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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听说那采花贼轻功特别好,到时你看着这两人,我去追吧。”叶惊鸿说。
“好。”
他们定的计策很简单,就是在出事地点附近租了个屋子,让那两个女子在花园里采花而已。因为,那个采花贼不但喜欢采女人花,还挺中意真的花圃的。
“你说他要是不来呢?”
“我看过案发现场,他轻功的确是神出鬼没的,出道以来,还没被人追上过。那些名门正派还有官衙也不是没有出动抓过他。他这回遇上咱们,是他倒霉了。”
那个采花贼的确是出道以来没遇过敌手,至少轻功上是这样。所以,他也是艺高人胆大。明知极可能是陷阱,也跳了进来。
云霁和叶惊鸿听到附近有少女的声音在喊救命。
“咱们给他下套,他也给咱们下套啊。小方,你去看看吧。”
“好!”云霁知道叶惊鸿这是要自己留下来捉采花贼了。用来迷惑他们的,应当不会多扎手。不过,她也没去争。自从他知道她是个女子,就颇为照顾,其实不必的。
云霁赶到旁边破庙的时候,就只见到一个衣衫破损的女子伏在香案前。
不会吧?他们在那边设圈套想捉人,采花贼就在这里把案做了。如果是这样,那倒挺对不住这姑娘的。
“姑娘!”云霁上前把外衣脱下披在地上女子身上,遮挡她露出的春光,然后要扶她起来。忽然,眼前寒光一闪,一只薄刃已到面前,她伸出两指夹住,摇头,“我本来想着是不是我多心了,万一你真是个不幸遇到伤害的姑娘呢。哪知道,你还真是同谋。”
说话之间,两人已过了二三十招。最后当然是云霁把人擒住了,带回花圃。
两个青楼女子倒在地上,叶惊鸿不知去向,不过看倒下的花枝应该有打斗。
云霁上前摸摸那两人的鼻息,还好,有气儿。看来只是要掳人而已。
她看看被抓来的女子一脸担忧:“那是你的兄弟?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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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兄弟那就真是蛇鼠一窝,是情人那可真是不可思议。
云霁把人搁地上,然后进去舀水泼醒那两个。那两个一看到她便扑过来,“救命!”
“没事了,马上给钱放你们回去。”
等了半晌也不见那两人回来,云霁跟捉来的女子说,“看来那人没有要回来救你的打算。”她已经看出来了,不是兄弟。可是,为了情人居然能做到这步,这也太……
那女子把眼闭着,不发一言。
“痴儿!”云霁低喃。这话是云霆说她的。
“小方!你没事吧?”叶惊鸿也大功告成,把人捉了回来。
那采花二人组说:“今日遇到如此高手,算是我们倒霉。”
叶惊鸿点头,“你们的确是托大了。”
云霁进去给了银子,然后雇马车送那两个姑娘离开。出来叶惊鸿正饶有兴致的在审问那一男一女采花二人组。
“所以,因为你是石女,对他抱愧,帮他做这些勾当。啧啧,你们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两心爱慕却不能结合。那娶个小妾,或者上青楼不就解决问题了么。”
那男的说:“她不允许我和哪个女的有长期的关系。我不愿意和千人骑万人跨的青楼女子做这档事,但又实在想。所以,就这样了,也比较刺激。”
叶惊鸿一脚踹过去,“你这样祸害人家没出阁的姑娘,我……小方,来,把这两人捉去衙门领赏。”
云霁挠头,“还可以这样啊?”
“那当然,赏金猎人就是干这个的。这两家伙穿州过府,几个州府的赏银一共一千两,你得多跑几趟了。”
“好,我这就去。”云霁看到叶惊鸿背着手,知道他其实受伤了,不过那两人都被点了穴道,她一人倒还可以应付。找了根绳子,把那对鸳鸯绑做一串,也是雇车到衙门领赏。
云霁懒得跑几个地方,直接问能不能把一千两都支给她。知县开始不肯把一千两全给她,只肯出自己这里的一百五十两赏钱。后来有人附过来耳语了几句,便让人下去支钱。然后还客客气气的请他坐下喝茶。
“实不知方公子到了下官的管辖范围,还给本县除了一害。实不相瞒,这几个州府的赏银加起来已经一千五百两了,公子上路带银票方便些。四大银庄的银票,在哪都有分店可以兑换。”
“哦,有劳大人想得周到。”这也是云霁江湖经验不足,小小一个县衙哪里能时时有一千两备着,还能把其他州府的一并垫支。不过后来提到四大钱庄,她反应过来了,这钱不是知县给的。不过,无所谓,她不想给杜生生添麻烦。就当托他给家里报平安了。反正这银子来得名正言顺的,她就收下了。
知县苦留不得,亲自送出来。他还想让衙役敲锣打鼓的把云霁送回去,让百姓们都来瞻仰下为民除害的英雄,云霁直接给他否决了。
她不知道叶惊鸿伤势到底如何,拿到银子便赶回去。结果人去楼空,只留下一纸书信:家中有急事,先走一步!
这下子,云霁便只好独自上路,她到了一个地方就打听有没有悬赏捉拿犯人的,倒不拘多少,一路捉将过去。只是她花钱也快,是真正来得快去得也快。受何立徳影响,她现在回留意到隐在小巷里那些穷人,有时候便在各家的窗台上放上二两、五两的银子给人应急度日。当然不能解决什么根本问题,但是,有这几两银子就可以给病人看病,添置几件冬衣或是送孩子上学堂以求将来改善际遇,
只是一个人在外头,真真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可是,她现在不能回去,也不想回去。她得等到自己看着皇帝心头已经不会再起什么涟漪了才能回去。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回想,从以前在漠北,然后一路同行,到后来在京城。李谪在她生命里占得比重太多了。不是一时一事就好抹去的。
但是,这个人她不能再爱了,她不能爱的这么卑微,这么没有自我。
“我是我自己的。”她抱着小丁剑在床上翻个身,沉沉睡去。
让叶惊鸿丢下云霁匆匆回去的不是小事,他本是南越了主宗烨,自小心慕中原武林的绝学。几次三番进入炎夏,都是为了寻找武学典籍,同时结交江湖中人。
南越了中如今是他王兄宗政代掌了事。宗政是长子,本当为王,但他主动让与宗烨。因为当时兄弟俩都年少,而朝臣都看好个性温文的宗政。宗政好文厌武,知道自己一旦坐上王座,很容易被权臣拿捏住,于是退而为辅政王。兄弟俩同心协力,解决朝中事务。到如今,南越了政清明,王权并无旁落。
宗烨急急赶回去,就是因为宗政突生怪病,卧床难起。
这个事情,是杜生生给隐在南越宫中的斥候下的指示,给宗政下了不致命的毒,让宗烨去发愁去吧。只不过,埋了多年的棋子得撤回来了。
他把事情经过讲给皇帝听。
李谪‘嗯’了一声,“这个南越之君,他能时常丢下了事跑到炎夏来?”
“是的,他时常出入炎夏南方。”
李谪沉默,真的有这样好的兄弟情谊?而且是在王家。这么一对比,炎夏皇室也太丢脸了。他可不敢丢下了事乱跑。即便小丫头离家出走,他也只能安坐在乾元殿处理了事。他要一走,何太师定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他最大的儿子,才不到九岁呢,是无法看家的。兄弟嘛,那些叔伯兄弟可都在封地瞪大了眼窥伺帝位呢。
他这皇帝当得不如人家呀。
“那东西难解么?朕可不想和南越搞僵了。”
“不难,就在南越弄到的,只是要费些周折和时日,查不到咱们头上来。”
“嗯,那就好。哦,你来看看,刑部通缉多年的要犯,都叫她捉回来了。”李谪把文书一推,杜生生上前去看,好家伙,一个又一个惯犯落网,小丫头像是赚了一笔。
“还有这个,凡她路经之处,都有穷人白捡到银子。还有人晚上看到个模糊的身影,给画了像供起来。”
杜生生心里赞一句:好样的!不过看皇帝明显面色不好,没敢说出来,“那,属下告退了。”
“嗯。”
段康进来,领着杜生生从僻静的路段出宫。
李谪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小丫头好像活得很好啊。离了自己,她活得更好了。
其实云霁活得并不好,她现在就在为身上的伤久久不痊愈犯愁。已经在这里滞留了十天了。上一次直捣山贼巢穴中了暗算。
她这一路都避开斥候的追踪,往往他们追到时,她已经去了别处。所以,危急之时也只能靠自己。
而负责追踪的斥候,并不知道她受了伤,一路竟然追过头了。等到察觉不对,调转头来,一时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云霁身上有伤,住在客栈里,心头加倍想家里温暖的被窝。还有扣儿和展姨。这时候体会到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了。
大夫上门来看诊,云霁怕他看出自己是女儿身,只让开了药,没让他看伤口,药效就慢了一些,一只手臂乌黑乌黑的,看着怪吓人的。她点了穴道护住心脉同时不让毒气乱窜,但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正在犯愁的时候,有一个大夫主动上门来。
“先生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没有让小二去请大夫。”
“没有错,老夫是受人之托,来替云小姐看诊的。”
云,而且是小姐?
“你是……”
“老夫昔年受过云相大恩,小姐不必惊慌。”
“人嘴两张皮,随便移一移话就出口了。”
那大夫又拿出一封信来,云霁拆开,里头有两封信,分别是她两个爹写的。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好,林大夫请坐,有劳了。”
林大夫替她认真看视,用小刀划破手上的皮肤,放了只在伤处吸毒,待流出的血变成红色再开药方,末了说:“回头让伙计把药熬好送来。老夫的药铺地处中原,小姐从哪个方向来都不远,有事尽管上门来找老夫。当然,没事也请来坐坐。”
“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