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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凤飞扬呻吟一声,缓缓从肉垫身上爬起来。
南宫少天见他平安无事,心感欣慰,虽然痛得动不了,但还是忍不住说:「飞扬,万大事好商量,我一定会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任的,你以後千万不要再自寻短见。」
「大笨蛋!谁自寻短见?我是给你推下来的好不好?」凤飞扬气得直跳,狠狠踢他一脚。
「唔~」南宫少天痛哼一声,冷汗直冒。
「喂,姓南宫的,你怎样了?没事吧?不要吓我啊。」
「我没事。」南宫少天苦笑一声。
凤飞扬弯下身子一看,发现南宫少天因为垫在他身下,竟有三根肋骨给压断了。
「你伤成这样还说没事?」急痛攻心,凤飞扬眼睛都红了。
「接回就没事了,你别难过。」南宫少天微微一笑,抬手碰碰他的脸。
「干什麽?」凤飞扬敲了他的手背一记,又别扭地低说:「你别乱动,我来替你接。」
纵使凤飞扬手法俐落,南宫少天还是感到一阵灼痛。
「很痛麽?」
「不痛。」
「那……你有伤药在身麽?」凤飞扬轻声问。
「我忘了带,不过没关系,我歇一歇就行。」南宫少天痛得皱眉。
凤飞扬沉默了一会,脸上突然泛起一丝红晕,然後慢吞吞地从衣袋里掘出一个白瓷瓶。
「我身上有。」
南宫少天一震,轻声说:「你把我送你的药带在身边呢。」
「我、我忘了把它丢掉不行吗?」
凤飞扬的脸更红,抬眼一看,南宫少天那混蛋,竟然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哼,罪无可恕。
凤飞扬把冰凉的金创药倒在伤处,使劲揉了几下。
「唔,轻点。」
「不用些力怎活血去瘀。」
「喂,你不是想乘机报仇吧?」南宫少天几乎可肯定答案了。
凤飞扬也不否认,朝他吐吐舌道:「是又如何?」
可是定睛一看,却又发现南宫少天的脸出奇的惨白。
「喂,痛得利害麽?」
南宫少天闷哼一声,忽然感到一阵晕眩。
「少天,你怎样了?不要吓我!」
凤飞扬著慌了,南宫少天朝他一笑,有气没力地安慰道:「别怕。」
「我能不怕吗我!」可怜的凤飞扬连声音都发抖了。
「没事儿的。」南宫少天摆摆手,又忽然省起一事,向凤飞扬问道:「我的剑呢?你有看见吗?」
「什麽时候了?还管那口破剑。」
「昊天剑不是破剑。」
凤飞扬叹气,无可奈何只好先给他找,找遍方圆几丈,最後竟然在南宫少天身畔找到,昊天剑原来就落在他身旁,只是视线被挡著了才看不见。
「不就在这儿吗?笨少天,你自己挡著还敢叫我找。」
凤飞扬弯腰把脸拾起,忽然『匡当』一声,昊天剑齐中折断,一分为二。
「。。。。。。」
「。。。。。。」
「。。。。。。对不起。。。。。。」内疚的感觉像尖锥一样刺著凤飞扬的心。他知道昊天剑是南宫世家传了百年的家传之实,少天看重这剑比自己的命尤甚。可是为了救他。。。。。。如果他没发脾气走到悬崖处就好了,他们就不会摔到这叫天不应叫地不闻的深谷,也不会毁了少天的家传宝物。
「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看著那哭丧的脸孔,南宫少天只是淡淡一笑。
是我的错。凤飞扬咬著唇,蹲下来握著南宫少天的手,轻声道:「回去之後,我马上找最好的工匠重铸昊天剑,保证将它回复原状,好不好?你不要忧心,。。。。。。会伤身的。」
「铸不回也没关系。」南宫少天反握著他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一定可以重铸的。」凤飞扬垂头说。
「剑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人平安。飞扬。。。。。。你平安无事真好。。。。。。」说著南宫少天忽然一阵抽搐,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点点腥热的鲜血像雨点般落在凤飞扬雪白的脸上,眼前的境像忽然跟十年前擂台上,南宫少天伤心吐血的情境重叠。凤飞扬心头一阵熟识抽痛,忍不住悲声嘶叫。
「少天!!」
* * *
「我有一个秘密,埋藏在心底十年,一直没敢说出来,可是我知道我再不说,这个秘密就会把我迫疯。。。。。。」
「这十年来我一直重覆在造同一个梦,但不管重覆多少次,梦境依然那麽震撼,每一次也让我尖叫著醒来。。。。。。」
「少天,你猜到我梦见什麽吗?嗯,我梦见你。十年来从不间断地梦见你,梦见那天发生在梅林的事,。。。。。。还有发生在擂台上的事。在一个又一个的黑夜,我看著你伤心、绝望、血洒擂台。。。。。。在数不清的晚上,我被你眼中的怨怼迫得尖叫惊醒。。。。。。我很怕梦到你,很怕看到你眼中的怨怼,还有那些你眼中包含著,但当时我还不明白的东西。但渐渐,我更怕梦不见你,只要三天没造那个梦,我就浑身不自在。。。。。。。」
「嗯,你猜到了吧?我喜欢你,在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我,深深爱上你。十年前我不懂的,在日後我慢慢的明白了。你望著我的眼神,你吐的血,在梦中一次又一次的重温,我终於完全明白了它们的含义。只可惜。。。。。。我亦同时明白,你那深情的眼神不是给我的,是给那个俏立在花瓣雨下,一个叫凤飞扬的女子。」
「当你知道是我男儿身时,你眼中的怨恨让我心冷。从此你亦再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没有再看我一眼。就算你被策封为金牌名捕,跟我生活在同一个圈子,你依然竭力避开我。那时我就明白,你不会爱我,而我……我也不能违勃伦常,抛开一切去追求一个得不到的梦。既然如此,我只好让你恨我、讨厌我。至少,在你的生命中我不是一个过客,我可以以一个对手的身份,留在你身边。。。。。。一辈子留在你身边……」
「少天,你听到吗?少天。。。。。。」修长白晢的指尖在南宫少天紧闭的眼睑上一下一下的抚过。
虽然明知对方听不见,凤飞扬依然深情款款地吐露著心事。南宫少天已经昏迷了两天,他真的很怕那沈睡的人不再醒来,他真的很怕他再不说,永远也没机会说了。所以就算明知南宫少天听不见,他还要说。……也许,亦正是因为对方听不见,他才敢把积压在内心深处,连自己也不敢触碰的心事,表露出来。
南宫少天吐血的原因在於内脏被压伤,凤飞扬自是难辞其疚。可是二人身处的谷底四面被延绵的山脉围绕,与世隔绝。就是想替南宫少天找个大夫也不能。凤飞扬只好把他扶到一个山洞,日夜不绝地为他运气疗伤。
「嗯。。。。。。」一声轻轻的呻吟从乾涸的唇边逸出,凤飞扬听了几乎直跳起来。
「少天?少天?」
「水。。。。。。」
凤飞扬听了连忙含起一口雪,待雪溶化了才哺到南宫少天的嘴里。
「少天,你好些了麽?」凤飞扬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虽然他只是在照顾伤患,虽然对方还是昏迷不醒,但对像南宫少天啊,怎到他不心如鹿撞?
「好冷。。。。。。」辗转反侧了一会,南宫少天瑟缩著低喃。
「冷?」昨天发烧今天发冷?凤飞扬大急,经过了两天两日不睡不休的照顾,再加上不断给南宫少天渡气,他的丹田已经空,再运气怕要走火入魔了。
但看著南宫少天不住发抖的身体,不给他取暖怕会捱不下去啊。想到取暖,凤飞扬忽感一阵潮热,身子烧红得跟煮熟的虾没两样。但咬一咬牙,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解开衣衫上的扣子。。。。。。
** *
幕後花絮:
少天:喂,笨作者,飞扬他解开扣子干什麽,你怎不写清楚?
LCY:那麽明显的事,不写大家也猜到啦。所以用暗场交代过去就好。这是写作技巧。
少天:去你的技巧!你有技巧才怪!说!你是不是偷懒?》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