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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公主想想也是,她平日很少待在家里。偏生今日在家闲着。古闺秀不知道。也不好贸然前来相见。
于是她又问:“你莫不是要参加她的什么书社不成?有什么可参加的,都是些自恃清高的小姐在那里装腔作势。”
古闺秀说:“我在京城不认得什么人,平日就算是参加集会,也都是宗室亲戚间的走动。听杜夫人介绍,书社里的成员,多是些官宦家的夫人小姐,便觉得以书结缘认识两个人倒也不错。”
“她们有什么值得你认识的?”高阳公主不解。
古闺秀笑着不答,而是问道:“公主先前说有急事找我。不知是什么事?”
高阳公主摆摆手,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听说你到府里来了,理应由我招待。”
古闺秀苦笑,这高阳公主还真是霸道呢。不过想到她之前曾为自己出头,古闺秀便由着她的性子了,将自己心里的不满压了下来。
而杜雁卿那边,奉玉问道:“李小姐还过来吗?她这副字没写完呢。她的字果然写的很好,等她写完,我想拓印一份带回去。”
杜夫人不太确定的说:“她之前说要回来写完。就会回来的吧。”
但是她们苦等片刻,古闺秀一直不回。
杜夫人派人去问。丫鬟说高阳公主又把三少奶奶荆王郡主请过去作陪,说是会留李小姐在那里吃饭,让她不用操心。
杜夫人气的不行,可也没法子,谁叫她的两个妯娌,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郡主呢!
杜雁卿原本是莱国公、宰相杜如晦的孙侄女,家世并不差,但是杜如晦死后,他的子侄接连获罪,莱国公这一门便衰落了。杜雁卿没有有力的娘家背景,拿什么去跟两个强势的妯娌比?
高阳公主便算了,那是太宗疼爱的女儿,杜雁卿自知比不得,但她没想到,一个高阳不够,她的三叔又娶了荆王李元景的女儿为妻!
幸而高阳公主自身品行不端,早年跟辩机和尚传出丑闻,荆王郡主娇生惯养不愿理家务,她们的婆婆不待见这两位尊贵的儿媳,只喜欢知书达理的杜雁卿。
若不是婆婆喜欢她,她在梁国公府早就没了半点地位。
想到这里,杜夫人只好忍下怒气,对奉玉、璟雯说:“看来李小姐回不来这边了,好在她答应入社,以后有的是机会交流。今天时日不早,咱们就不等了吧。”
奉玉恹恹的告辞,与璟雯一块出去。
奉玉心心念念道:“雯姐姐看到李家姐姐的字了吧?写的真好,传闻可不是假的。”
璟雯冷冷道:“我看也就那样。”
奉玉争论道:“雯姐姐你的眼光怎么变差了?以前不是最懂这些的吗?”
璟雯看了她一眼,便不理她了。
奉玉着急道:“罢了,下次聚会,让大家一起评评理就知道好不好了!”
待两人各自乘轿回家,璟雯的贴身丫鬟便问:“小姐,刚刚见的那个李归锦小姐,就是要嫁给芮国公世子的人吗?”
璟雯点了点头,拳头捏的紧紧的。
丫鬟撇嘴说:“定然是她勾引了芮国公世子,瞧她长的狐媚样,哪里像正经人家的小姐。”
璟雯冷笑道:“勾引又如何?那也是她的本事,总好过我,落为别人家的笑话。”
丫鬟替璟雯抱不平,说:“小姐,事到如今,您别再想着芮国公世子了,他当初招惹了您,回头便装不认识,这样的男子也靠不住。像表少爷多好啊,从小就护着小姐,您就松松口,答应了吧。”
璟雯想到了三年前,她出城游玩时掉了头上的簪子,是豆卢钦望捡到簪子还她,她便一见倾心。
春日桃花丛中,俊美少年拿着簪子拦住她的去路,举手相询、下马递簪,当时的一幕幕至今让她留恋。璟雯从未见过那么好看的男子,仿佛他骑马的样子、说话的神情,都是特别的,无人能比。
后来她为了豆卢钦望寝食难安,母亲知晓之后曾托了媒人去芮国公府议亲。
芮国公夫人得知儿子与她有那样一段机缘,倒是很高兴,客客气气的招待他们,但是豆卢钦望不知哪里听说了这个事,竟然当着芮国公夫人、媒人以及璟雯母亲的面,告诉他们他根本就不记得他们所说的那位小姐,叫璟雯母亲十分下不来台。
璟雯想起过往,幽幽的叹了口气说:“从一开始就是我自作多情吧……他捡我簪子只怕真的是无意之举,是我想多了……他既要娶妻,我也该嫁人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怂恿
古闺秀并不知璟雯不喜欢她是有这样一层原因,她此时与高阳公主、荆王郡主一起吃着晚宴,听她们说着自己家中的八卦。
梁国公府与卫国公府的情况一样,到了明年,三年孝期结束,宫里就要下袭爵的圣旨,高阳公主和荆王郡主十分关心此事。
高阳公主吃了两杯酒,话头打开了说:“我曾求父皇早早的将房俊立为世子,可父皇不答应,还呵斥我乱了嫡长次序,没规矩。可是房俊是我相公啊,他若不能承袭梁国公的爵位,难道要让给房大?我是公主,那杜氏算什么?她如果做了国公夫人,难道还想踩我头上?”
房俊是房遗爱的小名。
荆州郡主附和道:“正是呢,二伯是文武兼备,又得皇上器重,梁国公府在他手上才能发扬光大,就大伯那个软绵绵的性子,怎么能支应门庭?可不能因为他早生了几年,就让他得了爵位去。”
太宗还在世的时候,高阳公主为立世子的事闹到先皇面前,房遗直担心家庭不睦,主动提出把世子之位让给弟弟房遗爱,但遭到了太宗的拒绝,之后太宗不仅呵斥了高阳公主和房遗爱,还提升了房遗直的官位。
自此,梁国公府的世子之位一直悬而未决,所以三个嫡子谁会承爵也是个未知。
她们妯娌两个说起这些竟然一点也不避讳古闺秀,倒让古闺秀有些不好意思。
古闺秀正在想要不要找个借口早点走,高阳公主就拉了她一把,问道:“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古闺秀不明白。问道:“我?”
高阳公主给了她一个白眼。说:“傻姑娘。你家明年也要袭爵,你就没想过帮你父亲争取到卫国公的爵位?你大伯父虽然早年被立为世子,但他被流放,如今就算被赦免,但戴罪之身早已没了底气。你二伯父这些年庸庸碌碌的,未见有什么建树,你爹娶了我三姐,身份自然与你的伯伯们不同。加之你现在就要嫁入芮国公府,你大可以跟芮国公商议商议,想个法子把爵位争过来!”
古闺秀恍然大悟,难怪她们不避讳自己,原来她们把自己当做一路人呢。
古闺秀假装为难的说:“哎,话是这么说,可我爹在庙中修行多年,早就没有争名夺利的心,只怕不想参与其中。”
荆州郡主说:“你爹就算不为他自己着想,也该为你想想。对你来说,你是卫国公的女儿还是侄女。差别可大着呢。”
古闺秀心中叹了口气,这两个人说起来,也是为了她好,但这样心术不正,她也不能助纣为虐。
她尝试着劝道:“我父亲曾讲禅给我听,曾有得道禅师说‘但得心闲到处闲,莫拘城市与溪山。是非名利浑如梦,正眼观时一瞬间。’这便是说,想要过的好,只要心中自在便可,不然放不下名利,在深山之中也烦恼重重,不得自由。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何必为了名利而让自己活的那么累呢。”
高阳公主拿奇怪的眼神看她,说:“你爹被秃驴教坏了,莫不是还想把你度化成一个姑子?可不能再听他们说这种话,人就得图个人上人,做最尊贵的人,过最好的日子。”
古闺秀笑着说:“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我想过这种生活呢。”
高阳公主摇了摇头,荆州郡主亦不多说了。
待古闺秀告辞回家,荆州郡主嗤笑着同高阳公主说:“她毕竟是长在民间,没见过世面,如今的生活她已十分满足,公主何必替她操心那些事。”
高阳公主亦点点头,说:“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我也懒得管她呢,我还是想想自己吧,哎,如今房大甚的帝心,我得找个足够分量的由头,才能让他失去袭爵的资格。”
荆州郡主眼睛一转,悄声说:“我父王曾说过,要毁灭一个人,便是将他最得意的东西变成他最耻辱的东西,这样任谁也翻不了身。”
“哦?最得意的变成最耻辱的……”高阳公主细细想了一阵,说:“先皇和皇上一直夸房大恭而有礼,还封他做礼部尚书,若他品行有缺,他的‘知礼’可就是笑话了。”
荆州郡主笑道:“正是正是,一个男子若是品行有问题,最容易便是在女子身上出事,正是大伯如今的地位,一般女子只怕奈何不了他,想要他彻彻底底的毁掉,那女子的身份和他的关系,必定是要不一般的……”
高阳公主听出了端倪,问道:“你心中已有计,干什么不直接说?”
荆州郡主毕竟是胆子小了些,她想了半天,说:“其实,这是我父王的意思,他看不得咱们龙子皇孙受委屈,便叮嘱我在家中要处处帮您,之前曾对我说,若要房遗直毁灭,您只要亲自去他屋里走一趟,事情就能简单解决……”
高阳公主还是有点迷糊,又想了一会儿,吃惊道:“荆王的意思是让我去勾引大伯?”
荆州郡主怕高阳公主生气,连忙说:“不用勾引,您只要跟皇上说大伯要非礼你,他可什么名声都没了。”
高阳公主听完,眼睛贼亮,根本没有生气。
荆州郡主观察了一会儿神色,松了口气,想到了她父亲荆王对她说的话——
“高阳既是能与辩机和尚、李晃道士私通的人,又怎么会怕损了自己这点名声?”
荆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