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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都晚上了,红尖椒一定下班回家了。
他不由自主地歪着脖子从护士办公室的窗玻璃望进去,里面空无一人,他的心凉凉地一沉,猛地扭回头往雪的病房里走,却“嘭”的一声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哎哎哎……你怎么走路的你?!”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大嗓门的红尖椒,他开心得几欲窒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一时间失了神。心想:她这么晚还不走,不会是为了等着见我这帅男一面才肯走吧?
慕涵被重重地撞了一个趔趄,定睛一看是他,就有点火气:“是你!路不会走,东西也提不住了?不知你在想什么!你把这些东西拾掇了!”
他突然紧张得语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低头看看,手里的两袋子菜早已掉在地上变做垃圾。他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又为刚才的思想和行为在懊恼:这是怎么了?一个干干瘦瘦、没见到真面目、凶巴巴、短头发梢子没掩住耳朵、毫无女性特征的红尖椒,就让自己这么冲动、这么失魂落魄、这么忘乎所以?她有什么好!
他皱了一下眉头,走到走廊尽头拿了笤帚和簸箕将菜收拾了,拿去倒进了垃圾桶,然后拿了拖把将粘在地板上的菜渣汤油什么的擦洗干净。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先例,难道是为了讨好红尖椒?“不!我陈煜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讨好别人的先例!”他恨恨地瞅了护士办公室一眼,骨子里却希望此时能与慕涵的目光相遇。她小巧的身子走动的姿势太值得回味了,他的眼神突然僵直,嘴角露出了笑意。“如果趁她发脾气的时候,把她猛地抱进怀里……呵呵!”他不敢想下去了。
病房里静悄悄的,雪沉沉地睡在床上。想起慕涵昨天的训话,他不敢怠慢,首先便是检查输液瓶子的状态。输液瓶里的液体就要滴完了,他急急地按了呼叫器。希望来换瓶子的是那个辣辣的红尖椒就好了。一转念又为自己的情志不坚,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
果然是慕涵提着输液瓶子进来了。她低头看了看雪,然后换了输液瓶子转身要走。陈煜很奇怪她白天晚上都在班上,便说:“呵呵,真够能干的,白天黑夜地熬也顶得住,你们从医的都是长生不老铁打的身子骨?”
“什么铁打泥捏,今天上一个连班,明天休息。”慕涵的语气里突然带有了女性的温柔。
慕涵明天居然不在班!陈煜感觉明天一定是个阴雨天,明天的医院也一定是死寂阴冷的。
看着慕涵离去的背影,他心里痒痒的,不由地在意念中拥抱起她来。
第一部分转换身份替她受苦
“陈煜……疼!”雪睁开眼睛,费力地抬起手捂着胸部。
陈煜正想得美滋滋的,被雪打断了思路。他停下对慕涵的亵渎,皱起眉头重重地拍了一下额头,为自己的情志不坚第二次骂了自己;感觉刚才的想法再次使自己欠了雪的情。他歉意万分地走近雪,轻轻抚着她,声音柔得像水:“雪,你疼吗?哪儿疼?我帮你揉!”
雪闭上眼睛,面颊被疼痛痉挛出无数条褶子抽动着,已无说话的力气。
陈煜爱怜得只恨不能和她转换身份替她受苦:“雪,你等着,我去问医生。”
他像躲猎的兔子,没头没脑地往医生值班室冲。
大惊小怪的病人家属太多,陈煜的行为并不奇怪。年轻的男医生坐在灯下翻看着病历把上眼皮子往上一翻,毫无表情地看着他。
“医生,3房5号的病人胸部疼得厉害,你快……”
“哦!她。今天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我正在看报告单呢。”
“结果怎么样?她得的是什么病?”
“根据胸部透视,发现可疑的肿块阴影,初步可以诊断为原发性支气管癌。”
“什么?”陈煜的后脊梁“刷”的冒出一层冷汗:“不会的医生!她怎么会得这种病?怎么我以前没听说过有女人得这种病?……什么原因能使她得这种病?”
“原发性支气管癌或称肺癌是最常见的肺部原发性恶性肿瘤。近年来,世界各国肺癌的发病率急剧上升,在工业发达的国家尤为显著。目前,肺癌在男性肿瘤死因中占首位,女性仅次于乳腺癌死亡占第二位。得这种病的原因有三种:1。吸烟;2。大气污染;3。职业性致癌因子或理化致癌因子。”
“难道……是我的烟?”陈煜的心忐忑了,如果是他吸的烟造成雪的病,那无疑证明他就是间接杀掉雪的凶手。
“按组织学分类,她患的是腺癌,这种症状以女性多见。腺癌的发生与吸烟关系不大。腺癌倾向于管外生长,也可向肺泡壁蔓延。腺癌富血管,易转移。鉴于这一点,我们正在考虑让病人再去作一次CT检查、支气管或血管造型术等检查,以明确肿块的形态、部位。最重要的是看一下有无癌细胞转移现象发生。病人住院的时候是因为突发性眩晕,我怀疑她有癌细胞脑转移的可能性。为慎重起见,明天我们会组织一个专家研讨会,研究关于她的病症的确切诊断及治疗方案。”
这么说可以排除与自己有关的病因,他松了口气。他不希望雪死,更不希望自己是杀她的凶手。如果雪的病真的是那样……陈煜经受不住雪撒手人寰的打击,眼前猛地一花差点摔地上。他双手摁住桌子身子倾前倚着桌面说:“如果真的是那样的病,怎么可以治好她?你快说!”
医生对患者家属的迫不及待早习以为常、根本没什么同情心,他翻了一下本子慢条斯理地说:“目前对于此病的治疗有五种方法。一、外科手术治疗;二、放射治疗;三、化学药物治疗;四、免疫治疗;五、中西医结合治疗。等明天开完研讨会,再对病人重作几项检查,进一步确诊,然后才能制定具体治疗方案。”
他不明原由地恼火,把脸凑近医生逼视着:“你敢保证不是你们化验室把单子填错了? ”
医生见他凶巴巴的样子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觉得如此气度不凡的帅男能对病中女友如此在乎,当属不易,心里不由赞叹他对爱情的执著,满怀同情地说:“我也希望是搞错了,我们做医生的希望每个病人都能无恙地走出病房!”
如果是检查错误就好了!医生的话使他看到了一线生机。他往病房里走着,感觉走廊里的光线突然亮起来,也许……雪的病情会像这明暗不定的光线一样由阴转晴?那可就太好了!
昨晚不停地为雪按摩胸部减轻她疼痛,陈煜的胳膊累酸了,觉也没睡成。本来他就是不能熬夜、没吃过苦的人,最近总在医院忙碌,早把他困惨了。天亮的时候雪停了喊疼,他便坐在木凳子上打起呼噜来。
疼痛和晕厥把雪搞得半梦半醒的,她揉着胸脯,深情地看着陈煜,着实感动他这几天的关怀。见他睡得香,不忍叫醒他,循惯例卡准钟点只留下往单位赶的时间才把他叫醒。
他慌慌忙忙地洗漱一番,胡乱买了点吃的填饱肚子。疾速赶到办公室。
刚把屁股坐稳,接到总经理秘书打来的电话:总经理有请。
看看手表:八点零一分。刚上班就打电话,这么早会有什么事呢?被总经理单独召见的机会如同凤毛麟角……难道要加我的薪?要派我出国考察、临行叮嘱?……他想着美事,乐滋滋地敲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总经理是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韩国男人,名叫金善沭。这个金善沭除了汉语说得不如陈煜以外,经常被陈煜私底下不服气他其他方面的优秀。
陈煜因为刚才的美好设想对他突生好感,望着这个坐在宽大办公椅子里的汉人模样的外国帅男,觉得他的面容在刹那间无比亲切和优秀。他的左腿不由地前迈一步,身子便向前倾去,激动万分地问候:“总经理好!”
金善沭面色一沉,抬头皱眉斜着眼睛瞟了他一下,右手用力一拍桌子腾的站了起来。
陈煜被吓了一个愣怔,心想:看样子今天的召见不是什么好事!……我不就是请过假照顾雪吗?有什么大惊小怪!
金善沭能听懂一些常用的汉话,却说不连贯,只好用韩语叽里哇啦地怒视着他大吼大叫,说完用力猛击桌子一下。
陈煜不知金善沭在说什么。不过看样子金善沭是怒气不小,一定是哪个环节出娄子了。他惊慌失措不懂装懂地支吾:“是,是!”
金善沭知他是韩语盲,边发脾气边怪自己学汉语进度太慢,更后悔不该把翻译派出去,结果白白和他浪费这么多口舌他还不明原因。只好慢腾腾地用生硬的汉语说:“干不好就走人!”然后把几张文件摔给他,翻看别的东西去了。
陈煜接过大略看了一下,两天时间出了三十多件次品。几十万元的损失呀!这还了得!他简直不相信是真的,抱着文件就往外冲。
第一部分最近总是情感出轨
他是极端爱面子的人,自我要求极严,凡事想干出个超凡脱俗的样儿给大家看看。况且在外企工作,要站稳脚跟永立不败之地是丝毫松懈不得的。他深知拼搏三年得如今之职位实属不易,没想到今天会出这样的差错。自己的各方面工作做得肯定没问题,事情一定出在下面;强将手下无弱兵,他不能容忍手下如此废物!
他气急败坏地把手下十三个车间主任全部召集到会议室,挨个看着他们心里骂道:这帮子人简直是混蛋,简直是拿工作当儿戏,简直是故意和我过不去。
越看越觉得他们一个个贼头贼脑的,真是可恶到极点了。他的肺都要被气炸了,阴着脸挥着手中的报告,使出金善沭对他的气焰说:“看看检查报告!两天的时间给我出三十多件次品!你们以为企业活不下去你们的饭碗还能保住?告诉你们,质量保证不了饭碗就保证不了,你们就要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