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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歌朗聲一笑道:“放眼天下,能教你克制住梅木夫人的除了我路行歌,還有何人?你便是待在此地,懀阋患褐Γ湍芫鹊昧四愕稂N?”又冷冷道:“若你盼著蕭家的皇帝能幫你救回你爹娘,就更是大錯特錯。你好生想想,梅木夫人可會笨到等著皇帝去剿她的梅木島?皇帝若有本事一擊即中,救回你爹娘倒也罷了,若是貿然救人,惹惱了梅木夫人,她便再不用遵守十年之約,你爹娘該怎麼辦?!想你聰明無比,怎會這點道理也想不明白?!何況你心中記下了連梅木夫人也極其重視的醫術手稿,你以為你爹娘安全回來之後,你們便能平靜的生活嗎?你洠в幸簧砭^天下的武藝,又如何保你爹娘平安?”
長樂一聽,登時汗如雨下。她的確想著靠皇帝救回歐陽雲與蓮生,但卻洠钏际鞈'到路行歌想到的地步。關心則亂,想到梅木夫人神鬼莫測的手段,她心中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對路行歌說道:“弟子若是將房海寧的醫稿盡數默寫給了梅木夫人,至少可保我爹娘在梅木島上十年的平安。這也足夠弟子學藝救人了。”說罷跪下,對路行歌恭恭敬敬地一拜,“師傅,請帶長樂一起去雲山竹海,長樂一定好生學藝,不辜負師傅對徒兒的厚望。”
路行歌大喜,快步上前扶起她道:“為師自當將平生所學傾力傳授給你,十年後,我門下自當出個天下第一的徒兒。”
雲煙臉色微變,不由得斜眼看向西兒,只見他笑吟吟地看著長樂,整個人高興地好似要飛起來。路行歌心中歡喜,一時卻洠Оl現雲煙的異樣。
路行歌攜了長樂,指尖正巧樱怂拿}搏,忽然臉色一變,喝問道:“你內傷怎會這樣重?難道你洠犖业脑挘ヌ炷缴綔厝焸俊
長樂嚇了一跳,身子一縮,呐呐道:“意外層出不窮,徒兒還來不及去。”路行歌臉色一沉,喝斥道:“胡簦В∧阍跄懿宦犖业脑挘繗W陽臁‘功力雖弱,但是那掌卻連你的舊傷也一併引發,你不聽我的話,難道是想終生殘廢麼?”
長樂腦子裏“轟“地一聲巨響,睜大雙眼,問道:“終生殘廢?”西兒見她嚇得厲害,忙問道:“姑父,長樂不會有事對不對?您一定有法子救她,對不對?”
路行歌冷哼一聲,一把提起她,手掌放到她的背後,緩緩輸入功力。長樂一聲悶哼,冷汗直流。
西兒正待說話,雲煙止住他,兩人走到遠處,她才道:“長樂受了重傷,本來應去歐陽世家用溫泉輔以療傷,哪知他們師徒去的時候歐陽臁‘不知被誰傷著了,正在溫泉中療傷。長樂不願與她爭搶,你姑父便帶了她上天慕山,尋找溫泉的源頭。那時便正好救了被魏扶搖使毒計抓住的我們。之後你姑父為了救我,便留下長樂,讓她自己去溫泉療傷。”
西兒恍然大悟道:“後來我們去救了皇帝,陷入行宮,之後她又聽說雲叔叔和蓮生姑姑被困,趕去歐陽世家……”垂頭道,“我竟一點也不知道她身體這麼糟糕!她怎麼不說呢?!”
雲煙搖頭歎氣,說道:“我很少見到你姑父發這麼大的脾氣。”
西兒看向兩人,只見路行歌慢慢收功,椋坎谎浴iL樂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過了一會兒,轉頭對路行歌討好道:“師傅,你別生氣了。徒兒以後一定聽你的話。”
路行歌睜眼看向她,怒其不爭,沉聲說道:“你天生聰穎,筋骨極佳,你爹爹又從你小時候起教你眨B氣,修煉正統內功。你現在雖然還小,但是根基卻是千萬人之中也難得一見。你與歐陽臁‘本來也算是八斤八兩,但是你心胸豁達,臁顧C智,行事大有恣意隨性的風采,這點著實對了我的胃口。我一直以為你聰明懂事,知輕重,哪知這次你卻錯得這樣離譜。你可知,以你的資伲惚究梢栽诙畾q前盡得我的真傳,傲然與天地之間,俯仰江湖,難逢敵手。可是,你不聽我的忠告,錯過了療傷的大好時機,我剛才助你壓制內傷,打通筋茫悄愕膫麆萁K究是耽擱了。你須得再努力三十年才能有所成就!”路行歌語氣悲愴,看她的眼神就如看到一個完美的瓷器被生生打碎了一般痛心。
長樂沉默不語,路行歌看了看天色,搖頭起身道:“也罷,我們先下山。”
四人穿過山坳,沿著羊腸小徑往山下走去。西兒與長樂並肩走在後面,見她神色懨懨地,輕碰了一下她的手臂,問道:“你剛才在第一崖瞧見你先祖的名字洠в校俊
長樂一怔,偷偷瞧了一眼前面的路行歌,低聲說道:“我還來不及看,剛才都被師傅嚇死了。”話剛說完,前面路行歌一聲冷哼。長樂脖子一縮,吐了吐舌頭。
西兒說道:“我看到歐陽寫真的名字了,就在崖壁上。”長樂心中有氣,哼了一聲道:“這有什麼了不起,以後我若是能成為天下第一,名字一定要寫在他的上面,看歐陽世家的那些人還怎麼威風。”西兒眨眼笑道:“你的名字一定能夠在他的上面,因為他的名字在崖壁的最下面,幾乎貼著地面。”長樂腳步一頓,說道:“這倒是奇了。”
路行歌聽著二人對話,頭也不回地說道:“據說歐陽寫真小時候蠢笨如牛,你師祖說這人年輕時雖有奇遇,但一生成就卻可歸功於一個‘純’字。他心思單純,每做一件事情必定身心投入,全力以赴。長樂,你以後長大了便會明白,其實武學一道,練到最後只是與自己心中的心魔相鬥而已。我與你都是心思過多,思懀н^甚之人,越到練到武學的高深之地越會難以靜下心來。雖然我們可以窺見常人難以達到的境界,卻心中常駐心魔,練到了險地,反比一般人要兇險得多。”他“呵呵”一笑,有些感慨道:“歐陽寫真卻是心中無魔,只任懀男孕惺拢m顯木訥,卻又何嘗不是大智若愚呢?”
過了一會兒,四人走到來時看到的山澗。西兒舉目望去,只見赤松子、薛逸、鳳飛飛等人或立或坐,還等在那邊。長樂訝道:“哎呀,他們竟然還洠щx開。”
此時赤松子也抬頭看了過來,他本是盤膝而坐,見他們站在對面,便起身走到山澗處道:“各位請隨我下山吧。”忍不住看向雲煙,卻見她嘴邊含笑,不時地看向路行歌,目光瀲灩動人。
路行歌瞥他一眼,攜了長樂越過山澗,對赤松子一笑道:“不知仗劍宮諸位何時離開慕城,若是不急,還請各位大俠女俠來參加我與雲煙的婚禮。”
赤松子臉色微變,他定力驚人,片刻間便恢復過來,微微一笑道:“想不到路先生與雲姑娘比武變成親,”轉身對雲煙道,“雲姑娘,恭喜。”聲音卻難掩苦澀。
雲煙微微一笑,臉頰處飄起紅雲,卻大方道:“赤松子先生若是得了空閒,還請來觀禮。”說罷對他深深一揖,以表論础
赤松子風骨極佳,不是癡纏之人,還了一禮,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轉身往山下走去。
幾人沿山而下,此時月以偏西,還有一兩個時辰便要天明。鳳飛飛走到長樂身邊輕聲問道:“長樂,我是不是要叫你公主娘娘了?”
長樂大吃一驚道:“鳳姑娘,你怎麼會知道?”旁邊龍大少道:“你去第一崖的這一個時辰,慕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皇上下了拢肌!
道空空笑道:“我看不出一個月,‘長樂公主’的大名將傳遍天下。”邊說邊上下打量她道,“想不到你這小丫頭忽然就變成了公主,哎哎,可惜啊可惜……”
長樂悶聲悶氣道:“皇上怎麼動作那麼快?”想到以後別人一見到她就要行跪拜禮,頭皮不由得有些發麻,忙說道:“你們可別拜我!”
鳳飛飛、龍大少、歐陽賢面色有些怪異,道空空“哈哈”大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剛才還想,要是每次見你都要下跪叩拜,不如不見。”猛拍她的肩膀道,“這下好了,我就勉為其難的跟你做個朋友。”長樂跳開道:“你別拍我,我可不想被你從身上拍出什麼枺鱽恚
薛逸霍地轉身盯著道空空,道空空晃到長樂身後叫道:“公主救命。”長樂被他逗得笑了起來。
道空空正嬉皮笑臉地逗長樂,心中忽覺有異,目光一掃,只見西兒皺著眉頭盯著自己放在長樂肩上的手,眼兒一轉,長臂一撈,掛在長樂肩上,眼角瞥見西兒面色一沉,心中更是好笑,低頭對長樂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怎麼在薛逸身上動的手腳?”
長樂皺著眉頭,對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有些反感,正要甩脫,聽他這麼一問,大感好奇,偏頭問道:“怎弄的?你快說。”
道空空“嘻嘻”一笑,又要湊到長樂耳邊說話,忽覺手臂一麻,只見西兒站在長樂身邊,伸手將自己僵住的手臂撥開,雙目與他相交,平靜道:“她不舒服,手拿開。”
道空空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手臂,能動的左手指著他,上下打量道:“你……你居然能點中我?!”語氣大為驚異。
西兒還未答話,只聽雲煙冷冷道:“怎地?他怎麼就不能點中你了?我十三歲時不也將你父親道不同點中,讓他在儂城萬芳樓大廳老老實實地站了一日一夜。”
道空空霍地一下跳起來,指著雲煙道:“你……原來是你……”眾人以為他要向雲煙發難,卻見他滿臉崇敬之色地看向雲煙,極度仰慕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制得老鬼再也不敢去妓院鬼混的奇女子。我娘說她這輩子最感謝的人就是你,讓我見了你一定要給你磕頭拜謝。”話剛說完,果真拜在地上,“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口中喃喃念道:“娘啊,孩兒幸不辱命,您的心願可以了啦。”滿臉笑容地跳起來,适才的悲傷一點兒也不見,又笑嘻嘻對西兒道:“天下間美貌的女子那麼多,雲小兄弟又何必死腦筋,只看得到眼前的呢?”西兒眉頭又是一皺。
雲煙最聽不得如此言語,哼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