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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滤粋撲縱就過來吞了自己。
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這麼近距離和老虎對視的,艾少六堅持了半天,覺得眼睛酸澀,受驚過後這個身體好象有些虛脫,雙腿有點兒發軟。就在她覺得自己馬上要倒下的時候,白虎動了。艾少六一下子又緊張起來,她看著那只大白虎走到自己身前,把大頭湊到自己面前,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它呼出的熱氣噴在自己臉上,居然是一股子草藥味道。大白虎忽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小臉,舌頭刮在臉上的感覺很怪。艾少六完全呆了,愣愣的看著大白虎。她覺得好象有什麼枺髟诔匪男渥樱皖^一看,正是那只把自己帶到這裏來的罪魁禍首,是那只小白虎!她忽然明白了:它是要把自己介紹給它媽媽認識啊!
長舒了一口氣,她乾脆盤腿坐在地上,小白虎馬上拱進了她的懷裏。大虎似乎很喜歡她,舌頭在她臉上枺蛭魈颍倭褪浅粤吮幽懍F在也不敢說個“不”字。她想著:怎麼會這樣呢?難道這裏的老虎不吃人?它嘴裏全是藥味,難道它是只吃草藥不殺生的乖乖虎?
抬頭看天,都過中午了,自己不見了蓮生一定急的不行。可是自己迷路了不知道怎麼下山啊!急得原地打轉,一會兒幽怨的看看小白虎,一會兒又求助的看看大白虎。就這樣過了半天,忽然,大白虎一口咬住她的衣領幾個縱越,在山間飛快的跑起來。艾少六隻覺得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隨著白虎跳起落下,她被顛的左右前後晃蕩,那種在空中無所依懀母杏X非常難受。好在大白虎很快停了下來,她暈忽忽的被放在地上,抬頭就看到遠處波光瀲灩的碧色湖,竹舍靜靜的佇立在湖邊不遠處。她心中大喜,站起來小心翼翼的抱了一下大白虎,表達了自己的謝意,大白虎用大舌頭輕舔了她一下,轉身消失在山林之間。艾少六在心中贊到:真是有臁裕
她迅速回到竹舍,居然一個人也洠Э吹剑總房間又尋了一遍,還是洠в腥擞埃档溃核麄兌喟胧浅鲩T找我了。正準備去竹舍門口等候,忽然聽得一個嬌柔的女聲問到:“屋裏有人嗎?”艾少六驚疑不定,心中暗道:這個時候上山來的多半是歐陽夫婦口中的仇家。她現在的命吲c他們直接掛鈎,一點也不想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出什麼意外。正在思考對策,屋外又傳來一個清朗的男聲:“在下與師妹上山尋人,哪知山路崎嶇,我二人不幸迷路,無意打擾屋主,只求屋主為我等指點一條下山之路,在下感激不盡。”艾少六站在屋中不敢答話,更不知該不該出去,再不出去,要是二人闖進來怎麼辦?果然,只聽那女的說:“師兄,這麼久也洠嘶卮穑蚁脒@屋主定是不在家中。”停了停,低聲說道:“師兄,你說這會不會是‘他’住的地方?”那男的回道:“我也不知,不過若是他住在這蒼茫山中,這小屋也不無可能是他的耄Ь又帯!
這二人正是陸世遠和羅紫妍。羅紫妍在客棧度日如年,心心念念的就是找尋她的意中人。這天一大早她就拉著陸世遠要進蒼茫山來尋人。陸世遠苦勸她:蒼茫山中路徑眩s詭異,不知有多少江湖人士進得出不得,希望等到師傅師叔到了之後再想進山對策。羅紫妍心中卻有另一番想法:父親和師叔這次前來必然是有重要事情要辦,不辦完哪有時間陪她找人,而且還不知道父親會不會允許自己這般胡簦フ乙粋只見過一面的男子。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太想再見他一面,自從桐子鎮上分手,她腦中儘是他的身影,其他男子再也入不得她的眼了。最後她乾脆發小姐脾氣威茫蓱z的陸世遠就是自己一人也要進山,陸世遠洠мk法,只好硬著頭皮和她一起在山中枺D西轉。幸好這時蒼茫山中濃霧散開,他們在山中胡走,最後竟意外的遠遠看到美麗的碧色湖。兩人走了半天又累又渴,歡呼一聲便來到湖邊取水。之後便發現了湖邊的竹舍,大喜之下跑到竹舍問路。羅紫妍更希望這竹舍就是心上人耄Ь又帯
兩人等了半天還是洠嘶卮穑_紫妍當下就想進去看看。正在這時枺菀簧惹嘤朴频闹耖T“呀”的一聲打開,出來的竟是一個眉清目秀小女孩。陸世遠覺得這是自己看過最漂亮一個孩子了,五官清秀,身姿纖細。也許是身體瘦弱的原因,臉型微尖,雖不及一般小孩軟軟胖胖可愛,卻更顯俊美,眼珠子就像那最上等的墨玉一般烏黑發亮,眼中更是寶光流動,見之只覺臁畾獗迫恕A_紫妍此時臉上卻是一陣紅一陣白,這孩子簡直與那男子是一個模子印下來的,只是那張小臉洠в兴屈N堅毅的線條,臉上也洠в袦厝岬奈⑿Γ劬'有那股深邃憂鬱。可是那輪廓,那五官,怎麼看怎麼像。她心中又喜又憂,喜的是她終於找到他了,憂的是他居然還有孩子。
艾少六打量著眼前的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白衣,身材修長,面容俊秀,目光清澈有神,雖遠比不上她老爹歐陽雲,可也算是一位英俊青年。女的一身紫衣,容顏嬌美,皮膚白皙,本該嬌豔如月季一般的美人現在卻是神色恍惚,不知為何又喜又憂。
見面前兩人都不開口,艾少六心中不快:是你們來惹我,現在又不說話,這算什麼?她眉頭微皺,對盯著自己不放的陸世遠發難道:“你是誰?這樣盯著我,好生無禮!” 陸世遠收回目光,乾咳一聲,道:“小姑娘,你一個人在家?你家裏的大人呢?” 艾少六想:就是因為你們,自己連七天的好日子也洠У倪^,還要逃難。對他們很是不滿,聽那白衣男子說話的語氣完全當自己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子,心中更是不快,便決定耍他們一耍。她怒道:“我的問睿氵洠Щ卮穑觞N就問起我來?” 陸世遠見這小孩不好打發,便認真的回答道:“我叫陸世遠,這位漂亮姐姐是我的師妹。”他答了話,又誇了師妹美貌,跟著又問:“你家其他人呢?” 艾少六眼珠一轉,哼道:“也不見得有多漂亮。”
羅紫妍雖然心中煩惱,兩人對話卻聽的清清楚楚,她本就生的很美,江湖上愛慕她的年輕才俊更是不少,見到她儘是贊她美貌大方云云,追求者更是對她千依百順,有求必應。直到遇見命中魔障歐陽雲,他對自己冷淡疏離,正眼也不瞧自己,令她初次對自己引以為傲的美貌產生懷疑,自從知道他有妻子之後,她常常在心中自問:難道我生得洠傈N?要知一般女子最在乎自己容貌,像她這樣生的特別美的,要是聽說有人比自己更美,那一定要去看看,去比比。她早就猜測這孩子是歐陽雲的骨肉,這時又聽到她說自己“也不見得有多漂亮”,恍惚中竟覺得是歐陽雲對自己說:“也不見得有多漂亮”,心中又委屈又不甘。定下神來才發覺說話的只是像極了歐陽雲的小丫頭。她想到那孩子是歐陽雲的妻子為他所生,心中更不喜歡,心想:她在這山中能見過幾個人?一個小孩子又懂什麼美醜,我何必和她計較。便一言不發的站在陸世遠身邊,只希望心上人快回來。
陸世遠見師妹面色冷淡,知道剛才那句“也不見得有多漂亮”惹惱了她,卻也奇怪以羅紫妍的脾氣怎會不發作。羅紫妍向他遞了個眼色,他只好繼續向艾少六打聽竹舍主人的情況,對艾少六道:“小姑娘,你還洠Щ卮鹞业膯栴}呢?你家裏人呢?”
艾少六見羅紫妍被她氣的臉色發青,心中大樂,笑咪咪的問道:“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陸世遠實在不知道怎麼問睿殖兜剿麄兪呛萌诉是壞蛋了,他看了看瞪著烏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望著他的小丫頭,問道:“是好人或者是壞人跟你回答我的問睿惺颤N關係?” 艾少六得意道:“當然有關係。要是好人,我就告訴你們我爹爹媽媽去哪里,要是壞人,我便不告訴你們,要是你們找我爹爹媽媽麻煩那可不妙。” 陸世遠連忙道:“我們當然是好人。” 艾少六咯咯笑道:“我爹爹說:這世上的壞人有兩種,一種名目張膽的做壞事,該作的惡作,該殺的人殺,這種人叫做真小人;還有一種壞人喜歡拌成好人的樣子,他們既做惡也殺人,可是卻很少人懷疑他們,因為他們看起來就是好人,這種人我爹爹說叫什麼君子。他還要我以後要特別小心這種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好人的什麼君子。嗯,你剛才說你是好人,可是我怎麼知道你是真好人還是我爹爹說的那個什麼君子?” 陸世遠哭笑不得,這小丫頭怎麼這麼難纏,她枺鞒叮鷶囆U纏,就是不乖乖回答自己問睿K肿屑毜目戳丝窗倭牡溃哼@孩子看起來才三四歲,怎就這麼聰明?
羅紫妍只聽那小丫頭左一句我爹爹說,右一句我爹爹說,真是百般滋味在心頭。她比陸世遠更迫切的想知道她爹爹的去向,奈何這小丫頭繞來繞去就是不說,心中一急,對艾少六道:“小丫頭,你看好了!”反手朝身旁竹凳一拍,“啪”的一聲,竹凳散成了一堆竹片。她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艾少六,冷然問道:“你爹爹在哪里?”
艾少六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武功,嚇了一跳,隨即看了一眼神色冷然的羅紫妍,心想:這女人好不要臉,為達目的居然恐嚇小孩子。在心中鄙視了一番,暗道:要是你遇到原來的歐陽長樂便罷了,今日你遇到的是我艾少六,算你倒楣了。她眼圈一紅,語帶哭聲道:“你壞,你壞,打爛了爹爹親手做的竹凳。爹爹回來一定要生氣了。長樂討厭你,爹爹一定也會討厭你!”她句句說到羅紫妍的痛處。羅紫妍怎會知道隨手打爛的竹凳就是心上人親手所做。艾少六每句都像砸在她心上的大錘,腦海裏那一聲聲“爹爹回來要生氣”“爹爹一定會討厭你”驚得她臉色發白,萬般後悔為什麼為了嚇唬一個小孩做出惹他生氣的事情。她捧起地上的竹屑,眼淚嘩嘩的掉了下來,哪里還有剛才那霸道跋扈的樣子?
陸世遠見她突然哭了起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