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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萦等人跪伏在地,不等皇帝叫起,她悄悄抬起头,细细的打量着皇帝的侧脸。太后无意看到,面上不悦,思忖之下又点点头。
皇帝当她答应了,便又道,“太后如此操心朕的终身大事,那朕便要告诉太后,您不必瞎忙活了,朕已有了皇后,勿需再替朕张罗了。”
“当真?那可真是太好了,快告诉哀家,皇上你的人选是谁?”
慕容铩久看了太后一会,“不是人选,是已确定。太后早已见过,同辇之时,父皇也曾见过…”
太后面色渐渐不悦,“皇上所说之人……”
“正是归来翊,朕与她早已私定终身,三拜九叩,她便是朕的皇后。”
“皇上!”太后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怒喝,“皇上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之前皇上胡来,哀家可以当你年幼懵懂,不予追究,可现在你是皇上,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社稷,皇后本该是出身高贵、贤良淑德、才貌双全的女子,怎得由得了皇上你胡闹!”
“太后说得好,那这些要求,她全做得到,太后又做到了哪一条?”慕容铩冷哼。
太后被呛,往事历历。沉默片刻后,她又才道,“皇上,你要娶民间的女子可以,但绝不能是那个归来翊,她不仅心肠歹毒,还毫无礼数,哀家就是见不得她,谁都可以,就她不行!”
顿了顿,她指着素萦道,“哀家看她就不错,她都比那个臭丫头强一百倍!”
素萦垂下头,捏住袖口。
“皇上,哀家如何且不论,但你的皇后,哀家绝不会答应让归来翊来做!”
慕容铩冷眼作旁观,缄默不语。太后又软下语气劝道,“皇上,我大西国该有多少大家闺秀,贤良的女子,想是不管哪一个,都比那个归来翊强百倍,你若是喜欢哪一个,哀家自为你张罗,你是皇帝,你要为大西国的将来着想!孩子,你要明白哀家都是为了你好,哀家不想日后到了黄泉之下,无颜面对你母后……”
慕容铩冷笑一声,“看来,太后还真是位好姨母!”
“皇上,你若当真不想娶那些名门贵胄家的小姐,只想要个平常人家的女子,那也未尝不可,但……”
“太后!”慕容铩出言相阻,“朕只是来告诉太后,朕的皇后,只能是归来翊,还有,皇后若是对太后多有不敬,太后尽管告之朕,朕自会管教,就不劳太后,亲自动手!”
太后脸色铁青,对皇帝怒目圆瞪。
“陛下莫要误会太后娘娘,太后之前是不认得翊姑娘,何况太后只是为了规范后宫才会如此,还请陛下明察。”素萦在一旁插话,缓和气氛,“陛下有自己喜欢的人自是好的,可太后也是为陛下着想,请陛下体谅太后的一片苦心,莫要伤了母子间的和气,怕这也不是先皇所愿意看到的呀!”
太后闻言,竟不住落泪,想来是说到她心坎上了。慕容铩看了太后一眼,半响才硬梆梆的说,“您先歇着,朕改日再来看您。”
太后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轻点头,“皇上你再考虑考虑,后位毕竟是大事,哀家是为了……”
“朕知道了,太后安歇吧,朕走了。”
慕容铩临出门前,睨了眼垂头的素萦,似含深意,待他走远,素萦抬头望着那背影,轻扯嘴角,露出嫣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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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狂徒,胆敢私闯东赤殿,找死么?”卢宇龙拔剑相视,心中却暗惊,此人功力修为着实不容轻视。
细细瞧来,此人一身红衣,像是在哪里见过,卢宇龙环视一番,猛然惊醒,这不是……
“她的经脉紊乱,香气四溢,为何没人帮她医治,若香气四溢,后果,想过吗?”那人转过脸来,英俊的脸庞绷得紧紧的,眉宇间皱起一团死结。
卢宇龙移了几步,风吹起帷帐,他看过去,差点惊出冷汗:那人竟脱下自己的红衫,掀开翊姑娘身上的被子再给她盖上,手拂上翊姑娘额头,然后是脸……这,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上次在草场还矜持点,现在……卢宇龙往门口连望了几望,殿下千万不要在这时回来呀。
“太医已经去想办法了,不要你操心!”卢宇龙竟还有些底气不足,“你还是快走吧,翊姑娘我们自会照顾,要是让皇上看到了,你的脑袋可不保!”
“若所说的爱,只能这样,那最好放手!”
卢宇龙正要反驳,眉头一紧,猛吸了吸鼻子,怎么回事,翊姑娘身上的香气淡了?
抬眼看去,那人黑发如瀑,垂在白色里衣上,英挺的背影,宛如谪仙,这样比起来,简直比陛下还要好看呀!
“你要做什么?”正出神,竟见严于柯已抱起翊姑娘,准备离去,“放下翊姑娘!”
话刚出口,剑已飞出。挑帐而起,直指严于柯。后者侧身躲过,单手搂住归来翊,另一只袖袍挥出,直击卢宇龙。
两人功夫不相上下,交战几十回合,严于柯抱着个人,又是独臂,自然渐落下风,眼看袖袍被卢宇龙刺穿好几个洞,他略一皱眉,卢宇龙的剑又逼了过来。
严于柯一个转身,将归来翊护在怀里,等着那剑刺来。剑未刺中,远远停住,
“放下翊姑娘吧,陛下和你一样,都希望她好,你带不走她,陛下是绝不会答应的。”
严于柯没有说话,倒是他怀里的人在挣脱。归来翊仰起头,严于柯的脸近在咫尺。
“你醒了?”他先开口,声音很低。
归来翊应了一声,轻轻推开他,拢着红衣看他,竟还笑了,“你们这么吵,我又不是猪,不对,就算是猪,也该醒了。”又看向卢宇龙,“你们如此闹腾,侍卫不会被吵到么?”
“陛下口谕,不许任何人进入内殿。”他低下头,不敢直视归来翊,因她只着白色里衣,还是陛下给她换的湿衣服。
“皇宫是重地,你怎能来去自如,以后莫要再来了。”归来翊光着脚丫,在冰凉的大理石板上局促的搓了搓。
严于柯看着她,几番欲言又止。终又笑了笑,伸手往怀里掏东西,一张白纸被掏出的同时,一条绢帕掉落在地。
那手帕引起关注。
绢帕是异常的红色,像是时间久了而沉淀出的红。帕子上,似乎绣着几个字,但能看清楚的,只有一个‘羽’。线脚有些脱落,拙劣的绣工,歪歪斜斜的字。
归来翊看见了,盯着那绢帕,脑袋里像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皱起眉头,抬眼去看严于柯。后者也看着那绢帕,愣了好久,才小心翼翼蹲下去拾。
握在手中,他特意去看归来翊的表情。四目相视,太多不解,太多期望,在各自的视线里交织。
卢宇龙自然也看见了,不明就里的他收起长剑,向前跨了几步,对严于柯道,“你快走吧,念在你对翊姑娘毫无歹意,我放你走,切莫被陛下遇到,否则就……”
“把这副药方拿去!”严于柯将手帕揣回怀里,白纸递给卢宇龙,“收好药方,服用三日…定要让她服下!”
卢宇龙接下,不解地看向严于柯。后者已面对归来翊,“勿要自冲经脉,你的血和脉相辅相成,香气出现,乃血脉相冲,损伤极大,日后再莫如此,不想让我缠着你,便不要让我担心!”
话音刚落,归来翊再次被他拦腰抱起,拥至龙床前,让她躺下。她欲要褪下衣衫,却被他拦下,
“衣服留给你,否则香气弥漫得更快!”
再要说话,面前人影一闪,他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身上的红衣,仿佛他不曾来过一般。
“翊姑娘…”卢宇龙在帐外小心翼翼喊道。
“我没事。”归来翊盯着帐顶,脑海里尽是刚才那条绢帕,那个‘羽’字。一定没有记错,她一定在哪里见过,一定见过的?
卢宇龙握着药方,“那翊姑娘先歇着,我去找陆太医看看这药方,若无问题,熬好之后即刻给翊姑娘呈上来。”
“有劳卢大哥了。”
卢宇龙连连摆手,后退几步打算去太医院。哪知刚走到门口,就碰到迎面而来的皇上。这才想起,不说不说,那药方和红衣怎么解释?
“要去哪里,不是让守好她?”慕容铩皱眉。
卢宇龙低下头,攥紧了手中的药方,“微臣想去太医院看看陆太医准备得如何了,免得…啊切…陛下恕罪,微臣失礼了!”门口的花香和香粉吹过来,卢宇龙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大哥可是想我了?”慕容铩背后冒出个脑袋,正是半月不见的卢宇飞。
“阿飞!你回来了?”卢宇龙大喜,“陛下交给你的任务,你可完成了?”
笑脸顿时恹了下来,卢宇飞低眉,“没有,微臣有负陛下重托。”
慕容铩挥挥手,“不关他的事,这的确不是件易事,你去太医院吧,这里有我,对了,她还好吧?”
卢宇龙紧了紧手,抬头笑道,“没事,好得很。”
慕容铩皱起眉,有人来过。
她脸上的红痕,他是上了药,却并不全好,此刻竟然痊愈了,连一丝伤痕也不曾留下,而且这香气,也变淡了。
卢宇飞在殿上拱手回禀,“陛下,微臣寻遍天下名医术士,收集了上万的药方,试遍了无数医药,那位诚伯也极力配合,可那位公子依旧毫无苏醒的迹象,还望陛下降罪!”
“他们已回去了么?”
“是,诚伯已带着那公子走了,说是自有天意,不敢强求。”
慕容铩闭上眼,有些失落。半响又说,“除此之外,一切可妥?”
“陛下可记得在微臣府中的女子,言澜桐?她无意中见得那位公子,竟胡言乱语说那是她的相公,闹得不可开交!微臣和诚伯为了躲开她,故而拖延了些时日救治公子……”
“保护好他们!不得有任何闪失!”慕容铩挥手让他退下,临了又交待一句,“注意言澜桐和言家的动向!”
卢宇飞领旨便下去了。陈山也识趣的慢慢退下去,独留两人。
慕容铩掀开她的被子,红衣映入眼帘。伸手便要揭下红衣,却被归来翊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