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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她轻声地嘟哝着,身体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感受到他羚羊般的兴奋和他沸腾的血液。
“世津子小姐,我不说假话,我喜欢你。”
“是爱我?”她确认他脸上的表情。
“爱。”他抱着她的脖子,用嘴唇吻她的整个脸。这时依然没有传来任何响声,只有不断流淌的河水声在耳边萦绕。
“不介意吧?”他问,嘴里呼出热气。
她不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幸亏他这句幼稚的日语没让她从深层次去理解,也就没放在心上。
“不介意吗?”他又问了一遍。
这时,她是被他抱在怀里,当感到他的手在脱自己身上的衣服时才明白那句话的真正含意。
“不行!”她翻身跳了起来,身体离开他的手臂。
由于动作过猛,让他一时不知所措。
“不行!”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西服套装,可这一次说话声比刚才要温柔许多。
他,老老实实地接受了她的反抗。
这时,他可能想到了什么,跪到草地上画十字。
世津子不能理解他这时的祈祷用语,因为他用的是拉丁文,与站在庄严祭坛上听到的祷告文相同。
他双膝跪在草地上,低着脑袋画了许多十字。前方的树梢上挂着星星。他垂着脑袋,也好像是朝着星星在深深地忏悔。
她瞠目结舌地望着。接下来更让她惊讶的是,外国神父像被箭射中的野鲁开始伤心哭泣。
刹那间,她怜悯地抱住他的肩膀,用手指抚摩着他那棕色软发说:“我不喜欢在这种地方,而是喜欢在房间里。”
她说这句话时,声音里带着差涩。
“房间里?”他仿佛遇上陌生单词,瞪大眼睛注视着她,表情茫然。
“喂,房间里。”她点点头说。
“在房间里?”他仍然保持着跪在草地上的姿势,抬起脸问。
几天过后的一个夜晚,江原康子去附近购物回来,突然察觉到院子树下停有雷诺轿车。
一开始,她还以为毕里艾神父来了,打量了一下车内,发现助手席上坐着一个人,正低着脑袋。由于没有光线看不清楚,可是那人好像是女的。
奇怪!她暗自思忖。这里确实是自己的院子,这辆雷诺轿车也好像是古里艾鲁莫教堂的。问题是这辆车是蓝色的,而毕里艾神父的那辆是豆沙色。
她犹豫起来,是否要打招呼,可又觉得那模样陌生,姑且还是回自已家再说吧。
这时,她看见了站在院门外的高个男子,对方好像也看到了她,朝她走来。借助屋里泻出的微弱灯光,这才看清楚对方。原来,他是自从上次跟毕里艾神父来家后便频频来访的托鲁培库坤父。
“哎!”江原康子大叫了一声,随后停住脚步,“那不是托鲁培库先生吗!”
托鲁培库轻声打招呼:“晚上好!江原康子小姐。”
“晚上好!怎么啦?托鲁培库先生,现在这时候?”
托鲁培库忸忸怩怩的。
刹那间,江原康子把雷诺轿车里低头坐着的姑娘和他联系起来。
“哈哈哈,托鲁培库先生,你在谈恋爱吧!”江原康子噗哧笑了,随后不客气地问,“车里的姑娘大概是你的女友吧?”
托鲁培库没有立即回答,仍然是犹豫不决的模样,但最终还是压低嗓门说道:“嗯。”
‘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这样太委屈她了,让她在那种地方等侯,快让她一起进屋。”江原康子边笑边说,“今天晚上毕里艾神父没来这里。”
第三章 罪恶的交易
江原康子让托鲁培库和世津子进屋,并小心翼翼地关上里面的隔扇。那房间被人看见可就麻烦了,里面是堆满黑市物资的小仓库。
看世津子的表情,是勉强跟着托鲁培库进屋的,躲躲闪闪,踌躇不安。
江原家子用多少有点捉弄人的目光看着她说:“我看见过你。”
“嗯,我在达米尔那幼儿园工作,也在教堂见过大姐。”世津子恭恭敬敬地坐着回答。
“不,我看见你可不是在教堂哟!是在比教堂还要好的地方!”
世津子歪着脑袋问;“那是哪儿?”
“就是上次联欢会哟!”
“什么,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好像回忆起什么来,用手遮住脸,“当时我也见到您了,因为常见到您也就不知不觉地错过了向您问候的机会,谨此致敬。”她向江原康子低下脑袋。
少女味十足的动作,让江原康子产生了一丝嫉妒。
“是的哟!不过,我是在你没察觉到我的地方看到你的哟!你知道你当时在哪里吗?”
“哎呀!”世津子的眼神似乎在思忖。
“是登上油壶后山的时候哟!你不是和托鲁培库先生一起去山里的吗!那后来怎样啦?”
江原康子毫不留情地问。一听这话,世津子满脸通红,困惑的眼神移向正在一旁跷二郎腿的托鲁培库。
“哎呀,您看见了?”世津子回答江原康子,“什么也没有啊!我只是和托鲁培库神父在那一带散步而已。”
“说什么啦?”江原康子笑嘻嘻地问。
“我问了他关于《圣经》的话。在那种景色里聆听上帝的教诲非常浪漫。”
江原康子歪着厚嘴唇笑着回答:“那时就你们两个真是太好了!是吧?托鲁培库先生。”
托鲁培库的表情稍有点尴尬,似乎还没有习惯这样的问答,只是善意地微笑而已。
“托鲁培库先生,”江原康子似乎蛀齿在疼痛,揉了揉腮帮说,“如果上帝说不需要去山里,这幢住宅里也可以呀!今后你就常常把她带来吧!”
“哎,大姐,今后可以拜访您吗?”世津子在一旁问。
“当然可以。”江原康子大声回答,“不要有什么顾虑,这里就我和毕里艾先生在一起合译《圣经》。不过,我俩在工作时请你们不要打搅,其他不管什么时候都行!”她一边看着年轻姑娘一边说。
“谢谢。”突然,两个人的说话间插入不成熟的日语。托鲁培库微笑着答谢。在她俩最初的心理较量上,这“谢谢”两个字发挥了作用。
“哎,托鲁培库先生。”江原康子朝着年轻神父说,“你刚才把她留在车上,独自一人站在院门口有什么事吗?”
“是为了这身衣服。”托鲁培库的纤长手指抓住身上的黑色长袍给江原康子看,而后低下脑袋说,“毕里艾神父在这里换衣服,也请允许我在这里换衣服好吗?”
“怎么,原来是为这事,行!”江原康子点点头,表示同意,“毕里艾先生么,常常把长袍放在这里,因为我要把它拿到洗衣店去。你穿着这身长袍大概不适合跟世津子小姐约会吧?哎,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给你保管。”
“谢谢,谢谢。”托鲁培库不停地致谢。
“哎,托鲁培库先生,今后你就带她来!是啊,虽说毕里艾神父在这里,但他在教会里是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是的,我会让他同意你俩这件事的,别担心。”
接着,江原康子的视线转向世津子:“世津子小姐,你也不必介意来这儿。毕里艾神父不在的时候,我是孤家寡人一个。”
两人刚才的较量似乎和解了。
“只是邻居多嘴,要小心哟!希望来时尽量不要显眼。”她皱起眉头,“唉,这附近就是这样,讨厌极了!什么都说,说我干黑市买卖啦,说我是毕里艾先生的情妇啦等等。我过去还到附近走走,现在根本就不出门,也没有人来我家,你如果和托鲁培库见面,可以使用我这住宅。”
江原康子看着年轻的世津子说:“你一走是富人家出身吧?为了信仰去了达米尔那幼儿园是吧?”
“也不是什么富人家,只是……”世津子彬彬有礼地答道,“为了信仰去达米尔那幼儿园工作倒是真的。”
“是吗?佩服。”江原康子摆出大姐的威严问道,“过去在哪里?”
“在大阪。是半年前来东京的。”
“啊!”江原康子稍稍瞪大了眼睛,“那,你在东京是一个人?”
“不。”世津子摇摇头,“婶婶家在东京,我跟她住一起。”
“原来是这样。”江原康子听了这一回答,目光猛地移向托鲁培库,“那,托鲁培库先生,你随时都可以见到这姑娘吧?如果住幼儿园,出门不方便。如果从婶婶家去幼儿园,见面机会就多了。像你没关系,就是深夜回教堂也没关系吧?”
江原康子喜欢追根刨底,只要盘问一开始,则打破砂锅问到底,此刻视线又返回到世津子身上:“你婶婶家是做什么买卖的?”
“不是买卖。我叔叔在一家公司上班。”
江原康子问;“他一定有相当的地位吧?”
其实,江原康子是用相反的意思问那情况,期待对方回答说叔叔是普通职员就要退休了。
“不,也不怎样。他只是一家公司的高层干部。”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江原康子感叹地说:“啊,是高层干部?那,你是大家闺秀。”接着感叹到,“那,你不工作也可以吧!你这完全是奉献。”
江原康子更加佩服世津子了。
“神父先生,你也知道,你没有自己可以使用的钱。”江原康子得知世津子不是穷人家的闺女后告诉她说,“你要考虑到托鲁培库不自由的地方,他最好能在经济上有自由就好了。”
对于这种多余的忠告,托鲁培库依然嘴边堆着笑把话听完。
托鲁培库究竟有没有属于自己的钱,江原扇子也不知道。不过对托鲁培库来说,他也没有想过什么时候能登上可以随意花钱的地位。他是新会计,从手上经过的钱都是教会的。他与其他神父一样,所有交通费都是由教会支付,此外不许拥有属于个人的钱,一切生活都是由教会供给。
几天后,世津子拜访江原康子的家,也可以说是试一下江原康子的好意。其实,当时是打算和托鲁培库在那里碰头的。
前一天,托鲁培库对她悄悄说让她在江原良子家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