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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成跟着要追击,单元海喝阻道:“李兄且慢!”
他跃下坐骑,走到亚马身前,冷笑道:“这位老弟别装了,请起来吧!”
亚马摸着屁股,慢吞吞爬起,笑道:“大爷有何吩咐?”
单元海道:“老弟别当小老儿瞎子,你是雪姑娘甚么人?”
亚马道:“我专门驾车载客人,自然是车夫了。”
单元海见亚马前后两次从车座上趺下,能让开王进亿的铁尺还不怎样,这次又让开李有成的银鞭就不简单了。
他怕多一个人相助,不好对付车里的女贼,好言劝道:“既没有特殊关系,犯不着跟那女流卖命。”
亚马装傻道:“大爷用词用错了,天下只有母牛、公牛之称,哪有女牛之称啊?再者骂人有用蠢牛、笨牛,但那骂的都是男人,叫我二愣子跟个又蠢又笨的男人卖命,绝不可能,跟一群蠢牛、笨牛拚命,倒可以试试。”
李有成喝道:“好啊,你我划下道来,拚上一拚!”
亚马笑道:“这位大爷莫非承认自己是笨牛?那敢情好,一群蠢牛我二愣子制不住,如果只有一条笨牛,相信还没有问题。”
李有成一张黑脸气得黑中透紫,转首道:“单大哥,这家伙给我一个人对付,今天不宰掉他,我李有成誓不为人!”
单元海城府甚深,喜怒不动于色,冷冷道:“李兄,合力夺回失宝要紧,何必跟他呕气?”
李有成忿恨道:“臭小子骂咱们一群蠢牛,岂可充耳不闻?”
单元海道:“他并没指名而骂,咱们大可不理。”
亚马笑道:“可不是,他偏要对号入座,招揽骂名,那就怪不得我了。”
单元海道:“阁下今天可是非淌这趟浑水?”
亚马故意问道:“淌浑水是甚么意思?”
那少林高徒郑金针忍不住喝道:“浑小子,你真不懂抑是假不懂?”
亚马一味胡扯道:“甚么叫真不懂?又甚么叫做假不懂?”
单元海尽力容忍不发,缓声说道:“阁下不懂淌浑水,小老儿用另一句话问你,今天这档子事,你打算怎样?”
亚马装傻到底,道:“甚么叫这档子事?”
一直保持沉默的粤南断门刀高手何光临,苏大洪拳高手陈炎木,同声喝道:“他XX的,先干掉他罢!”
双双跃下坐骑,那边郑金针、李有成跟着下马,看样子他们四人恨透亚马,都想杀了他,出口鸟气。
单元海摇手止住,很冷静的又说道:“阁下既然甚么都不懂,那就别问了,请你站到一旁可以不可以?”
亚马道:“我本来准备袖手旁观,倒不必请了。”
说完,大步走到马路旁边,在一棵荫凉树下的石头上坐下。
郑金针四人以为他怕了,嗤鼻冷笑不已。
单元海机警道:“别教那丫头抽冷子放暗器,大家小心着。”
四人闻言一惊!围着那金色马车再不敢轻心旁骛。
车内雪姑正要趁众人不注意放箭,哪料单元海及时提醒,恨得贝齿暗咬,知道单、郑等人非比等闲,既然留上心,放箭只有浪费箭支。
单元海又道:“雪姑娘,请出来吧。”
雪姑毫无致胜之策,应战十有八九落败,她略有恐惧之心,一时不敢现身。
郑金针道:“你还躲甚么?当咱们没有看见你么?岂不知马车一出岔道,就教咱们瞧见姑娘芳容了。”
陈炎木道:“不想姑娘竟躲在山上,还是单大哥猜想的完全正确,说马车开进荒无人烟的岔道里去,八成到山上接姑娘出来,于是咱们来个守株待兔的方式,果然不错,从昨晚等到今天,算是等着姑娘露面了。”
亚马插口道:“胡思乱想,竟赞以‘完全正确’四字,好笑啊好笑。”
单元海自负聪明,辩道:“不然阁下因何而驾车进入山区?”
亚马道:“这个嘛,你若聪明自己猜吧!”
单元海道:“若是摆脱跟踪,未免傻的不能傻了,这马路尽头岔道故多,但条条皆是山民开辟以便步行的便道,不可能会有马车经过……”
郑金针接道:“你故意选行人、车马较少的马路走,好断绝咱们问路线索,想法蛮聪明,但你忘了车过处必有轨迹,你选的路愈荒凉,轨迹不易磨灭,则愈容易教咱们跟踪,到岔道上根本不可能有马车通过,留下的轨迹更明显!”
陈炎木跟着讥讽道:“你想教咱们在岔道众多处,迷失跟踪的方向,那才真正是其蠢如牛的大笨牛。”
有机会奚落嘲骂,何光临也不放松,冷笑道:“好个聪明的人儿啊,摆脱跟踪摆脱得太高明了,只可惜昨夜月夜不够光亮,单大哥怕跟下去迷失于山中,否则抓到狗男女在山中幽会,倒真有趣得紧!”
一个接着一个,把雪姑说得愧恨难当,自责糊涂、糊涂、该死、该死。何光临出言污秽,他都忘了争辩。
亚马却在一旁冷笑不已。
单元海伯激怒亚马,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别说了,他不会像咱们所说的那般笨,定是专心到山中去接雪姑娘,没有注意到咱们在跟踪。”
李有成脑筋比较迟钝,适才没来得接上腔,抢着表现他的口词不在人后,说道:“笨就是笨,单大哥何必给他脸?试想,甚么地方不好会面,为何偏偏邀往荒而又荒,僻而又僻的山中?显然这两人机警倒有点,已防到咱们可能跟踪,所以选个难以追踪的地方会面,却可怜其笨无比,不知愈荒僻的地方愈易跟踪,反而热闹人多的地方,咱们就不易跟踪了。”
何光临阴阳怪气道:“李兄说的差矣。”
李有成脑筋没转过来,怒道:“怎么?我说得不对?”
何光临尖着嗓门道:“不是不对,而是没替他两人想想,固然愈荒僻的地方愈易跟踪,但也是男女野合最佳之处啊,难不成荒野不去而到热闹人多的地方当众表演?”
李有成放声大笑道:“对,对,言之有理!”
亚马脸色铁青却不发作,心想:“我若发作反教他们笑我老羞成怒,既然是没有的事,应一笑置之。”想着脸色渐缓,含笑不语。
对这种毁谤之词,男人可以想得开,女人却不然,雪姑手握双剑,玉面带煞的走出车厢。
何光临哈哈笑道:“姑娘倒是自动走出来了,我本当你再不出来,要放火烧呢!”
雪姑咬牙切齿道:“你该死!”
何光临贼嘻嘻道:“不错,你的确该死,但教咱们杀掉你,可真有点不舍,就是送官,教你在牢中度过青春也有不忍……这样吧,东西拿出来,再暗咱们五人乐上一乐,咱们网开一面,放你逃生如何?”
单元海、郑金针到底是正派名门弟子,同声斥道:“何兄!”
突于此时“飕飕”数箭,疾朝何光临射至。
何光临嘴上无德,手上却有真功夫,粤南断门刀法练至炉火纯青境界,只见他单刀翻动,招招不虚,将雪姑射来的偷心黑箭,一一拍落。
单、郑等人怕何光临万一失手,中上一箭,少了他这把刀法高手,四人致胜之望就不可乐观了,顿时一起攻上。
雪姑一双短剑,展出上乘剑法,转战于五人之中。
只见她出剑犹如灵蛇一般,或伸或吐,或翻或打,或撩或拨,或刺或劈,两剑或右攻或左守,或左攻或右守,端的天下无双,妙招无穷。
但是她突然身形一窒,这一招之间就有瑕疵,那单元海一剑攻上,差一点就将雪姑的整条左臂卸了下来!
幸好雪姑身形灵巧,及时以半寸之微,堪堪闪过,躲过血光之灾,但也看得出她秀眉微颦,嘴唇轻咬,攻守腾挪之间,已经开始迟滞……
亚马一眼就看出她昨夜旧伤复发,此刻在咬牙苦撑!
但对方无一弱手,单元海之剑差在玄妙不足,逊她一筹,然加上郑金针神威的杖法,陈炎木凌厉的拳风,何光临诡异的刀法,再加上李有成的银鞭苦苦缠卷,她的双剑就处处挨打,毫无还手之力了。
而且单元海他们都早已看出,雪姑左手剑远不如她的右手剑,立刻娶箬处,避其强处,不及百招,雪姑形势危殆。
其实主攻者只有单、郑两人,李、何、陈三人配合侧击!
只单、郑二人,雪姑已战得十分吃力了,加上李、何、陈专门抓机会攻她左手,雪姑何以支撑得久?
亚马见雪姑剑法奇玄奥妙,本想好好观个仔细,现在雪姑情况危殆,顺手折截树枝,喝道:“五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不算英雄,分两个过来!”
单、郑从他喝声中知他功力,在他这年纪已属难能可贵,犹胜姓雪的女子,于是他二人不等亚马攻来,不约而同的抢去迎战。
单、郑一去,雪姑压力顿减,与李、何、陈三人,战虽难胜,保持不败,游刃有余。
她怕亚马难敌单、郑,白白送死,厉声叫道:“赵二愣子,你坐在一旁看着,不要你管。”
亚马哈哈笑道:“不管不行,你放心,我学过武功的。”
雪姑有意讽刺他道:“砍柴用的招式也拿来现眼出丑么?”
此刻亚马一根树枝已同单、郑二人的剑、杖打在一起,边战边道:“为了教你不死,只有把些砍柴的招式要出来丢人啦!”
雪姑道:“我死就死了,不关你事!”
亚马大笑道:“那可不行,你死了,一天十两银子谁付我?”
雪姑侧首一瞥,见他左手那根树枝拆解得有规有炬,哪是甚么砍柴招式了?才知他真人不露相,武功不差自己,笑骂道:“你为了一天好赚十两银子而拚命,名副其实的死要钱!”
李、何、陈渐将各自绝学发挥出十成威力,雪姑全心应敌,再无暇注意亚马。
陡听亚马大叫一声:“哎呀!”
雪姑芳心一震,急问:“二愣子,你怎么啦?”
亚马道:“大事不好,我的宝剑断了!”
他手中只有一根树枝,哪来宝剑?
雪姑知他“宝剑”两字指的是树枝,问道:“还能支持多久?”
亚马道:“顿饭时间勉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