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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时,含玉推门而入,却不知道他们这般避讳为何。但善良如含玉,她又怎么会知道就在刚刚,那个被她唤作息夜哥哥的男子还在算计着怎样利用他们兄妹。也许就连萧禹也不会想到。
看着款款而来的含玉,墨君朝她招了招手,慰然的笑了,“来,到为父的这儿来坐。”轻拍了身侧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犹自坐下,她便已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展开递到墨君面前,嫣然一笑,道:“方才经过酥香楼,就带了一盒回来,听说是郑大师傅亲自操持的,犹记得小时候为了吃上一口香酥糕,可没少让您去排队受累,结果还未回府就让我给吃了光,您却是一口也未吃上。”
“呵呵,我都快忘了,你倒是还记得紧,自从收了几个徒弟后,郑大师傅已经有好些年没再亲自出手,今日让你撞上,为这盒香酥怕是排队去了吧!”捻起一小片,还未食就已被那阵阵薄荷清香给沁凉了,这味道已有多年未再嗅到了。却不想再嗅到时含玉都已长大成人了,真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嗯,听说今日郑大师傅的孙子满月,他这一高兴就连夜做了些香酥来派分予街坊邻里。我们正巧经过,倒也没有排队,不过大师傅看起来确实是老了许多,笑呵呵的时候两眼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说着,她又笑了笑,促着墨君,道:“您快先尝尝,瞧瞧这味道可还与小时候一样。”
墨君竟自笑的拢不上嘴,忙点头应好,待将一片食下,更是赞不绝口,“郑大师傅的手艺可真的是无人能及了,几十年不变,想他那几个徒弟就稍欠火候了些。”说着不免有些伤感的话,连香酥糕放在面前顿时都没了兴致,转向含玉时,又道:“你们打算几时回去。”
这是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其实他多么想含玉可以留下来。那样,至少她就不会被牵扯进这场无妄之灾中。
“女儿想等义父的身子好些再动身,哥哥也没有意见。”挽着墨君的手臂,含玉很是不舍。虽说只是跟萧禹回家看望爹娘,可她总觉得此次出门不似往常,虽说不上个所以然,却是难掩莫名的恐慌。
墨君又何尝不是,轻拍着含玉的手背,突然觉得如果自已病重些该有多好,那样含玉就不用离开他了。
。
短短几日的时间,乐先生一行人已经知道了萧禹寻回妹妹的消息,想来是斐大师暗中通知道了他们。
若不然,他这会儿也不会在即墨遇上他们。
坊内,若大的楼阁只有萧禹与乐先生两人,为免引人注意,其他人都已散去。
静坐良久,却是乐先生忍不住先开了口,道:“少主,如今也是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兄弟们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十几年,你可别再让我们失望才是。”说罢,两眼睁睁的盯着萧禹不眨,恍惚萧禹只要敢摇一下头,他就敢立马撞死在他面前。
萧禹咽了咽气,眉头不自在的抖了下,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承诺他们的话不过是缓兵之计,谁又能知道他这么快就找到了萱儿,而他更没想到的是斐大师明明答应了他先将此事压住不让乐先生知晓,却不料还是让他们知道了。
这会儿再被他们跟上,想甩掉恐是不易,更何况还有含玉,他可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心血来潮的跑去找含玉。
“少主。”
见萧禹迟迟不开口,乐先生急了,唤了声萧禹,至少也要回应他一声,他已经一把年纪了,再这般着急上火很容出人命的。
“……”萧禹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又闭上了,看着乐先生那一脸急切模样,清了清嗓子,道:“我要先带含玉回爹娘的坟前祭拜,其他的事等我们回渔阳再说。”想了想,竟自补充道:“这件事不要让含玉知道,我不希望她也卷入其中。”
乐先生虽不满意萧禹的答复,但至少得到了一个明确的回复,想来他要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计划计划举事的相关事宜,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
见状,萧禹亦不乐观,看来真的是拖不住了,真要到那个地步上,他会……
犹自想着,眸色不禁暗沉了下来,似乎他已有了打算,但不知道是要成全乐先生的一片赤诚之心,还是要再次遁迹于尘世让他们无处找寻。
云中有佳人
晴川历历,芳草萋萋。
幽深的庭院似刚刚粉饰过,亭台楼宇之间还可依稀的看到未干的漆迹与新除的杂草,宅子内四处可见三五仆人或聚首一处清理旧物,或进进出出的搬着甫进府院的家具桌椅,纵观下来,真是难掩一派忙碌景象。
而从头到尾,兰琊都未能插上手,他只能端坐在不远处的湖心亭静静的看着他们忙进忙出。
环视周遭,已然是旧貌换新颜,儿时的记忆也已渐发的模糊,此时再瞧去却也分不出有哪里不一样的地方,只道回家了便好。
纵使是前几日甫一进府时的那个破败景象他也无所谓。找人重新装饰王府本就不是他的主意,俱是云中郡首的一番好意,就连他想婉言拒绝都没机会,因为人家来的时候就是带着一干仆人来的,方一进门便自在那指挥开,徒惹得他像个客人似的。
低了低眼,看向自己的手,手里握着一只黝黑曾亮的错龟,指腹不自觉的轻轻揉抚着甲面,这一抚上竟似停不下来,好似抚上了情人的柔荑,那样轻柔的爱抚着,千遍不厌万遍不烦。
秋楚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打扰兰琊,因为他自帝城归来后总是会花上很多的时间在看错龟上,他虽然不知道兰琊//这样做是为什么,但他却可以从兰琊的面上看到一丝欣慰,满足,甚至是期待。所以他不想打扰他犹自美好的神思,但临近曲桥的人却令他不得不在这个时候将兰琊的神思打断。
“君上。”
兰琊恍了恍神,他还是不太习惯这个称呼,可秋楚又说的对,这个身份象征着云中的荣耀,亦是象征对先君过往所为的释然。所以他不能自降身份,他是云中君,是先君唯一的儿子,是云中百姓的支柱。
。
逞自收敛了容色,沿着秋楚看去的方向看去,梁郡首已抖着他那一身的横肉朝着湖心亭的方向行来。瞧他满面春风的模样许是又有什么事儿要向兰琊请示了,而这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兰琊得释归来,这几日他几乎每一天都要到王府来报道上几回,顺带着向他汇报一下当天发生在云中的一些鸡毛小事儿。
“君上。”还未踏入亭子,就已听到梁郡首那如同他身形一样的嗓音,堪是威力惊人,连耳膜都觉得被震过一般,还可听到嗡嗡作响。
秋楚掏了掏耳窝子,不懑地斜了眼踏入亭子的梁郡首,沉声道:“郡首以后有什么事派个人来便是了,无需每日这样来回奔波。”
“呵呵,秋护卫客气了,下臣知道君上仁厚体恤我们,但云中的百姓一直以来都在期待着君上归来,现在好了,终于是从了民愿……”却不想,郡首这一通叨叨起来就是个没完,连兰琊这种谨礼之人也免不了皱起了眉头,出言打断他,“梁郡首今日来找本君的目的是……”
“哦,呵呵,我这一激动又给岔了,代群一些场主富豪在得闻君上归来后,便自发的组织了一场欢庆宴。呵呵,他们自觉身份低微怕是无缘得见君上,便与下臣商议着在天香楼设下酒宴延请君上,不知君上……”梁郡首笑呵呵的说着,却也是在静待兰琊的回复。
兰琊倒是还未开口,秋楚便已抢言了,“君上身份何其尊贵,岂是地方绅豪想见便能见得,郡首还是去回了他们的好意吧!”
但瞧梁郡首面露难色,一时之间倒是很为难的样子,像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又不能帮人把事情办妥,吱吱唔唔着好不难为。
兰琊瞥了眼秋楚,笑着转向梁郡首,道:“秋楚说话向来直耿,郡首切莫放在心上。云中这些年来的军资劳物还多亏了代群一些场主的鼎力资助,本君新归理应设宴邀请他们,怎好又令他们破费。”
听到此,梁郡首又来了劲儿,忙自笑言打断了兰琊的话,“君上宅心仁厚下臣早有耳闻,这只是众人的一番心意,君上切莫再推辞了,下臣这便去将这个好消息告之他们。”如是说着,权当是兰琊应允了,逞自揖手后扭头便走。
。
看着快速消失的梁郡首,秋楚气结,转向兰琊便道:“君上……”
“诶。”兰琊挥了挥手打断了秋楚,站起身面湖而立,悠然道:“这十几年来云中还能保持如斯光景,真的是多亏了这些地方乡绅,无论他们的身份地位怎样,我们都不可轻而视之。况且,对我这个罪臣之后他们尚能如此对待,可想而知,他们为富,却存有仁心。我们也应对他们一视同仁,不论贫富,他们都是云中的子民。”
“是,秋楚知道了。”
“诶,这才是好孩子嘛!”
“谁?”
突的,一个轻脆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了来,但整个湖心亭就那么点地方,除了兰琊与秋楚,并没有瞧见第三个人在场。那这个声音又是从哪传来的?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听这说话的口气却能够令人想象到,这必是一个俏皮可爱的女人。
“是我,小鬼,才几日不见你就不记得了么。”自身后拍是秋楚的肩头,她笑的灿烂。
主仆二人双双回身,但瞧那个复手于后,看着他们笑靥如花的人儿,兰琊情不自禁的弯起了唇角,秋楚亦是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撇了撇嘴角,不甚欢心,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听他这说话的口气,似乎很不情愿见到九离。
“我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