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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为何允下诸多承诺。”萧禹走后无尘便自进入殿中,看着颓坐在宝座内的景帝甚感疑惑。
景帝未言,握在扶手上的手明显紧了紧,胸口一阵剧烈起浮后重重的咳出声来,不期然的咳出了一口鲜血。
“父王。”无尘一惊,忙自上前。却被景帝挥手制止了,他竟自拭着嘴角,缓缓的倚进椅背,待到气息舒缓后才幽幽的道来,“息夜之乱不日将会爆发,朝歌对王朝本就未存公心,孤不得不在这个时候与伏君后人交好结盟。孤已命司天署择好良辰,你与含玉完婚才可真正的安抚住伏君旧部,届时亦可倚重他们之力抵抗来犯。”
无尘拧紧眉头,逞自道:“是南柯。”不是猜测,他却肯定的说着,“南柯是息夜安插/进来的,他是不是……”
景帝伸手拍了拍无尘的手背,自嘲一笑,“你不用为孤担心,孤很清楚,三年的金丹便是三年的慢性毒药,如今毒性业已入侵五内,怕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无用。没想到孤一心求道却是求死,无尘……”
“父王。”无尘面色沉重,由方才的探息得知,景帝时日无多。他现在真恨不得将南柯揪出来碎尸万段。
“无筝本就无争与世,却也不想为了孤而受到伤害,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但听景帝如斯言语恍似在交代身后之事。
无尘恍惚,“无筝他……”
“无甚大碍,此番能否与萧禹结成连盟,就看你了。”景帝握着无尘的手紧了紧,却不甚有力。
无尘默然点头,反握着景帝的手给予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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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提了口气,景帝勉强言语道:“九鼎之事。”
他这话还未说完无尘便将话茬接了去,“当日我见山门之前土壤有异,遂令易行先将其掩起,并有两千将士日夜看守着。怎么,父王令人去开启山门了?”似在猜测,更似已有计较。
景帝沉重的点了头,无力道:“不知被谁人捷足先登了。”此言一出更是忍不住吐了口鲜血,是气愤,更是不甘。
无尘心下一沉,却不知道事态如此严重,神情凝重的瞥眼窗外,似乎在打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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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禹归来的时候神情亦是凝重,见状,九离业已耐不住,在萧禹独自沉默不语的时候蹭到他跟前,神秘兮兮的说道:“我觉得老头儿这两日神经兮兮的,你该不会真的受其怂恿要跟景帝斗法吧!”见萧禹愣然抬头,满脸雾水,九离嫣然道:“其实你我皆是自在之人,何必自寻烦恼,天下太平百姓居安不是比什么都好,要争就让别人去争,我想父亲让我们活下来绝对不会是想着让我们去重蹈他们的覆辙。”
萧禹呆了呆,却不想九离能说出这些话来,“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九离重重点头,复笑,“其实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争那些来做甚,你又不是做帝王的料,我更是不喜生活在重重围墙之内。”
萧禹苦笑着,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他所想。“但时至今日,很多事情已经不是我们想怎样就能怎样,景帝毕竟会对我们诸多顾忌,纵使我们无心天下,他也不会对我们的存在而寝食难安。”
“这还不简单,令那老头儿把集结的军队就地解散了,我们再隐于世外……”
“不,你错了。”萧禹赫然将她的话打断,“并非我们避世就能避祸,想当年。”他攸然收口,对于当年乔帝的事,他始终没有告诉九离,收敛了神色,才又道:“你若能设身处地的站在景帝的位置上去想这件事,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九离豁然了悟,“你是说,我们的存在对于王朝而言就是一个威胁,不论我们有心还是无意,我们都将成为景帝眼中那根欲拔的刺。”
“所以,不仅是为了我们自己,就算是为了父亲的旧部,我们也不能轻易的以一句避世了事,那是我们的责任。”
“那,我们该怎么做,杀进帝城,把景帝拉下台,再杀了他两个儿子……”
“呵,呵呵。”萧禹被九离的设想逗乐了,“若想保万世安康,杀戮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他又自道:“与景帝约盟,永世不犯渔阳。”
九离讷讷的点头,“可是一纸盟约的效用又能维系多久,但凡出现一个背信弃义之徒,还是有可能会发生无法想象的事。”
“所以,在这一点上乐先生与景帝算是达成共识了。”
“是什么呀!”九离好奇,不禁眨了眨眼,等待着萧禹的下文。
“结盟之上结亲。”
“结亲!”她不禁拉长了音调,“与谁结亲呀,好似景帝膝下只得两子,你要娶无尘还是要娶无筝呀!”
萧禹耸了耸肩,正经道:“是无尘来娶我家妹子。”
“什么?”初听此言却令她一个不留意将自己从凳子上栽了下去,支着桌沿爬回起来,脸色却不甚喜悦。
萧禹未见怪,竟自阵了杯茶,又道:“我便知你与无尘不对付,所以将错就错,并未揭穿含玉的身份,反正她是姑母的孩子,理应唤我一声哥哥,再者说她也有意于无尘,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睨了眼九离那风云莫测的神色,挑了挑眉,“怎么,难道你也对无尘有意思了,不应该呀!”如是说着,他已偏头思考起他们之间何时擦起了火花,在他的印象中,此二人但凡碰到一块非掐既斗。
“废话,我,我怎么会看上他。”气势明显弱下,在听到萧禹的说辞后,虽不明自己心里泛起怪异情愫是因何,但她还是倔强的逞着口舌之快,“我喜欢的是兰琊。”
言由在耳,但见赫然出现在帐内的人不禁再次栽倒,只听她嘀咕着,“真是见鬼了。”
“借人一用。”语末,无尘竟自拽起九离外帐外去,萧禹未有只言片语,竟由着无尘将将一时呆滞的九离带出帐去。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似恍悟,自言自语道:“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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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做甚,做甚,有什么话说便是,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林前甩开了无尘的手,竟自柔了柔手腕,不禁赏了一记白眼与他。
“出剑。”无尘却未有好气,神情严肃不似玩笑。
“做……做甚。”九离一吓,不禁抱着龙泉后退了步,急不择言,“喂,我还伤着呢,你想趁人之危,你真是阴险,休想从我手中抢走龙泉。”
但听‘呛’的一声,无尘不语,以行动示之。
“喂喂喂,你,你来真的,我打不过你的,你若真想要,给你就是。”说罢,很没出息的将龙泉抛到了无尘面前,转身拔腿就跑。
无尘挥剑格下龙泉,震去时,龙泉出鞘,反弹的力道令其朝着九离的方向掷去。
气息袭来,九离一偏身,恰巧龙泉在握。
提剑往身前挡了挡,不自在道:“无尘,其实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打打杀杀,你要是真的想要龙泉,无条件送你,还不行么。”如果功力恢复,她也许会同无尘比划上几招,但现还未恢复五成的功力她怎么也不愿与这个人交手,况且在望眼峰中还险些被无尘给掐毙了。她也想报复来着,但形势不允,她自是识时务的很,明知打不过便要缴械在打之前。
“罗嗦,看剑。”无尘一提龙吟,剑身斜斜朝着九离刺去。但瞧他刺去的气力,明显未使半分内力,殊不知他是当纯的想与九离比划比划过过招,还是想要试探试探她的内力恢复了几多。
形势迫人,九离躲闪不开,不得不提剑应接着无尘接踵而至的剑招,几轮下来竟也对接百余招不下。
但听左右挡去‘铛、铛’作响,九离却是被逼的节节退后,凭以双手之力仍是被震的虎口发麻。踉跄着倚靠树上,反手抵剑在地,喘息不止,“喂……不,不行了,我不跟你打了,累死我了。”
未几,但觉掌中震动犹巨,瞥眼一瞧,那是龙泉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力,颤动着直往九离手心抵去,并连那周身上下蓄起的一层淡蓝色的光晕,俨然便是望眼峰中的情景再现。
本能的提起剑一挡,竟自挡下了无尘那未有声息的一剑,凛冽的气息一触即发,剑气一旦缠绕便就难舍难分。一霎,沉闷的吟啸自交织的剑气下汹涌而出,涤荡开去的气波令林子里的树林纷纷为之颤抖,簌簌不止的落叶迎风摆舞。
相抵之姿未改,九离已感手脚泛力,瞟了眼无尘,“我,我真的是不行了……”身子一软,她已顾不得无尘会不会趁机将龙泉夺走,白眼一翻,竟直直栽进了无尘的怀中。
托着九离,无尘却抿唇未言,抬头看了看呼啸而去气波,随着瞬间流逝的方向,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再回眼时,目光尤为温柔的注视着九离,俯身将她抱起朝着林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尾声~马上尾声~
纷乱起
万里无云,天晴方好,在林胡边防的烽燧之上赫然涌现出滚滚的狼烟,霎时间远在千里之遥的陇西、九原、香宛之地均已燃起狼烟示警。同时,自白帝城内以勤王之名往各地君王手上纷自递旨以正事态严峻,各地君王赴帝城以卫王室。
旨中明言,九鼎已被墨君私藏,今已起兵谋反,遂令各君王携手除奸佞正朝纲。
同天下午,四方君王齐兵勤王的消息不胫而走。也因此,迫使墨君偃旗息鼓悄然行至太行山的十万大军不得不高扬起旗帜大肆张扬着要推翻无道帝王,其中不泛有三两志同道合之士加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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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幕府,年迈的墨君坐立难安,来回踱步还不忘时不时的瞥眼气定神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