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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姑娘道:“他根本不是在喝酒,是在倒酒,根本连酒是甚么味道都还没有感觉出来,好酒拿给他喝,实在是糟塌了。”
孙老头又大笑,道:“看来亚马大侠嗜酒贪杯之名,果不虚传……”
接触到司徒姑娘那面罩里透出来的目光,亚马心中不禁微怔!却不愿显露,旁若无人般的一杯接一杯的大喝起来。
孙老头儿凑近司徒姑娘,低声道:“姑娘认为这个人如何?”
司徒姑娘悄悄道:“嗯,好像还有点鬼门道。”
只听“噗”地一声,亚马竟将刚刚入口的酒整个喷出来,咳声连连道:“姑娘真会说笑话,马某这身功夫是经年累月苦练出来的,怎能说是鬼门道?”
司徒姑娘讶声道:“哦?这种小手法,也能算是功夫?”
亚马听得差点吐血,抖手将手中的酒杯打了出去……
但见酒杯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呼”地一声,又飞回他的手上。
身旁的孙老头儿已忍不住赞道:“好功天!”
亚马立刻道:“你听,这可不是我自吹自擂,可是出自你们这位老管家之口,这都是道道地地的功夫,绝非甚么鬼门道。”
司徒姑娘眼睛眨了眨,道:“咦?这倒有点像传说中的回旋镖法。”
孙老头儿道:“不错,据说这是暗器中最难练的一种手法,不论手劲、角度,都得拿捏得恰到好处,差一分都飞不回来。”
亚马猛地把头一点,道:“对,还是老管家见多识广,其实我方才挑起酒杯的手法,远比回旋镖难练得多,而竟有人敢说这是鬼门道,岂不气煞人哉!”
他一面说着,一面也倒了杯酒,一口气又喝了个点滴不剩,神态傲慢至极。
司徒姑娘也不分辩,忽然取出一支月牙似的东西,道:“这种东西,你打出去能不能飞得回来?”
亚马斜瞥了一眼,竟看些眼熟,正是雪姑在被子里留给他的那种东西,心中一动,道:“这是甚么?看起来似刀非刀,似镖非镖,弯弯曲曲,像条眉毛……这玩意儿也能当暗器使用?”
司徒姑娘道:“为甚么不能?这原本就是一种暗器呀!”
亚马接过来仔细一看,只见这东西长度近尺,重量不轻,而且两端尚有锯齿般的纹路,果然就与雪姑的那支一模一样,心神一动,却又递还给她,一面连连摇头道:“这东西形状极不规则,打出去能够击中目标已不容易,想让它飞回来,只怕比登天还难。”
司徒姑娘一面接过,淡淡说了声:“是么?”
随手将那东西往外一甩,只见那东西摇摇摆摆的沿着墙壁绕了一圈,又“呼呼”有声的转回来。
司徒姑娘和孙老头儿动也没动,亚马却慌里慌张的抓起那两只酒坛,就地一滚,人已躲出一丈开外。
“当”地一声,那支东西刚好落在原先摆着酒坛的桌面上,旁边一盘盐酥虾整个被打翻,洒得遍地都是。
亚马惊容满面的走近餐桌,望着那支酷似月牙般的东西,不禁叹道:“原来这东西这么厉害!”
亚马走过去,将那东西从长桌上拔起,在手中掂了掂,向司徒姑娘道:“我可不可以试试?”
司徒姑娘点头道:“尽可试试!”
亚马小心的抓起那东西,又小心的在手上比试了半晌,才狠狠的抛了出去。
只见那东西自动旋转着疾飞而出,又回旋着在室内绕了一圈,接着又呼啸着飞了回来!
司徒姑娘一见这东西飞回的劲道,登时发出一声惊呼,道:“小心!”
呼喝声中,飞身过去将亚马扑倒在地上。
亚马微微怔了一下!尚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顿觉寒光一闪,那东西已从耳边夹风呼啸而过,速度快如闪电,随后是“砰”地一声巨响,竟整个钉在残旧的墙壁上!
但见砖土灰尘纷飞,露在外边的尾部仍在“嗡嗡”颤动不已。
一阵香风过处,亚马发晕自己温香软玉抱满怀……
那司徒姑娘正扑在他身上,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亚马,随即发觉不妥,立刻挣扎起身……
谁知亚马的双手正轻轻地搭在她的背腰之间,也不知按住了甚么穴道,竟使得这司徒姑娘全身乏力,连撑都撑不起身子来。
她又羞又急,挣得粉脸通红……
在外人看来,竟象是她赖在人家身上不肯起来一样。
也不知道这亚马的一双手究竟有何魔力?司徒姑娘只觉得全身懒洋洋的,只想赖在他身上永远不要起来。
但是这样不行,她努力挣扎着道:“求求你,让我起来……”
亚马心神一震,急忙松开了手,司徒姑娘这才努力挣扎着站起身子,满面绯红,幸好面罩遮住,有没有脸红看不出来。
只是往后她再也不敢正眼望着亚马了……
亚马却像完全不知发生过甚么事,只是抬头望了墙上那东西一眼,倒抽了口冷气,骇然道:“我的妈呀,这东西的威力还真不小!”
司徒姑娘小声道:“我不是你妈!”
亚马一怔!孙老头儿却嘻嘻笑着岔开话题,道:“如果在懂得使用的人手里,威力至少还可以大上好几倍。”
亚马耸肩自语道:“奇怪,如此霸道的暗器,我怎会没有见过?”
孙老头儿道:“也许马大侠曾经听过它的名字,只是未曾留意罢了。”
亚马道:“这东西还有名字?”
孙老头儿道:“当然有,而且名头大得很。”
亚马伸着脖子,竖着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状。
孙老头儿笑笑道:“马大侠可曾听过‘月光城堡’?”
亚马微微一震,道:“可是东海之滨,迷雾之中,满月之下,偶尔一见的‘月光城堡’?”
孙老头儿道:“不错,马大侠见闻之广,果非常人所能及,这正是当年‘月光城堡’赖以雄霸武林的‘日月金环’中的‘月环’也有人称它为‘残月环’。”
亚马道:“这种暗器,不是早在百余年前就绝传了吗?”
孙老头儿沉吟着,说:“也可以这么说……”
司徒姑娘却道:“其实绝传的应该是‘残月十三式’至于‘残月环’这种暗器,却一直有人在使用。”
亚马道:“真的?”
司徒姑娘说:“当然是真的,而且那个人……就在济南。”
她语气愈说愈冷,说到最后,竟充满了愤恨的味道。
亚马微微愣了一下,忽然抓起酒坛,口对口的喝了几口,然后嘴巴一抹,便默默的瞪视着那主仆两人。
似乎已发觉难题即将开始,而且也料到这两坛酒,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喝了……
他心中不由自主地相对了雪姑。
只听孙老头儿又开口道:“实不相瞒,这次我们请马大侠来,就是想把那个人逼出来。”
亚马小心翼翼道:“怎么个逼法?”
孙老头儿道:“只要马大侠扬言手上握有这支残月环,那个人很快就会露出原形。”
亚马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自会主动来找我?”
孙老头儿道:“不错。”
亚马道:“他来找我干甚么?是不是要逼问我这支残月环的来处?”
孙老头儿道:“不错。”
亚马道:“那么我该怎么办?是带他来见你?还是干脆把他做掉?”
孙老头儿略一迟疑,司徒姑娘已恨恨道:“杀,最好你能把那老匹夫碎尸万断!”
老匹夫?那千娇百媚,活色生香的雪姑,怎么会是老匹夫?
莫非那雪姑背后还有个老人?是指她老爹?
亚马笑道:“原来你们千金置酒,千方百计的把我找来,是为了让我替你们报仇雪恨?·”
司徒姑娘道:“不错。”
亚马道:“错了,你们找我来就是个天大的错误,第一、如果残月环真如你们所说的那么厉害,我铁定不是那人的对手。第二、我不是大侠,也不是杀手,既不会替天行道,也不会为财卖命……我只是个流浪汉,一个很安分、很胆小的流浪汉,连偷东西都不敢,何况是动刀杀人?”
孙老头儿和司徒姑娘听得全都傻住了。
亚马叹了口气,又道:“其实你们整个走错了方向,你们根本就不该找我,你们应该找的是职业杀手,江湖上专门以杀人为业的人很多,像‘鹰眼老七’金非,‘独臂刀’霍大鹏,‘黑蜘蛛’,‘无影箭’石人龙等,个个都是响当当的角色,而且每个人都很有信用,绝对不会拿了钱不办事。”
司徒姑娘也叹了口气,道:“不错,他们的确都很有信用,可惜他们都死了,而且每个人都是死在残月环的追击之下……”
这次轮到亚马发愣了,他嘴巴张得大大的,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孙老头儿叹道:“尤其是‘鹰眼老七’金非,我们高价聘他,又亲眼见他被杀……”
司徒姑娘接着道:“这些年来,我们不择手段的想除掉那个人,不仅是为了私仇,也是为了维护武林正义,因为那个人实在太没有人性了。”
孙老头儿也立刻接口道:“只可惜他手中那支残月环太厉害,一般人根本没有办法接近他,我们再三磋商,才决定请马大侠出马,因为我们一致认为唯有你,或许还有几分机会。”
亚马急忙摇头道:“我也不行,你们千万别把接收暗器看得太简单,尤其像接残月环这种东西,远比你们想像更困难得多,因为我从未沾过这类暗器,对它的特性和走向全不了解,只凭手疾眼快是没用的,去了也是臼送。”
司徒姑娘道:“真的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亚马道:“没有,绝对没有!所以这件事我实在爱莫能助,你们还是赶紧另谋他策吧……”
他不等对方开口,又道:“至于这顿酒菜,算我欠你们的,将来有机会,我一定加倍奉还。”
说完,匆匆拱了拱手,急急忙忙朝外就走。
突然白影一闪,司徒姑娘已拦在他前面,道:“马大侠请留步。”
因为她曾经抱过亚马,竟有些尴尬地往后缩了一些。
亚马叹道:“司徒姑娘还有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