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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虽然害怕,但守卫还记得职责所在,故颤巍巍道,“严公子,奴才是奉命在此守卫,不敢擅离职守,望公子……”
“……”严于柯没有说话,一直飘忽的双眼突然看向二人,“下去。”
两个守卫双脚一软,砰的跪在地上,“是,奴才马上就下去,马上就下去。”言罢,连滚带爬的飞快离去。
他究竟是谁?
归来翊很吃惊。一时竟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和那偷听了半截的机密要事。
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怕他?
如果真的仅仅是严泰的一个儿子,那何来如此大的震慑力?
他,究竟是什么人?
归来翊再看去,他一个人在回廊里的庭院坐着,红衣、绿园、流水淙淙。像是一幅美丽得炫目的画,让人不忍心去打破。
“你是自诩藏得够深?还是当我瞎了?”
严于柯没有回头,只用自己的独手撑着脑袋,望着天际。然而,话,却是说出来了。
归来翊摸摸头,看了看四周,好像没有其他人……
她正要站起身,走过去时。突然脚下一凉,像是一阵风,疾驰而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见一个东西飞也似的蹿进严于柯的怀里,然后簌簌爬到他的身上,最终,端端正正的坐在石桌上,、清清楚楚的入了归来翊的眼。
准确的说,那不是一个东西。
那是一只耗子。
浑身五彩斑斓,像一道彩虹,又像一只五色球。它不是很大,尾巴却很长很长,蹲坐在严于柯支手的石桌边缘,尾巴却一直延伸到石桌的另一头边缘。
耗子叽叽的叫个不停,还用爪子去勾严于柯的袍子,像是在联络感情,激动得不得了。
可人家却并不太搭理它,只斜着眼扫了它一眼,“你不累吗?”
耗子又叽叽喳喳的叽叽。
严于柯突然放下手,脸色有些不自然了。
啊?它说了什么?求翻译!
归来翊急了。
等耗子叽叽喳喳完了,她又看到严于柯紧绷着脸,脸色再次恢复到面无表情,久久才说了句,“父亲,好吗?”
耗子竟然不叽叽喳喳了。只是小脑袋轻轻地蹭着严于柯的袖子,长长细细的尾巴有意无意的摆动。
到底发什么事了,难道他父亲……呃,等等,他父亲不是严泰么,他为什么要问一只耗子?难道,不是严泰?
归来翊正满心疑惑,突然转角几个人疾驰而来。
她忙埋下头蹲在矮树丛里扮透明,而耳朵却竖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小光,你没啥骄傲的= =
☆、第二十九章 谈判
荒凉破败的道府,四处布满蛛网,断壁残垣,依稀可见十年前那场大火该是多么凶猛,烧得本来繁盛一时的道府,只余厚厚的灰烬,所有的一切,都付诸东流,转头成空。
慕容铩站在仅一墙之隔的南园风亭之上,眺望着墙外的废墟,满心悸动,心中默默念着归来翊,只觉略有酸楚的感觉。
“殿下,当真要选在今日吗?”卢宇龙略略担忧。
“人到哪里了?”
慕容铩把脚边乱爬的小白抱起来,“它好像饿了,待会儿你给她找些肉食。”
卢宇龙垂下头,“殿下,宁王已经出宫半个时辰了。”
“那为何还没到?”
“听说扶桑国来了使臣,说要给陛下献药,排场不小。宁王因此先去了驿馆,然后现在才往这里来。”
慕容铩不空的手突然顿了顿,轻笑一声,“看来,宁王对这次会面不大重视。”
“殿下切莫掉以轻心,宁王去驿馆拜见的人,听闻是扶桑国的中纳言,也是现在扶桑国国王的家臣,本多忠胜,此人在扶桑的名声颇大,智谋绝佳,十年前还曾露过面。”
“知道了,你先带小白下去喂食,别饿着它了。”他把小白交给卢宇龙,小白不舍得的挣扎了几下,见人家实在不要它,歪过头一边怄气去了。
待卢宇龙走后,慕容铩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匆匆来此,必有要事,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从亭顶突然跳下一个身影,火红衣衫,抢眼醒目。严于柯压下急促的心跳,尽量显得平静些。
慕容铩又倒了一杯茶,放在对面,“坐!”他看向严于柯,“来得正好,正愁着无聊,你倒来给我作伴了。”
严于柯抿着嘴,走过去坐下,看着慕容铩。
“今日可真是热闹,宫里宫外,都喜庆得很。你倒是有空,不在宫里热闹,倒想起我来了。”
“有正事。”严于柯依然面无表情。
慕容铩端着茶杯,依旧看着他,笑而不语。
“这件事,你答应不作阻拦,我便再也不插手你朝中之事。”
慕容铩看着他,“好像很诱人的条件。”
“你可答应?”
“我答应?”慕容铩轻笑一声,“堂堂扶桑国王位继承人,在我大西国数年,一直以搞垮我大西国朝政为任,现在还想着让我答应什么,你不是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么?”
“答应不答应?”
对慕容铩知道他的身份,严于柯一点也不惊讶。面前的人可是大西国未来的君王,他的对手,自然不可小觑。可他现在,已别无所求,只一件事。
“我可以帮你铲除你的阻碍,你便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这个交易,你很划算。”
慕容铩盯着他,“你要什么?”
“我只要一个人。”
“办不到。”斩钉截铁。
严于柯皱眉,
“你知我言是谁?”
慕容铩敛起笑,“除了她,谁都成。”言罢他又补了一句,“她是我的妻,大西国未来的国母,你,别想。”
“是吗?”严于柯竟笑了,“不愧是你啊,哈哈哈哈……”
“……你如何认识她?”之前一直见他跟着他们,无论是在客栈,还是之前在朝隮。却从未听她提起过这个人,他们是如何认识的,他很好奇。
严于柯止住笑,陷入无尽的回忆,美好得让人眷念。
他说,“这个你不必知道,这个交易一直有效,等你想通,是要江山,还是要她,你决定,我随时奉陪。”
他起身,打算离开。
慕容铩也没强留,因为看到不远处的园子里,宁王一行已快步而来。
“交易对我无效,你自己留着吧,你是带不走她的。无论如何!”
两人对视。
须臾,都轻轻一笑,一个飞檐走壁而去,一个坐看云起,等着下一场谈判。
“十七弟!久等了!”宁王登上亭子,笑容满面地对慕容铩抱拳,“因父皇执意要见一见扶桑国的使臣,硬要拉上我,我也是没办法……”
“我明白,有劳皇兄了。”慕容铩动也不动,依旧喝着茶,说着客套话。
宁王身后的言秉正、言澜铁等人忙向慕容铩施礼,“参见太子殿下。”
“记性不错,还认得我!”慕容铩轻笑,笑得言秉正又是一阵胆寒。
宁王也不客套,径直坐到慕容铩的对面,看着那杯倒好的茶,“十七弟莫不是等久了,连我的茶都倒好了,真是有心了,以后,怕还是要多烦劳你了。”他喝了一口,露出很夸张的表情,“嗯,十七弟倒的茶就是比那些奴才倒的,要好喝得多。”
慕容铩看着他,也不恼,“皇兄既是喜欢,那便是我的荣幸了。不知父皇的病情如何?”
“十七弟既然担心,何不回宫看看父皇,他可想着你呢。”
“作为儿子,的确该向父皇问安,可因为太子妃的事实在没着落,所以暂时还不能回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当前最要紧的,自然是让父皇高兴,皇兄以为呢?”
“嗯,十七弟所言有理。不过你这挑来挑去也没个准,倒不如告诉皇兄,皇兄也来帮帮忙?”
“说到帮忙,倒真还有一件。”慕容铩不动声色。
宁王抬眼看了眼立在一旁的言秉正,言秉正则回他一个眼神。宁王笑着问,“噢,是何事,十七弟说说看?”
“皇兄也知道我身子不大好,最近都喜欢住在南园,这里适宜养病,所以朝中之事便拜托皇兄了。”
宁王大喜,但脸上强压住这份喜悦,故作推托,“那如何使得,父皇可是将朝政交予你的,使不得……”
“皇兄不必推辞,我这正想跟父皇说起此事,所以稍后想和皇兄面见父皇一面,和他协商此事,让皇兄代管朝政。”
“哎呀,”慕容硕故作惊讶状,“恐怕十七弟此时入宫,不大方便。”
慕容铩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你有所不知,你是太子,本就不能擅自去见父皇,更何况父皇大病未愈,去了不免让扶桑国的人起疑。”
“噢?那以皇兄高见……?”
宁王笑得猥琐,“不如以你太子的身份,写一封禅让书,由我递交给父皇,这样可省了不少事。”
他刚说完,言秉正忍不住扶额,言澜铁亦是别过头去。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说他是猪都是抬举他了。
再齐齐看向慕容铩,却见他脸色仍无异常,不由大为讶异。
慕容铩又给自己倒满了茶,对宁王贪婪的目光淡然,“这样也不是不可,只是皇兄不知,我这几日偶感风寒,身子不适得很,本不能下床走动,恐怕连书写,也成问题。”
一干随从都垂下头,暗叹这皇家的人,个个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倒茶都可以,写字不可以?
正在这时,卢宇龙抱着小白回来了。
“参见宁王殿下。”他略略施礼,对慕容铩道,“殿下,该歇息了,药已经熬好了,大夫让您多歇息,还是……”
“大夫的话怎可轻信,”慕容铩皱眉,“下去,没看我跟皇兄谈着正事?”
“可,殿下才刚恢复一些,怕……”
“放肆!还不退下!”
眼看慕容铩要发怒,宁王立马打圆场,“别别,十七弟身子弱的话,那本王改日再来,你先好好养身子。”
“皇兄莫急,不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