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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很胀很混乱,思维在酒精和疼痛的双重作用下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他的头低伏下来,我似乎听见他对我说了些什么。可我已经分不清那些从他嘴里吐出的音节是什么。意识在一点点离我远去,我渐渐陷入一片漆黑的虚无里。
真是……不堪回忆。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有那么半分钟的时间有点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当昨夜的记忆向我扑面而来时,羞恼与愤怒的情绪同时涌上了心头。我悲愤地想,我最后到底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而睡过去了,还是因为某人的折腾而疼晕过去的?
万恶的男色正躺在我的身边,一条胳膊搭在我的腰上。我一转头,就看到了那张美得简直不食人间烟火的脸。看着如此精品中的极品,我胸口的恶气怎么都发不出来了。更何况,这是我自己的男人,昨晚的运动我也是心甘情愿的……想到那运动带来的痛,我就情不自禁地浑身一哆嗦。
某人似乎早就醒了,只是在闭目养神,一感觉到我轻微的动作他就立马睁开了眼睛。这双眼睛此刻真是亮得不可思议,光焰灼灼,清晰地倒映出我的模样。
被他注视着,我有点难为情,不由自主地移开了视线。可目光刚往下移了一点,就被他的嘴唇给吸引住了。他有两片薄薄的、形状优美的嘴唇,颜色粉粉嫩嫩带着些微湿润的水光。我想起每一次亲吻时,那种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触感,好像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绵软,微甜;更像QQ糖一样,富有弹性。
看着看着,我的脸慢慢烧了起来。我眼看着那两片嘴唇抿在一起,向上勾起一个弯弯的弧度,形成一种叫做“微笑”的表情。然后它们又一开一合,吐露出微哑的声音:“昨晚还不够吗?”
这句话无疑是充满震慑人心的威慑力量的,吓得我浑身一颤,差点魂飞魄散。我连连点头,就怕他不相信:“够!够!太够了!我深深为您的体力所折服,只是我再也经不住折腾了!英雄饶命!好汉饶命!”
他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轻声骂了一句:“傻子!”
想到如今我们已经坦诚相见,跨过爱情的最后一道门槛,我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了,于是索性豁出去了。也不管目前是何窘状,我翻身爬到他身上,十分女流氓地用两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现在你的身子已经是本大爷的了,以后就要听本大爷的话。听见没?”
他眯着眼笑:“大爷有什么吩咐?”
“告诉你,以后不许再叫我傻子,蠢货,笨蛋,总之侮辱本大爷智商的词汇都不许说!”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咱俩在一起到现在,一直都是你来你去的,都没有一个爱称,实在太不浪漫了。”
我一边捏着他的脸颊玩,一边继续琢磨:“老公老婆的叫法太大众化了,没新意;哥哥妹妹总觉得像不伦之恋;叔叔也不行,何况我这张脸看上去还没你嫩,要是换你叫我阿姨…这也太重口味了。阿森阿静?不行,听起来好乡土。宝贝……”
“你不会想让我叫你宝贝吧?”他一副我抵死不从的表情抢问道。
我的额头一片黑线。他当我是花痴言情剧里整天做公主梦的傻女猪啊?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情侣间宝贝来宝贝去的,恶心死了肉麻死了。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撇撇嘴,我一拍大腿想出了一个别出心裁的称呼,“我决定了,以后叫你妖怪哥哥,你要叫我女王陛下!”
他眼角嘴角同时抽搐了两下,沉默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的思维,真是与众不同。”
我潇洒地甩一甩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灿然一笑。
“向来低调,奈何出众!”
其实我本来想说妖精哥哥的,但光是在脑袋里出现这么个念头,我自己都忍不住想拍桌狂笑。这名称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总裁文里邪魅狂霸炫酷拽的总裁大人一脸深情地对女主角说“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宠溺的口气简直让人像是吃了三斤炫迈一样旋转得停不下来。我要是敢将这么个名称扣到某人头上,真无法想象他会怎么把我压在床上正面反面煎荷包蛋似的欺压到站都站不起来。
作为一个有充分自知之明并且热爱生活珍惜生命的人,我硬是将那四个字咽回了肚子里,然后挑了个相对保险的名称说了出来。虽然不出意外地收到了他的鄙夷不屑,但这效果也是杠杠的。走在街上,我们将是一对多么拉风的组合,那么洋气,那么奢华,还略略透着一点萌。
虽然林森每次听到我喊他“妖怪哥哥”都会黑着一张脸,在某些特殊场合做某些特殊运动的时候还会恶趣味地强迫我改唤他“好哥哥”,但也算是不情不愿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生活渐渐安定了下来。青青那野丫头自从答辩完之后,不知道又野到哪个原始森林去了。只是时不时地会给我寄来一些风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的明信片。有时候站在窗口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望见在夜色中亮起的一盏盏灯,我总会忍不住回想起过去的诸多经历。
大学时代我度过的那浑浑噩噩的前三年,还有在对林森的追逐中悄无声息地逝去的大四时光,都成了回忆的一部分。我和他经历了痛苦的磨合期,两颗心终于慢慢贴近。这段感情就像是唐僧师徒去西天取经的十七年,一路上披荆斩棘,斩妖杀怪,在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之后终于修得正果。那个冷漠的沉默寡言的男人,在一点点地为我改变。看到他在我面前变得温和的眉眼,我时常有种一切尘埃落定的感觉。
这段期间我又找了几份工作,但总是做得不顺心,不是工作氛围压抑到让人抑郁,就是老板变态指数爆表,再者薪资待遇都实在太对不起当今物价,我觉得自己就算做牛做马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累得人不人鬼不鬼,也买不起大商场里打五折促销的一件大衣。
作为一个不甘于向生活轻易低头的有志青年,我赶赴了一场又一场招聘会,参加了一次又一次面试,做过无数次自我介绍,畅谈过五年时间内自己的职业规划,翻译过英语资料,解释过专业名词,最后过三关斩六将,终于拿到了一家心仪很久的外贸公司的offer。当总经理微笑着对我说“你下周一就来报道吧”时,我激动得简直快要热泪盈眶。
回到家我正想开口告诉林森这个好消息时,他却先告诉我,他辞职了。我和他总是这样,一个上岗,另一个失业。我真怀疑,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个什么古老的诅咒?
能让林森同学失业的,自然不会是什么怪力乱神的力量。他一脸阴沉地告诉我,他无意中得知,他在设计院的工作是他爸帮他托关系弄进去的……这无疑是对他的能力最大的侮辱。
“你弄清楚了?确定?”我有点无法相信如此荒诞的理由。
“确定。院长以前是他的学生,这些年一直对他很敬仰。当初面试那么容易就过了,我还以为是自己能力有多高。他还真是怕我这个不成材的儿子出去丢他的脸,都不惜拉下面子动用自己的关系。呵,这么好的单位,他果真煞费苦心。”
我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辞就辞吧,单位多得是,也不一定非要吊死在这棵树上。不过,你想好接下去怎么办了吗?”
他微微点头,语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想自己开公司。”
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想法,不由得吃惊:“自己开公司?创业资金怎么办?你才刚毕业没多久,哪来那么多钱?你想借钱,贷款,还是找朋友合伙?这不是什么小事情,你得想想清楚。千万不要为了和伯父赌气,就做冲动的事情。”
他看着我,原本凝重的表情渐渐被柔柔的笑容所取代。他伸手揪了揪我的马尾辫,语气半戏谑半愉悦:“你这颗专门用来思考吃与睡的脑袋,竟然也学会谋定而后动了?话有很有道理,我都懂。”
什么叫专门用来思考吃与睡的脑袋?靠!
一巴掌拍掉他乱揪我头发的爪子,我愤愤地说:“惹毛我,还想不想混了?我这个只懂吃和睡的人,今天已经找到工作了!现在我正式通知你,在你赚到第一笔钱之前,我绝对不会支援你这个无业游民半毛钱!喝你的西北风去吧,哼!”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一大早就看到要被和谐的短消息。。。特殊时期任何有关XX的事情都不能写,即便那么含蓄顺便搞笑的也不行T_T
至少咔嚓了原先一半的内容,我好肉疼。。。
☆、65。承受压力
林森的头脑无比聪明,这一点我从未有过怀疑。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甚至觉得他无所不能。但真正了解他以后,我才发现,他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万能。他只是个比普通人优秀一点,却始终脱离不了肉体凡胎的人,是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有太多他不擅长也做不到的事,譬如做饭,譬如唱歌,譬如文史地理。
他是个理科生,数理化学得特别好也特别快。基本上一种题型他知道了原理或公式,就能举一反三,轻而易举地解出类似的题目。可面对许多文科类题目,他就立马怂了。读了这么多年书,他到现在还不能说出博茨瓦纳是哪个大洲的国家,也不知道我国各个省份的简称,更别说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区别。语文和英语虽然学得不是很烂,但也只能说是差强人意的水平。
这一切,都恰恰与至今不知道怎么用简单的平行四边形法则进行力的分解的我截然相反。我们两个都算是偏科生中的极端,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