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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差点又落泪:“傻孩子……”
安素笑笑,趴在她膝头上,心里痛得很。可是看着母亲如此,心里更痛。
等她回去了,周姨娘也睡不着了,起身去了外头,让钱管家转达沈氏她有急事出门,今日不请安了。钱管家起的早,也瞧见方才的事了,等她走了,便等着沈氏起身了传达。
骆言垂头丧气回到东郊宅子,睡了不知多久,又被人摇醒。正要发火,见是梅落,忍了气道:“干嘛?”
梅落说道:“周姨娘来找你。”
骆言立刻抱了被子:“她该不会是拿刀杀到家里来了吧。”
“她说要见你。”
骆言叹气,起身照了照镜子,把发弄好,又咽了咽:“要是她拿刀砍我,梅姐姐你要救我。”
梅落瞧了他一眼,淡声:“我要陪李爷去抓药。”
“别这样呀梅姐姐。”骆言一路求到楼下,刚到正堂就见到周姨娘。
李悠扬起身笑道:“那就好好聊着吧。”随后便不顾骆言可怜兮兮的眼神,和梅落走了。
只有两人的大宅子气氛顿时就僵了,好一会骆言才去斟茶:“周姨娘喝茶。”
周姨娘并不接,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和素素这么通信的?”
骆言忙说道:“没有通信,都是我扔了东西到里头,她从来不回,连东西都会丢回来。”
周姨娘皱眉:“那你还扔?多久了?”
“从你不让安素出门开始算起……”
周姨娘怔松片刻,那岂不是大半年了?
“每天?”
“嗯。我就是想着安素不能常出来,给她扔外头好吃的还有好玩的。安素是个好姑娘,从来没回过我话。”
周姨娘盯他,这逻辑……不回他话在他眼里是好姑娘,还每天这么做?还偏袒着她?心蓦地揪了揪,认真盯他。
骆言真是谁都不怕,就怕她们母女俩。被她一盯,又矮了三分,奉茶:“周姨娘喝茶。”
周姨娘叹气:“我问你,你喜欢素素哪点?她是个哑巴,一辈子不会对你嘘寒问暖,一辈子不能跟你说话,你每次说话一定要看着她才知道她有没有在听,她要告诉你什么一定要比划写出来。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骆言想了想,摇头:“……我不知道,跟她一起很开心,非常开心。其他姑娘会说话又漂亮的我也见过不少,可就是没那种高兴的感觉。”
周姨娘愣了愣,又气炸了:“你这算什么回答!”
说罢,就起身走。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她也是喜欢李二爷的。她也知道,其他再俊朗的男子,才华再好的男子都比不过李仲扬。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好,就觉得高兴,旁人怎么冷言冷语她都无所谓,地位低也不能碍着她。虽然有时确实会后悔和委屈,可是大多数时候,还是无怨无悔的。
李仲扬听了钱管家说周姨娘急匆匆出去了,约摸是去找骆言,拧眉要去寻她,免得脾气冲起来又和四弟家闹僵。心想着她年纪也不小了,怎么性子还不见长进。拿了披风走到门外,就见她神色落魄的走回来。两人四目对上,李仲扬才发现她十分疲倦,一时也不好责备她。拿了披风便给她披上:“先回屋里。”
周姨娘轻抓着披风衣带,看着他,缓声:“二爷,让素素嫁给骆言吧。您和姐姐说的对……大富大贵的人家,哪里比得过一个真心人。”
李仲扬微顿,最后一句,已然是想通了,揽了她的肩道:“嗯,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后半章节是【故人相见】,一不小心写多了【许嫁姻缘】,所以挪到下一章了。故人嘛,嗯,自然就是世子。
☆、第100章 强扭的瓜小年进宫
第六十四章强扭的瓜小年进宫
宋祁从兵部出来;已快到子时。冬夜的月光倾泻雪地,白光相互照映;连灯笼的光火都显得晦暗了。上了马车,仍想着兵部的事。马车咕噜声响声埋进雪地里,隐没了许多声音。到了家门口,兵部的事终于从脑海消去,只想着,又得吵醒安然了。
一路走到院子;下人都是弯身轻问。这是宋祁吩咐的;只怕声音大些;会将她惊醒。在浴房沐浴换衣后,披了件厚实披风进了房里。步子虽轻,可刚绕过屏风,便听见那带着困意不大清醒的声音:“回来啦。”
宋祁拿了小暖炉暖手,坐在床沿说道:“又吵了你,明日还是分房睡吧,约摸以后几个月会忙的更晚。”
安然笑道:“难道你一直忙,就一直分着睡吗?”
宋祁笑笑,给她拢好被窝:“快睡吧。”
安然往里边挪了挪,认真道:“温暖分你一半。”
宋祁顿了顿,这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睡在中间了。这样的妻子,很是暖心。捂暖了手,他才进了被窝,探手去摸那隆起的肚子。
安然说道:“今日家里来了两个婶婶,说肚子尖是男孩,肚子圆是女孩。然后纷纷说这胎会是男孩。”
宋祁笑道:“哥哥带妹妹也好,若是生龙凤胎更好。”
安然可不愿一次生俩,那得多疼,又想起来:“对,清妍约摸是这个月生。我等着爹娘报喜呢。”
“你若是挂念岳父岳母,就写信给他们问问平安。”
“不行……如今正是局势敏感时,爹娘会明白的。有你护着我,他们也放心。而且你刚去兵部,只怕别人私底下也还会说你娶罪臣之女吧,又怎能再给你添乱。”
宋祁缓缓收回手,抚她的脸,比起几个月前,真是圆润了许多,滑如绸缎。即使已过了三月之期,但这几个月一直忙得无暇,今晚屡屡暖心,又听她声音精神,毫无睡意,便咬上她的耳尖:“可还想睡?”
做了夫妻大半年,语气的轻微变化安然也听的出来,轻应了声,不等她添一句,宋祁已说道:“我会轻些,你若不舒服就唤我,别忍着。”
安然也怕折腾到了孩子,在被窝里将衣裳脱了,又庆幸帐内昏黑,看不见对方身体,否则这丰腴了许多的身子,实在羞于出现在他面前。
肚子到底是有些不方便,被子又不能掀了怕她冷。宋祁便只好侧躺,将她揽进怀里亲抚。握上那玉峰,才微顿,略是欢愉的语调:“已是一手握不住了。”
安然紧闭眼眸,咬了咬唇:“男子都好这口么。”
宋祁失声笑了笑,在她面前也不掩饰:“不知为何,确实喜欢。”
比起这个,更喜欢的是听身下的人细腻的呻丨吟声。抚到敏丨感处,刚听见她闷哼出声响,便觉□硬丨胀。长指探去,已是足够湿润,又探在她耳边:“差一些。”
安然明了,顺着他引导的手握了那硬物,低声:“明明可以了……”
听他喉间微有声响,便知他痛快着。那种纤弱似无骨的手抚在□的感觉,与任何地方触碰都不同。安然不懂,只是他欢喜这个举动。轻握了上下揉,巨大的愉悦几乎全冲到头顶,终于是握了她的手拿开,寻了那谷丨口挤入,身子一沉,两人都轻松了一气。
侧身虽然并不好深入,但感觉也与正面不同,许是久未享这鱼丨水之欢,又不敢太过用力长久,等欢丨愉上来,便没有刻意坚持,将浓白泄了。
虽然处处小心着,也耗了些时辰。等宋祁给她抹净身子,已经快到丑时。
安然只觉浑身都累,等睡下了,挪了个舒服的位置,才摸摸面颊:“你刚才没乱亲吧。”
劳累一日刚才又折腾了一番,宋祁反而觉得浑身轻松,平躺向上,听着这低语,笑道:“专注着听你哼声,忘了。”
安然憋红了脸轻拍他:“宋哥哥你越发讨厌了。”
宋祁笑笑,抚着她光洁的背,轻声:“若是不如此,哪里来的孩子。”
安然就算是个开放的人,可以前哪里被这般调戏过,在房事上,宋祁的领悟简直就是突飞猛进,她在这方面早就落了一大截,张嘴咬了他的肩一口:“下流胚,睡觉。”
宋祁笑了笑,将她抱好:“睡吧。”
翌日起来,安然特地留意了嬷嬷丫鬟的神色,与往日没有不同,那应当是没听见昨晚的动静。可等她们去收拾房里的帕子衣物,倒想起来,那擦拭了脏物的帕子岂非就是提示。丫鬟神色变了变,经历过人事的仆妇面色如常,拿盆子装了便去洗。安然就当作不知,对镜描了淡妆,去给赵氏请安。
到了那,赵氏还没起身。宋家其他姨娘和孩子都在院子里站着了,鸦雀无声。安然刚出现,便有其他姨娘的孩子唤她嫂子问好。廊道的嬷嬷见了,迎她进来,搬了椅子来请她坐。
安然抱着暖炉,瞧着外头瓦上的厚雪,又想起滨州来,滨州没有下雪吧 。以前安平最喜欢下雪天,一到这似絮飘飞的日子,就拉着她去外头堆雪玩。正想着,房门开了,嬷嬷轻搀她起身,椅子随即撤走。
进了里头请了安,赵氏便让她先坐着。问了众人些日常的话,就让他们退下了,独留了安然。问她昨日身子如何,安然一一作答。赵氏见她脖上隐约露出红痕,都是过来人,也明白,笑道:“你如今是头胎,虽然有几个月了,但夫妻间还是克制些的好。”
被当场拆穿可不是什么好坦然的事,安然微低了头,微有窘迫:“母亲说的是。”
赵氏说道:“许是晨风忍不住吧。”
安然没好意思说两人都是克制不住的,这种羞赧的事,就全推给宋祁吧,反正他不在这。也不知他若知道自己背后“黑”他,会不会苦笑。
赵氏和她说了一会话,怕她累着,便让她回房,又让仆妇备好炉子,别让屋里冷了。安然走了没多久,赵氏想了一番,对孙嬷嬷道:“我记得二姨娘那有个丫鬟长的很是标致。”
孙嬷嬷说道:“太太说的可是夏喜那丫头?”
赵氏点头:“对,就是她。跟二姨娘说一声,让夏喜去伺候大少爷,你与她说说怎么伺候。”
孙嬷嬷顿了顿:“这事儿不用和少夫人说?”
赵氏笑道:“你领夏喜去的时候与她说一声就好,如今她身子不便,也不能让晨风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