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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功力最高的敌人被缠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月儿牵着石枫的手腕道:“姑爷,咱们冲!”
石枫道:“咱们走了,她们怎么办?”
月儿道: “只要咱们能够出困,她们随时都能摆脱敌人的,不要顾虑了,快随我来。”
小姑娘降龙棒一颤,当先扑向方济兄弟的两名随从。
这两人是五圣府的世仆,一名方勇,一名方福。
别看他们只是五圣府的两名随从,一身功力并不比当今武林的高手逊色多少。月儿刚刚扑出,刀光一闪,他们已横身拦住了去路。
月儿娇叱一声,降龙棒一点一拨,当的一声脆响,方勇的长刀已被她荡了开去了。小姑娘身形急转,降龙棒一带一压,以电光石火的速度,敲在了方福的手背之上。
她动作之快,令人目不暇接,招式的奇诡玄奥,也到了行云流水,潇洒自如的境地。
再就是方勇、方福太过狂妄自大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月儿瞧在眼里。
待得劲风迫体,方福才知道大事不妙了,他连任何应变都来不及,啪的一声脆响,手背骨已被降龙棒敲得粉碎。椎心触骨的剧痛,使得方福惨嗥出声,好在月儿志在突围,否则这位五圣府的忠仆,一条命就可能扔在这儿。
石枫与月儿冲过第一道拦截,另外七名彪形大汉已横身阻住店门。石枫金戈一挺道:“让开。”金戈以横扫千军之势,向拦路的七人猛扫。
这七人是五圣府的护院,江湖上称他们为圣府七雄。
如若单打独门,他们每一个都不是石枫百招之敌,但七人联手,局面就大为改观了。
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呜,石枫立被迫退四步,他呆了一呆,再度挥戈扑了上去。
此时方勇也加入了五圣府七雄的行列,形成了一道坚强的壁垒,石枫要想突围而去,一场苦战在所难免。
月儿为恐激发他腹内的剧毒,立即纵身面上,道:“你歇歇,这般人交给我就是。”
降龙棒指东打西,煞手不断的施展,她使出了全身的气力,希望能打开一条出路。
小姑娘的功力真个惊人,五圣府八大高手对付她一人,仍被迫得守多攻少,几有难于招架之势。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虽是一时之间无力反抗,但终于逐渐的稳了下来。一晃二十招,月儿竟未能突破重围。
拖延对石枫是不利的,月儿既无法打开出路,他不得不亲自出手。手腕一抖,金光亘空,口中一声暴吼,挥戈向一名大汉当胸便扎。
这名大汉使的是一对铁锏,瞧他这副沉重的兵刃,就知道是一个不太易与的人物。
果然,石枫这当胸一戈,他竟然用上硬碰硬的打法,双锏向前一推,立即响起一声震耳的巨鸣。
一股巨大震力,使得石枫倒退两步,他身形还未站稳,劲风已然摄衣而来。
“兔崽子们,大爷跟你们拼了。”
怒火焚心,石枫忘了身中剧毒,身形向一侧横跨,金戈反臂抡了出去。又是一声巨响,他与一名使砍山刀的再硬拼了一招。不过那人没有占到便宜,刀背碰到金戈,被砸得飞了出去。
一招得势,跟纵猛击,金戈向上一挑,那人半边脑袋被削了下来。
石枫心头方自一喜,后心忽然传来一阵剧痛。这当真是前门拒狼,后门来虎,他毁去了一名敌人,后心却被铁锏扫了一道血糟。
他顾不得疼痛,返身与三名强敌展开了一场恶斗,金戈横扫直击,使的全是不顾死活的打法。
其余四名五圣门下的情况,显得十分之糟,在月儿降龙棒的攻势下,已完全落在下风。
他们别无援手,自己又欲救无力,终于在十招之后,落得一死两伤。月儿不敢恋战,降龙棒逼退围攻石枫的三人,拉着他便冲出店外。
此时大地昏黑,星月无光,对石枫的逃避是有利的。
但天空一抹闪光,带来一阵疾雷,紧跟着黄豆一般的骤雨忽然倾盘而降。
石枫的背部衣裂肉现,伤势十分怕人,此时忽被骤雨一浇,他禁不住连打两个冷战。
“你怎么啦?姑爷。”
月儿牵着石枫的手在狂奔,她是想先行脱离险地,再查看他的伤势。
可是她感到石枫的手逐渐冷如严冰,连一点生气也感觉不出,而且步履踉跄,眼看就要跌倒似的。
其实石枫的手脚虽是冰冷,但胸腹之中却象燃着一把无情之火,在作痛苦的煎熬。
此等寒热交迫的痛苦,不是血肉之躯所能忍受的,因此,他闷哼一声道:“月儿,我已经毒伤迸发,只怕难以支持,你不要管我了,去瞧瞧家玉她们吧!”
月儿道:“不,我不能丢下你,瞧,前面那幢房子十分隐蔽,咱们到那儿避一下雨再作后计。”
她扶住石枫攀上一株大树,然后由窗口跃进一座高楼。楼上闲无人迹,只有一股药材之味直冲鼻际,原来这是一间椎栈,堆积着一包包的各种药材。
月儿清理了一块地方让石枫躺下,他的神智已逐渐了入昏迷。
此时风雨满窗,夜色如晦,一个孤零零的少女,在这般时辰,这等情况之下,陪着一个毒伤迸发,神智昏迷之人,纵然她具有一身武功,仍难免有着心慌胆怯的感觉。
只是这个男人是她的主人,无论她怎样心慌,如何胆怯,她都不能弃之而去。于是,一声幽幽叹息之后,她开始进行救伤的工作。
她无力解救他所中的剧毒,但可以治疗他背部的创伤,第一件要做之事,是除去他一身湿衣。
好在他们的包裹是随身携带的,换上干的衣衫,并非什么困难。
她取出一套干衣,再轻轻扶着石枫,替他一件件的递换,最后敷上疗伤灵药,才算吁出一口长气。
雨停了,夜风还在怒吼着。她自己也换上了干净的衣衫,由窗口飘身而出。
王家玉曾经叫她出围之后,到九江总兵府会合,但石枫毒伤齐发,生命已然危如巢卵,九江虽是十分之近,但她却有咫尺天涯之感。
因此,她想到长亭客栈去看看,如若能找到王家玉,也好请她拿个主意。
她遮遮掩掩的奔到客栈,结果失望得很,不仅没有找到王家玉主婢,连五圣府的那般强敌,也一起离开了长亭客栈。
现在她只有孤军奋斗了,唯一的希望,是石枫能够发生奇迹。
夜风驱走浮云,清新的月色由窗口透入楼头之内。月儿奔回石枫睡眠之处,一片凌乱的迹象,使她大吃一惊。
湿衣包裹仍在,却失去了石枫的踪迹,堆积整齐的药材,也散落得遍地皆是。
最使她触目惊心的,是一包散落的信石,她虽是不明医理,却知道这信石是一种霸道的毒药。
“难道石枫已遭人绑架?或是他不耐痛苦而吞服信石意图自杀?”
不管是什么原因,对月儿都是一桩无情的打击,失去了石枫,叫她怎样向王家玉交待?
她匆匆拾好包裹,晃身穿窗而出,小身子一晃一弹,便已跃登屋面之上。她拢着目光,向四周极目眺望,终于她发现一条人影,正向东南杨洪山狂奔。
“是他。”
她内心一阵欢呼,便以天马行空之势,向那条人影急迫,一晃数十里,终于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姑爷……公子……石枫……”
前面确是石枫,但他对月儿的娇呼,始终是充耳不闻。
最后,月儿一提真气,娇躯有如脱弦强弩,起落之间,已拦在石枫的前头。
“你是怎么啦?为什么……”
她在埋怨石枫,但语意未尽,张开的樱唇,竟震骇得合不上来。
原因是石枫面如喷火,眼似铜铃,一张原本英武豪迈的面颊,竟变得象阎罗殿上的红面判官。
她不知道石枫又发生了什么剧变,却心痛得流下了多情的泪水。
“公子!坐下来,让我瞧瞧。”
此处是杨洪山的山腰,树林丛生,衰草遍地,寒风吹袭不到,在这儿歇息一下,倒是十分适宜。
她牵石枫的手,两人依偎的坐了下来。
但她感到石枫的体温十分之高,芳心之中又像针刺一般的替他难过。
她象依小人鸟般紧紧地贴着他,以深深的热爱来分担他的痛苦。
谁知石枫忽然一声虎吼,竟一掌将她推翻在地,同时双手急挥,一阵裂帛之声跟着响了起来。
这又是一个意外,意外得令人惊心动魄。
以月儿的一身功力,她是有反抗之力的。但她没有,只是睁着一双骇异的美目,静静地瞧着石枫那疯狂般的行动。
这也难怪,因为她是陪嫁丫头,早已具备是石枫的侍妾身分了。而且她侍候过他们,也听到过那扣人心弦的零云断雨之声。
她迟早总是他的,只是有点骇异来得太过突然罢了。狂风暴雨终于降临了,它震撼着这一孤舟,使她发着痛苦的呻吟。
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只不过是一株刚刚开放的嫩蕊,无论她是怎样坚强,这阵狂暴的风雨,她是难以承受的。最后她昏了过去,几乎顿饭时间,她才悠悠醒来。
第一眼她瞧着石枫,他竟然在十分香甜的呼呼大睡,他的热度也退了,回复到一般常人的体温。
不过,山林的深夜寒气极重,像他这么裸体而卧,必然会受到寒风的侵袭。月儿叹息一声,一翻身爬了起来。
虽然她感到一阵阵难耐的刺痛,仍迅速解开包裹,取出一件十分名贵的孤裘。这是王家玉为石枫准备的冬装,此时用作御寒的寝具,倒是再好不过。
她不敢弄醒石枫,仅将孤裘轻轻地盖着他的身体。
然后她才收拾自己,并换上一身御寒的衣衫。极度的疲劳,她也在石枫身旁睡了过去,直待日上三竿,他们才醒了过来。
“啊!月儿,这是怎么回事?”
石枫发现他身无寸缕,而又睡在狂风虎虎的山林之中,他忘了昨晚的罪恶,反而对月儿询问。
“哼!你不会瞧么?”
月儿撇着樱唇,还投给他一瞥白眼,那有着几份失血的粉颊,也突然印上了