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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美人陈伸出纤纤玉指,抚上小猪微颦的眉头:“有心事?还是……”美人眉头一转,“这麽快就想你的那三个兄弟了?要不要我再给他们打个电话?”
“我听你的话,都来不及跟他们说一声,就和你来吃饭……”小猪憋了半晌,终於委委屈屈的嘟著嘴巴:“可是,这里都没有饭!只有被压得扁扁的烂面条。……
”
美人陈完美无缺的脸蛋登时出现了信号不稳而产生的屏幕扭曲。
“而且都发黄了……”小猪尽职尽责地补充道:“肯定是摆了好久。”
美人毕竟是久经沙场,功力了得,定了定神,吩咐下去,厨房里的爱尔兰大厨便哭著去米市扛他人生的第一袋大米。
餐厅里的这两位也闲聊开来。
“咦?你是眼镜的表哥?”
“没错。”美人笑眯眯的啜了一口香醇的咖啡:“难得回来一次。没想到这个城市变化这麽大。”
原来神仙哥哥是眼镜老爹的表哥。眼镜那麽婆婆***人,给人的印象不是书虫就是保姆,居然会有这麽漂亮的一个表哥啊。那等眼镜长到他表哥这麽大,会不会也跟他表哥一样漂亮啊?黑框眼镜是不能戴了,头发也要留起来。不过眼镜现在已经比他表哥高大了,那他表哥是美人的话,眼镜以後就是更大的美人啦(choir:什麽逻辑?)……小猪在脑海中替眼镜老爹打扮著,兴奋的满脸通红,陡然想到一个问题,回过神来眨巴眨巴眼睛,问道:“那你怎麽不跟眼镜来吃饭,反而请我呀?”
话音刚落,小猪就後悔了。因为神仙哥哥那双一直微笑著的美丽的眼睛,犹如月光下的湖泊一般泛出了淡淡的忧伤,甚至很快湿润了起来:“十多年前,我和轩轩发生了一些误会,这些年来,我一直在他乡漂泊,这误会犹如梗骨在喉,利刺在胸,时常折磨得我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唉,人生能有几个十年?我的日子是过一日便少一日。这次回来,我就是想跟他解释清楚。可是,可是他好像并不愿意见到我,而那天晚上,你我把酒言欢,似乎又让轩轩误会了去。我纵使有那三头六臂,巧舌如簧,他也不肯听我解释。我只恨自己命苦……”
美人说说停停,生怕用词太晦涩,小孩子听不明白,待说了半天也不见小猪有个表示,不免抬起朦胧泪眼,却见小猪撇著小嘴,不时打两个响嗝,脸上已经是鼻涕眼泪糊在一起,亮晶晶的煞是可爱。
刚想伸手过去捏一把,却反过来被一把拽住手腕。
美人霎时愕然。
偷袭偷袭
美人霎时愕然:“哎?怎……”话没说完,人已经被小猪跌跌撞撞的拖出餐厅了。
“你千万不要难过。得了绝症最怕的就是有心结。心情不好,吃吃就好了。你不要怕,吃完了我晚上带你去见陈轩!”小猪卷起袖子,狠狠地擦了一把脸,信誓旦旦的保证。(绝症?谁告诉你的?)
“咦?啊,那怎么不在这里吃?”
“这家店太黑了,还买黄面条!左右都是一个吃,我带你吃顿好的!”(choir: 你倒够仗义!)
餐厅里美人陈声泪俱下的一席话,好比给偶像注入了生命,登时让人觉得这个“神仙哥哥”也是个有悲有喜,有血有泪的人,形象也立马鲜活而亲切了起来,加上人家身残志不残,又如此心地善良,这个朋友,小猪无论如何都想要交。
于是美人陈的高级跑车便在小猪中气十足的“往左拐”“往右拐”的号令声中莫名其妙地远远离开了本市最受好评的十佳餐厅之一。
几乎同时,原本停在餐厅对面的一辆不起眼的小车也缓缓移动了起来。
四十分钟以后,市立中学的后门巷子里。
酸辣汤、油炸鹌鹑、臭豆腐、笋烧黄豆、麻辣烫和三鲜包子堆了满满一桌。
小猪抹了一把眼泪,大力的拍了拍美人陈的肩膀,豪情万丈地说:“吃吧。我请客!”
“啊……嗯。”美人表情奇特,一双美眸把各种小吃看了个仔细,方不无感慨地说:“我这辈子头一次吃得这么‘充实’。”说罢,捻花一般的挑起一串穿在牙签上被狠狠泼了一层辣油的麻辣烫,送入口中。
小猪在一边瞅着美人慢条斯理的吃相,一面暗暗的吞了一口唾沫。这么一顿花了他八块钱,现在兜里只剩两枚钢镚儿了。小猪不敢抢神仙哥哥的食,只有坐在一边充仗义好汉,偶尔流露出点穷困潦倒的落魄相。(choir:其实不是每个人的饭量都和你一样的。那么多东西,美人陈是吃不完的。)
地摊的老板娘乐呵呵的端来凉茶:“越越打进了中学起就一直在我的摊子吃,上了大学也常回来照顾我生意。这孩子就是争气,小小年纪就是大学生了。来,别光坐着,阿姨知道你的饭量,多送你一碗酸辣汤,再抓两个包子。”
美人陈这才明白这么多东西,小猪是买给他一个人吃的。不免又是惊讶又是好笑。想到小猪刚刚从老板娘手里接过两块钱的穷瘪模样和现在啃着包子的兴高采烈,美人大天使般的微笑终于维持不住了,只捧着肚子,笑出了眼泪。这孩子,还真纯的可爱。
“神仙哥哥还是这样笑的比较好看。”嘴里塞着包子,欣赏着美人陈难得的豪爽英姿,小猪中肯的感慨着。
“噢,为什么?”
“原来总觉得哥哥在笑,但不是真的想笑。”小猪歪着脑袋,想了想:“人到了笑不出来的时候,一定伤心极了,我看得心里有点难过。”
“伤心……吗。”美人收起笑颜,认真地端详起眼前的这个为自己几乎花光那少的可怜的零花钱的小鬼,轻轻的说:“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着吃着,就会变好呢。”
“对吧。”小猪扬起精致的小脸蛋,嘿嘿一乐。又好像下定决心一般的从兜里摸出最后的两枚钢镚儿:“阿姨,再来两客包子。”
(倒,你还买?)
美人又大笑开来,推过自己面前的食物:“分你一半,这许多我也吃不了……”
小猪还未答话,突然一声巨响,举在美人陈面前的那只小手猛地一疼,钢镚儿飞了。
美人眼神一利,一把按住小猪的头。
“趴下!”
恶狼发飚
莫的出现也就在下一秒锺。一个闪身,举著枪的壮硕的身体就挡在了美人老板的面前。
巷外的小车里的人,见形势不对,一踩油门,溜之大吉。
莫反射性的纵身去追,却被美人的一声轻唤,定在了原地。
“算了。”美人横抱起吓傻了的小猪,沈著脸色道:“去把车开来。回无极。”
跑车行驶中,美人只是细细的搓揉著小猪嫩嫩的小胳膊,一言不发。高头大马的莫依旧一脸严肃。在到达无极之前,车内的气压似乎随时可以引发一场暴风雨。
无极的大堂里,602的帅哥不出所料的全部登场,犹如门神一般的守在二楼入口处。美人陈似乎早有准备,对急忙上来解释的KEN微微颔首:“我知道。待会儿送药箱上来。”又转头狠狠地对莫吩咐:“站著守门。”
上了二楼,眼镜伸手接过依旧傻愣的小猪,竟感到怀里的人微微发抖。眉头一皱,声音也低了八度:“陈雪。你,很好啊。”眼见著手上的青筋就爆了起来,眼镜片後面已然是蔓延阴霾。
炎炎也是怒火中烧,这个变态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小猪给诱拐了出去,待又看小猪这副瑟瑟发抖地模样,一记老拳就招呼了过来:“你TMD吧小猪怎麽了?信不信老子抓你去吃牢饭?”
美人陈也不躲,阴森森的说:“要是警察真那麽能耐,不如查查是谁对我一个归国华侨放暗枪,还差点伤到我身边的朋友。”
阿鞑眼皮一抬,盯著美人的眼睛:“……”
那边还没搭话,眼镜怀里的小猪终於发出了枪击事件後的第一个音节:“……呜哇……,手疼……”
小猪的手没有大碍,只是似乎被震伤了大麽指,扭到了筋,泛红发肿。阿鞑冷著脸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家夥上正骨水,一面狠狠地威胁到:“看你以後还敢不敢随便跟人家出去,下次就不只是手疼了。”
“哇啊……是我,我拉著……神仙哥哥去……去吃包子的……”小猪一面抽抽噎噎,一面支起小脑袋,蔫蔫的说:“我还……没……吃完呢。”
“怎麽回事?”
美人半依在墙壁上,望著小猪,顿了顿:“……付钱的时候,子弹打到硬币上。没那两个硬币的话,穿孔的就是我的脑袋。算起来,这孩子倒是我的救命恩人。”说罢,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沾著新鲜泥土的金属,仔细一看,赫然是一颗变了型的弹头,顶部依稀有个十字形的刻痕。
“咦?”炎炎凑过去:“似乎在哪里见过啊。”
“是沈茹方的秘器。”阿鞑瞟了一眼,道:“在弹头上凿十字沟能让旋转的子弹的杀伤力发挥到最大,射入人体之後会绞碎内脏,窜出体内所留下的伤口一般有篮球那麽大。不过他们每次完事之後,都会有专人负责清理现场,弹头弹壳一枚都不会留下。”
“这麽说起来,我老爹似乎跟我提过有这麽回事。”炎炎後知後觉的表现,得到了阿鞑干脆利落的一记白眼。
给小猪上好药,阿鞑怀抱哭到没力气还不停打嗝的佳人,回了宿舍。炎炎自然紧跟其後。
眼镜看了看桌上留下的那只刻了“万”字的一指长的匕首冷哼一声,猛的掐住美人的脖子,阴狠道:“那麽多年了,原以为你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