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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景天這才看清出手的竟是那白衣女子,心中大震,想起長樂說過西兒的姑姑是大有來頭的人物,這女子自然是西兒的姑姑,但是如此年輕,全不是自己想像中三四十歲的高手模樣。
雲煙左手抓住西兒,右手向司徒寒江劈了一掌,司徒寒江正要相接,雲煙倏得轉到他身後,一指點向他腰間志室穴,她的身法好快,雖然左手還帶著西兒,竟讓司徒寒江全無招架的餘地,腰間一麻,被點中穴道。羅景天待要救援已然不及,只得將他一抓一擲,拋向歐陽賢,手上毫不停息,招式淩厲攻向雲煙。雲煙哼了一聲,說道:“是你打傷了我的侄兒?”她一握西兒茫T便知他受了些許內傷。羅景天畢竟是一代宗師,被一個年輕女子如此責問,心中大是惱怒,冷笑道:“他不懂江湖規矩,老夫教訓教訓,已是手下留情。”雲煙眼中寒芒一閃,冷笑道:“好個手下留情!我這侄兒最知輕重,定是你為老不尊,以大欺小。”羅景天大怒,這女人好不講道理。
西兒向來穩重聽話,雲煙將他從小帶大,教文習武,感情親如母子,她本就極其護短,見他受傷,心中大怒,只想找打傷他的羅景天出氣。兩人拳來掌往,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便拆了進百招。可是明眼人也能看出羅景天不敵雲煙,他隻身一人,雲煙卻是還帶著個西兒。
雲煙將“雲山竹海”的功夫悉數使出,只看得鳳飛飛與龍大少幾人眼花繚亂,心蕩神迷,明明是同一招,西兒也使過,可由雲煙使出端的威力驚人,變化巧妙。若在平時羅景天定如龍大少他們一般心動無比的欣賞如此精妙厲害的武功,但是身在雲煙掌下哪里還有那般心思?他變換了數套拳法掌法,堪堪與她打了個平手,初時曾想她年紀輕輕功力定然不會強到哪里,只是與她侄子一般仗著精妙無比的武功招數克敵制人,哪知雲煙內力深厚,羅景天間或接她一掌便被震得胸中一窒,氣悶異常。
“砰”的一聲兩掌相交,雲煙攜了西兒向後越起,輕巧落地,羅景天卻連退幾步,臉色發白。雲煙看了他一眼道:“今日你已被我震傷,能與我拆了近三百招不敗,打死了真有點可惜,何況你罪不致死。我不會再為西兒的事找你四羅山莊的麻煩,回去好好眨B傷吧。”說罷轉身便往“清風院”走去。身後羅景天“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悶聲問道:“你到底是誰?我兒子羅丹青你把他怎麼了?”雲煙腳步不停,頭也不回道:“我是雲煙。你兒子好好的,我找他麻煩做甚?”目光往目瞪口呆的龍大少幾人掃去,說道:“你們在此乖乖等候,那幾個闖進去的男男女女我自有安排,最晚一個時辰後,你們便可見到他們。再有人善闖‘清風院’休怪我出手無情。”說罷再不理會他們,翩然而去。
龍二少顫聲道:“她就是雲煙,她居然就是那個絕世高手雲煙?慕城裏全是為了一睹她風采慕名而來的江湖豪傑,她竟然就住在這裏。大哥,她怎麼那麼年輕卻那麼厲害,這……這……”他胸中激蕩,“這”了半天硬是接不下去。
雲煙既已許諾一個時辰之內他們便可見到許商、晏滸等人,龍大少與鳳飛飛為之高懸的心終於放下,卻也洠в行乃脊荦埗俚暮詠y語,一起走到羅景天身邊。龍大少對他略有歉意,自己的門人應是無恙了,可羅景天身受重傷,司徒寒江被雲煙用重手法點中穴道,到現在還解不開,羅丹青在清風院中遲遲洠в谐鰜恚@混水羅景天不想趟也趟了,還趟的好冤枉。鳳飛飛知道此時若說些安慰的話羅景天一定難以忍受,對龍大少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兩人站在他身邊為他護法。
羅景天忽然睜開眼睛,對歐陽賢道:“歐陽賢侄,你過來,我有話與你說。”鳳飛飛與龍大少二人識趣讓開。羅景天在他耳邊輕聲說話,歐陽賢越聽越驚,待到羅景天說完,已是雙目發紅。羅景天對他點點頭道:“你也知他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今他的女兒在此,他們夫妻二人即使不在此地亦不遠也。機會稍縱即失,以後再要尋他便是千難萬難,我本是存著這番心思,奈何你那侄女詭計多端,總以為我要害他們一家,對我防範的緊。如今我受了重傷,便想助你找他,亦是有心無力。”歐陽賢對他深深一揖,感激道:“羅世伯大恩,小侄洠X難忘。”說完又是一揖。
鳳飛飛與龍大少不知羅景天說了什麼,竟讓歐陽賢如此激動。
歐陽賢直直走到院門前,盯著木門看了一會兒,忽然大聲道:“雲前輩,請您開門,歐陽賢有事請教。”龍大少大吃一驚,連忙上前阻止道:“雲前輩命我等不可硬闖,你不要命了?”歐陽賢又叫了幾聲,才對他說道:“我不是硬闖,是登門求見。”龍大少問道:“你有何事?”歐陽賢搖搖頭,對他抱歉道:“這是歐陽世家的家事,請大哥莫要管我,今日就是死在此地我也要進去。”龍大少正要再勸,木門“呀”的一聲打開,開門的卻是西兒。他對歐陽賢說道:“歐陽公子請進,長樂很想見你呢。”說完對他微微一笑。歐陽賢大喜,對龍大少道:“你們別擔心我,好生照看兩位前輩。”跟著西兒快步入內,木門又關了起來。
龍大少轉回來,對鳳飛飛道:“我這賢弟到底是怎麼了?”鳳飛飛笑道:“連你這義兄也不知他的心事,我哪里猜得到?”龍大少笑了笑,說道:“不錯,我怎麼問起鳳姑娘來了,哈哈,真是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啊。”鳳飛飛看向羅景天,心道:歐陽賢的事定與他脫不了干係。
雲煙皺眉看了看床上昏迷的男子,向蓮生問道:“他怎麼還洠眩俊鄙徤掌疸y針,又把了把那人的茫溃骸八軅麡O重,若不是姐姐及時吖樗m命,此時已是一具屍體。可是姐姐點他的穴道用勁稍為霸道了些,我已為他眨斫蠲},雲哥也幫他吖Ο焸O碌娜此约海粫r半會兒是醒不了了,只要熬過了今晚,他便揀回一條性命,姐姐不用擔心。”雲煙點點頭道:“我看他硬朗的很,怎麼那麼不禁打?我還洠в玫絻沙晒αδ亍!鄙徤Φ溃骸叭羰瞧綍r想來他是禁得住的,可是已經受了重傷,哪里還禁得起姐姐一指?”雲煙哼了一聲道:“都快死了還心心念念什麼絕世高手,被我點死了也活該。”蓮生知她說的是氣話,笑而不語,沉吟了半晌輕聲問道:“羅……他還在外面?”
卻說羅丹青與長樂輕輕巧巧跳進清風院,剛落地便聽一個女子低聲喝道:“何人擅闖?”長樂連忙答道:“雲姑姑,是我回來啦。”雲煙輕哼一聲道:“還知道回來?你爹娘擔心死你啦。”忽然另一個女子柔聲道:“回來就好。怎麼還不進來?”長樂只覺身旁的羅丹青全身一震,與她交握的右手微顫。
羅丹青鬆開與長樂交握的右手,中魔一般往前緩緩走去。屋內雲煙“咦”了一聲道:“長樂,你身邊的不是西兒,他人呢?你帶誰回來了?”話剛說完,人已從屋中走了出來。長樂生怕雲煙對羅丹青動手,急道:“雲姑姑,他是羅丹青,你別傷他。”歐陽雲與蓮生早已把私奔的事情告訴雲煙,羅丹青是何人她自然知道。
只見羅丹青從她身邊走過,對這位絕色高手視而不見,好似眼前只有那間住著蓮生的小屋。他走到窗前,神色恍惚,語音低沉道:“蓮生,是我呀,你出來見見我,好不好?”他聲音極輕,像是生怕驚了蓮生似的,那聲“好不好”當真婉轉纏綿,迴腸盪氣,輕柔溫軟至極。雲煙忽然覺得若是被心愛男子用如此纏綿溫柔深情的語眨粏枺膫女子說得了“不”字?羅丹青是天生的情種,尋常女子怎麼抵擋得住他的英俊溫柔?她歎了口氣,對長樂道:“小丫頭闖禍了。姑姑本來想讓你看場好戲,奈何現在洠Я诵那椋愀襾怼!遍L樂低聲問道:“我爹爹呢?”雲煙白她一眼道:“現在才知道怕了?”長樂吐了吐舌頭道:“暫時不怕,爹爹這時還洠С鰜硪欢ㄊ沁洠Щ貋怼!彪厽熋嫔徽溃骸澳愕F在正在用內力幫人療傷,兇險的很,你卻把羅丹青帶了回來。快隨我去為他護法,我怕他心思浮動走火入魔。”長樂心中一凜,連忙隨雲煙去了。
歐陽雲行功完畢,只聽房門“呀”的一聲,抬頭一看,進來的卻是雲煙與長樂。他對雲煙點了點頭,說道:“這人身上的外傷我已為他包紮好了,他受的內傷極重,只能等蓮生為他施針治療了。”轉頭笑看長樂,上下打量一番,問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今天在外面洠堑湴桑俊遍L樂心道:不光惹禍了,還惹了大禍。她瞟了雲煙一眼,雲煙搖了搖頭道:“長樂老實交代吧,雲姑姑幫不了你。”
歐陽雲劍眉一挑,問道:“還真闖禍了?”長樂硬著頭皮道:“爹爹,我遇見羅景天了。”歐陽雲臉色一沉,見她衣衫有些髒亂卻也洠в惺軅班拧绷艘宦暎瑔柕溃骸斑有呢?”長樂答道:“還有司徒寒江。”歐陽雲又是“嗯”了一聲,問道:“還有呢?”長樂悄悄瞥了他一眼,只見歐陽雲面沉如水,她心中綴綴,小聲說道:“羅丹青也來了。”這次歐陽雲等了很久才又“嗯”了一聲,淡淡道:“還有呢?一次說完。”長樂把心一橫,說道:“他現在正在清風院中。”歐陽雲沉默片刻,卻又問道:“西兒呢?”長樂一愣,越發不能猜測他的心意,她原本以為歐陽雲定會馬上去蓮生那裏,他卻突然問起西兒來。心想轉移了話睿埠茫惆盐鲀哼扣在羅景天手裏的事情說了出來。
雲煙冷笑道:“好個羅景天,他現在可在外面?”長樂深知雲煙的性子,若不解釋清楚怕是要簦С鋈嗣B忙把事情的前前後後仔細交代了一遍。雲煙聽完哼了一聲道:“我去把西兒帶回來,這裏的事情請雲公子擔待些。”歐陽雲點點頭。
雲煙一走,房內便只剩歐陽雲父女與床上那昏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