,却被那个看门老者扯住。那老者道:“可对不住了,现在药房内正在盘库,所有人都在忙,先生还是等会再来吧!”说罢,也不问陈久生与左秋明愿意不愿意,就将他们都拉出了药房,并将药房大门牢牢关上。
两人被这般无礼的请了出去,都觉无奈,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好在那陈望中只说“等会再来”,而没说“不肯见客”。他们百无聊赖,只好在院内随意走走,以此打发时间。这圣玛丽医院占地颇大,共分前后左右四个院区。前院作为一般的门诊,后院则是住院部,左右两边是库房、办公室还有一些检查的科室。两人于是就在医院内的过道中散步聊天,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陈久生与左秋明都走得有些累了,便靠在走道旁的一个小窗边休息,那窗外是条大马路。他们一时没有话题可谈,就看着窗外那条马路上人来人往,听着商贩的吆喝叫卖。左秋明目光乱转,将马路来回扫视了几遍,最后停留在一个卖鸟的人的身上。他虽然听不到那卖鸟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是见他在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内便将两对客人哄得开怀大笑,连续卖出几笼画眉,不由看的出奇,暗暗佩服这卖鸟人的手段,心想若有空时,倒可以去会会此人。突然之间,陈久生猛地拉了他一把,道:“快跟我走!”左秋明吓了一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走去哪里?”陈久生急道:“快走!快走!我看见那个给我字条的乞丐了!”说罢,转身快跑,左秋明连忙跟在他身后,一同向医院大门口奔去。
第二十三回 乞丐
陈久生与左秋明快步跑出圣玛丽医院,然后向左转,穿过一条弄堂后,来到那小窗外的马路上。陈久生直奔一个卖瓷器的摊子,但是那摊子旁空无一人,唯有那卖瓷器的老板在铺子里抽烟。左秋明心领神会,道:“你刚才就是在这铺子旁看到的那个乞丐?”陈久生点头道:“正是这里!”面上很是焦急,不停的左右张望,以期能发现那乞丐的踪影,但却一无所获。
还是左秋明脑子转的快,连忙上前一步,问那瓷器铺子的老板:“请问老板,刚才可有一个乞丐在你这里?”那老板略想了一下,道:“好像确实有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靠在我铺子旁的电线杆上吃馒头的人。”左秋明问道:“那这个乞丐向哪里去了?”这瓷器老板见两人衣冠楚楚,虽然心中奇怪他们为何会对一个乞丐如此感兴趣,但还是指了指右边,道:“似乎是往右边去了,才走不久。”
二人谢过这老板,连忙朝他所指的方向跑去。此时路上来去的行人并不太多,他们边跑边找,倒也能看得清楚,大约跑过两个路口后,忽然只听陈久生喊了一声:“便在那里了!”左秋明抬眼望去,果然见到不远处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乞丐,满头银白的乱发,身上穿了一条脏兮兮的破旧短衫,脚上拖了双露指的布鞋,双手背在身后,口中好似还哼着小曲,正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两人连忙迈动步子跑去,可不巧的是,半路却被几个从路旁书店内走出来的老先生挡了一挡,也就是耽误了这么眨眼间的功夫,他们便已失了这乞丐的踪影,前后左右一番寻找,都不见什么乞丐。但是还不待陈久生心生沮丧,左秋明便拉了拉他的袖子,兴奋地指着一个路口,道:“陈兄你看,那乞丐在那里!”陈久生转头看去,果然是那老乞丐,可是却已是在四、五十米开外的位置。二人心中无不奇怪,这老乞丐怎么可能走的这么快?但眼下也不及想这么多,赶紧掉头再追。
那老乞丐只在前面慢慢悠悠的走着,两人却是拔腿狂奔,竟是无论如何都追他不上。又或是眼见便要追上时,那老乞丐忽然向别道一转,待他们也转过时,却见又被拉开了数十米的距离。这两位平日都是养尊处优的人物,进出来去都是汽车代步,何曾如此奔动过?加之身上传的是西装西裤,脚上蹬的是硬底皮鞋,都不利跑步。这般几番来去,无不是气喘吁吁,浑身大汗,双脚又酸又痛。但陈久生旨在问谜,左秋明但求助友,还是硬咬着牙向前跑去。如此大约又与那老乞丐战了三、四个回合,两人已累得筋疲力尽,但还是未曾追上。
此时双方已来到一座旱桥边,那老乞丐在桥上,而陈、左二人离开旱桥还有四、五米的距离。老乞丐忽然站住,转身看着他们,却见他脸上堆笑,气不喘、身不虚,浑不似奔波过的人。陈久生与左秋明心中都已有数,这老乞丐似乎并不想与他们相见,也不再勉强追赶。陈久生见周遭没有其他人,稍许顺了顺胸腹中的气息,然后高声说道:“先生所给的诗谜……诗谜我们已经破了,但是眼下还不知道究竟谁是陈医。先生……呼呼……先生好人做到底,还请能再指点一下,这陈医究竟是在哪里?”
那老乞丐听了这话,忽然嘴巴向一旁歪了歪,然后跛着脚在桥上走了几步,随后指着他们笑了笑,接着就向桥下走去。两人见这老乞丐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