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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炸药’是什么?”林蕾觉得雪子的手好神奇,一拍就把她的烦恼拍掉。
“就是风鹤立和他一群好朋友组织而成……”神田雪子娓娓道来。
自从和夏莉儿做了好朋友之后,她对“黄色炸药”的事如数家珍,她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世背景,段彬卫有中国比尔盖兹之称,风鹤立为了逃避婚约去学抑仙术,雷骘有家传隐疾缠身,衣笠雅人是个骄傲的大侦探,至于冷朴……
说到冷朴时,她的喉咙一阵硬咽,但她还是接下去说;冷朴有个喜好渔色的爸爸,他在家里排行长子,有十一个异母的弟妹,家族成员勾心斗角,所以冷朴过着自我放逐的生活,东飘西荡,没有固定的落脚处。
“我爱他,可是他却避不见面,没人肯告诉我,他的下落。”
林蕾想要报恩地说:“我回去问鹤立,他不说,我就不嫁他。”
神田雪子轻轻地摇头。“别为我做这么大的牺牲,爱是要好好掌握的。”
“这样好了,我会说服鹤立,叫冷朴来参加婚礼。”林蕾灵机一动。
“我真羡慕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找到至爱。”
“你人好又漂亮,你一定会找到冷朴的。”
明天就要结婚了,林蕾高兴得睡不着觉;她决定不再想不愉决的事,她要做个快快乐乐的新娘子。
吃完晚饭后,她走到母亲的骨坛前,正想上香,却发现香没了。
关上门,心情愉快地穿着拖鞋,走到巷口的香烛店去买香;买完了香,才刚走出店门口,就看到有个讨厌的人影从对面的马路跑来,她也加快脚步,她不想理朱美丽,这时候遇到向家的人,比遇到鬼还可怕。
就凭她年轻,她不信她跑不赢朱美丽,可是有些事还真邪门,眼看大楼就在三十公尺之内,这时不知从哪冒出一个骑脚踏车的人,突然和她迎面相撞,两人互相向对方道歉和解,但脚踏车离去的同时,朱美丽也已经来到她身旁。
林蕾没好气地问:“你干嘛跟踪我?”
“我是特地来通知你,你爸爸中风了。”朱美丽一脸焦急:
“我不会上当的。”林蕾冷哼一声,她才不在乎那种人的死活。
朱美丽硬是抓住她的手。“我没骗你,不信你可以跟我去医院看看。”
“我不会跟你去的。”林蕾用力一推,朱美丽像纸糊的假人般摔倒。
“唉哟!”朱美丽一声惨叫,头磕到地上,额头流出血来。
林蕾急忙扶她站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要紧,你快去看你爸,他可能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他不是我爸爸,我从来就没有爸爸。”
“是我不对,我当时不该威胁他若是跟你们母女相见,就告你母亲妨害家庭。”
林蕾的胸口一窒,难以置信地看着朱美丽,她的眼里都是泪水,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虽然她认定向立夫没有人性,但看朱美丽这么诚恳,她的内心出现动摇的情形,她咬着下唇,喃喃自语。“这么说,他说的是实话。”
“虎毒不食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怪他。”朱美丽强调。
“好吧,我去看他一眼,让他死不能瞑目。”林蕾心软的同意。
“车在那儿,我们快去快回,绝不会耽误到你的婚礼。”
有了这句保证,林蕾如同吃了定心丸,乖乖地跟着朱美丽走到车旁。不过上车以前,她很仔细地检查过车内,确实里面没有藏人,这才上车;但没想到她才刚坐下,朱美丽突然一个伸手,不知用什么东西捂住她的口鼻,刺鼻的味道使她头昏眼花,整个人瘫在座椅上,朱美丽这时才松开手,双手放到方向盘上,快速地逃离。
林蕾用尽金身仅剩的力气问:“你想干什么?”
朱美丽平脆地说。“让你结不了婚。”
“你说什么?”林蕾浑身吓出冷汗,心里懊恼不已。
“你跟你妈一样善良,不过人善被人欺。”朱美丽露出得意的嘴脸。
“你会有报应的,你陷害找,我妈晚上会去敲你的门。”林蕾逞一舌之能。
朱美丽回想起过去似地说:“你妈当年会怀孕,是我默许的。”
“为什么?”林蕾的意识渐渐模糊,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但她却清楚地听见他们之间的三角关系——
当年,妈妈是刚从乡下上台北找工作的单纯女孩,貌不惊人的她只有高职学历,只能找到小妹的工作,于是她在爸爸的建筑公司里端茶水接电话,直到有一天,朱美丽来到公司,从此改变了妈妈的人生。
朱美丽那时刚拿掉子宫,不能为向家传宗接代,看中妈妈的单纯,居然叫爸爸使出美男计,看能不能生出个儿子来;当时妈妈受宠若惊,以为老板真的喜欢上她。但当妈妈生下她后,爸爸的态度也跟着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只是妈妈到死前都还相信爸爸爱过她。
真是可恶,她怎么没有发现最可恶的人原来是朱美丽,但现在发现已经太迟了,她不但连救命都喊不出口,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了,一片黑暗从她的眼前蔓延到她的脑里,鹤立,她好想叫他……
等她再睁开眼时,她还是什么都看不见,黑暗包围着她,但从她身下摇晃的木板看来,她知道她正被关在船舱里;她摸黑试着想找出逃生之路,好不容易摸到门把,结果如她所想,门被反锁了,她用力地拍打着门,希望会出现奇迹。
门突然被打开,一道光线直照着她的眼睛,她以手阻挡强光,看到一个装了剩菜剩饭的铁盘,被一只穿着肮脏胶鞋的脚推到她脚下,还有一个操着台语口音的男子粗声地对她说:“吃饭了,大美人。”
“你别走!”林蕾赶紧抓住男子的脚,“你是什么人?”
“人蛇集团。”男子用力地抽回他的脚,蹲下身,色迷迷地打量她。
“你要带我去哪里?”林蕾心生畏惧地避开不怀好意的目光。
“日本,你已经被卖给黑道了。”男子叹了口气,仿佛感叹她红颜薄命。
林蕾鼓起勇气说:“放我走,我会付更多钱给你们。”
“不行,黑道会杀了我。”男子想了一下,还是摇头拒绝她。
“求求你,老天有眼,做坏事的人都会下地狱。”林蕾好心地劝说。
“你嘴巴真贱。来人,去拿胶带来把她嘴巴封住。”男子全然不领情。
一声慌张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老大,有艘游艇向我们驶来。”
“快去准备渔网,假装捕鱼。”男子不慌不忙地命令。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在她头顶跑来跑去,但是她的嘴被胶带封住,叫不出声,手也被胶带捆绑住,无法动作,只好用脚用力踢船壁;没一会儿,门又被打开了,不过这次进来的人比船老大有礼貌,并没用手电筒直接照看她,而是照在地上。
她抬起脸,眼里露出欣喜的泪光——
是衣笠雅人,他一个箭步冲到她身旁,温柔地撕下她嘴上和手上的胶带,她想站起来,但却砰的一声,头撞到顶上的木板;衣笠雅人充满同情地看看她,如果她是他的马子,他一定会将她搂人怀中疼惜,“林蕾,你还好吧?”
“是鹤立派你来救我的吗?”林蕾手捂着头,痛苦对她来说已不重要。
“我是要赶去参加你的婚礼,临时接到有走私的消息赶来处理。”衣笠雅人解释。
原本他还担心无法准时赶去参加婚礼,下次见到风鹤立,肯定会被他扒掉一层皮。但他现在放心了,他误打误撞救了新娘子,正好可以将功赎罪。
“现在是几点?”林蕾担心会来不及化妆。
衣笠雅人以手电筒照看手表,“十一点十五分又三十六秒。”
“还好,还赶得上婚礼。”林蕾心想还可以先去庙里收惊。
“现在是早上。”衣笠雅人扶着她走出船舱。
“那婚礼不是快要开始了!”一看到太阳,林蕾整个身子滑坐在地板上。
“你放心,没有新娘子,婚礼是不可能举行的。”衣笠雅人明白指出。
“向蓓会假冒我!”林蕾把在礼服店的经过告诉衣笠雅人。
衣笠雅人拿出大哥大。“我马上打鹤立的手机。”
“怎么样?”林蕾看他眉头深皱,许久不说话,心凉了半截。
“他把手机关了,你别急,我再打给雷骘。” 衣笠雅人又重新拨号。
见他还是眉头深皱,林蕾泫然欲泣。“他也把手机关了是不是?”
“到我的游艇去,我们马上赶回去。”衣笠雅人伸手欲扶她。
“你别哭,鹤立会发现不对劲的。”衣笠雅人信心十足。
“向蓓长得跟我一模一样,鹤立可能认不出来。”林蕾完全听不进去。
衣笠雅人挤出一丝安慰的苦笑。“你要对他有点信心,好不好?”
“我不是对他没信心,我是对老天爷没信心。”林蕾的热泪夺眶而出。
“林蕾,你这么哭会把眼瞄哭瞎的。” 衣笠雅人一副一筹莫展地抓着头发。
“我不想活了!”林蕾突然起身,要跳海自杀似地往船边冲。
衣笠雅人及时从后抱住她的腰。“拜托你别做傻事!”
“放开我!你让我死!让我死!”林蕾发狂地大叫。
这个时候,全天下只有一种办法能制止歇斯底里的女人——那就是把她的后脑勺当西瓜用力一敲,让她昏倒,让她安静,这样他才能抱着她回到他的游艇,下令部属加足马力,冲回基隆港。
第八章
婚礼是在教堂举行,采西式婚礼,所以新郎和新娘在婚礼开始前,必须各自来到教堂,不能见面。
林蕾因为没有亲人,便由风家司机开车前往迎接,带到休息室,等待良辰吉时来到,再按上薄纱,随着结婚进行曲,依序由花童和伴娘先行,她走在最后,一步步走向站在神坛前的风鹤立。揭开面纱后,再由牧师说完誓词,交换戒指,便可完成婚礼。
这种方式,对向蓓来说是最好的方式,她有信心风鹤立会被欢喜冲昏头,再加上她刻意浓妆艳抹,他一时之间不可能会认出她不是林蕾;只要在神前发了誓,之后的任何时间他发现真相,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也改变不了她是他老婆的事实。
就算他反悔,想要离婚,她也会狮子大开口地敲诈一大笔的赡养费。
身为伴郎的雷骘,忙着将陆陆续续来观礼的宾客迎到教堂里,他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但他却注意到驴蛋一个人落寞地站在教堂外的树下,他走过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