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亚马“嘘”地一声,道:“小声点,外面一定是来了客人。”
聂小眉立刻压低嗓门,悄声道:“这么早,谁会跑来找你?”
亚马道:“一定是生客……你先进去避避。”
他一面说着,一面已拖着聂小眉走了进去……
这时堆置在室内的杂物器具,果然正在自动的朝后挪动……
同时卧房的墙壁也在缓缓的往外移……
两人走入卧房不久,那两间房已变成了一间,原来隔在中间的那面墙壁已移到了外面,刚好将所有的杂物全部挡在墙后,连陈设在室内的橱柜、桌凳等也都已隐入壁中。
阴暗的卧房登时变得明亮起来,而且显得空空荡荡,唯一剩下来的就是一张床。
聂小眉环首四顾道:“房里甚么都没了,你叫我躲在哪里?”
亚马回手一指,道:“你没看到么?那张床还在等着你。”
聂小眉跺着脚道:“小马,你是怎么搞的?在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亚马绷着脸,一本正经道:“你看我像在跟你开玩笑么?”
聂小眉看看他的脸,又看看那张床,瞠道:“可是你怎么可以叫我光着屁股躲在床上见客,像话么?”
亚马失笑道:“谁叫你光着屁股在床上见客?你不会躲到床后面去?”
聂小眉指着床后的墙壁,又急又气道:“你自己看看,那地方能躲人么?”
这时院中已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亚马似乎已无暇跟她多作解释,匆匆把她往床上一推,然后将她散放在床边的各种衣物配件,似及手里那件半干半湿的衣衫,统统扔给她。
那张床也开始缓缓的在朝上翻,同时床后的墙壁也逐渐在往后陷……
聂小眉这才恍然大悟,开心得笑嘻嘻道:“原来这里也有机关……”
亚马又“嘘”地一声,轻轻道:“你小心一点,墙壁里边也有。”
聂小眉忙道:“在哪里?你快告诉我。”
亚马道:“在墙壁合起来之后,左首自然会出现一道窄门,窄门下面是一条暗道,直通石掌柜卧房的衣橱里。”
聂小眉紧抓着床沿,道:“哪个石掌柜?”
亚马道:“就是后街‘石茗园’的那个石掌柜,我去年曾经带他到你那儿吃过饭,你忘了?”
聂小眉道:“是不是那位胡子白白的老大爷?”
亚马道:“不错,正是他。”
聂小眉道:“我知道了,只要认识的人就好办。”
亚马道:“有件事你千万记住,你要出去之前,一定要在壁橱门上敲三下,无论有没有人应声,都不能多敲。”
聂小眉道:“少敲行不行?”
亚马道:“也不行,只能敲三下,不能多,也不能少,否则……就麻烦了。”
聂小眉道:“好…看在他那把年纪分上,我也不便吓唬他,就只敲三下,行了吧?”
亚马笑了笑,朝她光溜溜的身子瞄了一眼,道:“还有,石掌柜虽然上了年纪,但也是个男人,所以你最好把衣裳穿起来,免得害他老人家中风。”
聂小眉没有回答,只发出一串吃吃的娇笑声。
娇笑声中,床身已然翻起,整个陷进了墙壁中,床底与墙壁顿时结合成一体,连颜色也完全一样,只是上面斜斜的靠着许多竹竿蜡头枪,每根竿子全都修得笔直,打磨得闪闪有光,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翻起来的床底上。
除此之外,房里再也没有其他东西,看来唯一可以待客之物,便是那几杆竹枪了。
亚马飞快穿好自己的衣衫,就站在那排竹枪旁边,一副静待贵客光临的样子。
脚步声响很快便已到了门外,那人似乎对亚马这栋房子特别感兴趣,在门前察看许久,才突然“砰”地一声,一掌结结实实的击在门板上。
门板显然十分牢固,竟然文风不动。
那人停了片刻,第二掌又已击出,用的力量更猛,谁知手掌尚未触及门板,扇门忽然自动启开!
那人好像一时收掌不及,身子整个冲了进来,刚刚站稳脚步,只听轰然一声,扇门又已自动关闭。
亚马一见那人的打扮,眉头便已皱起,原来又是一袭黑袍,面容苍白的黑袍怪人。
那黑袍怪人目光闪闪的朝四下扫了一眼,最后终于停在那排竹杆枪上,语气极为森冷道:“京师袁大小姐的‘断虹枪法’倒也小有名气,你大概就是她那逃亡天涯的老公吧?”
亚马笑笑道:“我是袁大小姐的老公没错,但也只是天性爱流浪,而不是逃亡天涯……你又是谁?”
黑袍怪人微微愣了一下,道:“难道那姓聂的丫头,还没有把我的身分告诉你?”
亚马摇着头,道:“你不是‘粉面阎罗’曹刚,装也装不来的。”
黑袍怪人道:“哦?何以见得?”
亚马道:“因为你没有他那股气势。”
黑袍怪人道:“甚么气势?”
亚马道:“你知道么,叫化子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因为他讨饭讨惯了,眼睛总是朝上着的……像你这种人,充其量也只能做做他的替身,一辈子也休想坐上锦衣卫统领的宝座,因为你天生就没有那种架势!”
黑袍怪人冷笑。
亚马继续道:“不过看来你身手不弱,想必也不是无名之辈,你何不把面具取下来,彼此坦诚的谈一谈,说不定也可以交个朋友。”
黑袍怪人冷冷道:“我既不想跟你谈甚么,也不是来跟你交朋友的。”
亚马道:“那么你来的目的是甚么呢?”
黑袍怪人甚么话也没说,只伸出了一支手掌。
亚马朝那支手掌瞄了一眼,道:“看你这只手掌,应该是个使剑的高手,我说的对不对?”
黑袍怪人道:“我不是来叫你看手相的,我只想讨回我的东西。”
亚马道:“甚么东西?”
黑袍怪人一字一顿道:“残月环。”
亚马哈哈一笑道:“老兄,你真会开玩笑,我几时拿过你的残月环?”
黑袍怪人道:“你也不必再跟我装蒜,昨夜在林道那支残月环,分明是落在你的手里,你想赖也赖不掉的?”
亚马道:“我根本就没有跟你耍赖的必要,因为就算那支残月还落在我手里,那也是‘粉面阎罗’曹刚遗失之物,也轮不到你老兄来讨。”
黑袍怪人冷哼一声,道:“果然在你手里,那就好办了。”
亚马笑笑道:“依我看来,一点也不好办。”
黑袍怪人倒背着双手,四下看了看,最后停在亚马面前丈余之处,冷冷道:“袁大小姐以一套‘断虹枪法’纵横大江南北,也确实风骚过一阵子,但不知你学了她几成?”
亚马想了想,道:“我想总有个十五、六成吧!”
黑袍怪人怔了一怔!好像生怕自己听错,小小心心问道:“你说……十五、六成?”
亚马道:“没错,也许还多一点。”
黑袍怪人纵声尖笑道:“你也真敢胡吹,如果你的枪法当真能超过袁大小姐,也就不必躲在济南做缩头乌龟了。”
亚马道:“你搞错了,我留在济南,并不是为了躲谁,而是等着一群龟孙来给我送钥匙。”
黑袍怪人道:“送甚么钥匙?”
亚马道:“当然是开启那扇宝藏之门的钥匙。”
黑袍怪人赫然又从怀里掏出一支乌黑的残月环,在手上转了转,道:“你所说的钥匙,大概指的就是这种东西吧?”
亚马眨着眼睛,咽了口口水,道:“不错……莫非阁下也是赶来给我送钥匙的?”
黑袍怪人又是一声冷哼,道:“有本事你只管拿去,不过我事先不得不警告你,要想从我手里把东西拿走,得凭真本事,靠嘴皮子是没用的!”
亚马也不罗嗦,回手抓着一杆竹枪,稍许犹豫了一下,又换了一根粗一点的在手里抖了抖,然后凝视着黑袍怪人,道:“你的剑呢?”
黑袍怪人道:“你的功夫怎么样姑且不论,眼光倒也利得很,居然能看出我是使剑的,倒也真不简单!”
说完,将残月环随便朝脚下一丢,不慌不忙的脱下黑袍,盖在那支残月环上,然后随手将缠在腰间的一条乌黑的腰带取下,只听“呛”的一声,那条腰带陡然弹了开来,竟然是一支百链精钢的软剑。
剑身在黑袍怪人手中不停的颤动,发着刺眼的光芒。
亚马愣了一下,又急忙去换另一杆竹枪,尚未容他转过身子,一道黑影已扑了过来。
那黑袍怪人虽已脱掉黑袍,里面穿的依然是一套黑色的劲装,再加上一柄漆黑的软剑和一张苍白的脸,看上去显得格外诡异。
亚马转身沿墙游走,挣扎良久,才从那人剑下脱困而出,凌空接连两个倒翻,总算被他翻到房间中央……
双脚甫一着地,枣木棍已如车轮般的在手中旋转过来。
黑袍怪人缩身停步,轻抖着软剑,冷笑道:“娘们教出来的东西,果然嫩得很。”
亚马笑了笑,身形陡然横飘而出,枪尖微挑,地上那件黑袍“呼”地一声,直向他的主人飘射过去,原本被盖在袍下的残月环也已随枪而起,在枪端转了两圈,猛地跟随那件黑袍“咻咻”有声地飞了出去!
去势之快,疾如闪电!
黑袍怪人的身手也极了得,那件黑袍刚刚飘出,他已腾身跃起,人剑自袍上越过,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残月环,抖剑便刺!
但见剑花点点,招招不离亚马胸腹间的要害部位。
亚马边退边闪,不时挥棍反击,每招都在黑袍怪人面前抖动,似乎扰乱对方视听,远比攻击来得更加重要。
黑袍怪人正在刺得起劲,忽觉脑后生风,慌忙将身形往前一拨,只听得“咻”地一声,方才被亚马拨出的残月环已疾飞而返,自他头顶擦过,虽然没被击中,但顶上的灰发却被带走了一撮,情势端的惊险万分!
残月环的走势依然不衰,又已“咻咻”有声的飞转回来,直飞到那排竹枪前,才力尽掉落在地上。
黑袍怪人冲出几步,才勉强站稳,回首瞪着洋洋自得的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