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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让我想起了护崽的母兽。
竖起皮毛敌视着一切可能会伤害到他的孩子的事物，即使赌上生命。
悠闲的我每天练练鞭子，欺压墨言，逗逗琉雅和小六。
日子平和的令人难以置信。我一直想，或许这就是幸福吧？
“墨言，我们就一直这么过，不回冥界了好不好？”我认真的对上墨言的眼睛，等待一个答案。
“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会为你实现。”墨言深深看着我，仿佛要看到我灵魂的最深处。
“诶？好像，有吧？”我苦恼的皱起眉毛，搜索着不完整的记忆。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墨言搂住我，用拇指揉平我纠结的眉，有些心疼地叹了口气。
“呵，像个老头子似的。”我嘲笑着墨言，“这才多大啊就喘不上气来了，一个劲的叹啊叹的。”
琉雅看着院子里相拥的两人，有些郁闷的用爪子在地上画着圆圈——如此光明正大，就不怕教坏小六？不过幸好小六现在不在家。
“要不要去看看小六的那些朋友们？”实在无事可做的我提议道。
“你不是一直保持不干涉的态度吗？”墨言讶然。
“单靠小六是教不好他们的……还是你这个正主去指导一下比较好。”我眨眨眼睛，狡黠一笑，“反正现在无聊的很。”
“又再打什么主意了？”墨言帮我戴好面具，轻轻敲了一下。
“诶……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就不能突发善心关照一下祖国未来的花朵吗？”我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
每个城市都有贫困区——大概吧？
我们的目的地就是号称洛城最脏、乱、差的区域，也曾经是小六生活的地方。
不明飞行物不停的转悠，我皱皱眉头。一只老鼠光明正大的从我脚边窜过，我嘴角有些抽搐。
啊！踩到了……蟑螂。
…………………………
静默……
…………………………
我保持面无表情转头看向墨言，墨言无奈耸肩。
伤没好，轻功用不了。
囧……
我忍！
尽可能快速的拉着墨言穿过垃圾堆，搜寻着小六的方位。
我在一个相对比较整洁的破旧木门前停下，侧耳听听，然后对墨言点点头。
为了不惊动小六，我和墨言隐了身，在没开门的情况下潜了进去。进门后，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四合院式的院落，四周是住人的地方，中间是个比较宽敞的院子。
九个和小六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女站在院子里，摆出各种各样的练武动作，小六在一旁指导。
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一个年龄稍大的女孩用树枝代替的长剑练习着剑招，她的身躯异常的柔软，动作轻盈流畅，把墨言教给小六的剑法使得格外熟练。她一个旋身回刺，干净利落的结束了这套剑法。由于没有内力的支撑，女孩的呼吸有些急促，面色红润，鬓边微汗。
我拍着手，笑嘻嘻的喝彩道：“好！”
“师父？！墨言师父！”小六惊讶的看着我们突然出现的身形。
“小六，这可不行哦……”我弹了小六一个脑蹦。
小六以为我要责备他私自教授朋友武功的事，有些害怕的退了几步，怯懦的叫道：“师父……我……”
“这个女孩的动作比你好多了，你就不觉得汗颜吗？”
小六愣了愣，知道我无意追究他教武功的事，不禁松了一口气。
“那个……”小六搓搓手，有些局促的不知如何开口。
“回去自己反省去！”我装得很凶恶。
“哦……”小六知道我没有真的生气，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就老老实实的站在了一边。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刚刚舞剑的那个女孩。
她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衣服，头发简单的盘在脑后，显得精神气爽。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她的脸色有些发黄，不过还是能看得出她是个美人胚子。
女孩听到小六对我们的称呼，也明白我们的身份，便落落大方的说：“我叫燕子，今年十二岁了。”
“我叫墨绯。他是墨言。估计你们早就知道了吧？”我和善的笑着，“其他人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我叫小希，这是我的弟弟小澈。”一对八岁的双胞胎。
“我是阿木。”一个看起来很憨厚的男孩子。
“莉莉，小雪，小贝。”三个可爱的女孩子一个接一个的报名字。
“我是耗子。”一个瘦小的女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最后一个男孩不说话，只是面带冷漠的盯着我和墨言。
“寒大哥，师父和墨言师父是好人。”小六打破冷场，对着那个男孩说。
那男孩冷冷扫了小六一眼，仍是不说话。
第二十二章 拐卖啦
好臭屁的小鬼！
我撇撇嘴，没那个闲情哄小孩子。
墨言倒是来了兴致，仔细端详着不肯说话的男孩。
“绯儿，你不觉得他和那家伙很像吗？”墨言笑呵呵的搭上我的肩。
我想想，不禁也笑了出来：“的确，一样都是冰山脸。”
“喵呜……”琉雅猛得出现在矮矮的墙头上，然后直接冲到我怀里。
“怎么了？”我惊讶看着琉雅狼狈的样子，黑亮的毛都竖起来了。
“喵呜呜……”琉雅拼命往我怀里钻，声音里带着惊恐。
我疑惑的和墨言对视一下，墨言不明所以的摇摇头。
“到底怎么了？”我拎着琉雅的脖子，把他从怀里拽出来。
琉雅哀嚎一声，死命摇头，爪子在空中胡乱挥舞着。
“好吧好吧，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我重新把他抱回怀里，抚顺他的皮毛，过了好一会，琉雅才总算是安静下来。
“你。”我看向默不作声的男孩，“把所有陌生人都当成敌人是完全没有必要的，那样真的会很累哦！”
“你们不是好人。”被小六称为寒大哥直接说道。
“你还真是直率啊……”我无奈了，哪有就这么直接说出来的，“即使我们不是好人又怎么样？”
那男孩眼神凌厉地盯着我和墨言，然后松了口气般的说道：“只要不是会伤害我们的人，就无所谓。我叫寒。”
在这里，未成年孤儿是没有姓氏的。而成年以后的孤儿，若是有幸被大户人家收做家仆，就会由那大户人家定名字。而剩下的人，依旧生活在社会最底层，连温饱都顾不上的人，谁还会在意名字的问题呢？当然，也有能力超强，靠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番大事业的人存在，那些人希望使用什么样的姓氏，可以自己决定。只是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墨言以前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才说他即使没有身为冥的记忆与能力，他也不能归属在人类范畴里。
“既然遇到了……”我暗自嘀咕一声，随即问那九个孩子，“你们今后打算怎么办？是继续这样，还是像小六一样拜在我门下？”
“绯儿？”墨言不解。
“你开了个福顺庄，我总不能闲着不是？”我冲他咧咧嘴，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
“那你想做什么呢？”
“让我想想啊……布匹、茶叶、粮食蔬菜、盐、玉石珠宝……军火你卖不卖？”我仔细回忆着听说来的福顺庄涉及的领域，还全北辰连锁嘞，简直就一沃尔玛……
“军火是什么？”
“刀剑棍棒之类的武器。”不会真的连这个也卖吧？
“稍微掺和了一些。”墨言颇为不好意思的说。
我晕，比沃尔玛还强。
“有什么是你不卖的吗？”我放弃思考，直接问正主。
“人。”
“好！”我双手合拢，笑得灿烂，“你开福顺庄，我就开福利院！”
“考虑得怎么样？”怎么感觉有些像诱拐小朋友的变态大叔呢……我汗。
燕子二话不说，率先行了拜师礼。剩下的四个女孩子也跟着拜了。小希和小澈相视一笑，默契的跪下拜师。
阿木朴实地笑笑，说：“俺天生愚笨，先生若是不嫌弃，那是俺的福分。”
标准的乖孩子……
又只剩下寒小子。
“你能保证不利用我们吗？”
我愣在那儿，然后喷笑出声。这孩子，真是天真的可爱。
“利用？哈哈……”我把琉雅放在墨言肩膀上，再把笑软了的身子挂在墨言背上，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利用吗？”
“……”寒有些恼怒，澄清自己的年龄道：“我快满十三岁了！”
哦哦，意思就是你其实还是个小孩子……我故意曲解寒所要表达的东西。
“那，你以为你只靠你自己能在这个世界上存活几天？人是群居生物啊，若不是互相利用，根本就活不下去的。”
“我可以！”寒不服输。
“呵呵……笑死人了。我懒得和你在这辩论利用的含义，到底拜不拜，是个男人就干脆点！”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鬼。
寒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哦……倒是还算明白事理，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更有利。
罢了，不愿磕头就不磕吧！反正我也不是很在乎这种礼节上的东西。
孩子们仍然想住在这个破旧的四合院里，我不反对。只是在食物方面我坚持由我提供，青少年时期的营养是一定要跟上的。
贫民区的孤儿们一般是靠乞讨来维生，几顿饭吃不上是常有的事情。也有一些胆子大、做事机灵的孩子会去偷，小六就是例子。
九个幸运儿。
被我拐回家的幸运儿呵……
当然，负责教导孩子的依旧是墨言，能者多劳嘛！在冥界是他是至神，我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