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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弹指,空气中冒出无数朵微弱的火星,火光,星光,月光,交织一片,美不胜收。
走廊上的老妪着迷的望着飞舞在花草间的单凰。
凰儿,凰儿……
带着恐惧的泪水悄悄地聚集在老妪的眼中。
凤兮……早就死了!在十年前便被火祭了!是她亲手葬了他焦黑的……尸体啊!
凤兮……不可能再回来!
凰儿失了十年的真挚笑容,回来了!
老妪看着,看着,默默地淌下了泪。
少年飞到老妪面前,笑弯了眼,疑惑地望着老妪的泪,轻道:“奶娘,您是喜极而泣吗?”
老妪讷讷地点头。“奴婢……是喜极而泣……喜极而泣……”
***** **** ****
冰凌凰月——
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流转着柔和的光。醇浓的酒香在空气中流畅。啄了一口,感受舌尖的辛辣。好酒。
随地倚在床畔,蒙了一层淡淡温情的眸子,瞅着倒在床上沉睡的金发少年。睡梦中的他,更安静了。白日的冷漠气息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温驯柔和的神情。少年像精致的水晶雕像,玲珑剔透,躺在床上的他,如一尊供人观赏的艺术品。
沾了酒滴的手指,抚过少年紧抿的粉色嘴唇,沉睡中的人不自觉地蠕了蠕唇瓣,舌尖似乎划过那挑衅他的手指。电流般地触感从指尖窜至大脑,挑逗的人轻轻一叹,低头,轻吻了下那诱人的唇。
美丽的杀手,属于他的。
当红色的血,染上他时,更使人着迷!
他适合全身染了血腥,却依旧纯净。
“主上——”
一条人影无声无息的自黑暗中出现,恭敬地跪于纱帘外面,形成一团朦胧的影。
“查得如何?”梵雨把玩着冷炙的金丝,不时地绕在指尖。
“事情有点麻烦。”跪于地上的陆竣回道。
“一件一件的说。”
“是。”略一思索,陆竣道,“凤凰城城主即凤凰门门在位时间都极长,大部份超越百年之久,然而,据属下所察,他们的外貌都保持在青年时期,有的更小,如冰凌凰月,十年来一直保持着十四岁时的模样。”
“呵,这倒奇了。”梵雨的兴致被挑起了。看来正应了凤凰为不死之鸟这句话。
“凤凰门的门主无父无母,像是凭空出现般,百年出生了对。但能当门主的只有一人,另一个——成为火祭的祭品,被火神所吞噬。而冰凌凰月的孪生兄弟凤兮,在十年前的火祭中,成了祭品。但有些奇怪的地方,冰凌凰月似乎一点都不知凤兮已不存在了,以为他是去了中原,而他经常离家出走,便是为了寻找凤兮。”
“难道……冰凌凰月不知道凤兮早已不存了吗?”梵雨皱眉。冰凌凰月,在人前表现得天真无邪,实际上,却是个懂得如何摆弄阴谋的成年男子了。他,接近他,有何目的?完全没有怀疑的,便带他们进了凤凰城,更让他们住进宫殿内。虽然一开始他表明要见他,却并没有说明来意。
该说他天真呢,还是聪明?
以不变应万变,引君入瓮?
他打得是什么心思?
“据属下调查,十年前的火祭后,冰凌凰月有一段时间记忆混乱,一会儿说自己是凤兮,一会儿说自己是冰凌凰月,弄得凤凰门里的长老们心慌意乱,不过,最后他终于清醒了,而几位长老也确定,他便是冰凌凰月。虽然冰凌凰月和凤兮是孪生子,但两人身上不同的印记,因此,长老们可以肯定他是凰。”陆竣继续道,“冰凌凰月虽清醒了,然,他对火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他不相信凤兮已逝,便自认凤兮是去中原了。长老们因有所顾忌,便由着他自己幻想。”
“呵呵,似乎有点可怜啊。”梵雨扬起冷然的笑。自欺欺人吗?真是个可悲的家伙。
“凤凰门里仍有许多秘密,属下只探得这些。”陆竣沉声道。
“够多了,毕竟是别人的秘密啊。”梵雨摆摆手,并不责备他。
“主上,暗鬼门的杀手……早在半年前便已混进凤凰门了。”顿了顿,陆竣寒声道。“他,就是冰凌凰月的身边。”
“嗯……这此,我昨夜已知道了。是那个……侍卫长吧。”冷炙会半夜去探寻他,那么,定是与暗鬼门脱不了干系。而只有同类,才会有相似的气息。那个人虽然极力隐藏,但偶尔仍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杀气。“冰凌凰月似乎非常信任他。不知他在暗鬼门排位如何,呵,小炙儿应该清楚。偏他不爱说话,唉。”
“主上,那个叫玄京的侍卫长,似乎想让冰凌后月爱上他,从而得到凤凰门门主之心。”
“哦?”梵雨以指腹磨了磨冷炙冰凉的脸颊。“是个奇怪的杀手。懂得从人的感情方面下手。只是,冰凌凰月一心念着凤兮,要得到他的心,怕是难如登天了。”
“不然。”陆竣道,“属下暗暗查询,玄京的存在对冰凌凰月来说,似乎极为重要。”
梵雨沉思了。重要?如何重要?那日冰凌凰月邀他们去凤啸楼时,他的身边一直跟着那个不苟言笑的侍卫长,那时偶尔瞟到那个人,便感到与众不同,果然,他竟是有些来头的。
“他的身份,冰凌凰月没有觉察吗?”
“这个……暗鬼门素来小心翼翼,每个杀手的来历都很诡异,再则,化名为另一个人时,他们的底细完全查不出来。暗鬼门的杀手不尽然如冷公子这般……毫无感情到如无生命的刀剑,也有善于伪装的,混在普通人之中的杀手。”陆竣道。那种混于普通人之中的杀手,其实更可怕。他们往往杀人于无形之中,没有杀气的杀手,是令人胆颤心惊的。
“……”梵雨倒了杯酒,执着酒杯,摇晃着杯中的酒。“若是如此,那么,暗鬼门的杀手只怕是混进各门各派,更甚者,官场皇宫里亦有可能存在这些危险份子。”
“不错,据探子所得,朝庭中,有几位较重要的官员无故丧命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梵雨眉头一皱。
“两个多月前。”
“两个多月……那个时候……”他们一行人正在摩雷国,而云派人快马加鞭的送了封信给他,只要他速回,却无其他细节,怕是当时遇上麻烦,想要他回来助他查案吧?他却只以为他思念他,而催他回去,心中不由不悦,在回中原的路上,又遇上了那个药师三叶,一个在江湖上传言已死之人。药师三叶要求他帮他送至凤凰城,但却不能让凤凰门门主知道他的存在,虽最厌恶受人指示,偏自己欠他人情,不得为帮他一回。于是,他们一行人转了方向来到了南蛮。云那边,他只捎了个信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经陆竣一提,自己不免亏欠云过多。
主子说了半句话便无下文,陆竣知自己失职,便道:“属下罪该万死。”
“罢了,这是我的疏忽,怪不得你。”梵雨叹了口气。
“谢主上。”陆竣磕了三个头,之后,又道,“最近江湖上传言,人间阁的常绿圣草被焚之一炬!人间阁阁主失踪了。”
“什么?!”梵雨一惊。任何事都能淡笑如风的他,在听到此则消失时,变了脸色了。“怎么会……”
人间阁阁主,东方苍龙的守护者,失踪了?常绿圣草更被焚之为炬?
“这是何时发生的?”
“属下今日才得到探子的消息。但江湖上亦才近几日流传开来。”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人间阁,在江湖上虽为一门一派,但整个门派只有阁主一人罢了。阁主龙隋风深居简出,几乎不在江湖上走动,再则,普通人若无阁主允许,是无法进入人间阁的。究竟是何人,竟让龙隋风失了戒心?
难道……又是暗鬼门的杀手?
天下六宝!
是了,为了天下六宝,暗鬼门的天尊不惜代价地要得到,为了……整个天下?!
天下六宝:涤尘阁的圣水、无鞘剑派的无鞘剑、人间阁的常绿圣草、凤凰门的门主之心、魔人谷的毒人花、摩雷国的镇国之宝。得此六宝者,可得天下!
得天下……如何算是得天下?一统天下,成为万民之主?还是……
天尊……
脑中隐隐浮现一幅温煦雅致的图。当时在摩雷国时,国师让他所看到的图。图中的男人,与他记忆深处的某个人重叠了。
真是他么?
若是他……那么,不单单是得到天下那么简单了!如果是他,人间,将会沦为魔道!
梵雨打了个寒颤。很久……没有如此害怕过了!他暗自嘲弄,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害怕什么了,却原来,心中仍留有阴影。
眼一闪,瞬间锐利,冷冷地盯着床上沉睡中的金发之人。
六宝中,已有三件宝物落入天尊之手,另外三件,怕是凶多吉少了。眼下,凤凰门门主之心,无论如何都不能叫那鬼魅夺了去!
“陆竣,随时注意冰凌凰月的一举一动。另外……查一下药师三叶的来历!”那个冷艳得辨不出男女的银发之人,与凤凰门之间一定有着什么。
他,是针对冰凌凰月而来的!
“是!”陆竣令命,恭敬地退下了。
月兔西移,夜过去大半。
梵雨脱了外衣,躺在冷炙身旁,将他削瘦的身子揽入怀中,逗了逗他的小耳垂,低低笑。
“醒了,怎么不睁开眼?坏孩子。”
怀中的人动了动,在梵雨的注视下,睁开一双红如宝石的眼睛。
梵雨抚着他的脸颊,道:“白天,你……遇到了谁呢?我的小炙儿。”
冷炙的红眸一缩,许些感情在其中流窜。
“看来,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吧?”唯有一个人,能使他冰冷的眼中染上一丝人气。
一个拥有紫色眸子的男子。
低下头,轻轻吻上他的红眸,喃喃:“我……会妒忌的啊……”
第七章
如水如丝的银发,在毛毯地上盘旋,半透明的白色纱衣绫乱的铺展着,纤细的手腕,优雅地动作着,指间夹着一根细长冰寒的银针,狠狠地往一个人偶的心脏处扎下。
“偷窃者!”
忽明忽暗的灯光,闪烁着,药师三叶绝美的脸显得妖异而艳丽,浓密的睫毛下,深黑的眼珠子透着寒厉的光,银针扎下的瞬间,他的嘴角似有若无的扬起一抹邪魅的笑。
“偷窃者!”
将人偶扔到地上,忽地蜷起身子,低低地喘着气,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