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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去查,看看曲军在这方圆十里到底挖了多少条暗道!”
“是。”
地形!这就是地形优势!地道是要经年累月才能挖成,安诀等人是万万没有想到。曲军竟然花费这么多的人力。出师面劫,这真不是一个好兆头。
“曲军定是想通过燎烧我军粮草而一鼓作气,传令下去,备战。”
安儒朝旁边的江城道。
常满带去查探的人在天亮前回来。
“禀主帅,属下带领小分队去查探暗道时遇见了曲军的拦杀。因天黑路险和不知他们到底埋伏了多少人。我军不敌。被逼退了回来。”
“想必有大批军队潜伏在了我们未知的地道里。天黑是不好查探,只是到了天亮。他们便会攻过来。我们现在是连他们的雀巢都没弄清楚,曲军真是狡诈!”江城愤然道。
“兵不厌诈!别担心,曲军纵然有暗处可以藏身,但是他们总会现身。只要现身,我们就能知道那个密道。他们断不敢藏兵太多,暗道不透风,他们怕我们烟熏火燎。”陈砂分析着。
“现在我们怕的是他们的前后包围,突围可是比攻敌更具难度啊!”常满道。
“只要过了明日他们的一鼓作气,一切自可迎刃而解。现在我军最急迫的问题不是暗道或者曲军的狡诈。”
“对,是被燎烧了的粮草。”
安诀接过安儒的话,二人相视着。
“未烧粮草还够食用多久?”安儒凝眸而问。
“不够十日。”江城如实答着。
众人陷入忧思。搬运粮草虽不是什么艰难之事,但对于粮草稀缺的军队来说却关乎生死。倾霏想了许久,终于启唇。
“运输粮草之事交给我,我可以办好。”
两帅身边的人自然知晓倾霏的身份,他们面面相觑,最终看向安诀与安儒。众人知道倾霏的武功不差,但是最终抉择是在他们二帅手上。
安诀与安儒再次相视,他们也认为这件事由倾霏去比较妥善。倾霏的武功高强,且是女儿身,出伏虎山这一关比任何人都能让曲军减轻怀疑。虽然他们担心伏虎山的埋伏,但没有什么能比出征更风腥血雨。他们,终究是不忍让倾霏参与太多是杀戮。于是二人均点了点头。
“倾霏,来回的途中必经伏虎山,这个地方,这里是你小心的”
安诀指着地图,不断的给她灌输应变知识。倾霏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个类似于峡谷的狭道,如果曲军要在那进行埋伏,那简直是让人头疼。
如安儒所料,曲军在次日便发动了主攻。恢弘士气仿若开了闸的洪水。安军全面迎敌,两军交战,鹿死谁手
倾霏快马加鞭的过了伏虎山,女子的身份比任何乔装都来得掩人耳目。有谁知道安军的军营里竟携有女子。
幽深的山谷,两旁的石山曲曲扭扭,往山下投落着阴暗的影子。倾霏骑马而过,阴冷的气息让她忽起了几个寒颤。直觉告诉她,这里埋伏有人。她愈是加快了马速。出了好远,她都还心有余悸。那个地方,犹如苍云地库般,阴森险阻。
五日内,安军与曲军交战两次。双方皆伤亡重大,暗道在第一次交战后便暴露。曲军没有了战地优势。第二次交战显得没有第一次的利索。
六日后,倾霏已筹集好了粮草在回赶的途中。连日的操劳似乎令她有些吃不消,面色异常。还有一日便到那个让人不得不戒备的伏虎山。倾霏下令扎营休息,为了迎接明日会有的那场恶战。
“王妃,您的脸色不好,这儿有属下们,您休息会吧。”
押运粮草的这些人全都是安朝东境最优秀的战士。是倾霏亲选的。虽然只有三十人,但是她相信过伏虎山没有问题。何况,那边还有安军相迎。
倾霏盘腿坐在扎营里,刚想运功,未料一阵恶心,连刚才吃下的干粮都吐了出来。
“怎么回事?”倾霏低声着。
许是养尊处优太久。而这八日太过了疲惫了些。她猜测着。
安军扎营内,安诀兰眸莹亮。明日倾霏便能回来,日子越近他的心情愈是起伏。福恩打了一盆水进来。
“主子可是在想王妃?”
“明日她便到伏虎山了。我总觉得在那个地方会出事。”
“主子是关心则乱,江城明早动身,按照计划,即使有曲军伏击,那么他们也定会全军覆没的。”
“但愿如此。”
到底是不是关心则乱安诀说不上来。只是那一种担忧的感觉持续了好久,事实证明安诀是对的。
倾霏来到伏虎山的时候并不见安城的影子。感觉这条空谷峡道比上次更寂冷了,似两边埋伏了许多魔障般。倾霏等了许久决定不再耽搁,往前行进。风突然呼啸着袭过,造成侵扰人的嚣音。倾霏忽的起了几粒疙瘩,她很不喜欢这个地方。
带火的箭呼啸而来,终于划破了这片骇人的寂静也惊了众人身下的马匹。倾霏侧身躲过,马撕扯的叫着,接着更多的火箭飞射而来。
“一切以粮草为重!快,过了这个峡谷就安全了。我军已经在前面了。”
马车是由轻薄的石块搭建,这会火攻无法造成困扰。
倾霏一跃而起,手里的暗器射杀了几个拿着弓箭的曲军。到了这个时候,她虽不清楚前面有没有安军接头,但她必须鼓舞士气。倾霏的凌空为押运的士兵争取了更多的时间,但她却成为了众人射发的对象。她仿若一个白色的靶子,吸引了无数的箭,然后把它们全部折断。那样高深的武功,令曲军寒了一把,然后意识到自己轻敌了。
“留十人助我,其余的二十人势必把粮草运去军营。”
“是!王妃!”
倾霏从未行军打仗,但她的话却有着异样的威严,令士兵们折服。看着那武艺高深的英姿,二十士兵举着盾牌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因为他们想,换了谁都没有那个阻挡的气魄。她成了他们眼中的女将,以一挡百。
伏虎山虽险,幸好并不大,所以峡谷也不长。曲军见弓箭无法阻挡粮草车的前进,便凌空而落。
看着比自己多上一倍的黑衣人,倾霏暗叹不妙。但无论如何粮草都得运出去,即使她没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快先出峡谷,留下十五人与我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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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置身死地
即使留了十五人,倾霏一行也是处于弱势。现在就看安军能否及时来救,倾霏几乎是以命相赌。然而长久的押运消耗了他们不少的体力,与这些蓄势等待的曲军来说,倾霏身边的士兵落败得比她想象的快。但幸好的是,他们已经助粮草车出了峡谷。曲军攻势很猛,倾霏身旁只剩几人。一阵翻江倒胃让倾霏不得不慢下手中的剑。
“王妃,你怎么了?情势不好,你先走,我们掩护你。”
、、、、、、
小腹的阵痛越来越强烈,她渗出了冷汗,倾霏几乎要晕眩了。天在她的视野里渐渐变黑。
是要命绝于此吗?安诀、、、、、、
十五人在出了山谷后终于遇见了安军,地上倒了许多尸首,看来入谷口也是刚经历了一场厮杀。
“参见江副领,颖王妃还在后面,请江副领快去营救。”士兵急切着。
“一半人运送粮草,一半人随我去救人,快!”
江城面露急色。
颖王的扎营内,江城跪在地上已有半个时辰。福恩、常满皆面露痛色,帐内的气氛一度陷入冰点。帐中有一具被白布掩盖的尸首,新盖的白布在头部的位置凹陷了下去,那显然是被斩了首的遗体。安诀的手覆在额上,兰目低暗而痛不欲生。安儒怔怔的站在尸首旁,许久,都没有人说话。特别是福恩,目中的哀色与安诀的无异。
“粮草成功运输全是颖王妃的功劳,她是我安朝的奇女子和功臣!”常满沉声着。
“颖王,是属下对不起你。曲军地分两处埋伏,我带去的人中了他的圈套。颖王妃惨死,是属下的疏忽和判断错误,求颖王赐死!”
江城的痛声陈诉没有回来安诀的半点回应。
“四弟,倾霏”
“你们都出去!”
一声突如其来的厉呵打断了安儒接下来的话。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愿意听见安儒唤倾霏的名字。如今,在他那里,谁提起倾霏已死都是罪孽深重。这个即使是事实,那么也只有他能说。她是他的王妃,从来都只属于他。
福恩站在安诀身边几度哽咽,即使安诀下此命令,但是他还是不为所动,直到安诀再度沉声。
“你怎么不下去?”
“主子、、、、、、”
“下去吧!”
悲痛的声音掩盖了原本玉雅的音质,福恩努力去平复满腔的情绪,后掀帘而出。他是这里最清楚主子与王妃情感的人。他无法想象此刻的安诀到底承受着怎样的哀恸。
人终于都走了。帐内的安静犹如暗暗滋长的鬼魅。兰眸幽转过几度,终还是未能按捺住湿润的潮。安诀自十岁后便再没有流过泪,他痛恨那种咸得让人恶心的味道。如今。那种令他烦乱无助的感觉再次袭来,他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他还是那个囚禁在皇宫牢笼随时都会死的小男孩。
安诀尽力不去看地上的那袭白布,他无法承受掀开白布亲见倾霏尸体不全的后果。流液似寂夜里燃烧的灯花,啪的一声从安诀的眼角掉落在紧握的拳上。外头传来安儒落寞哀痛的箫音。他几乎要发狂,然而喉咙却涩得让他无法咆哮出声。又过了半个时辰,帐内似乎还残存着十天前倾霏的味道,但绝不是这具冰冷的尸首散发的。
福恩一直在门外守着,清冷的风袭来,倾霏的一切音容都在他的脑海里回转。他难受至极。声音缓缓流出。
“王妃,你真的走了?”
根据曲军的习俗,他们喜欢把敌人的脑袋摘下挂在军营里以鼓舞士气。
天寸寸的亮。安诀终于出来,还没等福恩请安便已出声。
“有没有派人探过曲军的军营?”
“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