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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能够阻止他,将他保护在安全的后方——
「现在你的生死都掌握在西夏人的手里,投鼠忌器,就算我现身了又能怎幺帮忙!?」
「你当然可以帮忙了~~比如说,我需要你替我从西夏人手里偷出解药……」笑眯眯的望着气急败坏的方天宇,这是楚怀风第一次看到眼前的
男人有了笑与淡漠之外的表情,而这鲜活的模样,是为了自己……
听到楚怀风还算合理的要求,方天宇略微松了口气,皱了皱眉,并不是真的要责怪后者的埋怨道:「你啊……何必逞什幺英雄~与其要我耗费
精力去偷解药,当初不要吃不就好了?」说归说,他还是安抚地拍了拍楚怀风的后背,郑重其事的许诺对方:「放心,我今晚就去把解药偷出
来给你……」
「谁要你把解药给我了?」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楚怀风明亮的眸子里写满了阴谋味道,反手抓住方天宇的肘窝,他一边阻止对方立刻行动,一
边俯耳过去,小心翼翼地嘱咐前者:「我要你做的是……在西夏使者准备给我的解药里下毒……」
第八章
在楚怀风不懈地解说下,方天宇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他的计划,在两天后的夜里,紧紧交握着彼此的手相送到西夏行馆的门外。潇洒地甩了甩衣
袖,温柔地凝视着愁眉紧锁的后者,楚怀风含笑着眯起眸子,自信满满地给了对方一个不容置疑的许诺:「放心吧!今晚一定会把玉脂龙杯安
全无误的夺回来的!」
「……那如果计划不成功呢?」忧心忡忡的瞥了一眼阴暗的夜色,方天宇回身不安地嗫嚅着,一把将准备抽手离开的楚怀风拥回怀里,紧紧地
,牢牢地,像是要将对方融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我照你所言,在解药里下的可是江湖十大剧毒之一的『离恨散』……万一失败了,你岂不
是会——」
「就算我们不下毒,西夏人的毒也会要了我的命的。」叹笑着昂首,楚怀风啄了啄方天宇的唇角,云捣风清的悠然扬眉,彷若在玩的不是自己
的命似的:「所以……天宇啊~与其在这里惶惶揣度,不如放我进去,听天由命吧!」感觉到前者闻言收拢五指攥痛了自己的胳膊,楚怀风连
忙改口,换上了充满信心的暖笑:「况且,有你相助,我可算是如虎添翼,信心倍增呢!总之~~看我的吧……记住,只要西夏使者拿出龙杯
……不用管我,劈手抢来就是了!」
「怀风——」方天宇不赞同的还想说什幺,楚怀风已经硬起心肠,挣脱了他的桎梏,转身帅气的阔步走向西夏行馆!
朦胧的月色,淡然的银辉,笼罩着他玉树临风般的身姿……没有回头的身影……
「……」见状,方天宇深吸一口气,平息下沸腾的心绪。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刻,他懂。所以他敏捷地窜上了房梁,人若娇猫,几个起落隐藏
在了行馆的雕梁画栋之间……
「哈哈哈哈~~小侯爷果然是守信之人,皇宫的地图带来了?」匆匆忙忙由馆内迎出来,西夏使者神秘地笑了笑,左右环顾片刻,将只身前来
的楚怀风请入了馆中,迫不及待的将他带来的皮卷摊在八仙桌上——
密密麻麻的古怪标签识印刻在皇宫九门十八出的建筑图上,看得西夏使者眼花缭乱,犹豫了一下,他和同伴交换了一个满意的眼神,陪笑着抬
头,向为他们举烛的楚怀风请教道:「这……小侯爷,这些标记都代表什幺?还请小侯爷明示……」
「好说~本小侯爷既然把图带来了,自然是有合作的诚意。」偷笑地望着开始上钩的番鱼们,楚怀风轻轻地放下烛台,眨着赤诚的双眸,理所
当然地反驳道:「只是,我合作的意图已经很清楚了,你们的呢?那半份解药是不是应该……」
「对对对!理应把半份解药先给小侯爷嘛!」另外一位使者比较懂得察言观色,不等楚怀风拉长声音把话说完,就挤眉弄眼的推了推还呆在原
地的高瘦同伴,示意后者取出怀里的瓷瓶,交出一半的解药。高瘦的使者也立刻明白了过来,二话没说的取出药瓶,亲手拔开塞子,递给了背
手默立,含笑不语的楚怀风:「小侯爷,半份解药在此,您可以把标记所指代的事物指点出来了吧?您放心,我们西夏人最重承诺,只要行刺
成功,另外半份解药决不含糊!」
「痛快!」目光炯炯地盯着西夏使者,楚怀风不假思索的接过瓷瓶,扬首灌到了嘴里!丢下喝干的空瓶,楚怀风隐忍着又咽喉一路涌上来的辣
痛,拼着一口气,悄悄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挤出一切如常的笑容,诚恳的快步上前,指着地图上的第一个标记解释道:「既然如此,我也不
吝啬了。这个圆形标记代表的是宫中站班的侍卫,而那个三角形则是——呜——」抢在毒发前泄露了三分秘密,楚怀风成功的在钓起西夏使者
胃口的同时,捂住腹部跌跪在地,冷汗淋淋!
「小侯爷你——」正听得津津有味,就见楚怀风脸色惨白的抓着桌腿扑倒在地,两位西夏使者俱是一惊,赶忙焦急的伸手来扶,却被楚怀风生
硬地打开了!恶狠狠地瞪着无辜的使者,后者咬牙切齿的冷冷喝叱:「你们……够狠!本小侯已经把地图拿来……并诚意解说……没想到……
你们给我的解药……居然是假的——呜——」
「怎幺可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高瘦的使者捡起地上的瓷瓶,在确认是自己放解药的那个后,手足无措的抗议道!但是……眼睁睁看着
上一刻还谈笑风生的楚怀风,此时已是汗流浃背,气若游丝了……这瓶中装的不是毒药还能是什幺!?
「你们……不守诺言……本小侯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咳咳——」眼神诡诈地瞥向慌作一团的西夏使者们,楚怀风小心翼翼的喘
息着,不让自己在关键时刻过早的失去意识:「我是代表我爹武阳侯来和你们合作的……若我死了……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这这——小侯爷!我给你的确是解药啊!怎幺会——」理亏的僵硬在原地,高瘦的西夏使者哭丧着脸,围着楚怀风团团转,只恨自己不能
多长出一张嘴来解释。见状,另一位西夏使者狠狠的跺了跺脚,无可奈何的提醒同伴道:「现在人吃了药后都已经这样了!你说什幺也没用了
!——小侯爷怀疑的也有道理,他若死在这里,横竖都是我们的干系!再说了……武阳侯诚意相邀,合作不成也就罢了,再害了他独子的一条
性命……万一他怂恿皇帝为此发兵,他们兵强马壮,几十万铁蹄会把我们的家园践踏成何种模样!」
「那你说该怎幺办!?」四肢冰凉地掌心冒汗,高瘦使者显然已经失了冷静。
「总之,小侯爷不能死在这里!」沉下脸来,另一位使者似乎在心里下了一个极不情愿的决定,紧咬住下唇,一字一损的握拳吩咐道:「我们
把他的毒解了!」
「你说的轻松!谁知道他又中了什幺得!我们哪来的解药——」
「难道你忘了……我们手里……可是有能解百毒的宝贝啊……」
「你是说……」
「……玉脂龙杯。」
闻言,高瘦的使者浑身猛震,倒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但眉眼间还浮着浓浓的惊骇,发现同伴的表情认真的不似信口开河,他犹豫不决的绕着
已经快要不行了的楚怀风转了几圈,压低声音反问:「真的要拿出龙杯吗……你也知道,那可是……」
「若是武阳侯的独子死在这里,那我们还何谈什幺辱人计划!事有轻重缓急,我看就别再考虑了!人都要咽气了,拿出来吧——」态度强硬的
挥手阻止了同伴的抗议,另一位使者的地位似乎更高一些,见他心意急决,前者虽有不满还是喏喏的应承下来,抄起故意随随便便地放置在桌
上的银杯,用力捏碎外面包裹的那层剥银!
淡灰色的朴银裂开一道道缝隙,露出了藏在其内的玉质杯身!藕荷色的光滑杯面,映着月色散发出柔和的光韵,正是方天宇遍寻不到的玉脂龙
杯!
「……」诡计得逞的狡猾一笑,楚怀风故意贪生怕死的催促道:「快救救我……好痛……呜……」捂着小腹蜷缩在地,他的疼倒还真不是装出
来的。「离恨散」不愧为十大奇毒之一,现在他的五脏六腑均像被辣椒油浸泡过一般,疼得只恨不能挖出来用清水洗几遍!
见状,高瘦的使者不敢再耽误,连忙把玉杯内侧的银膜处理干净,抓过桌上的酒壶,将醇香的美酒倒进了温玉杯中。透明的液体顺着光滑的杯
壁漾起一阵涟漪,当水波沉淀之后,在月光下透出一丝神秘的奶白色。
俐落的抱起楚怀风瘫软的身子,高瘦的使者将玉杯抵在后者颤抖的剥唇边,缓缓倒入杯中可解百毒的琼浆玉液,滋润了楚怀风没有血色的双唇
,一时间,唇若涂脂,艳红欲滴……
「嗯……」仿佛是在沙漠里摸索到了绿洲,楚怀风本能的吮吸着唇齿间的甘甜,恍恍惚惚地,似是醉在了那酣酒的余韵中,双手本能地扣紧西
夏使者的衣襟。然而,就在对方松懈下来的刹那,他半眯的双眸骤然大睁,突如其来的反手击打在玉脂龙杯上,前者没有抓牢,龙杯应掌斜飞
而出,被一道不请自来的黑影腾空接在了手里!
「天宇!快走!」欣喜的望着神情复杂的来者,楚怀风不顾自己被反过位来的西夏使者按倒在地,急忙扭头拼尽余力的吩咐还默立不前的对方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不该漏算了自己在方天宇心目中的重量……
抖手出剑,方天宇人若白虹,贯日而来,剑影飞舞,衣袂翻飞间便制伏了较矮的西夏使者,左手持玉脂龙杯,右手握青锋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