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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下朝,书房
安天朝历五朝兴荣,自第三代安主拓宇帝起就设立了不必日日早朝的安律,弘历帝延续了这一百多年来的先律,所以,朝臣们只需三日一早朝。安朝的多年稳定繁荣,也证明了这并不影响国政,反而减轻了天子和朝臣们在繁忙政务中的疲惫。
早朝已结束,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外,好些朝臣往刚出大殿的安儒蜂拥而去,口中尽是些奉承赞誉之话,安儒目露和煦,皆一一笑应。
“三皇子,你太厉害了,竟只有了一月的时间就把我朝三年都束手无策的黑风寨端起,这真真是了不起啊!”
“是啊!三皇子,擒一人以破一穴,这真是良策,下官佩服!”
说话的二人是太保卫大人和工部尚书徐大人,其余的皆附和着。
安儒谦和道:“谢谢各位大人的赞誉,我也是运气好,恰好遇到黑风寨的匪首,若不是先将那个人制服,那么剿灭黑风寨可没有那么顺畅啊。”
“那也是三皇子文武双全,若是换了别人怕早就是刀下亡魂了。”
“对呀,也不知这等大功皇上是要赏什么啊!”
“要我看是···”
“?g,圣意岂可猜测,皇上赏的那肯定是好的。”
“那是啊。”
这时,同样一袭绛紫朝服的安阳走了过来。
“三皇弟,刚才在朝堂之上还没有恭贺你呢,三弟真是好谋略,立了此等大功,这可是连我这个做大哥都自愧不如啊!”
众臣闻音不由得脸色一苍,纷纷让开了一个空位,安阳也不走近,只是朝那围着安儒的七八人各看了一眼。
“臣弟谢过太子殿下的赞誉,只是皇兄言重了,臣弟所做的也只是为国为民尽一点小力,不比太子,日日勤政,那样的功劳自然是臣弟不能比的。”安儒礼谦道,没有一点居功自傲的桀气。
安阳笑了笑,那一身外扬之气尤为凌人,一旁的大臣均没有声音,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现今最具实力的两位皇子的对话。
“三弟谦虚了,太子府上近日得了一批上好的河贡佳酿,待我回府后遣人送去你府上,以慰劳三弟近日的劳苦,算是聊表三弟为国为民的谢意。”
安阳眉眼带笑,可谓是字字珠玑,以最妥当的言语提醒着安儒身旁的大臣,无论是谁立了什么样的大功都只是立功而已,他才是太子,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君主。然,有人既立了功,他就给与赏赐,以宣誓他的权威和地位,这一举措既彰显着他的胸怀亦给了所有人一个警醒。安儒看在眼里,依旧温笑儒雅,只是酒是好的,收下又何妨?眼眸泛过睿智,安儒笑了笑道:“那臣弟就谢谢太子殿下割爱了。”
安儒虽淡然无事,可是两旁的大臣们就略显尴尬了,显然,安阳不好惹,而他们的心是偏向安儒的。
“三弟客气。”
“臣弟还有要事,就先走了,太子,各位大人,告辞。”
安儒走后,各位大人也都四散了。
依安朝祖列,有边疆地区管辖权的皇子都能封王。午时,皇上下旨,封三皇子为王,赐字‘睿’,赏良田百亩和北蜀的管辖权。此圣旨一出,安都城内顿时掀起了议论狂潮,特别是位于中间派的一众大臣,他们议论的最为激烈的。在众皇子中,最睿智大气且沉稳有谋略的要数三皇子和太子,可太子生性傲气,不似安儒的谦和,若为君,他们更属意于三皇子。且安朝向来开明,没有太传统的皇位传长不传幼之说,而现今的弘历帝亦不是先皇所立的太子。于是众臣们都纷纷猜测,弘历帝是否要在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睿王和太子间做个权衡,至于日后的储君之位亦是否还有待考察?无疑,一时间,太子之位受到了撼动,而中间派的大臣们也都倒向了睿王这边,儒瑾府还来不及更名就被朝臣们的登门造访挤得门庭若市般,朝廷的门派也在这一日间有了较大的逆转,呈一分为二的大势。在一个国家里,军权就是说话权。所以,睿王无论是在人心、功绩还是军权方面都成了能与太子抗衡之人。午时,倾霏正站在雅居的窗前看那已不见红梅的梅林,木儿上前禀告说安诀已经回府并且在书房等她了。一炷香的时间,她来到了书房门前,木儿退下后她竟有那么一刻的踌躇,半响,她才轻敲了房门。“进来。”玉雅的声音自门内响起。倾霏推门而入,安诀从书案抬眸,狭长如琢的兰眼一直看着缓缓而前的那袭荷绿,倾霏在感受到安诀的注视后低了低星眸,她路过了一幅又一幅的画,走至了书案前抬眸却没有言语,似在等安诀说话。“用过午膳了吗?”安诀低语,是问候却也懒雅。倾霏淡淡的打量着眼前的安诀,发现他还穿着朝服。绛紫色的朝服披在他身上依旧掩盖不去他的不羁和邪魅,倾霏泛了泛星眸,道:“用过了,你可有用过?”“刚下朝,不饿。”“额···”倾霏敢说这是他们有过的最正常的一次对话,不似平常,这反倒令她有点不习惯。安诀还是凝眸望着眼前的倾霏,两人只有一桌之隔,倾霏隐约能嗅到安诀身上的那袭兰香,或许这个房间到处都飘浮了这个味道,倾霏微惴,欲说话。安诀却早已扬唇,玉雅的声音有着倾霏不懂的情愫。“你穿绿色很好看。”安诀回忆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她穿的也是这一身荷绿襦裙。他挽了挽唇,一抹笑意悠然而出,这是她没有见过的柔软,倾霏敛了敛眸光却不知该如何应他,所以转了话题。“昨晚···”“就在这个书房。”“额?”“你昨晚问的,答案就在这个房间。”倾霏闻言把眸光转向书房的四周,没再言语。当倾霏的眸光接触到墙壁上的一幅幅画像时,朱唇微张,如星闪烁的眸发着不可置信的光芒,似繁星明澈,倾霏一步一步的往身前女子起舞的那副画靠近。那是一个身姿轻盈的女子,眉目中含着淡淡的郁色,不知是忧是思但却是另一种风情,她长得很美,是那种异域的清妩。然而,最让倾霏震撼的并不是她的绝色姿仪,而是她头上戴的那一支蜻蜓玉簪,墙上的每一幅画中女子的穿戴都是异样华衣,但发髻上的饰物却是同一支蜻蜓玉簪。那是她的玉蜻蜓,倾霏自第一眼就认出了,只是经过了多番目测才去肯定,倾霏轻轻的摇头,这怎么会呢?玉蜻蜓是自她有记忆以来就属于莫家的,这个女子是···?倾霏被自己的想法惊着了,回首望向檀椅上的安诀。“她···是你的母亲?”安诀清楚的看到倾霏眼中的不可思议,那是在平静面表下淡淡起着的涟漪,轻柔,美丽。安诀问:“像吗?”倾霏吸了一口空气中的兰香,清婉如水的声音渐起。
“这般风情的女子,二十年前,宫妃,唯有你母亲玉妃。”
倾霏把自己的猜想一一道出,安诀的眸色露出了一丝赞赏却没有言语,算是默认。
“玉蜻蜓是你母妃的?”倾霏继而问道。
“或许不是,不然也不会有人多年追寻,且下手狠毒。”
安诀言语中不带任何感情,仿佛在作一场述说,倾霏缓了缓眸中的神色。
“你知道多少?对玉蜻蜓,对背后之人。”
“线索都断了,只是知道谁拿到玉蜻蜓都难逃厄运,或许他们是要隐藏当中的秘密,所以拿到过玉蜻蜓的人即使对玉蜻蜓一无所知他们都要灭口,就这些。”
“或许?你竟知道得这般少。”倾霏似不相信,眉目微拧。
“这些年我一直在查找玉蜻蜓相关的人和事,但一直查不到它的出处和它背后的秘密,只是查到了你莫家。”
“那你又是怎么查到我莫家的?”
“我母妃是死于蛊毒,而你莫家的那场大火就是幕后之人掩盖蛊毒的最好证据。”
“你为何这么确定?”
“因为我早年曾派人去寻过玉蜻蜓,回来的人说琼州有人见过这个簪子,因为很别致,所以她记得,就在戴在你母亲发上,只是待我到达琼州之时,莫家已遭灭门。”
安诀语音沉静,只是话说到后面却覆上了一层淡淡的不忍,兰眸凝锁着倾霏,倾霏低了低眸,掩埋着一抹情绪。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还活着,而且知道玉蜻蜓在我手上?”
倾霏继续问着,因为她实在有太多的不清楚了,即使安诀知道的不多,但起码有些东西是他可以为她解答的。
“因为火灾现场少了一具骸骨,现场的骨骼都是大人的,唯独没有小孩,所以我猜你还活着,便一直派人去寻,至于玉蜻蜓在不在你手上,我不知道,我只是抱着一丝希冀。”
“你寻了我七年?”倾霏平静的语音带着惊诧,安诀点了点头。
“你竟因为一个猜测就寻了一个人七年?”倾霏重复,因为着她的震撼。
安诀挽唇,缓缓道:“是沈青荣把青荣派上下保护得太好了,以至我寻了那么久。”
第二十九章 调侃,出城
倾霏一直以为安诀的出现是他设的一个局,可她料想不到的是,其实他并不是设局之人,他和她一样,不过都是局中人而已。安诀寻了自己七年,可他却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的云淡风轻,原来真的有人可以把事情做得这么的不露一丝痕迹,倾霏淡淡的想着,却是不得不去佩服。她转了转眸光,问向安诀。“你可去玉?塞外寻了?”
“去了,但依旧找不到一丝线索。”
“我前些日子去了苍云地库,莫家···灭门一案的相关记载提过一种叫‘埙’的乐器。”
“埙?”
“是”
“那就对了,它是玉?塞外一些神秘组织专门用来控制蛊的。”
“你母妃是死于蛊毒,这么说我莫家包括仆人在内的三十余人皆死于蛊毒而非火灾?”
安诀眸光一闪而过,低望身前的书案,和倾霏所想的一致。
“只是你为何没有中那蛊毒?”
倾霏陷入了沉思,她回忆过后缓道。
“我记得,那晚我生病了,所以一直在房里躺着没有去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