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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这一句话砸在李智心头,满满的挫败感,却还是无奈的开口继续问道:“那你的条件是什么?”
“不管到时候朝内外是否有战乱,也不管我父亲答应与否,你都要收回他的虎符,撤了我的公主封号,准我们上官一家告老归田,不得再回朝。”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智满脑袋都是问号,功臣辅助帝位,历史上都是贪功邀功,哪有办完事啥都不要就走的。
“你听我把话说完。”九九继续说道:“但你要赐我上官一家免死金牌,不管我上官家过去现在将来无论犯下什么过错都可免于一死,这就是我全部的要求。”
李智听罢还是不懂,想要继续问被九九拦了下来,“你先回去吧,你我见面时间过长,怕引女帝怀疑,早早回宫吧,记住了无论今后在这洛阳宫里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充耳不闻,老老实实的当你的皇嗣。”
“嗯。”他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么,“好,我就信你最后一次。”
上一次的洛阳巡边,到处都是阴谋算计,而这次也没好多少,只不过女帝的夜夜笙歌倒让各方压抑的气氛缓解不少。
不得不说杨承宣对待女人还真是很有方法,不但讨得了女帝的欢心,连女帝身边的女官也都一一收买了,他成了大昭宫中女人的大众情人,这其中最让九九想不到的一个女人就是苏离烟。
李弘会带她来,九九一直不知道,来时路上车队过于庞大,九九也没看到她,只是在闲暇散步之于意外撞见了杨承宣与苏离烟窃窃私语,举止亲昵,九九才惊的头脑发麻。
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自己眼前那一对如同恋人般的男女不是埩轩公子和苏离烟又是谁?
这怎么可能?
☆、第一百一十九章
苏离烟亲昵的靠在杨承宣身上;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执起杨承宣的手,将香囊放在他的手心,杨承宣将手掌紧紧合拢;两人相视而笑。
九九头皮开始发麻,忽然就觉得自己以前坚信的事情开始动摇;曾经笃定认为的实情全都是谎言。
曾以为,李弘是爱自己的,原来只为了报复。
曾以为,李隆是讨人厌的,确是温暖的。
曾以为,苏离烟不管如何,她的心都会拴在李弘一个人身上;她一辈子只会爱李弘一个人。
九九不知道是因为这一世的偏差导致苏离烟的移情,还是上一世她就与杨承宣有染。
但总之,今天,她看到了。
苏离烟踮起脚尖在杨承宣脸颊亲了一口才依依不舍得走掉,杨承宣一脸陶醉的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待苏离烟走远,冷冷的说了一句,“看够了么。”
“原来你知道我在。”九九平静下心情,走到杨承宣的面前,质问道:“你跟苏离烟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杨承宣微微俯□,唇贴近九九的耳畔,“怎么,吃醋了?”
“大胆。”九九侧身躲开,“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杨承宣极为不屑的笑道:“跟我摆起公主的架子了?”
九九怒驳,“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但你不要把你用在别的女人身上那一套放在我身上。”
杨承宣挑唇嬉笑,“还是吃醋了。”
九九极其厌恶杨承宣这幅轻佻的模样,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跟苏离烟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仍是不屑的神情,“你很在乎这个?”
九九犹豫了一下,“只是想知道。”
“有一段日子了吧,女帝近来身体常有不适,苏院史常出入女帝身边为她炼丹,自然就好上了。”
“那你怎么没对我说过。”
“记得当初你将我送入宫中,只告诉我与你汇报女帝日常情况和女帝对上官家的态度,可没告诉过我,我的感情生活也需要向你汇报。”
九九轻哼一声,“看来我快要控制不住你了。”
“不。”杨承宣轻轻的摇摇头,“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必定会做,决不食言。”说罢,杨承宣对九九笑笑,一挥衣袍,转身离去。
这个杨承宣,九九看着他的背影,思绪良多。
九月的洛阳,天气依然温热,但昼夜的温差稍大,到了晚间,九九翻出带来的披风,游走在洛阳宫内。
这一阵风平浪静,女帝夜夜笙歌,一点都看不出她即将驾崩的样子,九九只知道,女帝会死,却是不知她会因何而死,九九等待着那个未知的原因。
这一晃,就过了三月,九九依旧在洛阳宫内闲晃,只是这身上的衣袍愈加愈厚,转眼又是一年年关。
本来年关之前巡边就该结束,女帝及家眷文武官员都该回长安准备迎新,可女帝一道指令,就说是不回去了。
今年的年,就在洛阳过。
九九听后哂笑,看样子,女帝是死也要死在洛阳。
是啊,长安的官大多迂腐不化,洛阳一直都是女帝的天下,留在洛阳吃喝玩乐不但无人非议,还都说她玩的好,玩的漂亮,可殊不知这玩着玩着她就把命玩没了。
女帝的身体一直算不错,还有苏离烟一直给她炼丹调养着,九九猜测着,女帝不会是病死,而应该是谋杀。
可那凶手会是谁呢?
九九每日在洛阳宫里转,脑子里一直都在猜测着那个会改变历史的凶手,李弘,杨承宣,李家皇族,一个又一个面孔从九九脑子里飞过,九九怅然,原来有那么多人是想要杀了崔氏的。
一个女人,从一个寒门小姓慢慢爬到一国之君,崔氏的一生极富有传奇色彩,可她手中沾染的鲜血无数,她又得到了什么?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还是顺我昌逆我亡的快感?
而这答案,九九很快就知道了。
岁末,宫中传来噩耗,女帝染病,药石无医,奄奄一息。
这一切来的突然,却又在情理之中。
九九没想到的是,弥留中的女帝谁也不见,儿子亲信通通不见,只召见了她和杨承宣。
这让九九莫名,话说她和女帝,从有交集开始,就是面和心违,而弥留之人要见之人,只能是她还惦记的人,九九想不通,如今的自己还有什么让女帝可惦记的。
不能不见,而见就会知答案。
洛阳行宫哀嚎一片,可往深里走就越是寂静,走到女帝的寝宫已是一片静谧。
女帝躺在床榻上,杨承宣在一旁端着药汤服侍着,女帝已经咽不下去了。
九九迈进,跪于女帝床榻之前,“皇上,太央来了,母亲身体可安好。”
女帝抬起细如枯柴的手腕,缓慢的摆了摆,“放下吧,朕咽不进了,多喝也只是死的快而已。”见九九强挑出一抹笑容,“小九坐吧,别跪了,陪朕聊聊天。”
“是。”九九坐与一旁,心情沉重无比,她与女帝算是颇具恩怨,其实内心恨不得她早死,可如今见她这般情形,那点心结也就全解开了。谁还会跟一个将死之人过不去。
杨承宣未退下,老实的坐在女帝脚下,低垂着眼眸也不知再想什么。
女帝已然坐不起来了,只是头部微微偏过看着九九,九九眉头微蹙,心里想什么便直接问了出来,“母亲,怎会突然病的这么重?”
这女帝身体一向是硬朗,就算是突患顽疾也不会消瘦的这么快,这模样很像是突然被妖精吸了元气。
女帝自嘲般笑笑,“种的业总归是要还的,我一生为了向上爬,满手鲜血,手下冤魂无数,总得都还上。老天看着呢,见我这幅模样小鬼都来勾魂了,这就是我的报应。”又叹道:“你就自称九九即可,叫朕皇上吧,你我哪有母女之情,都这时候了没必要再勾心了。”
女帝这么说,九九只得照做,半响才接道:“九九不懂。”她是真不懂,不懂的是女帝人之将死为何要跟她说这些。
崔氏自知自己撑不了多久,直接步入正题,“九九你很奇怪吧,为何我一直要对你上官家下手?”
“……”这话是挑明了说,九九心里虽惊,但也不能直言反问,只得道:“女帝一向待我上官家不薄,上官一家对皇上只有感激之情。”
“九九啊!”女帝叹了一声,“这个时候就别再说那些官话了,朕要死了,再不说出来,怕是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九九闷不吭声,看来一切即将真相大白,心里很是激动,可又不得表露。
女帝继续缓慢的说道:“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吧。”一声惨笑,“当时我只是一个受宠的嫔妃,先帝废后再立,那后位,本不该是我的。”
“该是弘儿的母妃,朕与他母妃向来要好,知先帝要立她为后便欢欢喜喜的告诉了我,当时我表面道喜,心里却是万分嫉妒,那时我已诞下德儿智儿两位皇子,那后位本就该是我的。”
女帝说到此处还是稍显激动,平复了半天才继续道:“就因为我出自寒门小姓,身份贫贱,只得宠却不得位,我怎能心甘。所以从那日起,我便着手计划着夺后之谋。”
“可就在那时,潇妃又诊出喜脉,只要她诞下皇子,那我一切的图谋都将落了空,那时候我已心如死灰,想着这辈子只能再次屈居人下。”女帝病重昏暗的眼睛忽然一亮,“可就在那时尚公公给我出了主意,告诉我何不就拿萧妃肚子里的孩子做些文章。”
余下的事情,九九听得虽心惊,但也明白,这各中主角都成了那场宫斗的牺牲品,而最大的牺牲者便是李弘。
崔氏导演了一出戏码,牺牲了自己一位心腹,把他骗至一废宫,崔氏又将萧妃引入那处,随后就是很普通的捉奸戏。
而女帝牺牲的那位心腹就是杨承宣的父亲,杨其实本身就是埩轩公子的本姓,承宣也该是他本名。
当时萧妃还怀有身孕,先帝虽气愤但碍于皇室的脸面还有萧妃的苦苦哀求,便只赐死了杨承宣的父亲,将潇妃打入冷宫灌了打胎药,可不知是谁换了那碗汤药,萧妃躲过一劫才得以产下李弘。
李弘出世,先帝已认定他不是自己亲子,念及旧情与皇室脸面还是给了他皇子的名分但却没有皇子的权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