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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笑了出来,说中伤?你以为我是在中伤他?好吧,苏锐,我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就算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说的没错,不过今天我的确有些失常,会被一个小孩子惹发火,说著他看看我,说你想走就走吧,我其实不喜欢用强硬的手段,因为我想要的东西最後一定会属於我,他盯著我然後故意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一定会的。
我重重地关上门,几乎是用逃命的速度跑下了楼。
第二天我和陈旭阳照样去上班,照样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工作,不过俩人都挺识趣的谁都不提那天晚上的事儿了。
他还是爱和我开些气死人的玩笑,也喜欢没事儿就拉我去杀馆子,可除了工作就不和我谈别的了,我有时在想如果光看陈旭阳这个人,那绝对是一好上司,人开朗,大度,又挺体贴,最多有时候摆摆架子耍耍官牌儿,如果这世上没顾鹏飞这人的话,没准儿我就跟著陈旭阳了,可惜这种假设不能成立,虽然咱清楚他的很多条件都比顾鹏飞好,可这又不是逛菜市场,瞅著谁好就能往篮子里塞,感情的事儿,我觉得说不清楚,坦白一点,我如果真跟陈旭阳好了那我这赌注下得更大,近似於玩儿火了,毕竟我连他是不是来真的,就算是真的能真多久都搞不清楚,咱布衣出身,都是小本儿生意,只要能踏踏实实过日子就成,也不敢高攀什麽崇山俊岭,摔死了还不得自认倒霉。
说完了这边,再说说小冰那家夥,一听说我和顾鹏飞终於柳暗花明破镜待圆了,他立马就扔个电话过来邀功,说要没我你俩能走到革命胜利的那一天吗?说不准还在八年抗战最艰苦的岁月里呢,现在鹊桥会了就把铺路鸟儿的忘了?你丫凭著良心说你该不该请咱搓一顿?我说哥哥哎就请你吃顿饭您别说那麽严重好不好,咱们大恩不言谢啊,他立马不依,说啥不言谢啊,凭什麽?我就要你谢我,还得俩人好好地谢!我就得让你俩知道今天的幸福生活来得多麽不易,是多少革命烈士用鲜血与生命……我忙打断他,说行,行啊,您打住,我答应了还不成吗?他听我答应了就笑了,说咱随时都有空,你和顾鹏飞约好了直接抠我就行,咱兄弟仨好好聚聚 。
28
放下了电话我就去约顾鹏飞,他在电话那头挺高兴的,毕竟是咱主动打的电话,於是我俩约好就这个周末出来把小冰那崽子好好打发打发。
时间好不容易挨到了星期五,我刚要下班的时候上面却突然通知加开一个紧急会议,关於公司和施工单位之间合作的协调问题,那是没俩小时解决不了的,於是我只好扔了个电话给小冰和顾鹏飞,叫他俩乖乖地在自个儿窝里等著我下班,可小冰硬不答应,说他不想独守空房,叫我把会给推了,我跟他较了半天的劲儿,最後没法子,说要不你来我公司玩儿,我开完会咱一起过去?
他想都没想就说那成啊,可我立马就後悔了,再怎麽说咱公司也是一公共场合啊,您想想就小冰那德行,平时就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何况今儿个得出去玩儿,说不准他会怎麽折腾自己那副身子骨呢,我是真有点虚他大脚往咱办公楼一跨,身上叮叮当当的,嘴里再叼根儿中华,声音特喇叭地叫声苏锐!哥哥我来看你了!这这这影响不就恶劣了吗。
可说出的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小冰不依我的信口雌黄,说他老早就想瞅瞅剥削阶级的根据地了,偏要借这个机会揭下它神秘的面纱,顺便找找有没看得上眼的叔叔,於是在他的淫威胁迫下我只好告诉他公司的地址,叫他两个小时後来,免得他在这里活动太久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接著我硬著头皮跟著姓陈的进了会议室,坐在他旁边听他的口若悬河,不时拿眼角偷偷瞄瞄他,他注意力高度集中时的样子还挺有那麽回事儿,一副办公室精英的架势,大概只有我才知道他骨子里是就是一老色狼,不过好在最近他倒挺老实,没见著怎麽打我主意就是了。
刚开完会我立马收拾好东西站起来就走,如果没出错的话小冰应该已经到了,要不怎麽刚才我手机老在震呢,我出了会议室的门儿就忍不住望四周瞄,一片安居乐业各忙各事儿的景象,我心想没对啊,要那小崽子驾到了哪儿会压根儿没动静呢,不像他的行事风格啊,就算他不像我想的那样夸张,起码也得四周游荡游荡骚扰下我的师兄们啊。
我边纳闷著边走到了办公室,推门一进去就看见一人儿背对著我站在书架前翻书,听见开门的声音就挺自然地转过头来。
如果不是他笑著叫了我一声锐哥,那打死我都不相信他是小冰那妖孽。
我呆站在那儿完全蒙了,上上下下地打量眼前这人儿,一件白T恤,外面套了件深色的夹克,下面就是条简单的牛仔裤,脚上一双运动鞋,头发梳得特蓬松,刘海顺顺地搭在大眼睛上,脸上也很素净,没化妆,整个儿人看著特清爽特反朴归真,简直彻头彻尾一高中生,那句话怎麽说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啊。
我怔了半天,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走拢去说,呀喝,怎麽啦我的哥哥,最近改走爱国路线啦?他特矫情地一笑,一只手立马环上我的脖子,说,现在的人都挑嘴,荤的吃腻了想吃素的,咱今天儿就换个风格,怎样,合你口味不?我笑咪咪地把他爪子掰下来,说不错,还挺像那麽回事儿,如果你就站著不说话那绝对一书生,甭说话,说话就露馅儿,换汤不换药,本性难移。
他拉长了脸一把推开我,哼了一声儿说,你以为我真是讨好客人来的?咱不是怕影响你在公司的光辉形象才穿这麽穷酸的吗,丫的还不领情,好心当成驴肝肺,说完他就不理我转身继续去翻书架。
我知道他这人就是喜欢找茬儿,也没怎麽在意,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对他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把图纸送复印室里就走,别乱跑啊,他头都没回,挺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
等我交代好工作,从复印室里出来再去了趟厕所,溜达一圈回到办公室,我推开门正想叫小冰走,一瞅不要紧,陈旭阳就杵在正中央,我以为他开完会早走了,没想到他居然杀个回马枪,更把我吓著了的是小冰那家夥居然正有说有笑得跟他不知道在聊什麽,我站门口愣了一下,然後他俩都看见了我,陈旭阳脸上的表情特奇怪,我说不清楚怎麽个怪法儿,总之看著别扭。
我忙几步跑过去把小冰拉著,然後对陈旭阳假惺惺地笑笑,说他是我弟弟,来看我的,边说边下意识地把他挡在身後,言下之意就是你别想打他的主意,陈旭阳立马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似的重复了一遍,你弟弟?小冰张张嘴正想说什麽,我忙捏了他一把让他闭嘴,然後继续保持著微笑,说是啊,是我弟弟,亲生的。
不知为什麽陈旭阳的眼神突然之间就变得特飘忽,东飘西飘就是没有停留在我脸上,他停了好一会儿,慢慢说,那我先走了,然後转身拿起公文包,头也不回地就出去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对还没回过神来的小冰就是一顿现身说法,我说小冰你看上谁我都管不著你可是千万别看上他了,哥哥我先提醒你防范於未然,我告儿你他不是个好东西你应付不了的,听哥哥的话,眼睛擦亮点儿啊……
小冰呆望著我呆了好久,然後他说,你在说啥乱七八糟的,我俩认识。
我还在滔滔不绝,说我知道,可你要清楚他这人简直差劲儿得很配不上你,你要真缺男朋友我改天给你介绍一好的,随便怎麽比那人渣强……我说著说著突然觉得没对劲儿,立马停了下来,看著小冰说,你刚才说……你俩认识?
小冰一脸不屑地点点头,说,是啊,陈旭阳嘛,他是我以前的客人。
我和小冰打了个的杀到约好的那家餐馆,顾鹏飞已经点好了菜,在那儿等得快抓狂了。他今天显得特殷勤又是倒茶又是夹菜的,弄得小冰这一主动当电灯泡的在旁边巨不爽,说今儿个你俩是来谢我的,又不是出来幽会!於是一气之下将我碗里的菜全拐带到了他碗里,吃到一半他酒瘾发了,说不喝酒能叫谢恩宴吗?於是不顾自己尚未成年的身子骨,坚决要干上几杯,还得要我敬他,我刚把酒杯举起来,顾鹏飞就抢过去了,说苏锐向来不会喝酒,我替他喝了得。
於是我低头继续填鸭工作,没管他们在旁边又是说笑又是划拳的瞎闹腾,等填饱了我就站起来,说我去一下洗手间,顾鹏飞估计是喝高了点,还在玩儿,没听见我说话,於是我也没理他,拉开椅子走了。
我把脸埋在洗手池子里冲了一下,然後顾鹏飞走了进来,不像来上厕所的,他从镜子里望著我,我俩的眼神对上後他很温和地笑笑,说你怎麽了?心情不好?
我瘪瘪嘴,说,你怎麽知道?他说,你吃饭的时候话好少。我吐了口气没说话,於是他走过来,手轻轻地抚上我的背,在靠近脖子的地方慢慢地做圆周运动,据说这是他家传的按摩法,他告诉过我说小的时候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妈妈就会这样做,感觉所有的烦躁都被那双手吸走似的。
然後他试探著问,是因为小冰在的关系吗?我哼了哼,说我还不至於吃醋到这程度。他又问,那是什麽?能告诉我吗?
我低著脑袋闷了一会儿,然後我摇摇头,说没必要,小事情。
他听我不想说也就没再追问,然後他把我转过去,嘴唇轻轻贴上来,我没躲开也没让他继续深入,我说,这里是洗手间,别这样。
他放开我,然後小心翼翼地说,今晚……可以吗?我皱皱眉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说,顾鹏飞,你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别跟我提这种事情。
他显得有些尴尬,耳朵都红了,搭拉著脑袋没说话,我抹干净脸上的水珠想要出去,他却突然开口了,说锐,你和那个陈总……在交往吗?我突然觉得很气很烦,一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