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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殿下的消息真是灵通的紧。”昭安没有料到这风冥司居然会把事情直接摊开了讲,一时发起了愣。而一边的阳朔则已经明白——既然这离王肯这么说,自然事情就有很大商量的余地,于是没等昭安反应,便立即接了嘴:“没错,鄙国太子殿下前些日子抱样……陛下此次前来,确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离王陛下能够成全!”
“哦?”没料到,待阳朔讲完,风冥司却好像失了兴致,只是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
“不知风殿下能否让贵国神医谢及悦随朕去一次楚国,殿下的恩情,朕决不忘记。”昭安何事没有经历过,知风冥司这般样子,定是要和自己谈起条件的样子,若是平日,决计不会这么轻易妥协。但如今……无奈爱儿生命垂危,这亏……也是吃定了!
“这恩情倒是不敢。”接过太监递来的热茶,掀起杯盖在杯沿上轻磕了几下,风冥司才缓缓道:“只是希望楚国主给朕一个承诺。”
“殿下请说。”
“他日朕若是向西陵出兵……”说道这里,离王停了停,抬眼扫了周座的人一眼,不禁冷冷一笑……不出所料,果然所有的人都已经变了脸色……“朕希望国主别忘了……自己儿子的命是怎么回来的!”
……
“这个风冥司——”一出离宫,昭安便下令立即启程,片刻也不愿多呆,直到亲卫兵出了凤阳,才沉声说道:“狼子野心,狼子野心!”说罢,便把龙车桌上的摆设统统重重地掀到了地上。
“来看这次,离王是下定决心要平西陵了。”阳朔抚须簇眉道:“可老臣实在不明白……离王的口气,为何如此的笃定?”
“你去传朕的旨意,让无双他再召一批新兵给朕好好的训练……”手掌俺在桌案,昭安咬牙道:“看着西陵亡还不打紧,但若哪天……”
“皇上!”眼见着昭安就要说出那般不吉利的话,阳朔马上痛声阻止。
“放心……”这边昭安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换了换口气,闭上眼睛平淡道:“朕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真是的,这么急就把人家拉了回来,害的人家不但连无双……而且连启枫师傅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半月多后,明若一行也回到了陵都,一下马车,明若便抱怨起来。
“好了好了,我得祖宗……六殿下也是怕你再生事端,这才加紧了行程的。”茵茵笑着劝道:“殿下若是再不管住你啊……估计下次你连离王的玉玺也偷出来把玩了!”
“人家哪有这么无聊!……诶算了……”明若小声再抗议了一下,却没有再继续深究——反正没多久又要回那里的,倒是还怕见不到启枫吗?
“我去看看师傅去——”扔下这句,明若就蹦着进府了:唉,老人家很久没见也挺想的……【tetsuko】
26 上
“将军,你可回来了!”才刚走到大厅,一个高大的身影便迎了上来。
“张校尉?!”定睛一看,原来是熟人……只是真的有些日子不见了。
“将军,你可真是走了好久啊——”
“哦……是么?”几日不见,这人的脸又黑了一圈啦!明若坏坏地想:简直放到煤堆里认不出!
“将军,在下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将军!”张校尉似乎很兴奋,一把把明若拉到一边说起话来。
“哦……什么?”
“您让我们办的事情都办好啦!”大汗说完,诚恳地冲着明若笑笑:“大伙都说将军的建议实在太好啦!”
“啊?”明若显然是不记得自己以前说过什么:“……什么事情?”
“就是您吩咐我们造的哨岗啊!”提到这个,张厉就眉飞色舞起来:“开始我们只是造了几个,也没有怎么留意,可几轮岗站下来,虽然离国的奸细没有抓到,但偷猎,强盗却被发觉了不少,一把月下来,我训练的那些侦察的士兵们把商道上打劫的土匪抓了个不剩……后来连乡民们都觉得这岗子不错,于是等我们撤下来的时候,乡民们都自发地去岗子放哨呢——如今,整个西陵境内都流行起了这岗子,强盗们一出来哨口们就不停地喊——于是那些人都躲到山里不敢出来啦!”
“是吗?”明若傻傻一笑——怎么听起来好像和自己的初衷有些出入啊?不过……:“那些村民为什么要用喊?多累!”
“感的响啊!这样全村的人都能听见。”张校尉理所当然地答道。
“村民听见,那强盗不也一样?”明若坐下,两手一摊:“这么一喊,强盗都被你们吓跑了不是?”
“可这样不是很好么?”
“好个头!跑了还怎么抓到他们?!”明若唾弃地瞪了眼前这木瓜脑袋一眼:“什么叫侦察?侦察侦察——除了尽量获取情报,更重要的一点,是如何在不被敌人发现的情况下通知我方——你们这么吼来吼去的,唬唬那些强盗是没什么,但若是敌人十万兵马来了,你们吓得了他们吗?让他们发现了我们的岗子,你们怎么办?等着那些村民拿着锄头擀面杖来救你们?”
“这……”被明若这么一说,张厉不禁哑然。
“唉……算了,走,我跟你去看看去。”一杯茶下肚,明若也懒得再说什么——实地考察去!
“什————么”?!!!!!等到了郊外的一个村口,明若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还好被张厉拉住了。
“这,这也叫哨子?”明若回头,瞪大着眼睛看着张厉,手指颤抖着指着那个花哨的建筑——是两层高的四方亭子没错,但是……这亭子的屋檐却是如六角亭般高高翘起,而且四个角上还分别挂了四个大灯笼,四根柱子上则挂了四幅对联,旁边还竖了块大大的牌子:“XX村哨口”——生怕别人认不出来似的!
“那应该是如何?”
“首先,把村长叫来!”明若下马,簇眉看了看这个碍眼的建筑:“把这东西先拆了再说!”
“是。”
“不,等等!”
“?”
“算了,还是留着吧……”明若想想,无奈再抬头看了一眼:四只灯笼……唉……:“留着做茶馆……”
进到村子,明若这才发觉自己这不经意间已经成了名人——无论男女,老少,矮的,胖的,富的,穷的……一听到自己来了,马上都发疯了般往自己冲了过来,探头探脑地张望……
“来,看哪——明将军来了!”
“是啊是啊……”
“是明将军!”
“明将军!”
“………………”明若从来没同时被这么多双眼睛一齐视奸过,顿时连手放在哪里都觉得不自在般,尴尬地回了周围一个人一记笑脸,却引来众人夸张地“哇哇哇”地哗然声——
“看,将军冲我们笑了!”
“对啊对啊,将军笑了,将军笑了!”
“天……将军居然冲我们笑了呢……”
“……”听着那些感慨,明若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上海动物园那座猴山上的猴子
对阿——记得自己上次去的时候,也曾指着某只冲着辉叫:看看,那只猴子居然笑了!【tetsuko】
26 中
“村长,哨岗是不能那么造的。”最后几乎是窜着到了屋里,却发觉村子的一些长辈们已经正襟危坐在那里等着自己,虽然人是比刚才少了很多,但被这些人盯着明若反而更加不自在,整个人僵在那里也忘了坐下好久才挤出这么一句。
“是吗?”这村长刚开始显然是愣了愣,但眨眼的功夫就明白了过来,立即站起来对着门边的人吩咐道:“你们,没听到将军怎么说了么?还不快去把哨岗给拆了!”
“啊……这——”明若没想到这看似严肃的老人家反应竟如此神速,连阻止都来不及。
“将军……那您觉得这哨岗该怎么造呢?”不等明若把话说完,老人便抬头,诚恳地望向明若:“只要将军下令,我们立刻就改!”
“………………”突然,望着村长的目光,明若一下子呆住了:自己……该说什么好?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还没说为什么,你们怎么就把哨岗给拆了呢?”许久,明若才怔怔道。
“因为将军说这岗子不好啊!”村长是个消瘦的老头,约莫已经60多的年岁了,一看便知一个耿直的人。
“只因为我说岗子不好,你们就相信么?”想了许久,明若终于想到了自己觉得别扭的地方在哪里:“那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信么?”
“那是自然!”这回还没等村长反应,张厉已经拍了拍明若的肩膀一口道:“若是没有将军,西陵哪有这么容易同时打退了凤南军和慑北营?!这一切,都是将军的功劳!”
“是啊是啊,若不是将军,恐怕我们这整个村里的相亲都已经成为楚国或离国的奴隶了,哪有现在这么安闲?”村长听了张厉的话,也乐悠悠地抚须应和道。
“但是我说的话未必都是对的啊!”明若簇眉:“我是人,是人都会犯错误,所以只有大家坐下来一起商量才能把事情办得好。而我今天来,并不是来命令你们做这做那,而是想和大家一起来商量事情的——对于城防,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所以若是我有什么不对的话,我希望大家能指出来一起来改进。现在我就说说为什么这岗哨不好,大家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可以大声指出来……”
“首先,造哨子的初衷就是为了及时发现村子周围的动静,无论是敌袭或是……呃,来了强盗,大家都能第一时间的发觉,所以这也要求站岗的人在值班期间精神高度集中——关于这点,大家都做得很好。但问题是,为了使我方获取最大的利益,在我方发觉敌人来袭时相对的我并不希望敌方知道——我们已经明白他们的动向了!大家明白吗?无论是防守或撤退做准备,或是为进攻,我们都必须做到趁其不备,这样才能得手!”
“就像之前的例子——大伙的确都把强盗给赶走了,大家都觉得很高兴,但大家为何不想想:已经知道强盗要来,大家默默地不做声在那里候着,等他们到了村子在将其围剿,活捉他们不是更好?”
“所以,我觉得,这岗哨首先要造在高处,视野越开阔越好,但这其次……必须隐蔽!”小心地把话说完,明若抬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