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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必行拿起书,见他还傻愣着,又看他那快哭的样子,不由得怒从中来,一声怒吼,“你这小子,老子身子骨还硬朗,没死呢,你哭什么?”
“父亲……”道无爵突然站起身,小跑到道必行身边,一把抱住父亲,深情地说,“娘亲和妹妹还等着父亲和我,父亲万万要好好的,莫要辜负了娘亲的期盼……”
道必行又放下书,没有推开道无爵,只是轻轻笑,脑中浮现出老妻送他走时的殷殷目光,还有翊儿天真烂漫的笑,爹爹,翊儿会听娘的话,会乖乖等你们回来,给娘亲过大寿。
轻拍着儿子,道必行也忍不住双眼泛酸,“回去睡吧,等这边的事都办好了,咱们就会去给你娘做寿。”
道无爵还是不松手,只一个劲地点头。
翌日,道必行早早带了几个随从简单出门。道无爵忐忑不安地在驿所等待,就连竹千代那里也没如一往一样前去拜访。
如此焦急等待到下午寅时,才见到父亲疲惫的身影。
“父亲!”道无爵又喜又急,忙迎上去。
道必行脱下风衣,卸去一身的厚重,便径直退了众人,回了房间,也不再见客。
道无爵一连去了好几次,也没被允许相见。
如此一来,他对那位关白的印象愈加差了。也愈加断定父亲正遭遇难题,却不肯让他分担。
待到亥时,父亲房里的灯还未熄灭。道无爵正打算离去,忽然听到父亲在里面叫他。
他欣喜地推门而入,“父亲,有何吩咐?”
“把门关上。”
待关好门后,道无爵走到道必行跟前,只见后者一脸庄重的看着他。
道无爵敛起笑意,也肃然起来。
“你对收留我们的这位公子,印象如何?”
道无爵微讶,遂而回道,“德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友,就是在庚阳,也是难得的至交。不知父亲何故言此?”
道必行叹了口气,“羽丰秀次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身份,他派使者前来,便是要拉拢我们……”
“父亲?”道无爵的心提了提。
道必行看了他一眼,兀地笑道,“你这小子,难不成以为为父会做出不仁不义之事?”
道无爵使劲摇头,也笑道,“不,爵儿只是担心父亲,父亲拒绝了他,他可能会对父亲不利……”
道必行收起笑,又深深叹了口气,“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过他既明白为父的身份,想必也不敢胡来,若为父有个万一,怕是他扶桑王也不好向陛下交待,毕竟扶桑王还不想挑起战事来!”
“父亲说得有理。”道无爵放心不少,忽又想起一事,忙问道,“父亲,羽丰秀次多次与德柴家为难,我常与竹千代一道,不知会不会…”
“他们的恩怨立场我们不要介入,不过,你还是小心为上得好。”
“父亲,竹千代是好人,也是我的好兄弟!”
“你与他来往父亲没有干涉,难道父亲的意思,还不够明白?”
道无爵面上一喜,“谢谢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往事(三)
过了几日,道无爵再次到竹千代主院时,本多忠胜已经从中京回来了。而这时,竹千代身边多了一个小女孩。
“信家哥哥,我要你陪我玩!”
“信家哥哥,你带我去骑马吧!”
“信家哥哥,听说大西国那边,在晴天里,会放一种叫风筝的东西,你教我吧!”
德柴信家百无聊赖地摆动着棋子,单手拖着下巴,双眼望着院子里下落的樱花发呆,完全无视身边叽叽喳喳自娱自乐不停的小女孩。
待一看到道无爵出现,德柴信家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立马蹦起来,飞奔迎上去,“阿爵,你怎么才来,这几日都去干什么去了?”
“我……”
道无爵正要回答,那个小女孩已跟了上来,大嚷着打断他,“你是谁,谁唤你来的?”
德柴信家闻言,面露不悦,侧首看向小女孩,“阿碧,他是我的好兄弟,他想来便来,不必谁唤!”
“噢,是信家哥哥你的兄弟啊,那好,你叫什么名字?”
道无爵看了她一眼,不卑不亢地答道,“道无爵。”
“好吧,道无爵,既然你跟信家哥哥好,那本公主就不追究了,信家哥哥,带我去放风筝吧!”阿碧姬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竹千代身上。
竹千代为难地看了看阿碧姬,又看向道无爵,而后者则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竹千代脑筋一转,灵光一闪,朝道无爵笑了一下,那笑让道无爵立时绷紧神经。
“我不会放风筝,但是阿爵他很懂,让他教你放,你觉得怎么样?”竹千代笑得温润无害。
阿碧姬皱起眉头,想了一瞬,忙摇头,“不要,我要你带我去。”
道无爵立马点头,“对,你得让你信家哥哥带着,我,不行。”
“这样好了,”竹千代略作思考,“先让阿爵教你做风筝,然后我带你去放,怎么样?要放风筝,肯定要做一个,对不对?”
阿碧姬懵懵点头,好像是。一时找不到理由拒绝,就只好看向道无爵,“道无爵,你教我做风筝!”
道无爵瞪向竹千代,后者则回他一脸看好戏的戏谑。
“好了,阿爵,你教阿碧做风筝,我出去找找放风筝的场地,等你们做好,我们就可以去放了!”
竹千代将道无爵推向阿碧姬,朝他挤了挤眼,笑得极得瑟。还不等阿碧姬跟他说话,他便飞快跑出庭院,樱花树下的樱花翩翩飞落,那个少年的背影,就这样消失在樱花雨里。
竹千代带了两个侍从飞快地出了自己的院门。
策马狂奔。他得出去透透气……
从本多忠胜打中京回来,竟将羽丰秀次的小公主阿碧姬带来了!!!
真不敢相信父亲竟然会答应!!!
这个女孩子不仅刁蛮任性,还特别黏人。老缠着他,真是个幼稚无聊的人,烦都快被她烦死了!!
汀州不大,却极其热闹。
这里的百姓靠海,有不少扶桑人,也有不少大西国人、青丘人、十日国人等等。
虽属扶桑,却拥有特别的风俗和习惯。
竹千代经过城郊一处民舍时,从里面传来一阵哭声,凄绝哀挽,令人动容。
他勒马停下,对侍从吩咐,
“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是。”
侍从领命,小跑进了民舍。
不一会儿,侍从扶着一位颤巍巍的女人出来,向竹千代回禀,“公子,她自称是受歹人所害,夫死女失,流落至此。”
竹千代仔细将她打量了一番,半老徐娘,满脸胭脂已经花了,衣服有些破,却不像是这农舍里的人,眉梢略皱起,“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汀州地界作乱?本公子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此人绳之以法!”
那女人本一副奄奄一息、哭嚎得筋疲力竭的样子,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小公子,小公子一定要为人家做主呐,公子!妾身真是命苦啊,呜…”
“你说,那人现在何处?”
“她,她就在,在……”女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突然惊恐地盯着竹千代身后,“她,她就在您身后!”
竹千代警觉回头,长剑随手往后一挥,待看清面前之人后,顷刻收回长剑,脸色微变后退半步。
身后是一个扎着双子髻的小女孩,五岁左右,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那个女人,对竹千代毫无半丝惧意和兴趣,完全无视掉他的存在,假想他刚才长剑几乎伤到她,她也不害怕?
小女孩死死盯着那女人,而那女人则惊恐得尖叫,“快,快杀了她,快杀了她!”
小女孩向前走了几步,那女人愈加惊惧地后退,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只一个劲的搓着手,低着头,最后只听她哆嗦着求饶,“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竹千代惊诧不已,回过神来伸手去拦小女孩,“你站住,休要放肆,小小年纪不学好,竟如此…”
他正说着,小女孩突然皱起眉,狠睨他一眼,再瞪向那女人,“你不要装模作样了,就算有傻瓜会相信你的话,也没用的,你逃不掉!”
说完小女孩便走近那女人,女人又是吓得一缩。竹千代被人莫名其妙骂成傻瓜,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扔掉手中长剑,双手拽住小女孩,怒道,
“不要以为年纪小就可以胡来,在本公子眼皮底下就如此放肆,你究竟有何妖术…”
竹千代是扶桑人,对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观念淡薄,死拽着小女孩不放,对侍从喊道,“快把人带走,带到县衙去!”
“那公子你……”
“你且先去,一个小丫头我还是应付得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往事(四)
侍从犹豫了一瞬,随即带着惊吓过度的妇人匆匆而去,小女孩见状,忙要去追,却被竹千代缠得更紧,她极力挣扎,竹千代干脆从身后一把将她搂住,禁锢在自己怀里,使得她动弹不了。
小女孩终是肯看他了,仰起头盯着他,却是怒极的神情,“你放开我!!”
“不放!”竹千代回视她,一个低头,一个仰首,距离太近,几近可以触到彼此的呼吸。
小女孩又是一阵挣脱,却是越挣越紧,他抱得她太紧几乎将她附进他身子里。小女孩突然停止挣扎了……竹千代也隐隐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她再次仰起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