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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地问。
“钥……匙,药……药……”,断断续续吱了两声,颤抖的手指向天一集团大门的方向,把一串钥匙塞到她手上,“车……车里。”
放眼远眺,天一集团的停车场里,密密麻麻都是车,乐曦脑子开始打结,哪辆车才是,拿什么药?看这架势事关人命,不能马虎。身边的喘气声越来越急促,“三……三十六,零……”,他似乎已经竭尽所能了。
赌一把了,乐曦扶他靠在勉强能支撑的草坪旁边,握着钥匙,朝停车场赶过去,寻找着有3、6、0相关的车牌号,烈日打在脸上灼热灼热的,她抹了下挡住视线的汗珠,不时朝老人那边望去,默默祈祷,保佑一定要赶得及才好。筛选完两排,只剩最后一列,加油加油!她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刚走到转角处,因为赶得急,一不留神被一个小槛栏绊住,趴一下重重地摔在地上,钥匙跌到几尺外的地方,真倒霉!乐曦站起来揉揉膝盖,拍拍身上的泥土,真是越急越添乱!一边抱怨,一边走过去捡钥匙。
嘟嘟两声,开锁的声音,心中一喜,没想到无意的触碰按钮居然找到了——黑色车牌Ly3611,没有0。
管他的,救人要紧,随即在车里展开了大搜索,司机的座位上没有、车后面的文件包里也没有,在哪呢?冷静冷静!再找找看。
最后,她把目光定在了抽格里的一个小瓶上,“速效救心”没错,就是你,终于找到了!
“小姐,您好,对不起,麻烦跟我们走一趟。”乐曦收拢了喜出望外的神色,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两位先生,穿着制服戴着小红帽和白手套,意识到是天一巡逻的保安,他们莫不是以为我是?……
心跳开始加速,她连忙解释,“我想你们误会了,我帮车主拿药,他就晕在广场那边,你们看嘛”,说着朝老伯晕倒的方向指过去。
谁知两位保安头也不回,“小姐,你知道这是谁的车吗?”乐曦摇头。
“这是我们天一凌总的车。”
莫非晕倒的那个是凌总,有点像,叫总的大概就那么大年纪,她思忖着。
“不过,凌总现在在里面开会,刚进去不久。”话语一落,乐曦惊住了,难道是个托?无论如何先找到老伯再说,找到他才能澄清,急中生智,“咦,那不是你们凌总吗?”往两位保安身后挥了挥手。
趁他们回头之际,乐曦灵巧地侧过身,绕道从另一旁穿过停车场,看来小身板有小身板的优势,耶!后知后觉的保安跟在她身后,追着喊:“小姐,站住,你站住!”
第四章 流浪歌手
绕出迷宫一样的车场,乐曦凭着直觉奔向那个记忆里的事发点,要知道辨别方向是她的最弱项,以前上大学都好几个月还会经常在校园里迷路,兜兜转转很久才能找到寝室,如今后有追兵,前无去路,怀揣最后一线希望,万能的上帝,考试求你都不灵,这次千万要让老伯还躺在那里啊!
默念三遍,她揉揉被阳光灼痛的双眼,发现一切如旧,悬在心里的大石总算能暂时放下了,暗暗窃喜。
“范师傅”,尾随而至的保安看上去似乎比她更急,“小姐,这怎么回事?”,隐患消除,乐曦平静了下来,看了看小瓶上的说明,掏出包里水喂他服下药,接着在胸口上有节奏的按压,简单的急救常识派上了用场,渐渐的,他开始恢复知觉。
“既然你们认识,就扶他进去休息会吧,外面太热,要不请专业医生给看看,药你们拿着,我有事先走了。”耽搁了太久,要是被抓到旷工或者没按时完成任务,这大半天的活就白干了。
刚走两步,保安又叫住了她:“小姐,实在抱歉,还是麻烦您到大厅去一趟,我们按程序要了解下情况。”
“我赶时间,下班再了解行不行?”就几分钟而已,小姐,请!说完,手臂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争执不下,乐曦勉为其难走进了天一集团的大厅。
一股强烈的冷气扑面而来,瞬间从沸点降至冰点,沁人心脾,她左顾右盼打量周围的环境,乳白色的墙壁镶着晶莹剔透的水晶挂灯,光亮可鉴的大理石地板一尘不染,能照得出人影,左边一角会所式的休闲地带,一座线条精致的钢琴凌驾中央,最后,目光落在了靠着布艺沙发休息的老伯身上,脸上的苍白褪去了不少,想必已经度过了危险。
“您没事了吧”,她停顿了一下,叫了声“范师傅”,模模糊糊好像听到保安这么叫过他。“麻烦您跟他们澄清一下,我真的要走了。”
范义按住沙发的扶手,缓慢站起身,交待保安几句之后,握住她的手,“真的太谢谢你了,小姐,事情原委已经解释清楚,抱歉耽误你这么长时间”,轮到乐曦不好意思了,“没事,那我走了,再见”。
“等一下”,范义吃力地挽留她,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追了上来,“这是我的名片,小姐以后有什么事,范某能帮得上的,一定竭尽所能。”
施恩莫望报,乐曦正要推辞,范义迅速打断了她,“凌总马上要出去一趟,我去取车,拿好,保重!”
“您刚刚好一点行不行啊”,此时范义已经走出大厅,“什么凌破总,罔顾下属生命,虐待老人,自己有手有脚不会开车……”乐曦不屑地喃喃自语,余光瞥见了刚下电梯,被俩名“侍卫”簇拥着,朝大门方向走过来的男人。
越走越近,就越看越清晰,裁剪适中的西装衬托出高大挺拔的身材,眉宇间犀利的眼神略带几分傲气,透着不可一世的自信,冷酷凝重的表情又省略了不少亲和,平添一股凌人的气势。
“得瑟吧,西装男,出了这个大门,不信热不死你”,乐曦得意地用手捂住脸扑哧一笑,哼着小曲赶在前面走了出去。
正巧,3611牌号的车停在了大厅的门口,范义摇开了车窗。
“嗨,范师傅,有时间欢迎光临这款手机的老街店,有优惠哦”,递过传单猛一抬头,发现后座车门被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握住,目光如炬,正与迎面转身的她双目对峙。
这个西装男是凌总?虽不能断定,但凭之前范义提供的信息,大概不会有错。乐曦果断收住了笑容,提了提嗓子,拔高音度:“范师傅,身体可是您自己的,多多保重,记得按时吃药,领导办事也不能不顾员工安危啊!”特意看着凌云说完最后一句,扬长而去,留给他更深的疑虑。
夜幕紧随一天工作的结束而降临了,华灯初上,乐曦无暇欣赏这些繁华的景象,也兼顾不了透支了的双腿,沿街搜罗各家店铺,为老爸买礼物。
终于找到了,那次春节和老爸一起逛街的时候,他垂涎好久的一款紫砂小茶壶。她拿手里细看一番,确认款式、型号、花纹都与当初看到的一模一样,没错,就是这个。
“多少钱?”
“288块!”
“他又该说我乱花钱了!”乐曦自言自语,“不过是我自己赚的,应该没话说了吧。”她没有犹豫,买了下来,幻想着老爸见到礼物的惊喜表情。
又累又乏,乐曦实在不想穿过天桥,走一段很长的路去坐地铁,于是抱着礼物盒固执地在公交站牌下坚守,周末出行的人特别多,平常不等车的时候,总能一来来几辆,而真正处心积虑去等它,却一辆也等不到,夜越来越深,肚子越来越饿,逼于无奈,她拖着灌满铅的步子,一步一步挪向地铁口。
脚越来越沉,行走越来越慢,几乎大半个身体都要靠沿街的墙壁支撑,正在侥幸喘息的间隙,突如其来的一股强力从她背后猛烈袭来,踉跄的肢体更加找不着重心,循着惯性和引力重重的摔在地上,手里的礼物盒呈抛物线状飞掷出去华丽的跌倒。
肇事的两个男子伴随着几句声嘶力竭的“小偷,站住”渐行渐远,她艰难地爬起来够到盒子,落魄地坐在地上扯开包装,碎片与眼泪不约而同一起掉落,泪水印出来往行人的淡漠,我行我素,川流不息。
“乐曦,你怎么在这里?”泪眼朦胧,她看不清来人,继续低着头,将身体蜷缩得更紧了,今天大概是这么久以来最倒霉的一天,先是被误会当做小偷,接着又被请去调查情况,回家路上还被小偷撞倒,三天心血买来的礼物顷刻破碎,想着一连串的委屈,哭得更厉害了。
“嗨”,对方拍了拍她的肩膀,吉他的拨弦声穿过她耳际,回荡在嘈杂的空气里,带着一股清新。
“我等几个星期你都没来,还说感谢你为我包扎伤口呢。”
“苏晨风?”乐曦抹了下眼泪,想起来那晚留给她的纸笺,“对不起,最近找工作太忙了”,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从脸颊滑落。
手机被偷?不出声,只是摇头。上司批评你?再摇头。谁欺负你了吗?接着摇头。“那好吧,你继续哭,我走了。”见乐曦没有反应,又强调一遍:“真的走了啊!”
几分钟后,身边突然安静了,她呆呆地注视着渐渐散去的人群,一种落寞的孤独油然而生。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地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穿过幽暗地岁月也曾感到彷徨,当你低头地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心中那自由地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
许巍的歌,乐曦抖擞了下精神,慢慢站起来,沿着歌声飘来的方向,寻找勇气与希望的源头,意外的看到了摆出一副摇滚搞怪造型的苏晨风,“你……不是走了吗?”
终于肯站起来了,苏晨风凑到她耳边,一本正经的说:“我要是不走,你在那继续哭下去,等会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会被带走审问的。”听到这里,乐曦破涕为笑。
第五章 原来如此
“来,认识一下我们的乐队成员”,咚咚咚咚——插播一段配乐,“这是贝斯手石头,鼓手虎子,虎子媳妇虎妞”,分别打过招呼,又一阵叮叮哐哐之后,所有人齐刷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