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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田和时子紧随笠冈追了来。
“一点没错,他果然在这儿哪!下田看到笠冈在中津屋里,悬在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你啊,真叫人担心死啦!”时子也如释重负似地长嘘了一口气。
“对不起,其实我急忙赶来并不是为了抢什么功,只是看到了那报纸后,就耐不住性子跑来了。”说完笠冈低头向他俩陪礼道歉。
笠冈总是硬挺着病体出来活动,刚才突然发作的疲劳使他喘不过气来,恰在这时,下田和时子赶到,他获救似地松了一口气。
“谁也不会那么想,不过你要硬挺着干,那可不行啊!
下田很通俗达理地责任了几旬。当然,即使告诉他自己人生的职责与十分有限的寿命往往是对立的,恐怕也很难让笠冈接受。
“今后决不这样硬撑了。不过,可没有白辛苦呀,我已查明,矢吹帧介和栗山重治曾一起在这里吃过饭。
“果然是矢吹侦介啊!下田在赶来之前,就已经猜想到了。
“就是她帮我认出来的。”
笠冈说着指了指中津屋的女招待。
笠冈的发现,立刻传到了搜查本部。本部决定任意找个理由请来矢吹侦介,向他了解情况。于是,矢吹帧介大大方方地来到了搜查本部。
“今天特地劳您驾来一起,真是打搅了。
那须彬彬有礼地迎接着矢吹。因矢吹是专案组首次找到的重要证人,所以部长亲自出面询问。下田担任笔录。
双方初次见面,相互客客气气地寒暄起来,但都在不露声色地以职业的老到和习惯细心打量着对手。
“我是矢吹。不知叫我来有何贵干?”
矢吹那厚实棱角清晰的大脸膛上,两道浓眉又粗又直,不太大的眼睛,但炯炯有神。高挺鼻梁,嘴唇紧闭,显示着毅力和自信。
矢吹充满自信,踌躇满志。他这种男子气魄,连经验丰富的那须警官,也分辨不出他是故意装出来的,还是天生就有的。
“您是在报社供职吗?”
那须若元其事地问起了他早已调查清楚的情况。
“现在在一家出版局工作,主要编写面向主妇的实用书。
矢吹向那须递过名片。名片上的头衔是某报社出版局总编。如果笠冈在场,他也许立即会想起中津屋那位女招待说的话:脖子长痣,衣着人时。”
“我就开门见山了,矢吹先生,您认识一位叫栗山重治的男人吗?”
那须单刀直入,切中要害。
“粟山……”
矢吹犹豫起来,露出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的表情。
“6月28日在多摩湖畔发现了他的尸体。”
那须和下田日不转睛地凝视着矢吹。
“栗山?就是栗山重洽!矢吹面露惊愕之色。
“是的。根据我们掌握的档案材料,他原籍是伊势原市沼目18X号,现住址是国立市中2一3一9调号,曾犯有强暴和伤害妇女等罪行。”
“栗山。他死了?”矢吹仍惊愕不已。
“是的。而且他被埋在现场近1个月。
“您是说。栗山是被人杀害了!?
“是的。您没看报纸吗?电视和广播电台也都报道了呀。
这是一起犯罪手段极其凶残的杀人案,当时新闻界作了大量报道。
那须的口气咄咄逼人,意思是说你不会不知道的。更何况你矢吹在报社出版局工作。这样轰动的消息是不可能漏看。
“6月下旬到7月上旬,我当时正在欧洲!
“嗅,在欧洲,那您是哪一天出发的?”
“6月21日。我这次去欧洲,一是与同业者进行交流,二是作进修旅行。为了考察欧洲的出版业情况,游遍了西欧各国,直到7月9日才回国。这段时间,我没看到国内的新闻报道。当然,旅行期间我是很关心国际新闻的,回国后也集中翻阅了外出期间的各种报纸,但有关杀人案件的报?
那须心想。这家伙真能巧言善辩,竟找了这样一个绝妙的借口,但这令人难以置信。因为,尽管远离日本,在报社工作的人。自己认识的人遇害的消息,竟会没注意到,这是不可想象的。而已,栗山被害的时间,据警方推测很可能是6月2日“中津会餐”后的几天里,而矢吹是21日启程
“这么说,您确实是不知道了?”
“不知道,听到他被害,我很吃惊。”
面对那须犀利的目光。矢吹毫无惧色。
“那么请问,您和栗山是什么关系?”
“战时。他是我的顶头上司。
果然不出所料,栗山有一段当兵的历史。
“我曾在报上看到,说矢吹先生战时是特攻机飞行员。”
“算我好运,侥幸活了下来。战争中的生与死也就差在毫厘之间吧。
“栗山重治也是特攻队员吗?”
“他是指挥所的军官,卑鄙的很,自己躲在安全圈内,却一个劲地让我们去送死。
矢吹那宽大厚实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忿怒和憎恶的神色。尽管他明白,这种场合下暴露出这样的感情,对自己是很不利的,但他并不想隐瞒对栗山的反感。
“矢吹先生,您恨栗山?”
那须一针见血地提出了对方难以回答的问题。
“我非常恨他。那帮家伙,害死了我的亲密战友。”矢吹说着突然抬头朝窗外望去,瞬间也许他又想起了30多年前那难望的战争岁月。
“那帮家伙?那您还恨别的人吗?”
“指挥所的军官当中,八木泽、北川和栗山3个人最可恨,都是大尉军衔。
“这么说。栗山就是其中之一。”
“对。
“那么,能不能跟我们讲讲您恨他的原因呢?”
“当然可以。
矢吹讲述了3名大尉欺侮柳原少尉的恋人并导致她自杀的情节。以及柳原为了复仇在基地上空自爆的经过。
“原来还有这种事啊!
那须露出了有点茫然的神色,不过那须总是这样一副茫然的表情。
“那么,1948和1949年问,您和栗山曾在T大附属医院一起住过院吧!?”
“您了解得真详细啊。1948年底,我患急性阑尾炎,确实在那医院住了3个星期。栗山不知患了什么怪病,也住在那里。当时在那儿遇见他,我吃了一惊。”
“还有件事,6月2日,您和栗山在神奈川县中津溪谷的一家旅馆里一起吃过饭吧。那家旅馆叫中津屋。”
“这事你们也知道啊!不错,那时我确实同他见过面。”矢吹承认得非常痛快,毫不隐瞒。按理说,承认那次“聚餐”就会被细查深究,陷入不利的境地,但矢吹似乎并不在意。
那须觉得这样问下去,设法达到预期效果,不禁有些急躁。
“根据法医尸检推算,死者死亡时间为发现前20天~30天,但从其胃中的残留物分析,极有可能是你们在中津屋一起吃饭后被杀的,所以,你们在饭后到底干了些什么,请尽量详细告诉我们。
“你们怀疑我杀了栗山?”
“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您是栗山死前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而且您恨他,可以说您现在的处境很不利!
“这真是天文的笑话,说恨他,那都是30多年前的享了呀!
“既然他是你30多年前的上司,为什么到这个时候才见他?”
“是他突然找上门来的,说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一本书的后记里看到了我的名字。
“他为什么要来找你呢?”
“栗山是个恬不知耻的家伙。战后,他穷困潦倒,就挨着个找当兵时的那些战友,向他们借钱度日。这一次,他厚着脸皮找到我这里来了。
“可是,你非常恨他;这他不会不知道吧?”
“这就是他厚颜无耻的本性所在。对于这种人来说,军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最理想的地方。即使没有天赋,没有头脑,但只要一味地服从命令,遵守军规,就可以成为优秀的军人。得到名誉和称号。这样的军队,真是职业军人永远留恋的地方。他们一旦离开军队,成了老百姓,就连起
“所以您就满足了他,还特地陪他一起去了中津溪谷?”
“他太死皮赖脸了,我就像打发乞丐似的,给了他点钱。在我看来,扔给栗山一些钱,也算是对他一种复仇吧。
“你们去中津溪谷,是出于什么理由?”
“那是因为栗山想去。他是那一带的人,想回家乡看看。
“既然是拿钱施舍‘乞丐’.那为什么还要去中津溪谷呢?那天又并不是节假日,就算是节假日,为他这么一个人,也不值得浪费您宝贵的时间啊。
“不,很值得。我所憎恨的,并不只是栗山一个人,我还想打听八木泽和北川的消息。
“打听到了,您又有什么打算?
“倒没有什么打算,只是想知道他们的情况。比起亲近喜欢的人来,人们往往更关心仇人的情况。我只是想知道那帮伤天害理的家伙,现在活得怎么样。栗山很有可能知道他们的情况,所以我顺水推舟,陪他去中津溪谷,想借此机会好好地打听一下。
对方话说得言之有理,无懈可击。那须感觉到,此人极不简单。
“据中津屋的女招待说,您当时急着想赶回去。
那须五内俱躁,急不可耐,但仍然不露声色地继续问下去。
“说实在的……当时我是自己开车来的,途中发现车灯有一个不亮,我想在天黑之前赶回来,就特别注意时间。
“所以,您就劝栗山别找眼镜了,对吧!而当栗山忘了擦眼镜布,您却提醒他,让他拿走。眼镜都丢了,还要提醒他拿擦眼镜布,这里面有没有特殊的原因啊?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即便是您,当同伴忘了东西,也会提醒的吧!像手绢、眼镜盒、擦眼镜布之类的小东西。是最容易遗忘的。
“说的也是,不过,您和栗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