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含玉呆呆的抬起头正视着无尘,喃喃道:“无尘哥哥想将我送走?”
无尘抬了抬眼,复又低下继续摆弄着那几株茉莉,对于这些恍似他更有心得,扶好这株正好那株,可是认真了。对于含玉的问话只随口应道:“也不是,萧禹现在下落不明,真要将你送走我亦不放心,但再将你留在城内恐将惹来事非。”顿了顿,展颜又是一笑,复问,“你觉得无筝怎样。”
“无筝。”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含玉一时费解,无尘怎一时说到了无筝。但却认真的思索开,竟自缓缓道:“无筝心地善良,又与世无争,如果不是逢此之世,想必会是一位很出色的乐师。”
无尘挑了挑眉头,笑意绵绵,逞自言道:“其实,我今日来是有事要与你商意。”
含玉一震,袖内的手犹自握紧,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紧张,又似乎不太愿意听到无尘将要说的话。
“你可曾在即墨有所婚配。”
这一问,却是惊住了含玉,她以为无尘要与自己商量刚刚说的事,没曾想……
怯生生的摇了摇头更显羞涩,嘴角却若有似无的往上扬了扬,心下砰然不已,似乎已经开始期待着无尘接下来的话。
无尘竟自吁了口气,好似将心放下,笑道:“我今日是来向你提亲的。”看着含玉的头往下低了又低,他知道这话说的太过直白了,咳了咳嗓子,补充道:“介于伏君已辞世多年,现在萧禹又不知所踪,这直接与你说,倒是唐突的很。”
“不。”含玉抬了头,倒是掩去了不少羞涩,竟自道:“我知道无尘哥哥这样做是为了令父亲的旧部释怀,不至于为了含玉与哥哥而大动干戈。这样一来就没有人敢再借着伏君的名号对王朝欲图不轨,也可令民众免于涂炭之苦。”
无尘更笑了,定睛望着含玉道:“含玉,你当真是善解人意,无筝若能娶到你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
一霎,含玉双眸呆滞,笑容淡去,木然抬头看着无尘那张满是悦愉的脸庞,低声道:“无尘哥哥是为无筝来……”
“正是。”顿声时瞧见了自含玉脸上滑拭过的一丝失落,无尘敛笑,复问,“怎么了,你不喜欢无筝么?”
不应该的,他有好几回见他们二人在苑内相谈甚欢,加之无筝在儿时便开始喜欢含玉,他们二人应该算的上是青梅竹马才是。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无尘如是想着,却是将含玉面上复杂的表情尽揽眼底。
“不,不是,我只是。”含玉吱唔着,小心翼翼道:“无尘哥哥也喜欢九姑娘?”虽是试探的问,可她多么不愿意无尘给她的会是肯定的回答。
“你说小九。”无尘脸上泛起一丝无奈,张了张口欲言又止。随即扫去阴霾,复笑,“这事不急,我让无筝来找你好好谈谈,你别太在意,我们不会勉强你的,放心。”说罢,便欲离去。
“无尘哥哥。”在他迈出步子的时候,含玉唤住了他。
“怎么。”回身,他依旧和煦的笑着,似乎根本就看不出他有哪里不悦。可他方才明明伤神了一霎。
“我愿意。我愿意与无筝成亲。”她就那样眨也不眨的看着无尘说的笃定。
无尘挑了挑眉头,说不出是开心还是忧心。只道:“你再好好想想。”便就举步离去,徒留含玉一人不知是喜是悲,颓然跌进椅子内。
谁也不知道她方才为何会唤住无尘,又为何会应下,也许就连她自己也说不个中缘由。
。
天际泛起了鱼肚白,城门堪堪开启之际便见一匹赤棕色的宝马缓缓驱入城内,一路径直往城东行去。因着时辰尚早,这会儿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马蹄铁起落的声音犹显清脆。不多时,便见它在一幢红漆阔门前停了下来。
九离手握缰绳,仰头看了看阔门之上宽厚的匾额,旋即翻身下马,正欲上前叫门时,便听见厚实的大门吱吱呀呀的往两边开去,诚如第一次与兰琊到王府一样,朝歌竟自以翩翩之姿迈步朝她走了过来。
不知是幻觉还是朝歌转了性子,自从他瞎了眼后就变得亲善了许多,纵使他现在眼睛复明了,依旧能在他脸上看到一抹浅浅的微笑。
“你来了。”看不出意外或是惊喜,因为本就是他叫九离来的,所以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犹显理所当然。
仆人已上前将黑松牵去马厩,九离走在朝歌身旁,忍不住转眼看了看他,道:“你的眼睛可是无碍了。”
朝歌点头,道:“医百草不愧为当世神医,若能有机会,我倒是很想与他结识。”
九离笑,竟自道:“那你还是免了,活到他那个年纪的人一般都有着不同常人的脾性,要不他怎会常年待在神医谷不出。”也许是因为知道了医百草的身份,所以她才说的如此笃定。但她更是真心的祝愿别人莫要倒霉的遇上他,那绝对不是一个值得开心的事。
对此,朝歌不置可否,毕竟他没有与医百草接触过,不论是与非听过且过,他绝不会去妄加评论什么。
“兰琊可还好,云中百废待兴,想必什么事都需要他去操心吧!”闲说至此,朝歌亦是面露担忧。毕竟,兰琊在他的印象中一直就是一个不问世事,心存善意之人,像云中那种地方,若要治理好,恐要花费些精力。
九离只回以一笑,对于那些家国大事她不懂,她更不想去懂,所以在云中的那些日子,她除了吃喝玩乐,便是吃喝玩乐。堪堪坐下,便问,“你在信中所阵不详,现在可以告诉我所为何事。”转念一思不禁失笑,道:“你如果让我去抢夺什么,我怕我没有这个能力。还有,杀人也不是我所乐意作的事。可是,除了这两件事,我真想不出你堂堂离君还有什么事是需要我这个江湖小卒来效劳的。”她自然是明白的,朝歌觊觎九鼎,她更清楚他欲杀帝城内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不似息夜,早年的时候他这个意图便相当明显,所以才会处处受到制肘,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年朝中都不下召令他承袭君位。也许正是因为南风的事令他觉悟,所以他才会一反常态。
“呵呵,你不要误会,此番授命前往平定各地乱军,我只是想请你陪我同往并无其他目的。若说有,那便是请你带我去南风的坟头。”无论怎样,他都要到南风的坟头上一柱香。毕竟跟自己身边五年,就算知道他是息夜安插在进来的细作,他也无法拿他当敌人对待。
九离怔忡的点了点头,她似乎无法拒绝如此满怀热情的一个人,更何况只是陪他去走一遭。
。
见到那集结待命的军队后九离方真正的体会到,何为萧萧马鸣,悠悠旆旌,徒御不惊;大庖不盈。此等阵战实属生平罕见,不论从粮草辎重还是人事调控上,朝歌均能持衡把控,这也将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他在军事上的修为绝绝不俗。
集结的队伍正待起程,官道之上便迎面驰来几匹快骥,眨眼的功夫就到城前。
吁马止步时方瞧清,来人是无尘与他的两个跟班。九离不甚欢心,眉头斜了斜,道:“你这是来给我们送行吗?”再瞥了眼易言跟易行马背上的包袱,不觉扯了扯嘴角,道:“你们莫不是要与此同行。”
她可以想象,有无尘在的地方自己一定不会好过到哪去。毕竟,她跟他不怎么对付,若是每日每日的大眼瞪小,她会很痛苦。
无尘却是赖赖的摊了摊双手,冲着九离便是友爱的微笑,“所以,这一路你不会寂寞的,小九。”但瞧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但听他漫笑无度的口气,恍似他此行是要出去踏青而非是出门打战。
略过九离那张不甚喜悦的脸庞,无尘竟自朝着朝歌便道:“离君新承,大王特命本公子遣两万铁骥前来助势。”
朝歌面露微笑,抱拳道:“大王隆恩,朝歌铭感五内。此番平定南方祸乱定不负大王厚望,乱不平不还朝。”他虽此豪言壮语,心亦如明镜。景帝派遣他去平定祸乱,一来是想试探他对王朝的忠心,若果他应承下也就罢了,若果他推辞了,那便就昭然若揭。只需帝城一声号令,必会有人愿意以勤王之名来铲平离石,而在这纷乱四起的时候,谁也讨不到最终的便宜。明智的做法便是以王朝之名出师平定各方,届时再巧立名目挥师白帝城。但很显然,派来的两万铁军,除了助势外更重要是来监视。
二来便是要试探离石的神鬼军团,除了朝歌外,就连他王府的五大护卫也不曾见识过,所以无尘亲自出马,便是要看看军团的威力到底有几何。
无尘赞赏的点了点头,未动声色,倒是令人瞧不出他在盘算什么,只是看向九离,他倒是笑的很由衷。
。
途经太行山的时候,九离陪着朝歌快马扬鞭来到了山岗下的一座孤坟前。但瞧那坟前空荡,野草萋萋,朝歌不禁蹙起眉头,回眸看了眼身后的九离抿着唇不说话。
九离面露难色,扯着道:“当时时间紧迫,就没来的急给他立碑,我不是有意思的。”她心虚,当初只是找人将南风草草下葬,却没想忘了给他立碑。如今再瞧去,无人祭拜也就算了,坟头的新草都快将整座坟堆淹没,若非她记性好,还真怕找不到了。
“借剑一用。”将手递到九离面前,似乎容不得她有半点犹豫或是拒绝。
九离自觉有愧,倒也未有扭捏,横臂将剑递到了朝歌手中,竟自打笑着说,“我去除草。”说罢不敢再瞧朝歌一眼,绕过他便往坟堆走去。
朝歌亦不言语,挥掌便将一棵碗口粗的树劈断,震以内力,顿时四分五裂,绕柄挥出龙泉,姿势甚是优美,待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