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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阴魅一笑,眨眼间从她的面前消失。
贺年年倒抽了口冷息,美眸愕瞪,一颗心跳个不停,半晌不能反应过来,他说连人带心把她给吃了,恐吓她不准把今晚的事情泄露出去。
一丝恐惧泛过心头,今夜的他,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平时的他,是如此的可怕,仿佛修罗恶煞般,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她给毁灭……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慕容霄是一个杀手首领,断龙寨根本就是一个杀手组织,也是从这一夜起,贺年年开始对慕容霄感到害怕,她忘了自己从小就最喜欢他、也忘了他一直都对她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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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湖上,有一则冷血杀手的传奇,不管何时何地,也无论过了多久时间,都仍旧在人们的记忆中占着重要的地位,人们对这个杀手怀抱着害怕、好奇,崇拜,反正就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要把杀了很多穷凶恶极之辈的他归类为好人、还是坏人。
人们是这么形容他的——
“没有人见过他,因为见过他真面目的人,下场都很凄惨。”每次说到这个,人们都是全身发颤的。
“他是恶魔、是鬼、是血,最恐怖的是,他有一颗冰冷的心,千万不要惹到他,否则他会教你悔生为人!”
“天底下没有人不怕他,他替人杀人,却从来没有人可以命令他,只因他从来没有弱点。”
“他使着一把减魂剑,剑一出鞘,绝不空手而返,再加上他不对任何人留情,所以,人们都叫他——‘冷心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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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冬,窗外的月光照映着一片冷飕飕的残雪,天冷得紧,只不过,相对于门外的寒冷,房内生起了两、三个火炉,再加上暖炕的热度,盖着锦被的贺年年热出了一身的汗,细细的汗珠密布在她小巧的鼻尖上。
不过,教她出汗的原因,似乎不仅仅只是因为火炉的热度而已,看她在睡梦中痛苦地皱起小脸,不时地梦呓出声,似乎正作着恶梦。
对她而言,这是一个狠可怕、狠可怕的恶梦。
她正被抱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那个男人竟然是慕容霄;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的姿态非常亲昵,简直就是难分难舍。
“你……你要做什么?”她拚命地想要踢他、抓他、挣脱他。
“事到如今,你还猜不出来吗?”他邪恶微笑,仅只是收紧了长臂的力道,就足以教她完全不能动弹。
“猜不出来……”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完了!她怎么不能动了?贺年年拚命地挣扎,却发现全身上下的肌肉硬得跟石头没有两样,只能任由他摆布。
她瞪大了美眸,惊慌地瞅着他,“不……”
“要。”
“不……”
“要!”他再度重述,笑眯起魔魅的黑眸,彷佛眼前摆着山珍海味,霸道地将她一双小手钳制在两旁,“我要开动了。”
“啊……我不是吃的,你不要吃我!”她哇哇大叫,不片刻就发现自己根本就是白费力气,就连她的衣裳碎成片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反正,很恐怖就是了。
而他也完全不管她如何激动挣扎,上啃下咬,血没流下半滴,却只见她整个身子白嫩中透着粉红,教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咬下去。
贺年年不知道自己正在作梦,只发现他无论对她做了什么,都没有什么真实触感,心窝儿里倒是慢慢酥痒了起来,尤其当她瞧见他的大掌摸到她丰满傲挺的胸房时,浑身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完了!为什么他如何欺负她,她都不感觉到疼痛,甚至……甚至快乐得乱七八糟?完了!贺年年觉得这件事情比他欺负她更严重十万八千倍!因为她发现自己神经很可能不太正常的感觉,并不太好受。
“算了!”他住手,忽然丢下一句。
“什么?”她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瞅着他。
“真是不太过瘾,其他的手续,咱们下次再继续吧!”说完,他邪恶一笑,如轻烟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他的?什么其他的手续?慕容霄,你不能把话说一半就走人呀!到底什么是其他手续?你回来把话给我说完!”
贺年年随着这一声大吼,猛然惊醒起身,吓得冷汗涔涔,一张灵秀的小脸却仍是红通通的,感觉刚才的事情仿佛真的发生过一样……
她连忙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衫,呼!还好,仍好好地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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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拂在冬夜里的风,感觉有点冰凉,慕容霄一人独坐在寝居之外的扶栏上,长指勾着一壶酒,黑夜中的月光在他的身上多添了几分潇洒不羁的浪荡之意,他似乎一点儿都不把冰冷的天气放在眼底。
“主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这时,恰好有人巡更,碰见了他,连忙上前拱手问候。
“才刚睡了一觉醒来,不困。”
“属下瞧主子的神情似乎挺高兴的,是不是今儿个发生了什么好事了?可否让属下也略知一二?”
“没什么,只不过刚刚作了一个好梦,美妙的程度足以教人此生回味无穷罢了!”说着,邪炽的笑意更深了。
“难不成是天降祥瑞?”
“不!远比这个好上千百倍,退下吧!我想休息了。”慕容霄不再多言,微笑地挥退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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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果真有趋吉避凶的本能。
贺年年非常能够体会这一点,因为,只要有慕容霄在场的地方,她身上就像突然装了一根避祸针,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远远地逃离他的身边。
她移动的速度之快,足以教天底下的武功高手自叹不如。
“不要!我不要见他!”
贺年年像一只鸵鸟般,蒙头往炕上钻去,完全不顾淑女形象,用力地跟父亲展开拉锯战;好恐怖!他怎么又来了?
“年儿,他可是你的慕容大哥,他从小就看着你长大,为什么你突然间这么不喜欢他呢?”贺大寨主觉得要把女儿拉出去见客,比教哑巴说话还要困难,他搔了搔头,百思不得其解。
“阿爹,你忘了吗?当初就是因为他把那个皇甫狩引了进来,差点就教咱们山寨被大唐军队给毁了!这样还不足以显示他是坏人吗?”贺年年困难地伸出小手,想要构起被子躲进去。
“可是,你好像在更早之前就很讨厌他了呀!为什么?”贺大寨主非常中肯地说出老实话。
“因为……因为……反正,阿爹,你去告诉他,就说我、我身体微恙,不能见他,请他回去吧!”她扯谎。
“是吗?我看你人倒是好好的,没什么大碍呀?”一道独属于男性的低沉嗓音幽幽地扬起。
“你不懂,这叫善意的谎言——阿爹,你说什么?”她解释到一半,浑身忽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这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好熟……
“我没说话呀!”贺大寨主再度莫名其妙地搔了搔头。
“那……那……”她转头愕瞪着出现在身后的男人,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才刚踏进房门的慕容霄送给她一个迷倒众生的微笑,“是我说的。”
“你——你怎么进、进来了?”她必须要非常用力,才能把口水顺利吞下去而不被噎到。
“门没关。”他笑着耸肩,指出一项事实。
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被他的风凉话给气到昏头,贺年年觉得眼前一暗,差点就要昏厥过去,一根青葱细白的手指比着他,拚命地想找出谴责的词句,奈何到了最后还是只剩下一个惯用单字。
“你、你……”
“我怎么了?”慕容霄装俊的功力一等一的高超。
“啊!我还有事要处理,就让你们两个年轻人慢慢聊吧!慕容世侄,你千万不要客气,尽管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待着吧!”贺大寨主笑呵呵地说。
“爹——”
贺年年瞪圆美眸,不敢置信自己当场被亲爹出卖;教别的男人把自己女儿的闺房当在家一样自在,他到底有没有搞错?!
“我很乐意。”慕容霄颔首,一语双关道。
“好好好,那我先走一步了。”贺大寨主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把大野狼跟小白兔放在同一个笼子之后,摆了摆手,轻松离去。
“慢走,不招呼了。”慕容霄果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自在。
贺年年觉得这个男人似乎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她气呼呼地跳下床,不过,心里虽然对他恨得牙痒痒的,却还是不敢接近他。“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你们断龙寨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完了!完了!今天的她是怎么搞的?似乎只要一瞧见他那张比女子还要漂亮的俊美脸庞,她的心跳就快得像要蹦出胸口般。
昨夜的一场春梦,此刻正活色生香地在她的眼前演出,完了!完了!活了十六年,她到此刻才发现自己竟然很可能是一个大色女!
“听见你这么形容,真是教我太伤心了!好歹咱们两家也是几十年的世交,一起在这个太白山上相亲相爱生活了好几年——”
“谁跟你相亲相爱生活在一起?!慕容霄……”她猛然触及他倏沉的黑色眸光,浑身的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