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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天倦意的一笑,
“也许这是我一生仅有的柔情,却费在了一个不爱我的人身上。”
他凝睇着身边这秀外慧中的女子,眼神迷蒙,
“我真的很遗憾为什么喜欢的不是你,然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也许庄希羽会是我今生唯一的抱憾。”
他伸手撷下一朵粉白的花,温柔的递给庄希音,一笑,悠然离去。庄希音惘然的接了花,望着江慕天飞扬的身姿渐渐远去,不由得浅浅一叹。
各人有各人的缘分吧,她碰见了她的缘,可是这缘却不属于她。
7
几日后就是立夏了,庄希羽的病养了多日,已然好了,但是他却依然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有些烦躁,似乎在等待些什么,又似乎有什么陌生的东西在心中躁动。
也许是因为韩大哥不能陪着自己吧,庄希羽想着,虽然韩至永表白了他的感情,但是现在碍于韩母,他和韩至永难得见上一面。至于江慕天,自那日送他回家后,就再无音信,仿佛自人间蒸发。而不期然的,庄希羽总是会想起他,对于自己为什么念着他,庄希羽却迷惑不解。他喜欢的是韩至永,为什么又会对另外一个男人悬心?
“唉,”
庄希羽郁闷的叹了口气,用树枝拨拉着地面上的青草,无聊的打发着时间,从早上到现在,他已经在园子里看了几个时辰的蚂蚁了。
“希羽,”
庄希羽回头看去,只见韩至永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韩大哥,你怎么来了?”
庄希羽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蹲的时间过长,腿有些酸,他哎呀一声又蹲了下去,手揉着自己的腿弯。
“怎么了,小心一点嘛。”
韩至永一个箭步跨过来,扶住庄希羽,替他揉捏着腿弯。
“有什么事情吗?”
庄希羽奇怪的问,平时韩至永只有下午或是出门和人谈生意的时候才会抽空来瞧瞧他,今天怎么大早上的就有时间来了。
“今天至信陪着我娘去庙里上香了,这些天我瞧你老是闷在家里,气色很不好,早就想着带你出去走走的,就借口说有客人约见,没去,走吧,我陪你出去转转。”
庄希羽微微的笑了,韩至永的体贴让他心里暖洋洋的。他点点头答应,然后换过衣服,和庄衍夫妇说了一声,就和韩至永一起出了门。
天气很好,太阳已经显示出了夏天的威力,照在人身上热热的。街上人不多,庄希羽和韩至永慢慢的走着,很是闲散。
“哟,我当是谁,这不是小美人吗?”
浮滑的声调在庄希羽身后响起,庄希羽不悦的回头,原来是那个害他掉进湖里的知府公子胡冠文。胡冠文一瞧见庄希羽,就色迷迷的凑过来,垂涎三尺的伸手就想摸上庄希羽的脸蛋。
胡冠文自那天见了庄希羽后,就一直念念不忘,一想起庄希羽娇俏的脸蛋,纤细的身材,他就心痒难忍,他玩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少见这种尤物呢。这个精致的小东西,真是让人眼馋的不行。
“胡公子,请你放尊重点。”
韩至永跨前一步,挡在了庄希羽面前,一抬手,拦住了胡冠文那只不规矩的手。
庄希羽躲到韩至永身后,一双手紧紧抓着韩至永,厌恶的看着胡冠文。
“又是我们韩总镖头啊?怎么,救人救上瘾了,也不看看我是谁,敢挡少爷我的路,你不想活了?”
胡冠文拉长声音道,他可一点也不把韩至永放在眼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镖头,敢惹他不成?说完,一拨拉韩至永,就想去拉他身后的庄希羽,一面还嬉笑着对庄希羽说道,
“来,小美人,跟我回去,我保证疼你。”
“胡公子,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过了就不好了。”
韩至永沉声道,一面搂住庄希羽退了一步,回护的意味浓厚。
“嘿,韩至永,你还得势了,今天你走你的,少管少爷我的闲事,我也不理论,要是再多事,小心我让你在这地头上混不下去。”
胡冠文恼了,指着韩至永的鼻子呵斥着。
“胡公子,我韩至永混不混的下去,不由你做主,你最好不要太过无理了。”
韩至永压着心头的火气,毕竟胡冠文是知府公子,得罪了他镖局今后会非常难做,所以他还是一直忍让着,不想得罪他。
“敬酒不吃你要吃罚酒是不是?好,来人,给我抢。”
胡冠文色欲熏心,一挥手,他身后的一帮打手叫嚣着涌上来,动手就要硬抢庄希羽。
“光天化日之下,你也太放肆了吧?”
韩至永心头怒气横生,他护着庄希羽退了几步,摆开架势和他们打起来,韩至永毕竟是习武多年,武功相当不俗,那些打手人数虽多,也懂一点功夫,却也近他身不得。胡冠文大怒,指挥着其他几个围攻着韩至永,自己掳起袖子绕到后面一把抓着庄希羽的胳膊就望自己怀里拉。庄希羽尖叫一声,奋力挣扎,韩至永心里一急,下手不再留情,几拳把围着他的人撂倒,自己冲过来,一拉一甩,胡冠文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师,就被扔了出去,当街趴在了地上。
众打手看见主子被打飞了出去,也顾不上再理会韩至永和庄希羽,急忙涌过去七手八脚的先扶起胡冠文。胡冠文那里吃过这等亏,一面从地上爬起来,一面叫嚷着让手下把韩至永抓回去,打手们急忙回头,才发现韩至永和庄希羽已经不见了。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走,先回去,我不信制不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镖头,居然敢打我,真是气死我了,还有那个小美人,居然敢抢我看上的人,不想活了,咱们走着瞧。不让你跪在地上求我,少爷我就不姓胡。”
想着庄希羽纤柔的身段,水玉般的脸庞,胡冠文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那还不简单,少爷你一句话的事情,让他们长青镖局直接滚蛋都可以,一个小小的镖头,敢和少爷你争?收拾了韩至永,还怕那个小美人不是您的?”
一个打手讨好的说。
“那当然,走,回去告诉我爹,替我出了这口气。”
胡冠文说着,悻悻然的带人离开。
庄希羽一路被韩至永拉着急急的回到了家里,这才找到机会开口,
“韩大哥,干吗走的这么急?”
“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有事要做,不能陪你了,你小心点,今后不要一个人出门,记得吗?”
韩至永紧蹙眉心,叮嘱着庄希羽。他预感到胡冠文不会善罢甘休,现在要紧的是庄希羽不能出事,虽然他爹曾经为官,但是毕竟现在已无权无势,若胡家来强的,怕是难办。至于他,再慢慢想办法就是了。
“恩,”
庄希羽糊里糊涂的点点头,不太明白韩至永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严肃,他从小被护在父母的羽翼下,安然长大,根本不知世情险恶。
“我先回去了。”
韩至永摸摸庄希羽的头,匆匆告辞。
匆匆回到长青镖局,幸好母亲和弟弟还没有回来,韩至永松了口气,正想着怎么应付刚才的事情,偏巧又有人来问托镖的事情,他一时无心理会这些,就约着第二天再详谈,把那人打发走,这边暗地里派人去外面打听。结果风平浪静,一直到晚上韩母和韩至信回家都没见有什么动静,韩至永稍微放下一些心来,暗自思量想必是胡大人也顾着情面,对此事不加追究。
第二天一早,韩至永想起约人面谈的事情,就向母亲说了一声,带着韩至信一起出门见客。韩母也起身打扫庭院,和韩至永的妹妹韩之柔一起给镖局的人准备着膳食。这里正忙着,突然,韩至信一个人脸色苍白的冲了进来,
“娘,不好了,大哥被衙门的官差抓起来了。”
韩母大惊失色,手一抖,拿着的碗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为什么?大哥犯了什么罪?”
韩之柔急急的问到。
“说是他聚众斗殴,行凶伤人。”
“怎么会,大哥一向行侠仗义,怎么会行凶伤人?”
韩之柔根本不相信韩至信的话。
“我也不信啊,所以一听这消息就赶紧去找了黄捕头。他悄悄告诉我,昨天大哥打了胡冠文,知府大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那里受得了这个气,今个一早知府衙门就传下话来,说大哥持强行凶、打架伤人,命人把大哥抓了进去,黄捕头还让我们赶紧托人求情。”
“你大哥一向识大体,怎么会突然打伤知府少爷?”
韩母毕竟是个刚强的女人,这一会工夫已经镇定了下来。
“好象,”
韩至信目光游移,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母亲。
“快说,”
韩母一顿拐杖,斥道。
韩至信瞧瞧母亲,犹豫一下,终于还是说道,
“听说昨天大哥和庄家那位少爷一起逛街,然后碰见了胡冠文,不知怎么的就动起手来,然后就……”
“那个畜生,”
韩母气的手都在哆嗦,
“怪不得昨天不肯和我去上香,原来又去找那个男人,现在居然还为了那个庄希羽犯了官司,韩家的名声算是全毁在他的身上了,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那有脸去见你死去的爹,我,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儿子?”
说着,从来就是刚硬无比的韩母不禁流下泪来。
“娘,大哥他是一时糊涂,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是啊,娘,我这就去托人,先把大哥保出来再说。”
韩至信和韩之柔忙劝慰着母亲,韩至信一面安慰韩母,一面示意妹妹扶母亲进去,自己则急匆匆的又出去了。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却还不见韩至信回来,韩之柔频频的向外张望着,心神不宁的等着她的二哥。一直等到了掌灯,韩至信才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了回来。
“二哥,怎么样?”
韩之柔迎上去急切的询问着。
韩至信神色沮丧的摇摇头,
“不行,这次衙门居然不让保人,而且,”
韩至信欲言又止,
“怎么了,说吧,”
韩母催促着儿子。
“外面都说大哥喜欢男人,勾引人家少爷,为了那个少年才和知府家的人起了冲突,还把胡公子打伤了。结果大家对这事都很敷衍,而且眼神都怪怪的,我在外面都没办法抬起头来说话。”
“孽障啊。”
韩母颓然的倒进椅子里,掩面不语。
庄希羽站在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