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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求自己解脱,没有将福音传播给世人。”议论之声此起彼伏,大厅内一时有些混乱。
查尔斯高声道:“静一静,大家静一静。是魔鬼,是捣乱,还是责怪,现在我们没有办法说,需要等调查过后才能知道。你们先回去,做自己的事情,我将来负责调查。”他的声音高亢,将大厅内的议论声都压了下去。大家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违背医院董事的意思,只得各自离开。查尔斯见众人散去,吩咐了医院的维修工搬来梯子,然后亲自爬上雕像,拿出一把小刀,从那血泪的痕迹上刮下些粉末。
其实这许多人又有谁肯真的离去,无不是走开几步,还远远的望着雕像,此时他们见查尔斯拿了粉末下来,便立刻又都围了上去。一人开口问道:“Brother杨,你刮这些粉末是用来做什么的?”查尔斯解释道:“我要拿去做实验,看看这是真的血还是只是红色颜料。如果是真的血,那就证明是我主流泪。如果只是红色颜料,那就肯定是有人捣乱了。”众人一听,都觉得有些道理,不由纷纷点头称是。
左秋明站在一旁,心中暗自嘲笑:“这些人恐怕都已被那个什么天主弄的有些昏头了,若真的是血,就是我主流泪;若是红色颜料,则证明是有人捣鬼。这算是什么道理?岂不知那鲜血也是可以由人涂上去的么?”但是这话却不好说破,不然就是一场轩然大波。这时,只见查尔斯来到自己的面前,说道:“左先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对不起,我看我们要另外选一个时间请你去看财务报表了。”左秋明听了,正是求之不得,连忙说道:“没有关系,那我们下次再说好了。”查尔斯略一欠身,以示自己的绅士风度,随后便离开了大厅。
左秋明虽然并不屑什么耶稣流血泪的说法,但他对这事情本身还是很有兴趣的,于是一人走到那雕像前,左看右瞧,希望能查出些眉目,只可惜那雕像铸的太高,别说什么蛛丝马迹,就连那耶稣的眼睛也看不清楚。正在左秋明略感失望之时,那小护士段蕾却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只见段蕾神色惊恐,头也不敢抬,显然对刚才的事情仍心有余悸。左秋明心中盘算:“我上次听几个小护士聊天,似乎这医院曾发生过什么恐怖的事情。但是前几日因为忙于陈兄的伤势,一直没有时间去查。眼下不是正好能借这个机会,找这段蕾探一探虚实吗?”他主意已定,便跟着段蕾而去。
左秋明唯恐在人多之处套不出消息,因此只是远远的跟着,直等段蕾走到院内草坪旁方才上前叫住了她。段蕾回过头,见是左秋明,不由微微一怔,然后问道:“左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左秋明不便直接探问以前的事,于是先借了个话题转一转,道:“那个石头做的耶稣像竟然也会流下血泪,这可颇有些趣味!你以为这事……”不想话未说完,段蕾就一脸惨白,神情紧张,弱声道:“这事情……这事情……我不知道……我也没看见……”左秋明奇道:“你刚才不正站在大厅么,怎会可能没有看见呢?”段蕾被左秋明这么一问,顿时张口结舌,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并恢复了本色,快声道:“我在与不在关你什么事?我可是很忙的,若左先生没有别的事情,我这便走了。”左秋明心道:“这小丫头嘴巴硬的很,看来不吓她一吓是不会说的。”突然用一种诡异的语调说道:“其实,这医院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你看见了,我也看见了,你又何必不承认呢?”段蕾一听,不由大吃一惊,道:“你……你……难道你也看见了?这不可能,你胡说!我……我……”左秋明见段蕾已心生动摇,于是趁热打铁道:“我没有胡说!而且……不只是我,还有住院部的护士长莲姐,她也一同看见了。”段蕾额上汗水直冒,道:“这……这……莲姐她也……”
左秋明晓得这段蕾最会冲人,若是此时让她追问一句“你都看见了什么?”,那就被拆穿西洋镜,前功尽弃了,于是抢先说道:“我的朋友受伤入院,这些天我几乎夜夜都在院中陪伴,这事情如此怪异,我又怎么会没有察觉?就在半小时前,我还在与莲姐谈论此事,但是……却发现我俩所见都有不小的出入,所以来问问你究竟看见了些什么。”段蕾听了,虽然心中仍有犹豫,但最后咬了咬牙,还是张口说道:“你可真是烦人,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说给你听。可你可要答应,我说了之后就不要再来问了。”左秋明见段蕾肯讲,心中大喜,连忙点头道:“那是自然,这样的事情多问也是不好的。”
段蕾略微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开始说道:“昨天晚上正轮到我值夜班,那时大约是夜里一、二点钟,除住院部还有些人声外,其他地方都很是安静。我与另一个护士小黄一同在院内巡视,但是刚走到一半,那小黄却说自己肚子痛,便自顾跑开了,我只好独自继续向前走,就这么一直走到了前门大厅。我在大厅内拿着手电筒随意照照,就在照到那耶稣像时,我竟瞧见……竟瞧见那耶稣像的眼睛正在往下淌血!!”
左秋明听到此处,不禁大感意外,他本是想问医院曾发生的怪事的,却不料误打误撞,竟将那耶稣像流血泪的事情给套了出来,心中暗想:“我本就是来猎奇探秘的,这耶稣像流血泪可也算是怪事一件,既然已经提起,那就不妨问个清楚。”口中说道:“等一等!刚才在大厅的时候,那张姓护士可是说她看见耶稣像在流血泪,怎么现在又变作是你在昨晚看见的了?”段蕾急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笨!那张护士看到的是已经干掉的血痕,而我在昨晚见到的却是正开始往下流的血泪。”左秋明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后来如何了?”段蕾道:“后来……后来我吓得不行,就赶紧跑回了住院部,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左秋明道:“那你怎么没对别人说起这事?”段蕾道:“我当时很害怕……哪里还敢和别人讲?你和莲姐不也是看了没和人说么,怎么就光提我……”讲到此处,她似乎是反应了过来,微怒道:“原来你是在套我的话!你昨天晚上什么都没看见,还有说莲姐看到什么的也是假的,是不是?!”左秋明一惊,连忙辩解道:“这你可想多了,我怎么会骗你?我和莲姐真的是看到了……”段蕾“哼”了一声,道:“你就别在撒谎了!若是你昨晚真的见到了,就应该知道今天的那血痕是干的,又哪里还会以为张护士看见的耶稣像是‘正在流血泪’?!”左秋明被段蕾这一番话问的哑口无言,段蕾见他神色有异,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一句话也不说,便气呼呼的走远了。
左秋明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这小丫头还真聪明,我无意间的一个疏忽便被她给抓住了。”他讨了一个没趣,正要转身回陈久生的病房,却发现三五米外的一棵树下坐了一人,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只听那人说道:“这位先生的面子……呵呵……可丢的大了些!”左秋明满脸的尴尬,苦苦一笑,道:“见笑,见笑了!”那人道:“那小丫头答非所问,我却晓得先生想知道些什么。若是先生还有兴趣的话,可愿意到这树荫底下陪我坐坐?”左秋明心中微微一惊,暗想:“这人怎么会知道我心中所想?”
第六十回 医院怪事
虽然左秋明心有疑惑,但还是走过去坐了下来,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你又怎会知道我想问些什么?”那人大约五十多岁,一脸黄黑的皮肤,下巴上长满了浓密的胡子,只听他爽朗一笑,道:“我叫段老三,不过是个烧锅炉的,哪里称得上什么先生了?至于你想问的嘛……嘿嘿,这个可不难。最近这医院里发生了不少怪事,把那些医生护士都弄得神神叨叨的,院外好奇来打听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我刚才见先生和那小护士东绕西扰,话题又总是在那‘怪’字上着手,自然就晓得你想知道什么了。”左秋明哈哈笑道:“原来如此,那还要麻烦先生也与我说说,究竟这医院里发生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那段老三道:“只因为这事情实在太怪,那院长又唯恐传出去就没人敢来看病了,所以下命令让大家都不许讲。但是嘛……老段我却是不管他那一套的,凡是有来问的,我就都说!只是……”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道:“只是老段我这酒瘾上来了,喉咙里就燥的很……哈哈哈哈……我也不怕先生你笑话,在这烧一个月的锅炉真是捞不到几个钱。那帮洋鬼子还有假洋鬼子平时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整天说自己是……是什么‘皆特馒’,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世人皆兄弟’。但轮到发工钱的时候就要多扣有多扣,还能随便找个借口给你扣掉些,你说这他妈的算是哪门子的兄弟?!老段我已经是省着用了,但每个月还是有几天揭不开锅。到现在已经有七、八日没沾过一滴酒了,都快忘了酒是什么味道了……哈哈哈哈……”左秋明心中暗笑道:“他说的那个‘皆特馒’多半是洋文‘gentleman’,也就是‘绅士’的意思。我本还担心他会天南地北的与我胡说一番,但既然敢张口要钱,那看来消息多半不假。”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银圆塞在段老三手里,道:“这钱虽然不多,可想来段老哥拿去喝酒还是足够的,老哥就拿去吧。”段老三眼见左秋明出手阔绰,心中早已笑开了花,嘴上却还在装模作样道:“这……这……这我怎么好意思?”左秋明道:“区区一点小钱,老哥你就不用和小弟我客气了。”
段老三摸了摸胡子,说道:“既然兄弟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他笑嘻嘻的将银圆塞进了口袋,开始说道:“要讲那事情,却还得从医院的停尸房说起。兄弟你可不知道吧,这医院里都有一个大房间,是专门用来停放尸体的。那些个病死在医院的人,又或是外面送来抢救不成走了的,都会放在那里。老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