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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忽又大笑起来,“你难不成要白来一趟?噢,也对,来了见见你的心上人也好。只是,有件事你不觉得奇怪么……”
严于柯的确没有走的意思,而老妇的意思他也明白,那便是情人忧的症状:之前在扶桑,他只要一想到小翊,小翊便会被那蛊虫噬咬得疼痛难忍,生不如死!虽说她现在是七岁心智,不受蛊虫控制,可离开扶桑已久,天霄说过蛊虫会长大,而小翊时不时也会恢复正常,今夜他便认为小翊有那么些时刻是正常的,可他一直想着她,她竟没有半点疼痛的症状…仿佛没有中蛊…
这,也是他来这里的缘由之一,转机在此。据他所知,之前在其他三夷,小翊清醒过,也没有出现蛊虫噬咬的状况,在这里,他更是证明了解除她的情人忧并非山穷水尽……
而正是在这种情况下道出了那个玄机,那个天霄老人不肯说的第三条路,被这个老妇人一口道出——红色曼陀罗。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十五月圆夜
夜莺与蔷薇
严于柯与红色曼陀罗
☆、第四十四章 曼陀城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寻找另一条蛊虫、喝忘情水这两条行不通的路,实际上普天之下还有第三种办法来解情人忧,之所以天霄老人不肯告诉,是因为他有私心。
“红色曼陀罗可以解情人忧?”
“红色曼陀罗具有世上最迷人的香气,可以引诱世上所有的东西,包括那条蛊虫。”
“您……所言非虚?”
“你信或不信,老身并无所谓,做不做,在你。”
“如何才能长出红色的曼陀罗?”严于柯的话里透着坚决。
老妇人看着他,目光竟柔和起来,有些踟蹰,“你可想好了?”
严于柯并未说话,目光却不容置疑地坚定。
老妇人微微慨叹,缓缓道,“再过五日,便是十五。月圆之夜,在月光的照耀下,你要将你的血祭献给白色的曼陀罗,让曼陀罗的花心吸食你的血液,用你的血液浇注,直到花心满足,我会为你奏乐,以感化花神,到时就看你能否用你的血,种出那株红色曼陀罗了。”
严于柯垂下眼帘,竟有些笑意浮在脸上。
送走严于柯,老管家时不时抬头去看闭着眼养神的老夫人,几番欲言又止。老夫人睁开眼,“你想说什么便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老管家略低下眉,“夫人为了见他一面,果真是为了赌这一把么?”
“哈哈,”老夫人清笑了两声,随即肃然,“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是,我就是要赌一把,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忍不忍得住!是他那偏狭的怨恨重要,还是那小子重要?”
老夫人的双眼睁着,却似恍惚着望向了远在千里外的天山,雪渊,直至云雾缭绕的月阙山。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老管家的眉宇皱得更甚,却再也不发一言,面上却出现了平和而坚决的表情,和严于柯之前的表情,无甚差别。
***
在曼陀城已呆了四日,整日除了吃饭、睡觉,便是赏花,归来翊现在是一看到曼陀罗便想晕,一闻到曼陀罗香气便想吐……她真是想不通这曼陀城的人都是怎么活在这浓郁的香气里不烦不腻的!
还有件事说来也怪。从那夜见到严于柯起,每日醒来她都能看到严于柯坐在她的床头,就那样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默默地凝视着她,害她每次一觉醒来便对着他,吓得半死不说连流口水说梦话磨牙之类的恶习都被他瞧了去,真是怪臊的。
也问了他怎地不睡觉,他硬说自己起得早,来看看她。可她后来听半夜起来尿尿的恒儿说,半夜便看他坐在这里了……
难道……我身体里有宝藏?还是那种半夜才会出现的宝藏?那该不会把我剖尸吧?归来翊这样想着,再看严于柯便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都是看到宝藏的那种表情,一个激灵吓得她直打颤,连忙躲到孩子后面,看也不敢再看严于柯一眼。
严于柯只是摇摇头,转身离去,什么也不说。
“红衣叔叔这几天怎么了?”靖儿从归来翊的魔爪下抢救回自己的衣襟,望着严于柯的背影有些惆怅。
“娘亲是不是你欺负他了?”恒儿也嫌弃地推开归来翊。
小石头正跟颢谦下棋,这时颢谦执黑子抬起头,小石头不解望着他,“颢谦哥哥怎么了?”
颢谦看了看严于柯离去的方向,慢悠悠的说,“他喜欢她。”眼神扫向归来翊。
“啊?”
“什么!?”
“怎么可能?!”
其余三个小家伙的反应有些过大,小石头率先睨着归来翊,“她……”
恒儿也看向归来翊,“娘亲不是慕容爹爹的妻子么?”
靖儿眨巴着眼睛,不知所以。
颢谦则继续执子下棋,胸有成竹,“肯定没错,我爷爷就是那样看老夫……”想到什么似的又立马乖乖闭上嘴。
归来翊则深陷宝藏风云,也没留意他们说什么,待发觉他们都看着她,她忙叫起来,“今天是十五了,还有两天就是我生辰了,我们去集市逛逛怎么样?”
……众人深深鄙视之,什么都忘了居然还记得自己的生辰,就知道逛集市!!
不过鄙视归鄙视,集市嘛,谁不爱逛?购物可是一件损人利己的乐事,花别人的钱,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小石头老早就想换一副新棋子了;靖儿则觊觎有副红脸的脸谱好久了;恒儿惦记着那口冰糖葫芦和狗不理包子……
而提出此行的小归,则悻悻地跟在一群人屁股后面……付银两!!!眼看着慕容铩留下的白花花的银两一个一个的飞出去,给钱的时候还和小贩扳手劲儿,那叫一个肉疼蛋疼加心疼!
颢谦不止一次在旁边说,“爷爷说了这些银两由我来付!”
“不!!”疼归疼,归来翊自认是很有原则的,白吃白住就够了,哪能再大把挥霍人的钱啊,太缺德了!
“颢谦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尽管拿,娘亲,啊呸,姐姐来付,姐姐什么没有,穷得就只剩钱了,你就放心大胆的拿吧!!”归来翊大手一挥,豁出去了!
颢谦默默看着她,将爷爷给他的银两,一一交给归来翊手里,也不再理她豪气云天的自言自语,跑上前与小石头他们玩了。
归来翊正要喊颢谦将银两收回去,却不知哪里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往她身上撞,她一个不留神便和那人一齐倒在地上,手上的银两也甩出一地,行人见状忙涌上来捡银两,她立即便被人潮埋没,人多脚杂,她趴在地上半天也站不起来,倒是被捡银两的人时不时踩一脚踢一下,疼得她哇哇叫,而撞她那人也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等等,归来翊愣在原地,连躲闪都忘了,这个尖叫声…为何那么耳熟?这么一想,她也来劲了,大力地扒开那些腿啊、手啊、人啊、衣服啊,想要看清那个声音的主人……
可就在她历尽千辛万苦,时而脸被踹一脚手被踢一脚身子被踩一脚的重重险境下,马上就能看到那人时,她猛地被人从那人潮中提了起来,双脚离地高高吊在半空中,已离开人潮几丈外了,她气愤地扭头去瞪那个拎她像拎小鸡一样的人,“放开我放开……”
严于柯好看的眉眼此刻皱得一团糟,眼里毫不遮掩的心疼和气恼直直笼着她,“怎么总是如此不当心?”
她正欲辩驳,四个小家伙已经奔过来,个个惊吓过度一边骂她一边担心她哪里受伤了没有,她瘪瘪嘴,不顾那紫一块青一块的淤青,转而拽住严于柯的袖子,“还有个人……快救救她,快!”
严于柯轻抚了抚她额角的红肿,微微叹息着却又立马移至人群,去救那个人。
归来翊大喇喇地拍了拍身上、脸上,笑嘻嘻地对四个小男子汉道,“我没事啦,一点都不痛,呐,你看,我按着一点都不……怎么了…那里…”她本说着,却看到人潮中被严于柯救起来的那个人突然抱着严于柯大哭起来,那哭声……太有穿透力了!
“她怎么了?被踩到了吗,是不是很痛?啊?”跑过来,归来翊紧张地望着那人,又看了看严于柯。
严于柯一动不动地任那女子抱着他,目光却盯着归来翊,脸上有着诡异的表情。
“她怎……”两个字随着她看到那女子抬起头顿时被卡在了喉间。
那女子哭得梨花带泪,终于抬起头望着严于柯,满目委屈柔情与思念,痴痴地看,抱着严于柯的手未曾松开一点点,反而愈发紧了,似是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
归来翊的惊诧被严于柯尽收眼底,他想要抽开女子的手,那女子却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归来翊,满是泪痕的脸上扯出一个怪异的笑,
“道无翊,你还没死呢。”
此话让小石头等人恨恨瞪向那女子,靖儿上前一步怒喝,“你在胡说什么!”
严于柯用力掰开那女子的手,退后三步冷冷道,“你如何会在这里?”
女子换上柔情似水的笑,“信家哥哥在哪,我便去哪,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阿碧!”归来翊愣愣道,“你是阿碧?我怎么会记得你是阿碧呢?”更像是自言自语。
阿碧顿时大笑起来,可衬着泪痕显得怪异十分,“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反之,你就算忘掉信家哥哥,也还记得我,哈哈哈哈,比起信家哥哥你,她更记得我呢!”她说着看向严于柯,想要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丝不自然或是失望之类的情绪,却什么也没有,她笑不起来了,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