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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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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生存拼杀中丧失斗志。他突然紧张起来,问欣星:“那你考得如何?” 

  “你怎么又问了?” 

  “好好回答我!”任之良严肃起来,语气生硬地说。 

  “你还知道问她的成绩呀,”李丽娟在厨房大声说,“自己白白混了半辈子,丫头也跟着混好了,还问她考得如何干啥!” 

  任之良明白,李丽娟的无名火,不仅仅是冲他来的,也是冲欣星来的。他想,他该调整对欣星的教育思路了,他们生活在一个具体的社会环境中,得适应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才能在这个社会中生存下去。 

  妻子“白白混了半辈子”的话,也不是头一回说了,但今天听来,是那么刺耳,那么让人沮丧。回首往事,他在自己的半生中,是不是没有遵循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到底是什么?是骆垣他们所遵循的那些东西吗?如果是,那么,他适应不了,他就应该就这样继续混下去,永远也不会有出头之日。 

  “是你没有考好?”任之良问欣星。 

  欣星见任之良一脸严肃,就很认真地说了自己的考试成绩,以及在全班和全年级所处的名次。任之良认为孩子考得不是很理想,但也不是太烂,如果在平时,他会说一些鼓励的话,或者说一些幽默风趣的话,给孩子一些宽慰,让她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一下。今天,他一字一顿地说:“看来我得抓抓你的学习了。” 

  欣星瞪大了眼,任之良从来没有严肃地和她谈过学习的事,看来爸爸对自己学习的态度从此要改变了。任之良很认真地询问欣星在学校里的其他事情,此时,李丽娟叫着吃饭了。 

  饭后,欣星照常去做那没完没了的作业。任之良随手打开电视机,电视上可看的节目不多,他拿着遥控板翻来翻去地翻了一会儿,李丽娟便喊头晕。他也没说什么,站起来去欣星的卧室。欣星的写字台上堆着小山一样的书籍,除了课本、作业本,还有各种各样的辞书、电子辞典和五花八门的练习题册,旁边放着她的书包,他拎了拎,足有十几公斤,他问欣星:“这书包里都装些什么呀?” 







八十六




  “书呀,还有什么呀!” 

  “这书不是都在写字台上吗,怎么书包里还装这么多的书呀?”他边说边打开书包,书包里果然还是书,也是课本、作业本和形形色色的习题册。他翻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就出来了。 

  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一段血腥的节目,说的是在非洲草原上,两个互不相干的狮群展开了争夺地盘的战争,胜利的一方赶走了另一方,占据了另一方的地盘和妻室,并一个一个地咬死战败者的孩子,其情其景,惨不忍睹。这是自然界同类之间的生存之战,而今,人类个体之间的竞争被纳入了游戏规则,虽然这样,血腥的杀戮每天都在发生,而群体之间的战争,在这个星球上就从来没有停止过。这样看来,不论是“文明”的、在游戏规则约束下的竞争,还是野蛮的相互残杀,人类仍处在一个靠竞争才能生存的进化阶段,这与狮子的生存方式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区别仅仅在于所用的手段和规模的大小不同。 

  电视画面上出现了中东地区某国一个又一个自杀式爆炸的场面,惊慌的人们抬着同伴的尸体在画面上掠过,全人类都在观看这样的画面,已经见惯不怪了。不知其他动物们看了这样的画面有何感想呢? 

  不知不觉中,时间在飞快地流逝。胡思乱想中,已经到夜里十二点多钟,他看一眼妻子,李丽娟一点睡觉的意思也没有,他说:“十二点了,该睡觉了。” 

  李丽娟看一眼对面墙上的挂钟,又朝欣星的卧室瞅了一眼,说:“还早呢。” 

  任之良也朝欣星的卧室看一眼,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他问妻子:“每天都这样晚?” 

  “你以为呢?” 

  “这样不行,她还是个孩子呢?” 

  “那怎么办呢?谁家的孩子都一样,一上中学,十二点之前就没有睡觉的。” 

  “不行,绝对不行。”任之良说着,走进了欣星的卧室,只见欣星正在做作业,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他站在她的身后,问:“作业还没做完?” 

  欣星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仍然做她的作业。 

  “那什么时候才能做完呀?” 

  欣星抬起了头,眼睛涩涩的,满脸的疲倦让他忍无可忍。他从欣星的胳膊底下抽出作业本,“唰”地一下扔到旁边的床上,气愤地说:“睡觉!” 

  “你这是干啥呀,作业还没有做完呢!”欣星也气呼呼地说。 

  “睡觉,让这样的作业见鬼去吧!” 

  欣星站起身,走到床边拾起作业本,任之良伸手去夺,却被闻声进来的李丽娟给挡住了。她气咻咻地责备他:“你这是干什么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去去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要干扰孩子的学习。”她边说边把他推出了欣星的卧室。 

  任之良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甚觉无聊,只好进了自己的卧室,上床睡觉,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c。…28… 

  冯晓仁偷鸡不成蚀把米,成了人家的替罪羊,被清出行政机关。他的所作所为,涉及本市高层的权力之争,也就涉及了本市最高几位领导人物的是是非非。因此,被清出行政机关以后,哪个单位都不敢要他,这样他便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闲人,成天在大街上逛来逛去。 

  在这个城市中,不论在繁华的闹市区,还是在偏僻的居民小区,只要是向阳的、避风的地方,都有成群结队的老人和像冯晓仁这样的闲人扎堆下棋、打麻将、打扑克,构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这天冯晓仁逛到一家大商场的门口,这里已经摆上一绺小桌子,下棋打牌的各取所需,摆开阵势,无声地开战了。冯晓仁在各战场巡视了一圈,见没有自己可以插手的地儿,便在一个棋桌旁停了下来,看两位老人下棋。这两老下得极其认真,每一步棋都走得深思熟虑,成竹在胸。冯晓仁看了一会儿就耐不住了,拿起靠近自己这方的一枚棋子,非常野蛮地吃了对方的一子。自己这方的老人没吭声,他抬眼看了一眼冯晓仁,把冯晓仁走出的棋子拿回来放回原处,又从冯晓仁的手中讨过被吃了的棋子放回原处,重新走了一步。冯晓仁极为不满地对那老人说:“你这老汉,这么好的一步棋你不走,我还以为你能走出什么高棋来,原来走了一步臭棋。” 

  那老人抬头望了一眼冯晓仁,没说什么,继续考虑他的棋路。冯晓仁见围观的人都在看他,嘴里咕哝着什么,低了头继续观棋。 

  隔了一会儿,他又拿起一棋子,“咔嗤”一下吃掉对面一子。这边那老者抬头望着他说:“年轻人,是你下还是我下?你要下,我让给你就是了,这是何必呢!” 

  “你看你这老汉,我给你走了一步好棋,你不领情,反而来责备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冯晓仁大声说。 

  “常言道,”对面那老人也说话了,“哪个行道有哪个行道的道,下棋有下棋的道,观棋有观棋的道,我们下棋,你呈哪门子的能呀!” 

  “下球个棋还有什么道?”冯晓仁大不咧咧地说,“你们这两下子,老子拿脚都能赢,还在这里说大话。” 

  对面那老人“唰”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冯晓仁的鼻子说:“你给谁当老子呢!俗话说,小活个聪明呢,老活个德行呢。我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满嘴喷屎呢!哪里来的这么个野汉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撒野!” 

  “你这老,你才满嘴喷屎呢。” 

  冯晓仁这方的老人也站了起来,愤愤地说:“看你人模人样的,原来是个畜生。” 

  “你才是畜生!” 







八十七




  他们就这样吵起来了。活动区域内,除了那些棋迷、牌迷仍在下他的棋,打他的牌以外,那些围观的人,都把目光投向这里,好多人陆续地围过来看热闹。大家看是一位中年男子和两个下棋的老头吵架,尤其是冯晓仁,脏话连天,不堪入耳,都说他的不是,冯晓仁见大家向着老人说话,骂骂咧咧地退出人群,得胜似的往另一处走去。 

  走着走着就碰上了马半仙,马半仙笑眯眯地迎上去,握着冯晓仁的手说:“怎么满脸晦气啊,冯调?” 

  “唉,说啥好呢,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呀。” 

  “又出什么事了,让你感叹呀?” 

  “在棋摊上看了一会儿棋,教了那老一着,两个老就跟我吵起来了,还不依不饶的。你说这是中了哪门子邪了,受这闲气呀!”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么大个领导,跑到人家棋摊上,搅人家的棋局,人家不满了,说你两句,你还和人家吵架,是不是有失身份呀?” 

  “我有什么身份呀,你明知道,也来气我!” 

  “好了好了,我们到那边去,找个地方给你消消气,好不好呀?” 

  马半仙拦了一辆出租车,开进一居民区内,在一洗头房门前停下来。两人下了车,走了进去。大厅里灯光暗淡,门对面是吧台,吧台后面一小姐见有来人,忙迎出来,问:“二位洗头呀?” 

  二位点点头,就把目光转向了左侧,那里的墙壁被一面镜子占据,镜子下面装有一排柜台,柜台上放着一些洗发膏之类的瓶瓶罐罐,柜台前面才是一道靓丽的风景,才是二位真正要的东西。浓妆艳抹的小姐们整齐地坐在镜子前面的小圆凳上,转过头,都把目光集中在他俩身上。 

  他俩各要了一位小姐,洗完了头,就各自进了包间,进行下一个节目。 

  完事,自己先出去了。 

  过一会儿冯晓仁才出来,坐在大厅里抽烟。抽完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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