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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眉突然尖叫一声,道:“哎唷,刚刚我们在车厢里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曹老板笑嘻嘻道:“我身子虽然很轻,随时都可能被人家的掌风震倒,但听觉却灵的不得了,你们每句话都拼命往我的耳朵里钻,我想不听都不行。”
聂小眉嗔声道:“你这个人坏死了。”
曹老板道:“还有,我的嗅觉也灵得很,我不但嗅到了蜡烛味,还嗅到了一股酸味,而且还酸得要命,比打翻了醋坛子还酸。”
聂小眉红着脸,瞪着眼道:“你只管说好了,我发誓这个月的房租不付了。”
曹老板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道:“你一年不付也没关系,我可以从小马的金子里扣!”
说完,得意的哈哈一阵大笑。
亚马却忽然一叹,道:“如果方才我们留下的那支残月环,落在龙飘飘手里,那就糟了,到时候她来个翻脸不认账,‘粉面阎罗’再追着我们要东西,那么一来,我们三个的麻烦可大了。”
曹老板一怔!道:“不会吧!东西是他自己丢掉的,他凭甚么向我们追讨?”
聂小眉道:“是啊,他又没有托我们看管,无论是谁捡去,也跟我们扯不上关系呀!”
亚马道:“我就怕他是故意留给我们的,到时候他不找我们找谁?”
聂小眉道:“可是像那么珍贵的东西,他有甚么理由故意留给我们呢?”
亚马道:“我就是因为找不出适当的理由,所以才不敢把它带回来。”
聂小眉道:“原来你不肯把那个东西带回来,是怕中了他的诡计?”
亚马道:“不错!那姓曹的一向工于心计,对付那种人,还是小心一点为妙,宁愿吃点亏,也绝对不能上他的当。”
曹老板好像也明白了,不住的点着头道:“你顾虑得很有道理,我仔细想想,这其中一定有鬼,‘粉面阎罗’曹刚不可能是如此粗心大意的人,否则锦衣卫的统领也轮不到他来干了。”
聂小眉也一面点头,一面斜着眼睛瞟着亚马,道:“我们要不要折回去看看?”
亚马道:“去看甚么?”
聂小眉道:“也许那支东西还留在那里。”
亚马道:“留在那里又怎么样?我不是告诉你,那支东西不能动么?”
聂小眉道:“可是……我们至少也应该把它上面的齿痕印下来才对。”
亚马道:“怎么印?印在甚么地方?”
聂小眉道:“当然是印在模子上。”
亚马道:“模子呢?”
聂小眉眼睛又开始在亚马身上打转。
亚马苦笑道:“你这个女人疑心病也真是重得可以,你不是已经摸过两次了么?要不要我把衣服脱光给你看看,你才肯相信?”
聂小眉叹了口气,道:“我并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那支东西既然经过我们手里,不把它印下来,实在太可惜了。”
亚马道:“一点都不可惜,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聂小眉道:“好吧,我只好相信你,但愿姓曹的那家伙也相信你,不会来找你麻烦。”
亚马道:“其实他来找我也没关系,我只要把他往龙飘飘身上一推,一切问题全都解决。”
曹老板接口道:“对,让龙飘飘跟那家伙斗斗也好,那两个正好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斗起来一定过瘾的不得了。”
聂小眉道:“只可惜龙飘飘的实力差得太远,就算龙四爷全力支持他,也绝非‘粉面阎罗’曹刚的对手。”
亚马道:“那不正合你的心愿?”
聂小眉一愣!道:“咦?这是甚么话?龙飘飘姑娘与我非亲非故,她是死是活,跟我有甚么关系?”
亚马道:“当然有关系。”
聂小眉道:“有甚么关系?你倒说说看?”
亚马道:“你方才还不是打算叫我找她合作么?”
聂小眉道:“是啊。”
亚马道:“龙飘飘斗不过那姓曹的,是不是要找帮手?”
聂小眉道:“那当然。”
亚马道:“你猜她第一个要找的是谁?”
聂小眉眼睛眨了贬,道:“总不会是你吧?”
亚马笑笑道:“为甚么不会是我?你不妨想想看,在济南,除了我亚马之外,还有甚么人有资格跟他们合作?”
聂小眉半信半疑的瞟着他,道:“你目前真有这种身价?”
曹老板接口道:“我想应该有,咱们姑且不谈实力,就以‘江湖野马’这四个字,也应该够了。”
聂小眉摇头道:“那你们就太不了解‘粉面阎罗’曹刚了,对付他那种人,绝对要靠实力,名头再大也唬不倒他的!”
曹老板道:“你的话很有道理,但凭实力相搏,那是以后的事,目前在济南的这些武林人物,不论是从外地赶来的,还是地头蛇,几乎都想寻得这批宝藏,我相信每个人都希望能与‘江湖野马’亚马合作,龙飘飘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如果她要找合作的对象,第一个要找的毫无疑问,铁定是小马。”
聂小眉回望着他,道:“咦?你还发甚么呆?赶快走吧!”
曹老板扬起鞭子,迟迟疑疑道:“是到眉庐,还是到小马家里?”
聂小眉道:“当然是到小马家。”
亚马眉头紧紧一皱,道:“到我家干甚么?”
聂小眉道:“我还有件事,要跟你好好研究一下。”
亚马道:“你打算跟我研究甚么?”
聂小眉道:“你身上的味道,我一定要搞清楚,你身上为甚么会有蜡烛味道?”
黯色的门窗,黯色的四壁,连摆设在房中的桌凳、橱柜也一律都是黯色,就像曾经被火烧过一般,将房中所有的东西全都烧成了焦炭般的颜色,看上去晕无光泽。
房中唯一显眼的,便是床上一条雪白色洁净的被单。
昨夜与亚马缠绵了一整夜,此刻聂小眉正睡在那条白色的被单中。
阳光从后窗的缝隙中斜射在床前,也照亮了聂小眉清丽脱俗的脸。
她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鼻尖却已开始耸动。
她突然嗅到了一股似酸非酸,似辣非辣的气味。
打从夜晚开始,她似乎对各种气味都很敏感,除了满床的汗酸味之外。
聂小眉毫不迟疑的跳下床,用被单将赤裸的身子紧紧包住,然后轻轻的打开扇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门外是一间堆满材料和各种打造铁器用具的工作室,穿过工作室便是厨房。
厨房的炉灶尚有余温,像是刚刚熄火不久,灶上一只铁筒里还在冒着热气。
筒里煮的竟是染料!那股怪怪的气味,正是从简里发散出来的。
亚马是怎么会突然染起东西来了?
聂小眉小心的将染筒里的东西抬起来,双手撑开一着,竟是昨夜亚马还穿在身上的那件自布衫,这时已被染成藏青色,只有胸前依然留着两道月牙形的白色,仔细一瞧,赫然是两只形状完整的残月环印,不仅齿痕齐全,而且上面的花纹也极为明显。
这是怎么印上去的?为甚么只有那两支残月环印的部位不沾染料?
青衫上的水分成串的朝下滴,连聂小眉脚下的被单都已染上了一片颜色,但她却浑然不觉,只呆望着那两道白色的印痕出神。
过了很久,她才突然想起昨夜在亚马身上嗅到的蜡烛味道,身子不禁微微一颤,脱口尖叫道:“蜡染?原来他用的是蜡染!”
亚马也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背后,笑着接道:“你这个女人好像还不太笨。”
聂小眉霍然回首,道:“可是蜡染需要高温,你是用甚么方法把蜡烛溶化掉的?”
亚马道:“溶化蜡烛并不需要太高的热度,我若连那么一点热度都没有,我还能算个男人么?”
说着,将聂小眉身上的被单往旁边一缸清水里一丢,紧紧的把赤裸的她拥入怀中,同时手掌也开始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聂小眉匆匆朝四下扫了一眼,红着脸道:“你又来了,大白天也不怕被人看到……”
亚马却一本正经道:“聂小眉,你误会了,我现在正在试验给你看啊。”
聂小眉脸孔忽然变得更加红润,气息喘喘道:“原来……你练过‘九阳功’……”
亚马轻声道:“别看轻这种旁门左道的功夫,有时还真管用,如果我有心要好好服侍你……”
他手上、身上、眼睛、嘴巴,甚至呼吸出来的气息,忽然都变得炽热起来,不只能将蜡烛溶化,连聂小眉都已被融化成一滩烂泥……
只见她面色绋红,呼吸急促,体内某些东西已经在蠢蠢欲动了,只是在拚命压制自己……
亚马故意逗她,将她搂得更紧,又亲又吻,又吸又吮……
聂小眉被她紧紧抱在怀中,挣又挣不脱,满脸通红,激情澎湃了……
昨夜回来,已经疯狂地玩到天亮,此刻又被他撩起了漫天欲火,他那九阳功竟似一种无色、无臭的催情药,已在她体内发挥了催情作用,令她完全不由自主地分泌更多,需索更多……
她那柔软紧窄又潮湿的深处,紧紧地包围着他,吸吮着他……
而这匹“武林种马”当然也不示弱,狠狠地反击!
这不是甚么武功招式,即便她武功再高,也没有招架拦截,回旋闪躲的余地,猛地就被他一阵冲刺,招招击中要害。
聂小眉一阵心慌意乱,不由得惊惧地“哼”了起来……
亚马却绝不留情,再接再厉,挥起长枪,乘胜追击……
聂小眉无法闪避,也不肯闪避,她只是努力承受着……
只是这种马果比神骏的马匹更勇猛,每次都直捣黄龙,剠中要害,使得她一次又一次的全身颤抖哀鸣……
她那娇媚的哀鸣,非但不能叫亚马生同情而停止攻击,简直就像是在鼓励他更用力,请求他更深入!
她那吐气如兰的娇喘,她那如兰似麝的喘息,一口口吹在亚马耳边,叫他更是情欲高涨,九阳功更发挥到了极致……
他鼓足精力,一阵勇猛的抽挺中,聂小眉呻吟着道:“你这九阳功,到底有甚么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