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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摇摇首道:“等不及了,再等下去,锦衣卫的人就全都到了,到时候我们就真的只有夹着尾巴离开济南的分了。”
叶红变色道:“此话当真?”
亚马道:“那还假得了?今天他们又到了九个,不过你放心,这次还没有申公泰,据说他要两天之后才能赶到。”
叶红苦笑着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来,道:“原来我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亚马道:“所以我才赶来告诉你一声,好让你心里先有个准备。”
叶红沉默了片刻,道:“这件事,是哪个告诉你的?”
亚马道:“‘鬼捕’李公度。”
叶红眉头一皱,道:“你怎么跟那种人搭上了线?”
亚马道:“他已经不是那种人了,今天夜里唯一陪我进去的人,就是他。”
叶红缓缓地摇着头道:“你能够买动‘鬼捕’李公度那种人,倒也真不容易,我想你付出的代价一定不会太低。”
亚马也摇着头,道:“也不算高,因为这次他来济南是有目的的,而他的目的刚好跟我们差不多,所以就算他拿不到任何代价,也非跟我们合作不可。”
叶红道:“莫非他也是为了那批宝藏而来?”
亚马道:“宝藏固然人人都想插一脚,但是他们最大的目的,还是想借重我们的力量,把‘粉面阎罗’曹刚那批人除掉。”
叶红愕然道:“他们也跟曹刚有仇?”
亚马道:“比私仇来得还要严重,据说这是一场政治斗争,上面有批人非要把曹刚拉下马不可,所以一面示意官府闭上眼睛,一面暗派李公度来跟我们取得联络,只希望我们能把曹刚那批人留在济南,至于有没有宝藏,对他们并不太重要。”
叶红恍然道:“原来如此。”
躺在床上的钱红,却耽心地问道:“墙里面的那个人,是站在哪一边的?”
亚马道:“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至少可以确定他不可能跟曹刚联手。”
钱红听了,反而把眉头紧皱起来。
亚马笑了笑,道:“不过你放心,他也不可能跟我们站在一边,据我猜想,他最大的心愿是想独吞那批宝藏,其他的事对他都不重要。所以我认为我们不但对司徒帮主的复仇行动毫无影响,说不定还能帮上她一点忙。”
钱红呆了呆,道:“原来你也早已知道司徒帮主的身分?”
亚马道:“我也是刚刚才听人说起的,所以更想进去看看,顺便也可以替司徒帮主探探路。”
叶红轻哼一声,道:“就怕那老鬼把你留住,外边的人可就麻烦了。”
亚马道:“除非他真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否则想留住我亚马,也并不那么简单。”
叶红低着头想了想,道:“你这次真的只是来看看我,没有其它任何目的?”
亚马忙道:“没有,绝对没有。”
叶红道:“你不想让我陪你一起走一趟?”
亚马摇头摆手道:“不想,绝对不想,你跟我不一样,你现在已拖家带眷,万一出了甚么差错,你叫我怎么向金三娘交代?”
钱红忽然撑起身子,道:“马大侠,你能不能等我两天?等我的伤势少许好转一些,我陪你去,我跟你一样,光棍一条,无亲无眷,哪儿死哪儿埋,毫无牵挂。”
不待亚马回答,叶红已冷冷道:“你算了吧,你的伤势莫说两天,就是二十天也好不了……而且你目前最好不要挪动,否则拖得更久。”
钱红瞪着眼道:“你少唬人,我自己的伤势,自己心里有数。”
叶红冷哼一声,面带不屑道:“就算你没有负伤,带你这种人进去又有甚么用?到时候非但帮不上忙,反而变成人家的累赘,何必多此一举?”
钱红狠狠的瞪了叶红一阵,最后居然没吭声就躺了下去,显然不愿再为此事多做争辩。
叶红这时才将目光转到亚马脸上,道:“其实你大可不必为我耽心,我和金三娘的关系,我想你多少应该了解几分,说不定我死在里边,对她反而是一种解脱……”
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继续道:“而且那个女人比你想像的要坚强得多,就算我死掉,她也不会掉一滴眼泪,你相不相信?”
亚马道:“你在开甚么玩笑,金三娘岂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
叶红叹了口气,道:“等哪一天我破人宰掉,你就知道了。”
亚马笑笑道:“那你就更开玩笑了,凭你‘断刀浪子’这柄刀,放眼武林,谁能宰得了你?”
叶红道:“你既然对我这口刀还有信心,那就更应该让我陪你进去,我想多少总会对你有点帮助。”
亚马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子,道:“既然韩兄这么说,那我就郑重拜托了。”
叶红道:“不必客气,你准备甚么时候进去?”
亚马道:“起更时分。”
叶红道:“那好,你只管去忙,到时候我自会在林边等你。”
亚马连忙答应,同时转对钱红道:“我这就去见司徒帮主,钱兄可有甚么事要我转告给她?”
钱红急忙道:“你最好叫辆车把我带过去,我在这里别扭得很。”
叶红立即阻止道:“不行,你现在不宜挪动,再别扭也得把伤治好再说。”
钱红摇着头道:“不劳阁下操心,反正我是个没用的人,生死对你们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叶红道:“谁说你没用?你的武功虽然差劲透顶,但那几支金钱镖倒还蛮有威力,万一我不幸死在里边,外面多你这么一个人,总比没有强得多,所以你最好安心在这里医治,以金三娘的医道,大概有个三、五天的时间,你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钱红横眼瞪了他一阵,才狠狠道:“好,我就听你的,你只管安心去死吧,万一你死掉,我发誓要将你亲手埋葬,以回报你这次的相救之情。”
亚马听得顿时吓一跳,生伯叶红翻脸。
谁知叶红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欣然拱手道:“那我就先谢了。”
亚马不禁愣住了!同时心中也陡然浮起一阵不祥的感觉。
叶红瞧他那副神态,立刻笑哈哈的走上来,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就算死,我也绝对不会死在红墙里。”
亚马也勉强的笑了笑,道:“但愿如此。”
墙里一片沉寂。
宽大的院落中,不见一个人影,四周的亭台楼阁,也没有一点灯火,仿佛一切都已睡在宁静的黑夜里。
亚马四下望了望,道:“这家人睡得倒蛮早的。”
旁边的叶红冷笑道:“我敢跟你打赌,现在至少有一百只眼睛在看着我们,你相不相信?”
身后的李公度接道:“我相信。”
亚马道:“有没有一百只,我是不知道,但是现在最少有一只眼睛,已经盯上了我们。”
李公度一震道:“一只眼睛?那是杜大叔。”
叶红骇然道:“杜大叔?你说的可是‘铁索银枪’里的‘银枪’杜飞?”
李公度道:“不错,马大侠指的八成是他老人家。”
说话间,长廊尽头出现了一个白色身影,身形一晃,已到了三人面前。
只见他身着白衣,手持银枪,瘦长的脸孔上果然只有一只眼睛,毫无疑问,此人正是当年名震武林的“铁索银枪”中的“银枪”杜飞。
杜飞那只眼睛紧盯着李公度着了一阵,道:“你不是贺大哥的徒弟小李么?”
李公度躬身道:“晚辈正是李公度。”
杜飞皱眉道:“你跑来干甚么?”
李公度忙道:“晚辈是专程来拜见秦老前辈的,顺便想替他老人家引见两个好朋友。”
杜飞道:“你既然是来拜见秦老爷子的,为甚么不打正门投帖求见,鬼鬼祟祟的从后院跳墙进来,成何体统?幸亏我方才瞧你这身打扮眼熟,没有出手,否则………”
说到这里,扫了亚马和叶红一眼,嘿嘿冷笑道:“只怕早就有人躺下了。”
不等李公度答话,身后忽然有人接口道:“老二,你可不能在高人面前往自己脸上贴金,说不定躺下的是咱们弟兄两个。”
那人一面说着,一面“哗啦哗啦”的走上来,细高的身材,瘦长的脸孔,长相跟“银枪”杜飞极为神似,不同的是他有两只眼睛,而且手里拿的是一条铁索,一看就知道是杜飞的老搭档“铁索”尤一峰。
杜飞微微一怔!道:“你说哪个是高人门下?”
尤一峰一个字都没有回答,只从后面默默的凝视那条正在夜风中飘舞着的黑色刀衣。
杜飞这才猛然一惊!道:“阁下,莫非是名满江湖的‘断刀浪子’叶大侠?”
叶红露齿一笑,道:“不敢,在下正是叶红。”
杜飞怔了怔!道:“难怪你们敢越墙而入,原来是有叶大侠这等高手压阵!”
李公度急忙道:“杜大叔误会了,我们不敢投帖求见,是因为不愿被树林里那批人发觉,我带着这两位朋友来,是因为这两位对秦老前辈大有用处。”
杜飞道:“我明白了,你是怕我们应付不了外边那种小场面,特地带着两位朋友来帮忙的!”
李公度道:“那倒不是,秦老前辈身边高手如云,再大的场面也不难应付,何须外人助拳?我这两个朋友,可比杜大叔想像得要有用多了。”
杜飞登时愣住了!
尤一峰立刻道:“还没有请教,那位眼力不错的朋友贵姓?”
亚马头也不回道:“马,野马的马。”
尤一峰连忙道:“台甫是……”
亚马道:“单名一个野字,野马的野……还请二位多多指教。”
杜飞听得脸孔整个都变了形,接连倒退了几步,陡然转身飞奔而去。
三人同时回首一看,尤一峰也已不见。
亚马莫名其妙的回顾着叶、李两人,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甚么一声不吭就跑掉了?”
叶红笑咪咪地道:“这还用说,当然是被‘江湖野马’的名头给吓跑了。”
李公度也笑着道:“能够把‘铁索银枪’吓跑的人,放眼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