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茶道部的教室在社团文化楼里。打开门,里面是和式的房间,在简单的床之间(注:日本式客厅里面靠墙处地板高出,以柱隔开,用以陈设花瓶等饰品,墙上挂画的一块地方)有三个女学生坐成三角形在吃着便当。加贺想起以前也有类似的情景,那时坐在这里的是沙都子、波香和祥子三人。“有什么事?”发问的总是波香,其它两人则明显的露出不欢迎的眼神。但是现在三人之中已经有两人不在这世上了。
三个女学生一起看向他们这边,其中一个人才夹起炸薯泥正准备放进嘴里呢!
沙都子客气的介绍了自己,加贺非常了解她想安抚三人的用心。她的努力有了结果,她们挪出位子,二人便在入口附近坐下来。
沙都子问了一些像是社团活动等的无关紧要的事后,不经意似的问道:“你们作过雪月花的练习吗?”
“雪月花吗?”
坐在最右边的褐色长发的女学生说。根据刚才聊天的结果,她好像是现任部长。然后,她似乎觉得自己不该一个人答话,于是小声的征求了其它两人的意见,才说:“最近有举行过吗?”其它两个人则一副你代表说吧的样子。摇了摇头。
“道具都还齐备吧!”
“应该是的。”
“最近有没有借给谁呢?”
褐色长发的女孩子又看了其它两人一眼,答道:“我想没有。”不确定的语气是这个女孩子讲话的特征,还是像她这年纪的都一样呢?
“可不可以让我们看一下?”加贺插嘴说。事出突然,三个人的表情僵了一下,但是他毫不在意的又继续说,“让我们看一下行不行?”褐色长发的女孩正在犹豫时,沙都子又加了一句“拜托”后,她便站了起来。茶器之类的东西应该是放在房间旁边的和式柜中。褐色长发的女孩找了一阵总算找到了,但她拿出来时小声的“呀!”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
其它两人中的一个问。褐色长发的女孩非常慌张的看着柜中。
“怎么了?”沙都子问。
女学生脸色潮红的用细微的声音说:“不见了!”
“不见了?”加贺很凶的样子吓到了她。
她把三个折据放在托盘中拿过来,折据上面都蒙着薄薄的一层灰。加贺想到:南泽老师当顾问时是不会这样的。
“牌子也应该是放在这里面,可是却找不到。”
“让我看看。”加贺查看了三个折据,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通常应该是放着雪月花及六张号码牌。
“说不定是……”坐在最左边的女学生小心翼翼的开口说话,那是个圆脸的女孩,“上次窗子被打破时……”
其它两人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倒吸了一口气。
“窗子被打破了?”沙都子依序看了三人一眼,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褐色长发的女孩带着一副挨老师骂的表情说:“几天前的早上来这里时,那边的窗户被打破了,我们以为遭小偷,便清点物品,结果,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被偷,认为只是有人恶作剧,所以……”
她的声音愈来愈小。加贺看了下窗子,虽然已经没有打破的痕迹,但其中有一扇看起来比较新。
“那时你们并没发现花月牌不见了,是吗?”
她无力的颔首回答沙都子的问话:“因为通常会被偷的,都是茶具茶碗之类的东西,所以……”
“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上个月吧!”
“正确的日子呢?”
她跟其它两人商量后,用很稀奇而确定的语气说:“是十月的最后一个礼拜三,所以窗子应该是礼拜二晚上被打破的。”
加贺和沙都子对看了一眼,这是案子的关键所在。如果被偷的花月牌是用在雪月花事件中的话,凶手在十月最后一个星期二的晚上就应该没有不在场证明。
“谢谢你们提供的有力线索。”沙都子不小心说漏了嘴,但是女学生们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提供了什么有力的线索吧!
“走!赶快去调查大家的不在场证明!”
“真讨厌的差事。”
“我来做吧!”
但是他们并没有马上去做这件讨厌的差事,因为出了社团大楼后,上次那个穿灰色西装的佐山刑警,正等着他们咧。
5
“什么时候开始跟踪的呢?”
走进高中附近的咖啡店后,加贺问道。太过明亮的店内和空无一物的墙壁,有点令人羞于进去,可是加贺和沙都子以前都是这里的常客。
“跟了很久了。”佐山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他坐在靠墙的位子,背后的墙贴着用蓝色和粉红色奇异笔所写的百汇及可丽饼之类东西名称,绚烂的色彩和刑警身上灰暗的服装怎么看也不搭调。
刑警接着说:“我不是跟踪你,而是跟踪相原小姐。”
“凡是出席雪月花之式的人,都被跟踪吗?”
佐山笑着看着沙都子说:“如果是他杀,你们都是嫌犯,当然要跟踪。”
“说的也是。”加贺正脸看着刑警,“结果呢?找到嫌疑犯了吗?”
“没找到!”刑警摇头说,“没有一个搜查员有像样的收获,除了我之外。”
“你是说你今天有所收获是吗?”
“正是。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来这里?”刑警说完喝了一口咖啡后,不满的说,“什么咖啡嘛,这么淡,只适合高中生。”
加贺把他认为凶手操纵花月牌杀人,及可能从母校的茶道部偷花月牌的想法说出来。虽然他不情愿说,但是隐瞒也没有用,便老实的告诉佐山刑警。
听了加贺的话,刑警非常吃惊的样子。
“操纵花月牌的犯罪手法吗?原来如此。已经顺利解决了吗?”
“不知道。”加贺回答,“但是花月牌的确是从高中茶道部偷的。”
“大概是吧!好!我们也有必要再从茶道部遭窃一事调查。”佐山快速的在手册上写了些字。大概是“查访R高中茶道部”之类的话吧!
“我可以问你一些事吗?”加贺问。他准备就算被拒绝也要纠缠到底;但佐山合上手册,很干脆的说了声“请说”。
“佐山先生跟踪雪月花的关系人物,是因为警方认为波香的事件和祥子的事件有所关联吧?”
刑警耸了耸肩说:“你们不觉得吗?”
“有什么关联呢?”
“因为与事件有关的人非常少,如果能找出其他关联的话,案子就好解决了。至少我这么认为。”
“波香是自杀的说法又如何呢?报纸上说这是有力的说法。”
“是有力,甚至可以说是最有力的说法。但是要成立这个说法,必须先解决两个问题。一个是为什么用那么复杂的方法自杀,另一个就是在白鹭庄杀人事件中,她所扮演的角色,如果找到她是犯人的确实证据,本部就会马上倾向自杀的说法吧!”
加贺觉得佐山强调“本部”一事,是在明白表示自己的意见不一样。
“在波香的房间内找到砒素化合物之事,又如何解释呢?”
“消息满灵通的嘛!但是她为什么会持有那东西?目前也完全不明。所以有力的说法又是:她是准备用来自杀的。”
“除了自杀的说法以外,波香他杀的可能性呢?”
佐山拿出一根香烟,用店里的火柴点了火:“像我刚才说的毫无收获啦!”
“谁是有力的嫌疑犯呢?”
刑警对这个问题有点不耐烦的回答说:“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反过来说每一个都没有嫌疑。撇开谜点不谈,因为是密室中的毒杀事件,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嫌疑,这是必然的;但是从动机看来的话,全体又都不可能,至少在我调查的范围内,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这个矛盾。”
“就是杀死祥子的凶手在此二人当中,而波香知道……”
“不愧是聪明人。”佐山刑警向着天花板吐着白烟说,“所以推断凶手因此也把金井小姐杀了。”
“以动机来说只有这样。但是以方法来说呢?警方对于向波香下毒的方法,有一点眉目了吧!”加贺故意用挑战的口气说,但是佐山一点也不受影响。
“搜查本部认为从方法来看的话,最可疑的是相原小姐;就是不能说点新鲜的。”
“真的是。”加贺故意强调语气,边偷看沙都子的表情。她从刚才就默默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到刚刚的话,头垂得更低了。
“但是,如果说是波香知道杀祥子的人是沙都子,这样的推理也不正确,因为白鹭庄事件发生时,她有不在场证明。”
“你是说那时她正在‘波旁’店里喝酒的事吗?”
“你们一定调查过了吧。”
“是的。所以只有看的份,没办法行动。”
“出入公寓的方法知道了吗?”
“你一个接一个的发问,真让我来不及回答了……嗯。密室的事吗?你解出来没?”
加贺摇头并声明:“我可没有隐瞒喔!”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我想如果你知道了的话,就请你指点而已!”刑警苦笑着说。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那么我先走了。”佐山拿起账单说,“以后我们公平的交换情报,有很多事还得借助你们的力量呢!”
“真的公平吗?”加贺在他背后说。
刑警头也不回的回答:“你只能相信我了。”说完就走了出去,接着马上又回来,在入口处探着头说,“对,恭喜你得到全国大会的优胜。”
当天回到家后,加贺一个人向雪月花之谜挑战。桌子上有一张纸如此写着(图14):
1。依波香、沙都子、藤堂、若生、华江、老师顺序入座。
2。折据传过来,藤堂抽了花牌。
3。藤堂泡茶,坐的顺序成为波香、沙都子、老师、若生、华江,折据再次被传递,沙都子抽了“花”,老师抽了“月”,华江抽了“雪”。
4。沙都子泡茶,坐的顺序变成波香、藤堂、老师、若生、华江。折据传过来,波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