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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爹爹!!”小石头和恒儿双眼瞪得桐子大,惊恐大叫!
慕容铩轻哼一声,正要去捡地上的松球,归来翊突然抬起头,一手递上手上的药瓶,“药!撒一点!”
“来不及了!”小石头大喊,急得恨不能一掌降龙十八掌将这群蠢货劈成西瓜丝!
恒儿却忙捡起地上的松球,递给慕容铩。慕容铩笑着接过,和着归来翊的药瓶,一个猛用力,松球们和药瓶一齐飞出,半空中药瓶乍然破裂,药粉不仅十分均匀地撒在了松球上继续飞出,碎渣随着松球还飞向了几个蒙面人……
至于几个蒙面人的死状可谓是千丑百怪,七窍流血那是必须的,更恐怖的,那就少儿不宜了,咱们再说说那个藏在树坑后的人吧……
“于诵!!你真是枉为于夷人!!”小石头指着于诵破口大骂,愤怒不已。
而痛得哭爹喊娘的于诵已听不到骂声,像只无头苍蝇在林子里乱转,头时不时狠狠撞在树干上,额头上不一会儿便破皮,脑子怕更是眼冒金星了。
“小石头,别骂了,再撞一会儿,怕他也命不久矣了。”恒儿也是冷眼看着那作恶之人。
待于诵杀猪般的鬼哭狼嚎伴随着他一路在林间乱窜消失殆尽后,四人才重新打点行装,收拾妥当后,再次出发上路。
***
依旧是草棚之岛。
“白苡……咳咳……”草棚内传出虚弱的轻咳声。
白衣衬紫衫的女子忙拂帘而入,“主子,还好么?
男子面颊已苍白无比,精神却较之前有所好转。
突然,男子面目扭曲,阴气上攻,转眼已昏死过去。
“主子?主子,晴明大人……您醒醒啊,醒醒啊,您不要吓白苡啊主子……”白苡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六神无主,花容失色。
不曾听到回答,帘子突然被掀起,身着红衣的女子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晴明大人,我给您盛了沉香降气汤,您快趁热喝呢!”
白苡眼角挂着泪,对进来的红衣女子瞠目结舌,“你……”
“白苡姐姐,晴明大人他……晕过去了么?”红衣女子放下汤药,神色黯然下来。
“你,你已经出现了么?”白苡垂下眼帘,“那说明,已经到了第二层了么?第二层……又是什么痛?”
“注心痛。”红衣女子黯然依旧,每到一层痛楚,晴明大人便会释放一条性命,成就了我们,直到……最后……
“注心……痛?”白苡恍惚着念着这个名字。
“感触秽浊之气所致的心痛。是谓注痛。”
“那红叶,主子这次是哪里不舒服?”白苡忙擦拭掉眼角的泪,上前了一步。
“方才我特地看了《医学入门》,卷五上说治疰痛,分为虚实二证。素虚者,肾经阴气上攻,神昏卒倒,用苏合香丸。若痛引背伛偻者,用沉香降气汤。素实者,肾火上攻,用小承气汤。起先我料想,晴明大人最多只会背痛,不致晕倒,因此便叫医女们熬了沉香降气汤,哪知……”
“那我现下便去寻苏合香丸……”白苡忙起身去寻。
“我随你一起去。”红叶也忙起身,“顺便寻些藿香、麝香,再让医女配制平胃散、神术散加以葱白酒、生姜汤,注心痛还有语言错乱,脉象乍大乍小,左右手若出两人者,心痛,面目青暗,或昏愦谵语等症状,我们得防范于未然。”
“不,这些让我去寻,你守着主子!我怕他再有个万一……”
“好。但愿晴明大人的牺牲,值得!”
红叶和白苡愁眉不展,齐齐注视着昏睡在床榻上的安晴明。
风吹起草棚上的边角,整个岛沉浸在静谧的哀伤中,深久浓郁。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别人的 再看看自己的 就写不下去了…… 果然还是……哎!罢罢罢……
☆、第三十九章 鬼谷刹
已经过了两大部族,想要寻找的镇族之宝却一个也没有,慕容铩不免有些气恼。其余人等看出慕容铩的急躁,不免退避三尺,以免一不留神成了导火索。
这日四人走的都比较累了,归来翊已嚷嚷着要歇息歇息,恰巧不远处有个茶铺,两个小家伙和归来翊便迫不及待地直奔茶铺了。
慕容铩又沦落成马童,无奈牵着马慢悠悠跟上去。才走两步,余光瞄到有东西在朝他靠近,抬头看向上前方,细细打量了片刻,那东西越飞越近,越飞越近,直到目光所及之处,慕容铩看清了那东西——一只信鸽。
信鸽飞落至他的左肩上,便咕咕叫着,不肯飞了。慕容铩分明看到它的右腿上绑着信笺。
眉宇稍皱,慕容铩眼珠四转,环视一圈后目光再次落在信鸽的右腿上。鸽子依旧咕咕叫着。
慕容铩将马牵至树边,栓了缰绳在树上。他张开左手,鸽子立马跳到他的掌心,再次环视四周,他这才取下鸽子腿上的信笺,鸽子飞回肩上,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五个小字。
最后的落款画了一条鱼。
慕容铩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
只因这方圆百里,荒无人烟,只有这一间铺子。因此茶铺有不少往来的过路人,有商人、旅客、樵夫、捕快等不一,倒也少了份冷清和寂寥,多了几分热闹。
邻座几个樵夫一边喝着茶一边八卦着近来的奇事:近几日来,进山打猎的猎户都不敢进山了,听说半月前,有一个猎户早上进山打猎,到了晚上也不见回,待到了翌日,村子组织了一个搜寻队到山里去寻,结果除了那人的衣服什么也没找到……这事过了几日,又有猎户不顾劝阻结伴进了山,可同样的情况又再次发生了……至此,现下已再没有猎户敢进山了……而这件事也愈发扑朔迷离了……
“你说怎么什么怪事都有啊,不光猎户失踪了,隔壁村张大妈家的虎子也是,前些日子去市集上给他娘打酱油,却不知怎的,再也没回来过了,急得虎子娘啊差点上吊自杀,唉…真是作孽啊…”
“那你们上山打柴无恙吗?”
“我们也是心惊胆战了好些日子,可家里无柴禾了,只得结伴去山下弄些,家里才好度日啊!”
“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诶,莫不是……”众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有所猜疑却又不肯打破。
“别说了别说了,喝茶,快喝茶!”
于是大家又各自端着茶杯,各怀心思,埋头默默喝茶。
“唉……”
一片唏嘘,皆是唉声叹气担忧不已。
慕容铩等四人听在耳里,恒儿抬起头,盯着慕容铩:“慕容爹爹,我们……要去看看么?”
慕容铩端着茶杯注视着桌面某处目不转睛,陷入沉思中好久,对恒儿的话闻所未闻。
“慕容爹爹?”恒儿又喊了一声。
小石头也不解地看慕容铩。
归来翊伸出五指在慕容铩眼前晃了几晃,还是没反应。于是她站起来,冲着慕容铩的耳朵猛地大叫:“着火了!!!”
慕容铩非比常人的镇定,只是眼珠子转了转,对着归来翊。
而邻座不少人也投来的异样的眼光。
归来翊瘪瘪嘴,挠挠头,不敢直视某人的眼睛,眼珠子乱转,却在触及远方某处时停住了,她望着那处呆呆的说,
“真的着火了!”
众人闻言,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远处山间某处正冒着浓烟,而火光时不时冒出来。
“那,那里……”有人惊愕的已经叫起来了。
“我的天,那不是鬼谷刹的方向么?”
“你敢去?反正我不敢……”
“谁去,我才不去,我就,就是看……看看。”
“嗨,这几日真是晦气,老出些怪事儿!”
“那里,猎户和孩子们不会在那里吧,不会是烧……”
“别瞎说!猎户和孩子们失踪的地方不在鬼谷刹那个方向,是在山的另一边,别自己吓自己……”
“可不,可……”茶客们都站起来了,虽望着那浓烟的山里,或惋惜或担忧或漠不关心或看好戏,谁也没有想要迈出一步想要去一探究竟的打算。
“那里还有人吗?”小石头向他们打听。
“有。”一个樵夫答话,“浓烟的地方再往下走,是鬼谷刹。有位老人,他还在那里呢。”
“那你们为何不去看看,老人若是有个万一呢?”恒儿略责备地看着他们。
茶客们顿时视线都散开,东看看西望望,顾左右而言他,不再搭理两个孩子,已有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回家了。
茶铺老板这时过来添茶,提醒道,
“我看两位年纪轻轻,可不要带着孩子在外面晃,趁天黑啊,赶紧到镇上去,现在啊,人多的地方,才安全!你们喝了这杯快些走吧,我等你们走了啊,也得赶紧收摊了,天黑了,可不敢待咯!”
“我不怕,我们有爹爹呢。”归来翊一把抓住慕容铩的胳膊,偏头笑看茶铺老板。
老板脸僵了一瞬,再看慕容铩无奈的揉额头,埋头继续添茶。
“我们去救火吧,快点!”归来翊拽着慕容铩就走,才迈出一步就顿住了,因为慕容铩拉住了她。
“翊儿,我们走吧。”
“什么?”
“小石头,”慕容铩看向小石头,语气肃然,“你带着恒儿,我们去镇上。”
“我不去!”不待小石头答话,归来翊大声抗议,“我要去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