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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来也不是不开窍,早些识相的话,哀家也会客气些。”太后很傲骄的德行,“很简单,滚出皇宫,再也不要出现在陛下的面前。”
“太后觉得如此,可行?不觉得老套?若是把我赶出宫去,皇上难道不会寻我,届时便会荒废朝政,危及社稷,太后,你确定这么做?”
太后皱起眉,似觉得她说的有理。思虑片刻,狠道,“那哀家便不得不,杀了你。”
归来翊轻笑一声,“太后莫要说胡话了,整个东赤殿的人都知道我被太后请来了慈仁宫,若是我有来无回,太后怕是怎样也撇不清关系。”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太后被激怒,“哀家想杀你便杀,当真以为陛下如此宠你,便是哀家也动不得不成?”
“我只是作个提醒,自然改变不了太后您的意思。”
“你这是威胁哀家,想让哀家答应让你做皇后?哼,哀家明明白白告诉你,就算哀家死,也绝不让你做皇后!”
“话说得太满,只怕不见得是好事。”归来翊突然站起身,趔趄了几步才稳住身子,“若无其他事,便告退了。”
“放肆!来人,把这个刁女给哀家押起来!”
侍卫即刻便一拥而上。
“谁敢!”归来翊喝道,“纵我不是皇后,也是慕容铩的妻子,谁要敢伤我分毫,便,诛九族!!”
凌厉之声让侍卫们纷纷愣住,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反了!反了都!”太后盛怒,“你们,你们要造反吗,哀家的懿旨不听,难道不怕哀家诛你们全家?”
侍卫们举着长枪踟蹰不定,看看归来翊,又看看太后,权衡不下。
“太后,”素萦这时站出来,“她说得自是有理,还请太后三思。”
太后瞪了她一眼,“你倒是墙头劲风吹急的…”
“太后息怒,素萦的意思是,她打着陛下的旗号跟太后您较劲,实在是为挑拨太后和皇上之间的关系,若此刻执意如此,后果…”
“住嘴!难不成要哀家对她忍气吞声?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竟妄图向哀家挑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今日陪了太后一整日,太后必定累了,还请您好生歇着,累坏身子可是太后的损失。”
归来翊微微低首,便自顾自地往回走,太后暴怒的声音从后传来,
“归来翊!你给哀家记住,哀家,哀家跟你势不两立!”
她轻笑了笑,不予理会,侍卫们僵在原地,也未作阻拦。
作者有话要说: 说点啥好呢?貌似这天是植树节,好吧,植树节快快乐乐的去种棵树吧!
☆、第四十五章 扶桑
出了慈仁宫,已近黄昏。
归来翊走得很慢,宫墙幢幢,余辉打在墙上,七分光亮,三分阴暗,让人渗得慌。
忽有疾风刮过,归来翊蒙住眼,再睁开眼,面前已然多了一人,红衣似血,黑发如墨,玉面若冠,左侧袖袍被风吹起,在身前飘飞。
“你总是这么神出鬼没吗?”
严于柯笑笑,一手揽住她的腰,飞身而上城楼,城墙上劲风烈烈作响,他放下她,走到城墙边,眺望远方。
“你不是想知道我这只手是怎么没的吗?”
“是。你若不愿说,我…”
“知道在大西国的最北边,有一段海域,叫散玉海吗?”
归来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有种预感,所有的疑惑,即将会被真相大白。
“嗯。”她走上去,跟他一同远眺,“海的那边,是扶桑。”
严于柯侧头看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十年前,我的手受伤,来不及医治,便被截了…我不叫严于柯,我的真实名字,叫作德柴信家,我是扶桑人。”
他望着远方,那里,是他的故土,也是曾埋葬他的坟墓。
归来翊大骇,惊愕的看着他,扶桑人?德柴信家?他真不是严府的大公子?知他身世必定不凡,可从未想过他真来自扶桑…那他与哥哥的联系……
“那此次来西国的使臣本多忠胜,你是认识的?还有,你,你是扶桑王德柴信长的…”
“忠胜是我家臣,父亲派他来的。”他的声音很缥缈,像是云雾。
归来翊愕然看着他,他是扶桑王的儿子,却在大西国蛰伏多年,为了什么?又为何屡屡救自己,和哥哥又是如何认得的,难道他的断臂与哥哥有关,哥哥明明于十年前便成了活死人,那他与哥哥相识,自然是在十年之前,或者更远…那,对了,难道…
“难道是十年前,哥哥和父亲去扶桑的时候,你便认得我哥哥了?”
“我们是那时候认识的,如此一算,也该是十一年前。”
“你…你如何知道我便是他的妹妹,又如何会在严家……你既知道我是他妹妹,也该知道当年道家的噩梦,还有我哥早已成了活死人…”
“我知道。”严于柯垂眉,语气低落,“什么都知道。”
“我的异香,也是哥哥告诉你的?”
“是我自己猜的。”严于柯盯着她,从怀里掏出那条绢帕,正是昨日那条落在地上的绯色底的,“还记得吗?你绣给无爵的。”
盯着这条绢帕,归来翊愕然,已看清了那绢帕上的三个字‘立于羽’,正是当年爹爹哥哥为她过完生日便要奉皇命赶赴扶桑,她和娘亲特地绣了绢帕为父兄祈福。
归来翊看了他半响,竟红了眼眶。
“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像是与亲人重逢般的悲喜交加,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归来翊上前,抱住严于柯,泪水染上他的红袍,色彩更浓。
严于柯用唯一的右手搂住她,下巴抵住她的发顶,闭上眼,思绪万千。
城墙上的角楼里,着黄袍的人影早已伫立良久,此时,调头转身,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城楼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入夜。
“那你有办法救他吗?”归来翊殷切望着严于柯,能帮她治异香,便定能救哥哥。
严于柯还是那般看她,“小翊,跟我回扶桑,我便救你哥哥。”
归来翊愣了一瞬,遂推开他,后退一步。
直接去了太医院,杨天铭正在整理草药,见她来了,忙跑上前来,直瞅着她身后,确定只有她一人才打趣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来?诶,不过你可成精了,喂,陆太医去了慈仁宫,太后好像又病了,听说,还是你气病的,你真是长出息了啊,太后都敢惹。”
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归来翊撑着下巴,心烦气躁。
杨天铭显然不满意这反应,“喂,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也对,你有陛下撑腰,谁敢惹你呀!诶,怎么就你一人,陛下呢?”
归来翊不解的睨他。
“杨公公刚来请陆太医,便说皇上在慈仁宫大闹一场,你和陛下都拿太后开涮,太后那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归来翊皱眉,陈公公没替她把好口风?
“说是你前脚刚走皇上便来了,斥责了太后便追你去了,怎的,没追到?”
归来翊猛站起来,“你别骗我!”
“谁骗你了,杨公公刚走不久,你不信去问问,敢造陛下的谣,我还想再活五百年!”
再看归来翊,人已跑了老远,杨天铭禁不住一阵猛笑,果然万物是相生相克!
“等等!”归来翊突然停下,回头叫他,“可否帮我一个忙?”
“你且说来!”
“我想出宫。”
飞奔回了东赤殿,她如以往大步往宫门而去,却在踏上第一级台阶时被守卫拦下,
“无陛下传召,不得入内!”
归来翊蹙眉,这些侍卫平日里都是认得她的,今日可是怎么了,细细看来,也没有更换新的守卫,跟昨日,今日早上,是同一拨无疑。
“你们不认得我?”
侍卫们目不斜视,铁面不答。
归来翊有些怒了,也不管什么,直接硬闯而上,侍卫再次将她拦下,还是同一句话。
这下着实恼了,细细一想,不让她进的,并非这些侍卫,而是那个小心眼的家伙。
究竟又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怪她气了他母后生病?
这倒有可能!
他是皇帝,夹在中间很难受。可也不能不让她回屋啊,这夜寒露重的,她睡哪,住哪?
“可否帮我通传一声,就说,就说我病了。”说完还煞有其事的假咳了几声。
侍卫们依旧目不斜视,却隐隐有些为难。
归来翊再接再厉,继续一阵猛咳。终于有侍卫进去通传了,不一会儿便出来了,本以为会请她进去,哪知侍卫却说,
“陛下口谕,翊姑娘若真有病,就该去太医院。”
“……”
“我渴了!我饿了!”
不一会儿,侍卫出来传话,“陛下说,翊姑娘该去御膳房。”
“我困了!要睡觉。”
侍卫匆匆跑出来,“陛下说,他已经就寝了。”
“……”
归来翊恼死慕容铩了。
坐在宫门口的大石狮石墩下,欲哭无泪。望着不远处的城楼,她满脑子都是对慕容铩的怨念。突然,杨天铭的话出现在脑海里,“说是你前脚刚走皇上便来了,斥责了太后便追你去了,怎的,没追到?”
他,来追自己……然后,看到她和严于柯……
她貌似抱了严于柯一下……
抱了严于柯一下……
抱了一下……
抱下……
下……
归来翊一个激灵,又……想多了。
正想着要去跟他解释,可一步尚未迈出,又迟疑了,总是这么小心眼的话,实在矫情,纵容不得!
如此想着又坐了回去,盘腿坐在冰凉的地砖上,闭上眼,将就一下,一夜便过去了。
夜风呼啸,呜呜咽咽。寒冬的天气,让人禁不住想要跳进火炉,方才觉得可以存活。
东赤殿内灯火尚存,廊道里的灯都已熄灭,只余殿内几盏青灯。厅堂内的案桌之上,皇帝尚在灯下批阅奏折。
一个侍卫快步而来,停在殿外。
皇帝见他,停下笔,急问道,“她可还在?”
“回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